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們馮家怎麼將我們祁氏集團連根拔起!”祁採薇氣的笑了起來,可是神色陡然之間陰寒下來,戾氣橫生,“給我打!”
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在馮霜苔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右臉就是麻木的一痛,臉被打的偏到了一旁,清晰的五指印在馮霜苔的右臉上,嘴角也被打的裂開了。
這一巴掌之後,出手的男人再次揚起手,馮霜苔這一次終於知道害怕了,就在男人第二個巴掌打下來時,預期的痛卻沒有出現,一隻白皙而清瘦的手精準的抓住了男人的手腕。
“祁小姐何必如此咄咄逼人。”陶沫笑著攔下男人,目光看向站在包廂門外的祁採薇,“不如看在我面子上就這麼算了。”
馮霜苔根本沒有想到陶沫會出面幫自己,一時之間有些的愣住,而被嚇到的劉亦燦早就龜縮到了角落裡,地上馮家的保鏢雙手呈詭異角度的耷拉在手腕上,一看就是被外力給粗暴折斷了,劉亦燦想想就害怕,更不敢上前護著馮霜苔。
“陶沫!”如果說馮霜苔的冒犯,祁採薇隻算將場子找回來,出出惡氣就行了,可是此時看到陶沫,新仇舊恨倏地一下湧上心頭。
自己堂堂祁家大小姐竟然被一紙休書給掃地出門,雖然這件事隻有陶家和祁家知道,而且休書也做不得數,但是一想來陶沫如此折辱自己,祁採薇就氣的恨不能將陶沫給千刀萬剐了。
“馮霜苔並不知道你的身份,所謂不知者無罪,祁小姐,你就高抬貴手如何?”陶沫如同沒有看見祁採薇那射出恨意的雙眼,笑著打著圓場,“要不我讓馮霜苔給你賠罪。”
冷哼一聲,祁採薇陰狠的眯著眼,陶沫以為她算個什麼東西,敢讓自己高抬貴手,不過目光一轉,祁採薇突然高傲的笑了起來,“讓我不追究馮家也可以,讓馮霜苔給我磕三個頭,我今天心情好就算了,否則我不要怪我不客氣!”
因為楊杭的態度,暫時不能對陶家動手,祁採薇也隻能認了,但是馮家算什麼東西,既然犯到自己手裡了,不磕頭賠罪,祁採薇絕對不會放過馮家,不能對付陶沫,至少能折辱她的朋友,也是這個馮霜苔倒霉,誰讓她有眼無珠,誰讓她和陶沫是朋友。
“抱歉,祁小姐脾氣有點大。”轉過身來,陶沫對著馮霜苔聳了聳肩膀,一臉的無奈,“我和祁小姐之前就有過節,看來這一次是幫了倒忙。”
馮霜苔如果再看不出陶沫是故意攪局的,她腦子就進水了!雖然一開始陶沫出手攔下男人的時候,馮霜苔還詫異陶沫怎麼會出手幫自己,可是才算明白過來,陶沫明明就和祁小姐有仇,卻故意說的似是而非的,誤導了祁小姐,讓她以為自己和陶沫是朋友,所以祁小姐才如此刁難自己,讓自己磕頭賠罪。
“祁小姐。”深呼吸著,馮霜苔頂著紅腫的右臉,努力壓下對陶沫的憤怒,態度極其誠懇,絲毫不見之前高高在上的姿態,“我很抱歉,如果知道是祁小姐拍下的白玉佛,我絕對不敢冒犯,我和陶沫也算是仇人,這一點上論起來我和祁小姐也算是有緣分。”
“就憑你也配和我有緣分?”祁採薇不屑的看著討好自己的馮霜苔,高傲的昂著頭,挑剔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馮霜苔,“你以為我是傻的嗎?你說和陶沫有仇就有仇了?你見過有仇人坐一個包廂裡參加拍賣會的嗎?”
在祁採薇看來馮霜苔這是害怕自己了,所以才故意說和陶沫是敵人,想要讓自己放過她,想到此,祁採薇目光更是冰冷的盯著馮霜苔,先是冒犯自己,現在又想糊弄自己,真是該死!
馮霜苔此時真的是有苦說不出,而且一看祁採薇這種高傲的性子,此時認準了自己和陶沫是朋友,隻怕自己將口水都說幹了,祁採薇也不會相信。
Advertisement
“好了,我給你一分鍾的時間,你磕頭賠罪,我就不追究,否則我讓你們馮家吃不了兜著走!”聽到外面司儀的聲音,下半場的拍賣會即將開始了,祁採薇高傲的哼了一聲,給馮霜苔下達最後通牒。
成功攪局的陶沫此刻悠哉哉的在包廂裡坐了下來,餘光掃過充當木頭人一樣站在角落裡的劉亦燦,還真一個渣男,一個男人一遇到事情不是上前,而是害怕的縮到一旁。
陶沫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陸九錚,大叔那種古板封建的大男子主義雖然不好,但是就算是天塌了,就算自己惹了大禍,大叔也絕對會擋在自己前面,這才是真男人,男人可以沒有錢沒有權沒有外貌,但是絕對不能沒有擔當沒有責任心。
一時之間,馮霜苔臉上血色盡褪,嘴唇哆嗦著,她清楚的知道祁氏集團的龐大和可怕,否則之前自己就不會去討好祁二少,可是馮霜苔哪裡想到一個不察,竟然得罪了祁家大小姐,而且女人比男人記仇,若是祁家一怒真對馮家動手……
撲通一聲,雙腿跪在了地上,馮霜苔咬緊著嘴唇給祁採薇磕頭賠罪,短短幾十秒的時間卻比一輩子更漫長,這份羞辱馮霜苔隻能獨自吞下,馮家抵不過祁家,但是有朝一日,自己一定讓祁採薇百倍還回來!還有陶沫這個賤人!若不是她故意在一片添油加醋的誤導祁採薇……
哼!不屑的冷哼一聲,因為拍賣會已經繼續了,看著馮霜苔給自己磕了三個頭,祁採薇這才一臉勝利姿態的帶著手下直接離開了包廂,而跪在地上的馮霜苔也慢慢的爬了起來,陰狠的目光猙獰而扭曲的盯著坐在一旁的陶沫,卻什麼都沒說直接轉身大步離開了。
丟了這麼大的臉,馮霜苔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留下,而地上的保鏢此刻也緩了過來,顧不得被折斷的雙手,忍痛爬了起來也追著馮霜苔離開,一時之間,包廂裡隻餘下優哉遊哉的陶沫,和龜縮在角落裡終於活過來的劉亦燦。
“沫沫,對不起,我也不想的,可是你也看到了馮小姐性子強勢,我和你都無權無勢,馮家如果真的對付我也就算了,如果他們出手對付你一個小姑娘那就遭了。”劉亦燦沒有追著出去。
畢竟馮霜苔剛剛丟了這麼大一個臉,自己若是湊上去,以馮霜苔那高傲強勢的性子,絕對會引起她的反感,說不定又會給自己一巴掌,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哄好陶沫,日後也好多一個靠山。
陶沫瞄了一眼說的滿臉誠懇,一副為了自己著想,不得不屈服在馮霜苔淫威下的劉亦燦,他到底有多厚的臉皮才能說出這番話來,不過轉念一想原主那過於善良到怯弱的性子,隻怕還真的會被劉亦燦給哄騙回去。
“沫沫,你怪我也是應該的,是我沒用,一個男人不能保護自己喜歡的女孩,反而為了保護她,隻能將她遠遠的推開。”聲音低落而自責,劉亦燦自嘲的笑著,英俊的臉龐上卻寫滿了落寞和頹廢。
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陶沫暗自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在劉亦燦開始開口示弱的時候就將手機錄音功能打開了,不知道這段話發給馮霜苔聽到會是什麼效果?
“各位來賓,晚上好。”司儀再次走到了舞臺中間,熱情洋溢的問好之後又開始了下半場的拍賣會,不少的古董擺設品都拍出了不菲的價格。
那是?就在最後一件壓軸的拍品解開紅綢之後,陶沫猛地坐直了身體,視線灼灼的盯著那放在木盒裡的玉佩,這是一條雙魚配,兩條魚的嘴巴共同銜著一顆小指頭大小的夜明珠,真正讓陶沫注意的是當雙魚佩送上來之後,自己腦海裡的精神力一震,明顯是被什麼給觸動了。
陶沫的精神力除了之前在藥材公盤的時候賭藥玉曾經波動之外,後來一直就沉寂著,能引起精神力的波動,畢竟是能滋養精神力的大補之物,這雙魚佩一定內有玄機,這讓陶沫也來了精神,而此時雙魚佩的價格已經飆升到了四百萬。
“一千萬!”不想和其他人這樣喊價,陶沫一出口就是一千萬,直接嚇住了在場不少人,見過揮金如土的二世祖、敗家子,但是還真沒見過這麼敗家的,一開口就漲了六百多萬,這是錢多的沒地方花了嗎?
包廂裡一直在“演戲”的劉亦燦也嚇了一大跳,在分手之前,陶沫和他一樣都是窮的恨不能一分錢掰兩半來花,陶沫性子懦弱,不過學習刻苦成績好,年年都能拿到獎學金,劉亦燦和陶沫這才不至於上大學了還吃不飽穿不暖。
之前就算從馮霜苔口中得到陶沫不久前被陶家家主收養了,就如同馮霜苔猜測的一樣,一個收養的幹女兒能有多少錢?劉亦燦也是這樣想的,拍賣會進行到現在,陶沫果真什麼珠寶首飾都沒有拍,再次驗證了劉亦燦的猜測,陶沫隻怕是徒有虛名,陶家並沒有給她多少零花錢。
但是誰曾想陶沫是不鳴則已,一鳴都要嚇死人了,一開口就是一千萬,劉亦燦這樣當紅小生雖然很賺錢,但是出演一部電影的男二,片酬也不過幾百萬,籤約的公司還要分走大頭,到了劉亦燦手裡不過百萬,陶沫這一開口絕對是一擲千金,讓劉亦燦在震驚呆愣之後,眼神倏地一下就火熱起來。
如果說之前劉亦燦討好馮霜苔是因為馮家的權勢,而且馮霜苔出手大方,劉亦燦走紅之後,花費不菲,名牌衣服、配飾,出入的都是高檔的場合,若不是馮霜苔花錢,劉亦燦根本沒法子支撐自己富裕的生活。
但是真的論起來,劉亦燦並不喜歡馮霜苔的性格,太過於強勢高傲,甚至一不高興就甩臉子,相信沒有男人會喜歡這樣的強勢霸道的女人,但是陶沫性子柔順乖巧,而且對自己一心一意,隻要哄好了陶沫,讓她對自己死心塌地,日後陶家的勢力和錢財都能為自己所用了。
如果說陶沫是一擲千金的敗家子,那麼和陶沫喊價的人更土豪,陶沫這邊一口就將雙魚配的價格喊高了六百萬,直接到了到了一千萬,而對方也是不差錢,價格直接被叫到了一千五百萬。
原本還對雙魚佩有興趣的人都偃旗息鼓了,這還怎麼拍?別人十萬十萬的加價,結果到了土豪手裡那是幾百萬的加,他們即使喊價也隻是墊底的份。
陶沫眉頭一皺,看得出對方那個喊家的中年人對雙魚佩是勢在必得,可是一想到自己的精神力,陶沫沒有猶豫再次開口:“兩千萬!”
除了想要滋養精神力之外,陶沫也是為了陶野的身體,想要完全治愈,必須將精神力給壯大,這雙魚佩必須要拿到手。
劉亦燦眼神火辣辣的盯著陶沫,吞了吞口水,壓抑住內心的貪婪,這兩千萬若是給自己的話,自己馬上就可以換上一次看上的瑪莎拉蒂跑車,看看那些人還敢不敢瞧不起自己的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