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方靜媛的生日,方靜媛早上出門的時候方母還叮囑她早點回家,晚上家人要給她慶祝。
誰想到這才出門不到幾個鍾頭,居然頭破血流被送去了醫院。
方家又震驚又擔心,拿上錢和票急匆匆去了醫院。
方靜媛額頭破了一個大口子,縫合了七八針,醫生說有輕微腦震蕩,要留院觀察兩天。
醫生剛說完方家人就過來了。
方母眼睛通紅,抓著佟雪綠的手道:“雪綠,靜媛她怎麼樣了?她沒事吧?”
佟雪綠讓醫生跟方家人解釋。
方母聽到女兒縫了七八針眼淚“唰”的一下就掉下來:“那孩子從小就暈血,流了這麼多血她肯定嚇死了。”
方母說完讓護士趕緊帶自己去看女兒。
方父雖然也很心疼女兒,但這會兒顯然比方母要冷靜:“雪綠,你給叔叔說說,靜媛怎麼會摔倒的?”
佟雪綠指著站在角落的向澎道:“靜媛滑倒,他不僅沒接住靜媛,還一把將她推開,靜媛這才摔倒在地上。”
向澎臉上的血色好像瞬間被抽走一般,看到方父怒視著自己,嚇得支吾道:“方伯父,您聽我說……我……”
“砰!”
方父走上前去,一拳砸在向澎的臉上。
向澎的臉被打歪了,嘴角溢出血來,可不等方父再打第二拳,向家的人就趕到了。
“你做什麼?你幹嘛打我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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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母衝過來扯住方父的手,還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兒子。
方父眼睛氣得通紅,瞪著向澎道:“你兒子害我女兒摔破腦袋,我沒打死他已經是便宜他了!”
向父跑過來,看到兒子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頓時氣得眼睛紅了:“有話好好說,我兒子向來知書達理,他怎麼可能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向父說完回身問兒子:“小澎,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跟我爸說。”
向澎一扯嘴角就疼得倒吸涼氣:“爸,我不是故意推靜媛的,她突然摔倒我嚇了一跳想要接住她,沒想到沒接住她就摔在地上了。”
嘖嘖。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佟雪綠在一旁嘆為觀止。
方靜媛這個對象的人品可真不行啊!
向母聽到兒子的話,頓時有底氣了:“你聽到沒有?我兒子沒有推過你女兒,是你女兒自己摔倒了,我兒子好心去扶她沒扶住,你憑什麼打他?”
方父氣得臉通紅:“向澎,你有膽再說一遍?”
向澎嚇得身子顫抖了一下,躲在他媽後面:“反正我沒推靜媛,去到公安局我還是這句話。”
向母胸脯一挺,突然發起飆來:“我讓你打我兒子,我讓你打我兒子,我跟你拼命!”
她一邊罵一邊伸手去抓方父的臉。
要是對方是個男人,方父還可能堂堂正正跟他打一場,現在換成是個女人,方父頓時招架不住了。
他一邊往後躲閃一邊後退,一個不小心臉被抓了好幾道紅痕。
佟雪綠走過去道:“方叔叔,既然對方說去公安局都不怕,那我現在就去公安局舉報。”
說著她邁腿就要往外走。
向澎聽到這話嚇得心一哆嗦,趕緊喊道:“爸,快攔住她,不能讓她去公安局!”
向父應了一聲,追上去就要去抓佟雪綠的手。
可他的手剛碰到佟雪綠的袖子,就見佟雪綠回身“啪”的一聲扇在向父的臉上,義正言辭道:“老流氓,你這是想跟你兒子一起進公安局嗎?”
向父被扇得臉都偏了,左臉一陣陣火辣辣的。
更難堪的是周圍的人看過來,對著他指指點點,向父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向母見狀停止攻擊方父,轉身就朝佟雪綠撲過來:“小賤人,老娘抽死你!”
身後的向澎嚇得心髒都要跳出來了,大聲喊道:“媽,你別打她,她爺爺是司令員!”
“!!!”
向母聽到這話,撲過來的動作來了個緊急剎車,樣子看上去很滑稽。
哦豁,事情變得有意思了。
佟雪綠挑挑眉。
之前在吃飯時向澎突然提起佟真真,她心裡就隱隱覺得不太對勁。
隻是不等她反應過來方靜媛就出事了,現在聽他提起自己的身份,佟雪綠心裡越發覺得不對勁。
看到這邊鬧起來,一個護士過來罵道:“這裡是醫院,不是你們打架的地方,誰要是敢再吵,全部給我出去!”
向方兩家瞪著對方,心裡都有所忌憚。
向澎道:“爸、媽,我想起來,我當時可能太慌張不小心推了靜媛一下,不過我真的不是有心的,她是我的對象……”
“對象你個屁!”方父火冒三丈道,“從今天開始你跟我女兒就不是對象了!”
不管女兒有多喜歡這個對象,他絕對不允許他們在一起,否則他寧願打斷她的腿養她一輩子。
向母挺著胸脯:“不處對象就不處,你當我兒子稀罕你女兒啊,我兒子工作好人長得俊,大把的姑娘想要嫁給他,倒是你女兒一點教養都沒有!”
方父瞪著眼睛:“你有膽再說一遍!”
向母無比彪悍,對上方父這樣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一點也沒認慫:“再說一遍就再說一遍,你女兒第一次相親就當著我兒子的面放臭屁,哪家有教養的姑娘會這樣做?瞪什麼瞪,有膽你打我啊,你打啊!”
方父還真想打下去,可這一打再有理都變成了沒理,頓時氣得胸脯起伏。
佟雪綠提醒道:“方叔叔,是去公安局舉報,還是讓他們賠錢?”
方父這才回過神來:“你們兒子推了我女兒,要是不賠錢,我就送你們去公安局!”
其實去了公安局,向澎也不會被抓起來,不管是方家還是向家都不想鬧到公安局去。
最終一陣拉扯後,向家賠了方家一百元。
向母從身上掏出錢來,往地上呸了一聲:“算我們倒霉,遇上你們這樣的人家!”
說完她拉著兒子走了。
方父捏著錢,胸口堵著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氣得臉都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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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母知道向家的行為後,也是氣得胸口疼:“早知道對方是這樣的人,我當初就不該讓靜媛去相親!”
方靜媛醒過來正好聽到這話,在怔愣了片刻後,兩行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來。
方母看到她醒了,立即停止罵聲:“靜媛你醒了?怎麼哭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方靜媛扁著嘴哭道:“媽,他怎麼會是那樣的人?他之前明明不是那樣的!”
方母連忙安慰她,方靜媛還是哭個不停,方母既恨鐵不成鋼又心疼,隻好出去求助佟雪綠。
佟雪綠走進病房,看著還在流眼淚的方靜媛道:“要是你不哭的話,回頭我送你兩袋紅棗核桃糖。”
方靜媛的眼淚戛然而止,眨巴著眼睛道:“再加個紅棗糕,我的心受傷了,我現在需要吃一些甜食來安撫我的心。”
佟雪綠點頭:“沒問題。”
方靜媛抬手擦幹眼淚,嘆了口氣道:“行吧,那我不哭了。”
站在門口的方母:“……”
一臉紅痕的方父:“……”
要是早知道女兒這麼好哄,他們剛才何必浪費那麼多口水?
佟雪綠道:“你應該慶幸,在你結婚之前讓你看清楚對方是個垃圾,要不然等你結婚後才發現,你不是更吃虧?”
方靜媛眼睫上還凝著淚水,眨巴了兩下道:“你說得很有道理,就是我以後再也不要找長得好看的男人了。”
“我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以後再相親,我不找好看的,我就隻找醜的。”
佟雪綠:“……”大可不必。
就在這時,方文遠一頭汗趕到醫院:“爸、媽,靜媛怎麼樣了?”
方母:“人已經醒了,就是頭縫了好幾針,不知道以後會不會留疤?”
想到這方母就想扇死向澎。
方文遠沉著臉走進來,誰知卻對上佟雪綠的臉,頓時怔住了。
自從上次病了一場之後,他已經接受佟雪綠不再喜歡自己的事實,可不知道怎麼搞的,他反而經常想起她。
方靜媛道:“大哥,你別盯著雪綠看啊,她已經是有對象的人,而且她看不上你!”
方文遠:“……”
行吧,看他妹嘴巴還是這麼欠揍就知道她沒有大礙。
佟雪綠站起來道:“你好好休息,回頭我再來看你。”
方靜媛眼睛巴巴看著她:“記得帶好吃的過來。”
佟雪綠啼笑皆非,走過方文遠的身邊時道:“方同志,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你,你能出來一趟嗎?”
方文遠再次怔住了,接著心砰砰狂跳了起來:“好!”
佟雪綠率先走出去,來到外頭的小花園等方文遠。
方文遠很快跟了過來。
春日的陽光暖暖地照在佟雪綠白皙的臉上,春風吹起她額前的細發,眼角下那顆紅痣鮮妍而嫵媚,勾得人的心砰砰直跳。
方文遠以前很討厭她眼角那顆紅痣,此時他卻覺得那顆紅痣好看極了。
佟雪綠聽到腳步聲轉過頭來:“方同志,我有幾件事情想問你。”
方文遠強迫自己不去看她眼角的紅痣:“你說。”
“之前吃飯時,向澎說佟真真成了女活雷鋒,你知道這件事情嗎?”
方文遠還以為她要問自己的事情,沒想到跟佟真真有關。
“我知道,是這兩天的報道,佟真真在農場救了一對溺水的母子,為了救人,她差點被卷進漩渦,那對母子為了感謝她的救命之恩,便去報社找記者報道這事情。”
“……”
佟真真會舍己救人?
打死她她也不信!
對於從後世穿書過來的佟雪綠來說,佟真真這個操作實在太熟悉了。
由農場改造的壞分子變身成女活雷鋒,嘖嘖,佟真真這是想利用輿論來洗白自己!
退一萬步說,就算佟真真真的救了人,一般的人家哪裡會想到要去報社找記者?
她敢拍著胸脯說,從救人到去報社找記者,這一切都是安排好。
隻是佟真真在農場,以她的能力肯定沒辦法操控那麼多的事情,就不知道背後是誰在幫她?
方文遠看她久久沒出聲,還以為她擔心佟真真出來後會為難她:“你是不是擔心佟真真出來後悔報復你?你其實不用擔心,我……”
佟雪綠搖頭:“我不擔心,我就是奇怪她怎麼突然變成了活雷鋒,向家、尤其是向澎有點奇怪,你最好去查查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