“你這個死女人,敢對老子動手?”看著被折斷的手腕,趙豪痛的臉都扭曲了,猙獰著眼神兇悍的盯著陶沫,隨後對著幾個呆愣住的保安吼了起來,“你們都死了,還不動手!”
唯恐被趙豪穿小鞋,幾個保安猛地回過神來向著陶沫撲了過去,心裡頭隻感嘆這姑娘要倒霉了,得罪了誰不好偏偏得罪了色胚子趙豪!
記得前年的時候,因為醫患關系,一個女人帶著孩子來衛生局鬧,想要醫院賠償,結果被趙豪栽贓偷了辦公室的手機,將這女人帶到辦公室強行脫了衣服搜身。
那女人也潑辣,被趙豪猥褻之後就報警了,還光著身體賴在衛生局大門口不走,事情鬧的很大,可是趙豪還不是好好的呆在衛生局,還是保安隊長!
陶沫冷眼看著衝過來的幾個人高馬大的保安,出手更為迅速,砰砰幾聲,幾個保安被踹飛的摔在了地上,在吃痛驚駭的同時,也知道今天是碰到硬茬了,一個一個躺在地上哎呦慘叫著,不願意再爬起來被揍。
“這是反了,反了!敢在衛生局門口動手!”洪主任看傻眼了,原本是想要討好曹長允,誰知道反而丟了自己的面子,洪主任氣的鐵青了臉,“報警,鄧科長,報警,將這個冒充專家,敢在衛生局撒野的兇徒給抓走!”
其實不用鄧科長打電話報警,一直在不遠處奧迪車裡觀看這一幕的程明谷已經拿出了手機,“喂,楊所,是我,衛生局門口有人鬧事,你帶人過去處理一下。”
幾分鍾之後,刺耳的警笛聲響起,車門一開,呼啦一下衝出幾個警察,因為是程少親自打的電話,所以楊所長親自帶人過來了,一看這一幕,不由的一愣。
衛生局的幾個保安倒在地上痛苦的蜷縮著身體哀嚎著,一個清瘦的小姑娘站在一旁,看起來極其的無辜。
“洪主任,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有人鬧事嗎?鬧事的人跑了?”楊所長愣了一下,隨後向著氣的快說不出話的洪主任快步走了過來,看來鬧事的人來頭不小,把衛生局的幾個保安都揍翻了。
“跑?沒跑,人就在這裡!”洪主任憤怒的指著陶沫,氣的渾身直發抖,當然有一半是被陶沫那凌厲的動作給嚇到了,“就是她,楊所,抓起來帶回去好好審審,省衛生廳的推薦函都敢作假,還敢冒充專家,你看看,把我們的衛生局的保安都打成什麼樣了?”
這個看起來清清瘦瘦,個子也不過一米六的小姑娘出手這麼狠?而且還是一個人幹翻了六七個人高馬大的保安?楊所長再次將打量的目光看向陶沫,總感覺有點匪夷所思,果真是高手在民間。
“是你打傷的這些保安的?”楊所長例行公事的開口,衛生局這群保安在這一片可是臭名昭著的,不過電話是程少親自打的,楊所長也很無奈,“跟我們去派出所一趟協助調查。”
“誰說這省衛生廳的推薦函是假的?”陶沫嘲諷的看著洪主任,冷冷一笑,“難道曹長允沒告訴你我是陶家的人嗎?”
陶家在潭江市雖然是臭名昭著,但是也絕對是潭江市的一大勢力,洪主任呆愣愣的看著陶沫,已經不知道陶沫為什麼會知道背後是曹少安排的,隻是聽到一個陶家人,洪主任臉都白了。
陶家雖然名聲不好聽,但是陶家人一貫護短,今天得罪了陶家的大小姐,趕明兒說不定就能沉屍江中,當然,為了這點小事鬧出人命到不至於,可是陶家一旦出手,洪主任的日子絕對會很難過很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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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車子潑油漆,斷水斷電,恐嚇電話,這些都是小兒科,最怕出門來幾個小混混給你麻袋一套,一頓毒打,三五天之後,身體剛能下床,再給你來一頓,這就是所謂的寧可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陶家那就是涉黑的小人。
楊所長也是一怔,倒是相信了這些保安是被陶沫給打的,陶家畢竟涉黑,陶沫一個小姑娘身手不凡那也正常,隻是程少這明知道是陶家人,卻讓自己過來抓人,楊所長不由的黑了臉,隻感覺程明谷太不厚道了。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這些豪門子弟之間有矛盾,那是他們的事,將自己一個小小的派出所所長牽扯進來算什麼回事?
就算自己例行公事的將陶沫給帶回派出所了,最多錄一下口供,又送佛一般將人給送出派出所,若是被陶家人給記恨了……楊所長想想就感覺程少這是挖坑給自己跳啊。
“怎麼了?既然有人打架鬧事,帶回派出所調查不很正常?”曹長允和程明谷並肩走了過來,看著左右為難的楊所長和一臉灰敗的洪主任,隻感覺這些人實在靠不住,一個陶家就將他們給嚇住了。
見到來人,洪主任和幾個保安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眼巴巴的瞅著曹長允,他們可是按照曹少的吩咐行事的,誰知道這是陶家的人,否則就算借給他們幾個膽,他們也不敢得罪陶沫啊,更不用說動手了。
陶沫不屑的看了一眼曹長允,冷笑一聲,“曹少,既然是你和我的矛盾,何必牽扯到其他人,當天在唐宋居打的不過癮,我隨時奉陪,曹少若是沒膽,就明說,不要連累旁人。”
一聽到陶沫這話,不管是洪主任還是楊所長都不由的感激涕零,說的太對太好了,有什麼仇什麼怨,你們這些豪門子弟直接動手啊,連累旁人算怎麼回事?
他們這些小蝦米折騰不起,陶家雖然涉黑,可是陶小姐的確稱得上豪氣衝天,對比一下,挖坑害人的曹少可是小家氣多了,不像個男人!
“你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遍!”曹長允臉一沉,陰狠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陶沫,今天這話一傳出去,丟人的就是他曹長允,是他曹家,陶沫倒是牙尖嘴利,敢踩著曹家成就陶家的好名聲。
“誰他媽的和你廢話!”陶沫眉頭一挑,一拳頭對著曹長允的臉揮了過去,絲毫沒有保留力量,最煩就是男人婆婆媽媽,還背後下黑手、使陰招。
被陶沫一拳頭給掀翻在地,根本沒有想到她會動手的曹長允呆愣的摔在地上,直到臉上麻木木的一痛,曹長允一口血唾沫吐了出來,夾雜在唾沫裡還有兩顆白牙。
“我*的!”曹長允這一次是徹底怒了,從地上爬起來就向著陶沫撲了過去,身為豪門子弟,曹長允算是長腦子又上進的,從小就有私人教練教授跆拳道,所以在這個圈子裡,曹長允還真的沒吃過虧,第一次挨揍就是陶沫出的手,第二次還是陶沫。
然後洪主任和楊所長還有一種保安和派出所的警察都看傻眼了,再定睛一看,陶沫和曹長允打成了一團,你一拳我一腳,隻是曹長允的拳頭陶沫都靈巧的避讓開了,而陶沫的一腳直接將曹長允給踹飛了出去。
從上一次在唐宋居的時候,程明谷就知道陶沫有點的邪乎,能將曹長允打的一身暗傷痛了三天,今天再看這架勢,程明谷臉一沉,“楊所長,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將人拉開!”
你們這些神仙打架,哪裡有他們小蝦米插手的餘地!但是程明谷的父親如今可是潭江市公安局一把手,楊所長即使不願意卻也隻能指揮幾個警察快速的衝了過去,將打鬥的雙方給隔開。
“都給老子滾開!”大庭廣眾之下挨了揍,還是挨了女人的揍,曹長允猙獰著表情暴怒著,一腳踹著擋在前面的警察,風度盡失的咆哮,“不想死的,他媽的給我讓開。”
被踹的警察有苦說不出,隻能死死的擋在曹長允的面前,再對比面容依舊平靜,一身大家風範的陶沫,隻感覺這曹家大少算個屁啊。
身為男人,還是豪門世家嫡系繼承人,一點風度都沒有,和女人動手也就算了,關鍵還打不過女人,打不過也就算了,還風度盡失的拿旁人出氣。
“今天給各位添麻煩了。”知道打是打不起來了,不過揍了曹長允一頓也算是回本了,陶沫笑著向著楊所長等人微微頷首,拎過丟在一旁草地上的包包揚長而去。
楊所長算是松了一口氣,看著臉色猙獰難看的曹長允,這個曹家少爺隻怕不會善罷甘休,但是不管如何,那也是曹家和陶家的事情,不殃及無辜就謝天謝地了。
程明谷扶住一臉陰鬱的曹長允,在唐宋居那一次,即使曹少爺落了下風,但是說起來隻是兩人起了衝突,可是今天卻不同,大庭廣眾之下,曹少被陶沫給打掉了兩顆牙,這個面子如果不找回來,曹少日後就沒臉在潭江市圈子裡混了。
陶沫!陰冷著眼神,牙齒咬的咯咯響,曹長允揮開程明谷攙扶的手大步向著不遠處的奧迪車走了過去,今日之仇,不共戴天!不從陶家將場子找回來,曹長允三個字倒過來寫!
等曹父知道自己兒子大庭廣眾之下被陶沫給打了,臉色倏地就變了,當場砸了茶杯,這打的是曹家嫡系,是日後曹家的接班人,打的是曹家的臉面。
“我聯系你姑姑,今天這事絕對不可能善了。”曹父眼神陰冷,陶靖之是不是太猖狂了,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曹家直接站到陶靖之的對立面。
陶家內鬥已久,一派就是陶靖之為首的家主一脈,一派是二叔公為首的,二叔公這一派的生意都涉黑,來錢快,手底下網羅了一批小弟,要多威風有多威風,可是陶靖之卻要漂白陶家,兩派積怨已久,算是徹底撕破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