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法院,耗子找了個地方停了下來,扯掉帽子,看著法院的方向,他能做的就是這些了,他不相信徐楠會殺靳海峰,且不說別的,就光徐楠對靳東升的情誼就不會那麼做,他簡單的認為這就是讓徐楠頂包的由頭,監獄說什麼不能進,如果進了醫院,以後過了風聲再想辦法就是。
千算萬算,漏算了還在家中養傷的趙亞飛,他的那個地方是已經看不出異樣,可是他自己很清楚,他廢了……
當聽到這個結果傳來,趙亞飛砸碎了電話。
“你他媽的會不會辦事兒啊?我要她死!”
電話那頭的人隨後也不知道是怎麼跟趙亞飛商量的,趙亞飛終於松了口,可是那臉上的笑卻是特瘆人。
“好,可以不死,但是我要她生—不—如—死!”
半個月後,徐楠的判決下來了,因為不具有刑事能力殺人的事情就不能重判在她身上,可是她還有賭博等罪名存在,最後的判決是數罪並罰,剝奪政治權利五年,緩期執行,先到醫療機構治療半年。
面對這個結果,雖然有不服,可是這就是一幫臭流氓的械鬥事件升級,無論那邊死傷在很多老百姓眼裡,都是好事,市井無賴死一個算一個,都不是好東西,死了活該。
可是風波卻並未平息,耗子以為能把徐楠弄到醫院,可是當去的時候,她已經被轉入了某地方的精神病院接受封閉治療。
坐在顛簸破舊的囚車裡,徐楠警惕的看著四周,她知道事情並沒有完,果然在車子行駛到了縣級公路的時候,車速減慢,隨後靠邊停了下來。
車上的獄警把她的手拷好,便推門下了車,車上就她一個人。
緩緩的有腳步聲響起,徐楠看著米色休闲褲的趙亞飛帶著一副反光墨鏡出現在眼前,她咽了下口水。
“怕了嗎?瘋女人……”趙亞飛很享受喧鬧的這個表情,可是這遠遠還不夠。
“你到底要幹什麼?”
“幹什麼?哈哈哈……幹你啊……”他的話說得輕飄飄的,可是那意思卻叫人打心裡害怕。
徐楠咽了咽口水,往後縮了一下,她是個女人,對這個事情她不可能無動於衷,尤其是當初她還被人……那可怕的回憶還在,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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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我還舍不得我身邊的人幹你這個賤人,你幹淨嗎?你那些底子當我不知道?既然你用精神病這個事兒來脫罪,行啊,我可是從找人把好幾個精神病院裡的‘大帥哥’都調過來了,他們可是特意過去伺候你的,怎麼樣?可還滿意?”趙亞飛說完哈哈大笑。
徐楠不知道趙亞飛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她覺得自己的不如就死在那天,眼看著越來越近的醫院,她到了地方,就被幾個醫生拽進病房,剝光她的衣服,給她套上一件簡單的病號服,還未等喘息就給推入一間看似是活動室的房間,大鐵門在身後鎖上,她驚恐的看著七八個男人髒兮兮的男人朝著她跑了過來。
“啊!……”
趙亞飛輕輕的磕了下煙,叼在嘴裡,冷笑一聲,“好好享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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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 沉澱,開啟新路程 暖甜
能囊括萬物和喧囂的京都又漸漸平靜了下來,夜總會被查封了,裡面的人都好像在一夜間蒸發了,所有的人又回到了正常的軌道。
劉文的同學幫著聯系了瑞士的療養院,聽說那裡有想靳海峰這樣的病人蘇醒的,這讓夜筱希也十分欣喜,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徐睿,他也同意。
靳東升消失了,靳海峰住院,偌大的幫派也是樹倒猢狲散,漸漸的又有心大的人開始撐起了他們的小天地,徐睿似乎並未阻攔,夜筱希有些不懂,可是徐睿是靳東升的心腹,地位卓越,他能攏不住一幫兄弟?
變賣了靳東升的所有資產隻留下了當年在昌市的那棟別墅,打了五百萬在夜筱希的賬戶上,他的人也緊跟著消失了。
臨走前,他特意給夜筱希打了電話,其他的話都沒說,千言萬語化為一句謝謝。
耗子也不消失了,有人說他跟徐睿一起,也有人說他去了南方,可是說什麼都有,隻是那些已經不再是夜筱希關心的了。
那一場械鬥死傷百餘人,看著新年的臨近,夜筱希帶著劉文上了京郊一座叫白頭山的地方。
劉文跟著夜筱希,看著山裡的破廟,以為沒有人了,可是推開門卻看到三個年過半百的老僧人,說明了來意,夜筱希拿出準備好的香油錢交給住持師傅。
“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如果佛祖慈悲,能達成我的心願,心願得成之日,我必定為它修建金身。”夜筱希看著住持,輕聲說道。
那個老者慈眉善目,眼神溫潤,祥和,“施主有此心就好,老衲看你就非凡人,其實隻要你心有所想,老衲看,必定能圓你心願。”
夜筱希笑了笑,他不是第一個說這個的,但是她相信她的努力,隻有去做才能有所成,靳東升已經走了,他們之間的也拉開了新的篇章,她不願恨,也不想恨那個男人,他對她的好都是真的,不摻一點的假,他的痛是真真切切,與其說自己被傷害,現在反過來看看,她反倒是早就有過心理準備的那個,論真情,她不如他,這一點是她有些愧對於他的。
這座寺廟裡的人來的少,她所要祈願的那些人都是世俗眼中的狂徒,可是在佛祖眼中,有道是眾生平等,如果真的如此,那就讓為那些亡靈超度……也算她能為靳東升他們做的最後的一件事情了。
處理好了這些事情,夜筱希和劉文倆人準備下山,可是那個老住持卻笑了笑,招了招手。
“孩子,過來我這邊。”
倆人走了過去,老主持示意他們伸出手,他輕輕的握住倆人的手交疊在一起,輕輕的拍了拍,“好好的!”
劉文看著身旁的夜筱希,笑了起來,攥住她的手,充滿感激的看著老住持,他不信神鬼之說,可是這一刻,他覺得世間真是有那麼神奇的事情,真的有能通透的智者。
走後劉文很慷慨的捐了十萬塊錢,說是希望住持多多加持,讓佛祖保佑他們兩個人,住持笑而不語,夜筱希扯著他快步離開了寺院。
路上,劉文開著車,側著頭看著夜筱希,他覺得自己真的挺傻,就這樣看一個人竟然都能覺得那麼幸福。
一隻手把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找到夜筱希的手緊緊握住,“好好開車。”夜筱希嗔怪道,這男人,從來怎麼就沒有發現竟然是這麼粘人的個性,那個在初識時孤傲高冷的他到哪裡去了,這個眼中時刻帶著濃濃寵溺,溫柔淺笑的他是那麼迷人。
“唉,希希,咱們就這樣?”劉文有些小小的遺憾,他的年齡比夜筱希大了好幾歲,按理說,她一個小丫頭不該有這種老夫老妻的感覺,同意在一起,可是熱戀模式還未開啟,他怎麼就覺得直接到了老夫老妻的模式,雖然相處依然很和諧,依然叫他心動,可是他總還是有些遺憾,那是他的丫頭,值得更好的,不,是最好的!
夜筱希有些不明白,疑惑的看著他,眼睛裡滿是問號,看得劉文哭笑不得,攥了下她的手,提醒道,“我是說,我們既然在一起了,要不要跟大家慶祝一下,或者是燭光晚餐,鑽石禮物什麼的啊?”
愣了下,夜筱希看著劉文最後有些扭曲的表情,終於是忍不住大笑起來,她看著攥著自己的大手,突然心頭一動,竟然就那麼握著,輕輕放在唇邊,吧嗒親了下去。
“啊!”夜筱希扶住前面的置物箱位置,發絲凌亂的看著劉文。
剛要說你在搞什麼,話還沒有說出來,人就已經被劉文抱住,他握著她的手摩挲她的指尖,揉搓著指縫,夜筱希被他弄得心痒痒的、酥酥的、麻麻的,好似有一股電流劃過,然後手指被他一根根掰開,低著頭,看著他眨動的睫毛,一根根的的輕吻著。
“希希,我喜歡你……”許久,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聲音聽起來有點不好意思。
夜筱希幹笑道,“呵呵呵,肉麻!”頓時臉皮子覺得臊的慌!認識了這麼長時間,倆人的感情算是細水長流,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就走到了一起,倆人沒有那些熱戀男女的親親我我,甜言蜜語,一切都在用行動來證明,突然花前月下的她還是有些無措。
“你呢?”
“我,”夜筱希愣,臉上爆紅,這麼肉麻的話讓她怎麼回答。
“你不喜歡我?”扣著她的肩膀,逼著她正視自己,漸漸逼近,“不喜歡嗎?你不喜歡我嗎?”聲音裡帶了絲蠱惑的味道。
夜筱希嘆了口氣,這傻瓜怎麼還猶豫呢,手放在他的臉上,有些用力的搓了搓,一點辦法沒有的看著他的孩子氣,傻瓜樣兒。
“說出來,我讓你親口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