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出門是賊有面子,而作為班主任老師則是接二連三的做成功報告,講述她的教學經驗,初次之外學校還特意提拔了她為六中的教導主任。
夜豐年也得知了自家寶貝女兒的消息,二話不說,下令讓人現在自家的工廠門口放它好幾萬響的大鞭炮,人雖然未回去,可是食堂的流水席卻是擺上了,甚至是要吃到錄取通知書下來的時候,這上千人的伙食雖然看著不多少,可是那是一張張的嘴啊,二十幾天的通知書等待,也是好大一筆,頓時不少人咋舌了,說夜豐年寵閨女是寵瘋了,以後誰要是娶了夜筱希那可就發達了,但不管如何大家都是高興,都是羨慕的,越發覺得是老板家裡的祖上有德才會如此,自己在工廠裡上班也會沾點光。
京大裡有黃老在,在得知了夜筱希的成績後,這老爺子也是眼睛差點沒掉下來,考的真是太好了!多少年都遇到過這樣的學生啊!
這成績別說是京大,就是國內任意一家大學都是隨便扒拉,所以黃老直接去了招生辦公室。
“哎呦,黃老,您怎麼過來了?”招生辦主任連忙起身恭迎。
“我是來跟你要個錄取通知書的,你趕緊給弄好了。”黃老不客氣的說道。
“誰呀?都能動用了您老的面子。”主任好奇的問道。
“夜筱希!我們系的!”這兩句話字數不多,卻說的是鏗鏘有力,那話裡的得意勁兒啊,是甭提了!
“是她啊?我就說那丫頭不簡單,原來是您老的門生,果然,果然啊!”招生辦主任有些了悟,怪不得說黃老的弟子厲害,這老人家的眼光可是真好啊,好苗子才有好成績,果然是不假。
可是黃老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兒,一拍腦門子。
“哎呀,差點忘了,你先別開,我去找趟校長。”說完又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可不是嘛,當初說好了,要是夜筱希能到京大,他就幫忙申請本碩連讀的,這事兒差點沒忘了,當初說完是有些後悔的,因為夜筱希真是太好看了,所以在學習上老人家有些沒信心,當時還憂愁到時候這麼辦呢,可是誰承想那孩子那麼有出息,這事兒啊,他必須得給人家辦妥!
黃老是誰呀?把情況跟校長一說,校長也不想這麼好的人才到時候畢業跑到別的學校發光發熱,二話不說跟著就去了招生辦,看著招生辦主任一筆一劃的把錄取通知書寫完,這事情才算是告一段落。
當夜筱希接到學校的電話,看著那張特殊的錄取通知書,驚訝又驚喜的笑了,而這個消息再次在校園中發酵,成了一則傳奇。
而夜筱希這個名字也注定了她傳奇的一生,若幹年後,當這些校友回顧起和夜筱希相處的時光,都是十分自豪,十分驕傲的模樣,談起她除了她的成績,還有她如花般的容顏,她的一生真是如同花一樣,綻放的炫目多姿,讓人驚嘆!
夜豐年在夜筱希的嘮叨下是回了昌市,接下來還有好多的事情要去海市辦裡,看著夜筱希把自己的生活安排的那麼好,除了有些不被需要的失落外就是滿滿的驕傲了,而夜豐年走後,夜筱希也很快的迎來了她的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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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東升在汽車的後座上看著報紙,當看到那張露出燦爛笑臉的那個人時,他的胳膊一下子就僵硬了,眼睛更是有些轉不開,報上的版面很大,說了很多關於她的事情,這裡有很多都是靳東升所陌生的,他現在才發現,原來他竟然錯過了那麼多。
緩緩合上報紙,他隻能在心裡為她祝福,雖然現在還會不時的想起她,可是他卻沒有找上門,不是不敢,而是發現兩個人之間的欠缺的東西實在是太多,想法也是漸行漸遠。
自從兩人分手後,靳東升在生意上也改變了不少,原本一直努力洗白的公司又重新的沾染上了黑道二字,而這竟然讓不太好的經營狀態瞬間改變,也不知道是命運就是如此安排,還是一種戲弄?
劉文……他不在京都,他竟然不在京都,這個時候他不正應該陪伴在夜筱希的身邊的嗎?為什麼他會沒有回來?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很多的疑問充斥著腦海,最後化為一聲嘆息……
遲了,終究是遲了……
看著假期餘下的是時間,夜筱希做了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她告訴了家人,告訴了朋友,這裡面就有劉文,生活的不如意,不順心和那種長久以來的壓抑,對前世的糾結,仿佛在這次西藏之旅中得到了洗禮,看著那些西藏的牧民許多以一生能朝拜一次大昭寺為終生願望,他們辛苦勞作,積累財物,到了朝拜之時,卻不惜散盡全部家財,很多人不認同他們的做法,認為愚蠢之極。
可這種做法卻能讓他們感受到心靈的平靜,這點是生活中很多人的辛勤打拼、爾虞我詐的商場、生活中怎麼也得不到的,也是都市人不能理解的。在朝拜途中,當看他們的表情時,絲毫不見痛楚,也沒有特別的喜悅,隻有平和,平和得就象是西藏的天空,平和得一塵不染。
他們的喜悅、激情全部釋放在布達拉宮、大昭寺前面……那一切都美得純粹,美的叫人動容。
知道了她行程的劉文,沒有勸阻,反倒是鼓勵她前行,用腳,用眼去好好的感受那一切,順帶著也算是幫自己看看那一片天空,西藏的信號並不是太穩定,可是兩人常常錯開得時間卻並沒有讓人覺得奇怪,反倒是得到了一種彼此都認可的那種狀態,戀愛未滿,朋友剛好……
自在二字,尤為難得。
可是旅行的魅力就是如此,讓人欲罷不能,原本幾乎的時間一天天的改變,最後終是到了不得不回去的日子,因為報到的日子到了。
在臨上飛機前,劉文說有人會去接她,東西什麼的準備好了,一切都不必掛心。
夜筱希簡單的回了個好字,關了手機。
看這升起的飛機,窗外格外碧藍的天空,夜筱希捂著心口,輕輕默念……
再見……我的前生,
再見……那些回憶……
看著飛機逐漸降落,耳膜傳來熟悉的壓迫感,張嘴嚼了幾下口香糖,嘆息一聲,飛機降落了,隨著人流湧到出口,把頭上的拿頂帽子挪了挪角度,一抬眼就看到接機口處舉得高高的寫有“夜筱希”兩個字的牌子。
誰來接她?
舉牌子的是個二十歲上下的高個年輕人,穿做工精良的白襯衫和西褲,戴著一架漆黑的蛤蟆鏡,手腕上露出金色的腕表,貴氣渾然天成。
“夜筱希!”
一眼就認出夜筱希,那人也不露生,熟稔的跟夜筱希問好過後,搶過她手上的行李。
夜筱希愣愣地接受他的好意,邊走邊聽他說:“你就是文哥的朋友吧?真人比照片上還漂亮!我,你肯定不認識,可是於學明你認識吧?那是我哥,我叫於學理,你叫我小於哥就好!”
於學明的弟弟?還真是哥倆,性格都是那麼開朗,但是也許是年齡小,於學理多了份自來熟。
夜筱希見他熱情,也不好拒絕,小聲叫了句,“於哥。”讓她這個重生加現在足有三十幾歲的女人叫這個小青年哥,還真是有些說不出口啊。
於學理側頭看她,心中嘖嘖稱奇。這人半是隱忍半是大方的態度融合地相當自然,舉手投足不經意間露出的距離感也恰到好處,加上那麼一張讓人走過都不自覺回頭繼續打量的臉,怪不得劉文掛心他掛心地像護犢子一樣,他要有那麼個異性好友,他也得疼傻了。
路上夜筱希才打聽出來於學明是出差到了外地,要不也不會打電話讓自家老弟來接機,於學理開一輛黑色的半舊奧迪,不戴眼鏡的時候瘦弱文氣,一戴起那個在夜筱希看來土的掉渣的蛤蟆鏡後就變身為紈绔子弟。
他帶著夜筱希去報名,路上問她,“文哥讓人準備了東西,要不要再去商場裡看看有沒有需要的?”
夜筱希笑了笑,“不用了麻煩了,直接去學校就好。”等到了學校再說,而且高中的時候住校也住的沒有意思,要不要住,她還在考慮。
於學理墨鏡後面的眼睛偷偷瞥他,夜筱希對劉文不甚親密熱絡的態度讓他覺得有點奇怪,他可還記得劉文大晚上著急忙慌給他打電話時的態度,平常私下高冷的男人左叮嚀右囑咐恨不能讓他寫下幾點鍾去接機,好像自己晚到一步這個寶貝蛋就會不見了似的。
至於嗎?在京都也是呆了兩年,她還不熟悉?還要這套?唉,可是文哥有交代,他不能不辦,而且還得好好辦,要不別說劉文,就是自家老哥也饒不了他。
不過劉文的重視讓他真沒敢怠慢,說實話見到人之後仿佛也明白劉文擔心在哪了,甭說那做朋友的,就說於學理也不敢叫這祖宗隨便走動,京都這啥人都有,要是被哪個不長眼的,不要命的,膽兒肥的,在路上不長眼的拐走了……呀呸呸!
聽夜筱希那麼說,他也不客套了,隨夜筱希自己拿主意,車一拐直接就往京大裡開。
“文哥以前是咱們學校裡的學生會主席,雖然人不在了,可是餘威尚存,你小於哥我不在你們學院,是法律系的,”於學理一路滔滔不絕,“你年紀小,也別害怕,雖然你們學院裡牛哄哄的人不少,新生裡肯定有裝逼的,跟你說碰到了就扇丫的,解決不了就找你哥哥我!那些孫子全都是紙做的,看你脾氣好可有的得瑟,知道不?”
夜筱希被他說得有點提心吊膽的,以前她可是在藝術院校,那學習的氛圍吧,也都還不錯,女生雖然有點勾心鬥角的,可是也就是那幾招,現在可不一樣了,有男有女的,來自全國各地,說不準真能碰上倆極品的,而且夜筱希性格是真的很乖巧,說白一點就是被慣大的孩子,沒那麼多的壞心眼子,也不想把別人這麼樣,講究人不欺我我不欺人,冷豔高貴的譜擺上一段時間還好說,日後肯定得露餡。
下車的時候,周圍的視線全被夜筱希這邊吸引過來了。
她還是有點懵了,夜筱希知道自己長得好,她從小被誇大,上輩子也這張臉害的她是生活一團亂,最後落得個英年早逝的下場,但是人靠衣裝馬靠鞍,這輩子她對生活依舊是講究,而且給劉梅又市場拍削宣傳照,在攝影組裡耳濡目染品味也提高不少,相比上輩子更是增色不少,這輩子的夜筱希顯然是從前拍馬也及不上的。又因為活得長,她看得通透,渾身自然有了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勢,加上天生就有的安撫人心的恬淡味道,她站在任何地方都不比白熾燈低調多少。
京大雲集了各色才俊,夜筱希這樣的卻也少之又少,她一露面,大伙就竊竊私語起她是誰來,眼尖的人瞥一眼於學理開來的車,舊奧迪,牌照也普通,看來來頭並不那麼顯赫。
能進這金融學院的哪個不是天之驕子?大家都各有各的驕傲,哪怕被吸引,也不會像普通人那樣盯著看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