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雪綠點頭,然後和溫如歸一起去了醫院。
來到醫院打了針又吃了退燒藥,溫如歸的燒才退下來。
回去賓館的路上,兩人挨著坐在公交車上。
佟雪綠:“你肯定是昨晚出去時被凍到了,今晚還是別出去了,你就躲在屋裡,沒人會發現的。”
因為她是女同志,如果沒緊急事情,其他人不會來房間找她。
溫如歸眼睫輕顫了一下:“好。”
他的臉看上去帶著不正常的紅暈,點頭的樣子看上去很乖。
佟雪綠很想伸手揉揉他的頭發,不過因為兩人在公交車上,她隻好作罷。
回到賓館,服務員告訴他們其他人都出門了。
接著兩人一前一後回到房間。
這還是他們兩人第一次白天處在一個房間裡頭。
窗口被關起來,隔絕了外頭的風雪和聲音。
房間裡頭隻有他們兩個人,安靜得好像能聽到彼此呼吸聲和心跳聲。
佟雪綠看他一生病整個人好像呆呆的,走過去又摸了摸他的額頭:“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溫如歸如墨的眼眸看著她,搖頭:“沒有。”
人一生病心裡會變得特別脆弱,容易變成小孩子希望有人哄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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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雪綠看他這個樣子,心軟軟的:“那有沒有想吃的東西?”
溫如歸眼睛盯著她,沉默了一會兒道:“有。”
“是什麼?”
“你。”
話音落地,房間裡安靜了幾秒。
佟雪綠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著他:“你剛才說什麼?”
溫如歸不知道是發燒還是害羞,臉再次紅了起來:“我想……證明自己的清白。”
陽光透過玻璃窗射進來,房間裡明明暗暗的,讓他的眼眸看上去多了一絲憂鬱和深邃,更多的是炙熱與專注。
佟雪綠看著他,在他的眼裡看到自己伸手挑起他的下巴:“你想怎麼證明清白?”
要是不知情的人看到這一幕,絕對會以為佟雪綠是在調戲良家婦男。
事實也是這樣,溫如歸躺在床上,佟雪綠坐在床邊一手挑著他的下巴,怎麼看怎麼像女流氓。
可惜被調戲那個心裡想著的是——想要被耍更多的流氓。
溫如歸喉結滾動了一下,聲音低沉沙啞道:“雪綠,我想親你,可以嗎?”
真是個傻瓜。
這種問題哪裡要問,直接做就是了。
佟雪綠對上他炙熱專注的眼眸,心跳跟著加速了起來:“好。”
話音剛落,溫如歸就從床上“嗖”的坐起來,動作快得一點不像生病的人。
他看著她,目光落在她眼角的紅痣上。
房間昏暗的光線中,她的紅痣卻鮮妍得讓人心跳加速。
他的身子朝她慢慢湊過去。
砰砰砰!
兩人離得那麼近,他覺得佟雪綠肯定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佟雪綠的確聽到了,鼻尖撲來屬於他獨特的氣息,兩人的氣息交纏著,房間的氣氛一點一點在加溫。
曖昧的因子在房間裡彌漫著。
她勾唇道:“再不證明,等會有可能又有人來了。”
溫如歸心裡“咯噔”一聲,在佟家的時候他前後兩次被佟綿綿破壞了。
他心中一動,嘴巴撞了過去。
佟雪綠沒想到他會突然撞過來,好在他控制了力度,否則牙都要被他給撞掉。
溫如歸的唇瓣貼上去,整個人身子僵硬,心跳完全失去了控制。
他就這樣貼著不動了。
佟雪綠微微挑眉。
就這就這?
不過也正常,作為一個純情的大可愛,他要是懂得接吻的話,那才奇了怪了。
佟雪綠抬起雙手勾住他的脖子。
舌尖舔了舔他的唇瓣。
溫如歸渾身一顫,一股酥麻流竄全身,如同被電流電過一般。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這種感覺太奇怪了,同時還有說不出的美妙。
佟雪綠輕聲道:“把嘴巴張開。”
溫如歸聞言乖乖張開了嘴巴。
舌頭趁機鑽進去,靈活地攻城略地。
溫如歸怔住了。
他從來不知道舌頭還有這種妙處。
一開始他好像木頭人一樣,不過他是個很聰明的學生。
他學得很快,最後還反客為主,學著佟雪綠攻城略地。
哦豁,這呆子不呆啊。
兩人抱著一陣交纏,直到沒法呼吸了才分開。
佟雪綠心跳很快,眼眸迷離看著他。
突然她紅唇一勾,湊過去在他的下巴輕輕咬了一下。
接著下移來到他的喉結。
溫如歸全身顫抖得好像風中的落葉,血液一個勁往臉上湧上來,四肢百骸仿佛被電流通過。
全身酥麻。
**
此時在京市裡,革命委員會嚴部長和自己的侄子在說話。
嚴明從身上掏出一封信件,有些不自在道:“這是農場一個叫佟真真的女同志讓我交給你的。”
嚴部長看了他一眼:“你怎麼會認識那種人?”
嚴明撓了撓鼻子:“她是我初中的同學。”
嚴部長目光犀利盯著他:“你該不會喜歡對方吧?我可告訴你,這種人跟我們嚴家門不當戶不對,你有什麼念頭都給我掐死了!”
嚴明臉色頓時變得煞白,但還是點頭:“我知道了,叔叔。”
嚴部長看了看信,問他:“裡頭寫了什麼?她為什麼讓你給我帶信?”
嚴明搖頭:“我不知道,我去農場看她,然後她求我給你帶封信,說你看了就知道有多重要。”
他也知道他不應該幫佟真真帶信,但對方跟自己一撒嬌,他就招架不住了。
嚴明瞪了他一眼,打開信。
一開始他的臉上是帶著鄙視和無所謂的表情,等看到信中的內容後,他的眼睛頓時瞪大,又變得無比犀利。
嚴明看他小叔的樣子,不由好奇道:“叔叔,佟真真她給你寫了什麼?”
嚴部長抬頭看向他:“你哪位女同學現在在哪個農場裡,快帶我過去!”
嚴明:?
**
這一天,溫如歸證明了自己的清白三次。
三次下來,他的唇瓣都證明腫了。
到了中午,商業部一行人回來在大廳看到溫如歸,不由嚇了一跳。
“溫同志,你這樣子好像病得很嚴重啊,你沒去看醫生嗎?”
不怪他們嚇到,此時溫如歸臉紅耳赤,好像高燒很嚴重,嘴巴腫了,看上去好像過敏了,這個樣子實在太讓人擔心了。
溫如歸淡定地點頭:“看過了,醫生說很快就能好。”
眾人看他紅得好像熟蝦的臉,表示很懷疑。
第二天,一行人坐火車回了京市。
溫如歸跟著一起坐車回去,理由是他生病了,要回京市休養。
其他人見過他昨天臉紅耳赤的樣子,對他這個借口沒有一絲懷疑。
等回到京市,謝成周父子也準備回米國去了。
謝成周忠心地感謝佟雪綠:“佟同志,這段時間非常感謝你,你做的美食不僅讓我重溫我母親做的味道,而且無比驚豔和享受。”
說著他拿出一個禮盒雙手遞過來:“請佟同志務必收下。”
佟雪綠推辭了一下,可對方堅持要她收下:“謝同志真是太客氣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這禮物我就收下了,謝謝您!”
在離開之前,傑森私下找過佟雪綠一次:“佟同志,如果你沒有對象,你會考慮我?”
佟雪綠笑著搖頭:“不會。”
傑森疑惑:“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佟雪綠笑著沒回答。
直到溫如歸問了同樣的問題,她才道:“我不會選擇傑森是因為他的中文名字。”
溫如歸:“他的名字有什麼問題?”
佟雪綠嘴角抽搐了一下:“因為他叫謝廣昆。”
這個名字總是讓她想起《鄉村愛情》裡跳舞的謝廣坤。
愛不起愛不起啊。
第94章 九十四杯綠茶
沒拆開謝成周送的禮盒之前, 佟雪綠猜想過裡頭是項鏈或者香水之類的東西。
甚至她還猜想會不會給自己送條小黃魚,結果一打開, 裡頭是一塊黃色的石頭。
石頭大概拇指的大小,質地溫潤細膩,色澤明豔有厚重感,一看就是個好東西。
佟嘉信奇怪道:“姐,怎麼會有人送快石頭給你?”雖然那石頭看上去還怪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