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嘖嘖。
房間的窗簾沒拉開,光線昏暗而旖旎。
佟雪綠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吃吃笑了起來:“溫所長你很不對勁,滿腦子就想著耍流氓的事情。”
她眉眼如畫,紅唇往上勾著,水霧霧的杏眸勾勾看著他,仿佛會勾人魂魄一般。
像古代勾得君王不上早朝的妖妃。
她上身隻穿著小背心,兩人這樣抱著,肌膚相親,溫如歸仿佛被電流電過一般,身子僵住了。
“我隻對你一個人這樣子。”
其他女人他連樣子都記不住,更別提對她們耍流氓了。
他炙熱的氣息輕輕噴在脖頸處,佟雪綠身子輕顫了一下:“那你可記住自己的話,我這人有潔癖,要是你敢對別人耍流氓,那我們就離……”
後面的話還說出來,她的唇瓣就被溫如歸給咬住了:“別說不吉利的話。”
那種情況永遠都不會發生,他們會白頭到老。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眉眼間帶著篤定,眼眸裡隻有她一人的影子。
佟雪綠回應著他的吻。
他的舌尖撬開她的牙齒探了進去,亦步亦趨追逐著她。
一陣纏綿後,兩人呼吸都有些喘。
佟雪綠猛地反應過來:“我還沒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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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如歸又親了上去,用實際行動表示自己不介意。
兩人在房間裡纏綿了好一會兒才出去,宗叔已經把午飯做出來,不用佟雪綠下廚。
溫老爺子和宗叔兩人看他們這麼久才出來,兩人眼底閃爍著笑意,可一看到佟雪綠過來,立即繃住神色,就擔心她會害羞。
其實佟雪綠的臉皮比城牆還要厚,刀槍不入,壓根不會害羞或者覺得不好意思,不過兩個老人家的好意,還是讓她覺得十分溫暖。
“溫爺爺……”
她剛喊了一聲,溫老爺子就抗議了起來:“雪綠啊,你怎麼還叫溫爺爺?該叫爺爺才對。”
佟雪綠點頭,給他夾了一塊瘦肉:“爺爺說得對,罰我明天給爺爺做好吃的點心。”
溫老爺子聽到她喊爺爺,已經笑得眉開色舞,再聽她要給自己做點心,更是樂得不行:“好好,不過過幾天再做也行,這幾天你好好休息,對了,你剛才要跟我說什麼?”
佟雪綠:“我想養多隻狗和貓,就不知道會不會吵到爺爺?”
兩家人隻有月餅一條狗,還是不太夠,那天要不是珠珠帶著豆芽過來,她還真拿程秀雲沒辦法。
而且宗叔和溫老爺子兩人年紀也越來越大了,多養兩隻動物,一來可以讓他們有寄託,二來萬一出事了,好歹動物能護主。
溫老爺子還以為她想說什麼呢:“你想養什麼就養,不用考慮爺爺的感受,要是回頭你沒時間照顧,就讓小宗幫你。”
宗叔:“……”
司令您拿我來做人情,這樣好嗎?
佟雪綠看著宗叔的樣子,嘴角微勾:“有時間照顧的,我就是覺得房子太大了,養幾隻寵物熱鬧一點。”
溫老爺子自然沒有什麼意見:“養吧,爺爺支持你,對了,趁著如歸這幾天放假,你們要趕緊把結婚證給領了。”
之前溫如歸一直沒有放假,所以兩人雖然辦了婚禮,但還沒有領結婚證,沒看到結婚證,溫老爺子這心裡總覺得不踏實。
溫如歸用公筷給雪綠夾了一筷子排骨:“我們下午就去領證。”
溫老爺子看了他一眼,心裡哼了一聲:娶了媳婦後,孫子眼裡就沒他這個爺爺了。
佟雪綠注意到溫老爺子的表情,趕緊給他又夾了一筷子肉,又給宗叔夾了,這才讓兩個老人眉開眼笑。
回頭卻看到溫如歸如墨的眼眸勾勾看著她,眼底還閃過一絲幽怨,仿佛在說,他也要。
佟雪綠忍不住笑出聲來,連忙給他夾了一筷子魚肉。
這才讓一屋子的男人都滿意了。
吃完午飯後,她和溫如歸去隔壁娘家,畢竟住得那麼近,她也不在意三天回門這種風俗了。
蕭司令沒假期,一早上就去部隊了,他的年紀要過兩三年才能退休。
屋裡就隻有蕭嘉鳴和蕭綿綿兩兄妹在。
蕭綿綿看到姐姐回來,連忙跑上去拉住她的手:“姐姐你回來了,我早上起床沒看到你,我心裡好難受。”
蕭綿綿今年六歲半,從去年開始就一個人一個房間,隻是她時常會跑去姐姐房間跟姐姐擠一個被窩,姐姐突然嫁人了,她覺得很不習慣。
佟雪綠揉了揉她的腦袋瓜:“姐姐就在隔壁你就不習慣,要是等你長大了嫁人了怎麼辦?”
蕭綿綿仰著白嫩嫩的小臉,嘆氣道:“三哥說他跟菩薩許願要當一輩子光棍,我覺得當光棍挺好的,這樣就不用去別人家裡,所以我昨晚也跟菩薩偷偷許願了,我也要當一輩子光棍。”
佟雪綠:“……”
溫如歸:“……”
蕭嘉鳴:“……”
光棍兄妹。
進到屋裡,她看了一下道:“嘉信呢,怎麼沒看到人?”
蕭嘉鳴先是看了蕭綿綿一眼,發現她沒回答的意思,這才用鴨嗓道:“嘉信跟爺爺去部隊了,他說長大後想跟爺爺一樣當司令。”
當司令?
就是當兵的意思。
佟雪綠怔了一下,這可跟書中的發展不一樣。
“他平時不是喜歡畫畫嗎?怎麼突然想當兵了?”
蕭嘉鳴:“他說要是我們都不當兵,爺爺就後繼無人了,所以早上跟爺爺去部隊了。”
蕭司令對幾個孫子孫女都十分好,這種好更表現在沒有對他們的人生指手畫腳,逼迫他們按照自己的意願去做選擇。
譬如她不想去部隊,報考英語又拒絕去外交部,他從來沒有責備過她不知輕重。
不過他也嘆息過,家裡幾個孩子沒有一個去部隊,很是惋惜的樣子。
如果佟嘉信以後要當兵的話,也是一件好事情。
佟雪綠想了想,便沒再出聲。
兩人坐了一會兒就出門去民政局。
秋風吹來,下午的陽光暖暖照在身上。
佟雪綠坐在自行車後座上,手抱著溫如歸的腰,舒服地微眯眼睛:“你早上什麼時候醒的?”
溫如歸臉微微側著,側顏美好得好像漫畫人物:“七點多。”
他平時六點多就起床,昨晚放縱了,早上才起晚了。
佟雪綠在他勁瘦的腰捏了捏:“你的腰還好嗎?”
他的腰幾年前受過傷,熬夜過度的話,偶爾會發酸。
溫如歸被她捏了一下,車頭差點偏了,他忍住顫意:“我的腰很好,你放心。”
男人的腰很重要,不行也得說行!
佟雪綠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差點沒笑出聲:“哥哥這麼厲害,我的確很放心。”
溫如歸握住自行車的手捏緊了,手背青筋都暴露出來。
要不是擔心她的身體受不住,他真想現在就回去。
佟雪綠抬頭,目光掃過他紅紅的耳尖,嘴角的笑意越發濃了。
來到民政局,因為不是節假日,來領證的人不多,他們隻排了一會兒隊伍就輪到他們。
不到半個鍾頭,兩人就領著大紅色的本本從民政局走出來。
佟雪綠看著結婚證,突然嘆息了一聲:“從今天開始我就是已婚少女了。”
已婚少女?
溫如歸聽到這奇怪的組合怔了一下,看著她問道:“已婚不好嗎?你不喜歡?”
佟雪綠嘟嘴:“就是覺得結婚太早了。”
她今年也才二十一歲,要是放在穿書前,還能浪好多年呢。
溫如歸沉默了一下,聲音低低道:“我的身體都給了你,你可不能始亂終棄。”
“……”
這次輪到佟雪綠怔住了,隨即再次忍不住笑出聲來:“溫所長這麼秀色可餐,我怎麼舍得始亂終棄?”
“……”
然後溫所長臉紅了。
**
總後大院。
方靜媛被蕭承平攔住了去路,她臉紅紅道:“蕭承平你想幹嘛?我要回學校去,你別擋著路。”
蕭承平一雙小眼睛看著她:“靜媛,昨天我們做過什麼,你該不會忘記了吧?”
方靜媛臉更紅了,眼睛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你別胡說,我昨天去參加雪綠的婚禮,我們能做什麼,你少玷汙我的名聲。”
蕭承平上前兩步,把她逼到角落,一手撐著牆壁:“是嗎?看來你這記憶不是太好,那我就好心提醒你一下吧。”
“昨天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的路上,你突然吵著說好熱,然後開始發酒瘋,我攔著你,然後被你壓在牆壁上吻了,現在想起來了嗎?”
方靜媛:“……”
喝醉酒斷片這事情,其實不是每個人都能這麼幸運。
她昨天是喝醉酒了,但該記得的、不該記的全部都記得一清二楚,包括她昨天霸王硬上弓把蕭承平推到牆壁啃他嘴巴的事情。
“想起來了嗎?”
蕭承平看她不吭聲,又向前了一步,打定主意要把兩人的關系給確定下來。
方靜媛被逼到角落,已經退無可退,猛地仰起頭來,外強中幹看著他:“想起來又怎麼樣?想不起來又怎麼樣?”
“想起來,難道你不應該給我一個交代嗎?”
方靜媛咬了咬唇:“昨天那就是一個意外。”
蕭承平指著自己的嘴唇道:“意外,你看我這破了皮的嘴巴像不像意外?”
昨天這女人抱著他又啃又咬,他脖子還被她撓了好幾處,現在把他吃幹抹淨就想不負責?
方靜媛心虛道:“難道你就沒咬我嗎?我嘴巴也破了。”
說完臉紅得跟紅蘋果一般,眼睛根本不敢跟他對視。
蕭承平臉也一直發燙,但這次他強忍著害羞,語氣強硬霸道道:“方靜媛,反正你得對我負責,要不然我就去你學校找你們老師,說你玩弄我的感情!”
方靜媛嘴臉抽搐:“……”
趁著她怔愣時,蕭承平突然抓住她的手:“靜媛,我們都這樣兩年多了,我們處對象吧?”
追對象的路上,就沒有一個人像他這麼坎坷!
他的堂兄弟和表兄弟現在都把他當成笑話來看,每次家庭聚會,他就恨不得挖個洞埋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