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今天出現,令他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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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後,孟丹枝開始想怎麼回去。
打車?她還沒把這兩個字說出口,就見蔣冬和周宴京的車都外面等著。
孟丹枝小聲問:“他不用下班的?”
周宴京想了想,“應該要。”
“他自己過來的。”他道。
聽得一清二楚的蔣冬:?
孟丹枝被他一本正經的話逗笑了,這下蔣冬覺得自己這鍋背一背也無所謂。
下午時,他見夫人找司長時情緒不太好。
回到公寓後,孟丹枝就已經將今天的糟心事甩到腦後,她今天剛打印的資料還放在桌上。
周宴京瞥見,伸手拿過來看了眼。
“看什麼呀?”孟丹枝問他,“不相信?”
“沒有。”
“不知道要多久。”孟丹枝開始擔憂自己的事業,“我要先像其他人學習,經營一下。”
之前說宣傳旗袍店,用自己的微博賬號,擱置到現在,大概可以真正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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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需要作品。”周宴京提醒。
“當然。”孟丹枝自己闲暇時繡過不少東西,隻是東一下西一下,都是自己喜歡的花樣。
她接下來的作品得考慮其他因素了。
她剩下的話被眼前的畫面打斷,男人將西裝搭在椅子上,單手松了松領帶,解開襯衣扣子。
——有點性感。
別的不說,這男人真的帥。
孟丹枝記得陳書音第一次見到周宴京時,兩個人當時都很中二,她驚訝了三天。
“你竟然有這麼帥的哥哥?”
“這怎麼不是我哥哥?”
“你哥哥為什麼和你不是一個姓?”
後來見到孟照青時,陳書音思索半天:“我喜歡你這個哥哥,看起來就很溫柔。”
孟丹枝記得自己當時問:“宴京哥哥也很溫柔。”
陳書音回:“是嗎?”
時至今日,孟丹枝都不知道自己當初為什麼會覺得周宴京溫柔——
她是不是被蒙蔽了雙眼?
孟丹枝看得入神,周宴京挑眉:“怎麼了?”
她回神,隨手一指:“我繡的比你這個好看多了。”
周宴京低頭看手中的領帶,在尾巴尖處有品牌的刺繡,不過指甲蓋大小。
“是嗎?”
“是呀。”
孟丹枝笑起來,腳步自信輕盈地轉去了房間。
周宴京看著她離開的姣好背影,隨手將領帶搭在西裝上,視線一掠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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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半小時後,周宴京處理完一些瑣事後回房。
孟丹枝剛洗完澡,他上下打量她,回來這麼久,他還是第一次見她這件睡衣,十分保守,就連鎖骨都沒露出來。
圖案還是可愛的,和她平時的衣服實在有很大區別。
最大的破綻大概是小腿在外。
見他看過來,孟丹枝隨口說:“音音送我的。”
周宴京將“音音”和陳書音對上號,之前她喝醉,還稱她是伴娘,他眉尖一皺,很快恢復原樣。
“嗯。”
孟丹枝卸了妝,唇色沒那麼紅,看起來乖乖的。
周宴京再次抬眸時,面前人有些不一樣。
這睡衣原本是長袍的,很直筒,但她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珍珠腰鏈,系了上去。
這樣就顯得腰肢纖細,美感頓起。
周宴京覺得這樣比較賞心悅目,多看了兩眼。
孟丹枝催促他去洗漱,然後和陳書音聊天。
她把周宴京當時讓陳若煙離開的話重復一遍,還學習他的表情:“他好絕情,但我喜歡那麼做。”
陳書音伸手:“no,這不叫絕情,這叫對別人無情。”
她現在決定對周宴京信任一些,譬如不在好友面前起外號,這個做法太妙了。
對待綠茶,就要這樣無情。
“其實,我現在覺得和年紀比你大的在一起,是不錯的。”陳書音認真開口:“閱歷、人情上面都可以幫你。”
有周宴京在,孟丹枝幾乎不需要考慮什麼。
就連她難以處理的家庭關系,周宴京也會幫她。
陳書音對周宴京的印象一下子拔高:“寶貝,他這樣,你就沒有一點表示嗎?”
“獎勵什麼比較好?”孟丹枝問。
“……”
這會兒陳書音開始好奇,周宴京到底喜歡不喜歡她了。
難道是饞她的身子?!
很有可能,他們在一起的契機,不就是那場意外嗎?
陳書音問:“他平時和你在一起,最喜歡什麼?”
孟丹枝聽見浴室裡停下來的水聲,大概他要出來,她放輕聲音:“這你還要問嗎?”
“……我懂了。”
陳書音大義凜然:“枝枝,你主動一點?”
話音落,浴室門開。
孟丹枝三言兩語掛了電話。
周宴京甫一抬眼,就看見她盯著自己看,一對視,她便對他笑,必然是有鬼。
孟丹枝從未主動過。
她在這方面被動居多,雖然每次也很爽,但在床笫之歡上,她一向比較羞澀。
陳書音的暗示,她聽懂了。PanPan
上床後,孟丹枝靠過去,聲音十分溫柔:“宴京哥哥,你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周宴京好心提醒:“還有兩個月。”
孟丹枝蹙眉,這麼晚嗎?好像是這樣。
“那你有沒有想要的禮物?”
孟丹枝不管,反正這個借口比較正常。如果真說是謝謝他之前的做法,她很別扭。
其實她是個好面子的人。
“不急。”周宴京嗅到她身上的香味,順勢關了燈。
“幹嘛?”
孟丹枝眼前一黑,驟然陷入黑暗,什麼都看不見,隻有身邊人是最真實的。
周宴京卻行動自如,掰著她的臉,含住她唇。
至於保守的睡衣,也不阻礙什麼行動,他們最近幾天都沒做,今天氣氛正好。
孟丹枝身體一下子就酥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感覺他比平時強勢。
窗外寂靜,風清月朗。
孟丹枝從頭到尾被周宴京帶著走,享受之餘又羞赧,微微咬著唇瓣,輕易不露出一點。
隻有被他親吻時,才會溢出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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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孟丹枝感覺自己像前天跑了八百米一樣。
她下床時差點坐回床上,醞釀了幾分鍾,才去洗漱。
鏡子裡的人神色潋滟,一顰一笑風情自現。
孟丹枝掀開領口,肆無忌憚的草莓印就擱在鎖骨下,從外面看一點也看不出來。
人面獸心!
出來時,看周宴京跟沒事人一樣坐在那裡看新聞,她就腹誹,為什麼男人總是神清氣爽。
兩個人互相對視一眼,和平地吃早餐。
桌上放著一瓶花,大約是清晨送來的,還沾著露水。
孟丹枝喝兩口粥,抬頭看到周宴京正用修長的手指彈了彈花瓣,花瓣抖了抖。
她代入感強烈,自己昨晚就是這朵嬌花。
關鍵是一夜過去,她也沒想到該給他送什麼。
“嬌花”本人視線明顯,周宴京忽視不了,慢條斯理道:“今天晚上,你把時間空出來。”
今晚?
孟丹枝警惕地看著他,思來想去,率先堵住可能發生的事,“今晚我要回家住。”
周宴京的眼神從她手上跳過,昨天她自己又戴了訂婚戒指,今天空落落的。
“今晚要去我家。”
孟丹枝哦了聲,後知後覺:“見家長嗎?”
他回來後,他們還沒有一起去他家過,就連訂婚的事,都是爺爺和哥哥去商談的。
作為當事人之一,的確要露面。
“確定訂婚宴的細節。”周宴京起身從餐桌上離開,聲線清沉:“晚上我去接你。”
孟丹枝點頭。
她是真的要和周宴京訂婚了啊。
以後還會結婚。
最令她自己難以置信的是,她竟然不排斥,甚至有一點緊張。
“還回家住嗎?”周宴京眼角眉梢染上絲笑意。
孟丹枝搖頭。
周宴京又問:“枝枝,你剛剛是不是想歪了?”
“沒有。”才不承認。
周宴京問:“是嗎?”
明明隻有兩個字,孟丹枝總能聽出點某種顏色的味道。
“……”
大清早討論這個是不是不太好。
她看了眼掛在牆上的鍾表,九點十分,他九點半上班。
不用想,他的秘書肯定在樓下,孟丹枝放心下來,應該沒那個時間能做什麼不可描述的事。
第21章 那要不你們先領證?
正如孟丹枝所想,五分鍾後,周宴京下樓。
她走到窗邊,就看見司機等在樓下,一旦進入別人的視線,他就和平時有很大的區別。
畢竟管理一個司呢。
孟丹枝又振作起來,自己也要努力才行,顯得不那麼弱,
她三兩口喝完粥,又將電話打給周景:“你之前那個模特找的怎麼樣了?”
周景正在上課,小聲說:“見面詳談。”
孟丹枝說:“我今晚要去周家,你要是在,那就剛好說,不在的話就明天說吧。”
她今天打算把自己以前的繡品扒拉出來。
“應該去吧。”周景也不確定,“你去幹嘛?”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周景正要再問,講臺上老師已經往這邊看了好幾回,雖然是大學生,但當堂打電話還是不妙。
孟丹枝回浴室洗漱時,昨天的衣服還在洗衣簍裡。
她把自己的裙子拿出來,打算自己隨手洗了,一打眼看見底下的領帶。
雖然男人的衣服在孟丹枝眼裡都一個樣,但她還是認出來,這條就是昨天他戴的領帶。
她放下裙子,直接拿過來。
領帶最下方的品牌刺繡在她眼裡就像線條,孟丹枝用拇指摸了摸——
要不然,給周宴京的領帶繡點東西。
她坐回床上,這算禮物嗎?他萬一不喜歡呢?
孟丹枝又想,不管喜不喜歡,反正她繡過的領帶,他必須得戴,不能告訴她難看。
要是覺得醜,就出門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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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到正式上班時間,翻譯司內較為和諧。
“昨天誰說那個女生等一下午的,胡說八道,都不求證,就幾分鍾時間而已。”
“不記得誰了。”
“哎,司長才回國半個月有嗎?就有女朋友了?”
女翻譯路過,比他們猜的更準:“看兩個人的相處就知道,肯定不是相親了,應該是很早就談的吧。”
看清孟丹枝的臉的人是少數。
但一襲旗袍實在令人印象深刻。
原本翻譯司內還有今年剛進來的女生,雖然周司長很嚴厲,但那是對公事。
誰想到,她們還沒近水樓臺先得月,月已經被人攬下。
“我昨天看見兩個人牽手,嘖嘖嘖。”有人壓低聲音:“司長還被拽著走,真沒想到。”
果然化為繞指柔,也不是不可能。
他昨天刻意去打招呼,還和孟丹枝對視上,那個女孩一看家教就很好,氣質出眾。
和司長站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
“別說了,司長來了。”
幾個人飛速回到自己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