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眼淚給我擦幹!”自喬越硬朗的語氣裡,他的命令不容有一秒鍾的遲疑。
傅芸芸則是顯然把他當成了透明,這一刻,喬越“要殺要剐”,她都認命,不會再有以前的抗拒,隻是她眸光裡浸透著心灰意冷的蒼涼,望進傅芸芸的眼底,仿佛似看到了死亡的氣息。
這樣的眼神,喬越見過的。
就是當初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提及她曾經心愛的那個人的時候,就是這樣如死灰的蒼白。
她今天的反應,以及酒醉燻燻的情況,再加上喬越的聰睿,可以毫無疑問的猜到,此刻情緒的糟糕一定是和陸成有關的。
“不聽是麼?好,你不聽!”喬越真的氣急敗壞了。
恍如,由始至終,他也是那個跳梁小醜,一個人在自作多情的生氣,發怒,而對方則是毫無回應。
無論他做什麼,都無法引起傅芸芸的注意。
喬越沒有比這個時候愈發清楚的定力“無可奈何”四個字,他是真的好像拿傅芸芸一點辦法也沒有。
當雙方的感情有一個人是那麼不在乎,無所謂的態度時,就算你再鬧,再火,再怒,他也是漠然的,頓然滋生著前所未有的頹敗感。
喬越此時此刻就是這樣的心情。
他的怒是為了傅芸芸,因她而起,而傅芸芸卻是“若無其事”。
彼此貼黏得那麼近,近距離之下,她身上該死的酒味放肆鑽入喬越鼻息間,他也曾喜歡泡在酒吧裡,體驗那樣醉生夢死的酒香味道,然此時傅芸芸身上的味道,卻讓他心裡是那麼不爽。
下一秒,喬越已然舉動再次粗魯的拽著她入浴室,試圖洗去她一身的酒氣。
傅芸芸軟綿無力的任由喬越擺布,反正都無所謂了,一副皮囊而已,有什麼好在乎的,她不在乎,死去的陸成更加不在乎,她又何必去守身如玉?
浴室的花灑下,傅芸芸被衝淋得全身湿黏,衣服貼在身上時,前凸後翹的身段盡顯,喬越不是沒有見過她的身子,可沒想到的是即便在如此盛怒又心煩的情況下,他竟然還有灼熱的渴望自身體裡激烈的爆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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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芸芸,我要你。”他不想忍,也直言不諱的,毫不避及的說明自己目的。
他要她。
此刻,要定她了。
傅芸芸耳畔被花灑給擾得隻聽見“哗哗”的水聲,喬越堅定不移的言語更是被淹沒在水裡,隨即是狂炙的熱吻包裹著傅芸芸。
在唇瓣相貼的剎那,也頃刻像是驅走了傅芸芸體內所有的嚴寒,無疑是喬越身上的熱度正在傳遞給她。
傅芸芸不語,也沒有其他回應,任憑喬越的欺近……
他的手碰觸著她的前胸時,這觸感像在彼此之間激起了一道道電流那般猛烈,尤其是喬越,掌心下罩著的柔軟又飽滿的輪廓時,全身上下的火熱以完全不可阻擋之勢瘋狂的襲擊著身上的每一個細胞。
隔著花灑下的水花,喬越看到了傅芸芸臉上的驚恐,被觸碰到的敏感地帶,讓傅芸芸眼神裡有些難以置信的凝視他,但也僅僅止於凝視,沒有其他多餘的舉動,她不反抗,由著喬越的手不甘心隔著衣服的輕撫,當掌心清清楚楚按揉著最馨香甜美的豐腴時,喬越這才真正的領會到什麼叫做心馳神往。
這種感覺棒極了。
喬越幾乎是難以言喻的快樂。
然而,真正的快樂還在後頭……
傅芸芸的雙眸被水花給遮掩,眼前的喬越她其實看得不甚清楚,甚至,陸成的影像開始在眼前不斷的晃動,是他,那麼的像他……
即便心中有恨意,有憎意,依然還是取代不了她對陸成深深的愛。
喬越是不喜歡碰女人,甚至偶爾有些女人的貼近令他異常的反感,排斥,可傅芸芸帶給他的卻是不同感受。
也隻有這麼一個女人可以輕易的牽動著他的神經,惹怒他的脾性,輕而易舉的讓他生氣,讓他煩惱,這種感覺是之前不曾有過的。
他,喬越,活了二十幾年卻不知道原來有女人還真能讓他開心,快樂起來,起碼在這個時候,在和她親密接觸,結為一體的時候,喬越的亢奮和愉悅是那麼深重的壓在他的身上。
“我不隨便碰女人,可一旦碰了,我就認定了。”他在傅芸芸耳畔低低的自言自語,聲音難得的柔膩,捧著傅芸芸略顯悲傷的臉蛋,那麼專注的望著她,久久地,挪不開視線。
這個時候,傅芸芸也很清楚,眼前的人是喬越,是她合法的丈夫,他們正做著法律義務範圍之內的事情……
喬越那句話,她聽見了。
隻是,傅芸芸卻沒有把它當成一回事,或許是出於不在乎,她根本就不在乎。
浴室裡水聲停歇時,男人的粗喘聲不斷的響起,喬越在為自己的“不夠盡興”而有些生氣,他的確是不曾有過這樣的體驗,很快身體裡代表著釋放的白色液體充斥在空氣裡,濃濃無法揮散。
喬越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技巧和溫柔,隻有屬於年輕小伙的莽撞和激切,那樣飢渴得恨不能不停不斷的自傅芸芸身體裡汲取更多的甜蜜和快樂,仿佛這一刻,傅芸芸就是他快樂的源泉,隻有她能夠給自己這樣滔天的興奮。
傅芸芸擰了眉梢,有些承受不住喬越的追擊。
他好像瘋了一樣的渴望……
“你……你……能不能結束了……”傅芸芸羞赧的,甚至緊張的揪住了喬越的背脊,此刻她處在的位置很尷尬,隻能攀著喬越的後背,讓自己有個支點。
也是在這一刻,傅芸芸很清楚,她已經毫無退路可言了,和喬越的這一次之後,勢必會有源源不斷的一次,兩次,三次,而喬越竟然是出其不意的樂此不疲……
第五百八十一章 你是誰的老婆?
歡愛之後的喜悅和舒暢,讓喬越感到前所未有的痛快。
他真的還不知道女人,還可以給他如此暢快淋漓的快感。
在結婚之前,甚至在結婚之後,聽過不少關於傅芸芸過去的事,訂過婚,流過產,諸多的關於傅芸芸過往的不堪,他都聽了。
當時的他一點兒也不介意,包括現在,就算他們兩人已經有了真正的夫妻之實,有些事情不在他的預想之中,但也不會去計較。
倒是傅芸芸,談不上後悔懊惱,也談不上心甘情願,隻是她很清楚,依照喬越的性子,他們遲早會有這一天的……
“希希……希希……你在哪?”
最近希希又開始調皮起來了,喬媽媽跟著喬爸爸外出幾天,家裡沒了人鎮壓它,希希又開始回到以前活潑的性子,它最喜歡的地方就是喬越的書房。
傅芸芸就不懂了,為什麼這小家伙總喜歡在喬越書房的沙發上竄來竄去,竄上竄下的……
“希希,你下來,不要鬧了。”傅芸芸在見到小家伙又鑽到了喬越書房的沙發上,她驚訝的不得了。
傅芸芸不會忘記之前就因為希希的調皮,被喬媽媽給整治的事。
哪怕這一刻喬媽媽不在家,可傅芸芸很清楚,喬家到處都是喬媽媽的眼線。
“唧唧”的叫聲自希希的嘴裡泛出,像是在抗議傅芸芸那樣。
“希希,乖,姐姐要生氣了,你快點下來好不好?你要是不聽話,以後我就必須得和你分開了。”家裡無論是喬媽媽,還是喬越,甚至連喬爸爸對這樣的小動物也充滿了排斥感,若是她真的想在喬家死皮賴臉下去,若是希希又那麼的不聽話,總有一天,她和希希必須分開。
盡管如此,希希還是不聽話,仿佛很眷戀喬越這張沙發,到處東摸摸,西瞧瞧,像在找尋什麼,又看起來不是……
“希希,你乖啦!”傅芸芸心急如焚的要去捉希希,可希希竄得飛速,像是徹底失控那般,這樣的情形跟那天喬媽媽在的時候比起來,希希的活躍程度更甚了。
傅芸芸控制不了希希,在和希希像捉迷藏似的,就是不肯聽話的跳入她懷中。
在希希身後追著跑,傅芸芸也精疲力盡了,隻能傻眼的看著小家伙活躍的蹦跳,傅芸芸看著某一點走了神,腦海中不由自主的竟然會想到昨晚發生的事,她和喬越那樣的親密,她若是阻止抗拒的話,是否能制止喬越的囂張……
這個問題,傅芸芸心中沒有答案。
隻是此時此刻想起來,傅芸芸是面紅耳赤的。
正當傅芸芸思緒走飛時,希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鑽到了她的跟前,嘴裡叼著一枚閃爍的戒指,傅芸芸睨著那枚戒指,眼睛發怔。
那個戒指……
傅芸芸眼底閃爍著光芒,那不是她之前丟失的陸成送給她的戒指嗎?是他們之間的訂婚戒指。
在當初丟失的那段時間裡,傅芸芸心下是沮喪極了,幾乎找遍了喬家所有的地方卻沒找到,而最近希希行為的反常,總是在喬越書房的沙發上竄來竄去的原因,她總算是明白了,原來小家伙就是為了給她找這枚戒指……
希希把戒指叼到傅芸芸掌心裡,依然發出“唧唧”的聲音,隨即又可愛的趴坐在地上,似在等待著主人對它的獎賞,它終於替主人找到這枚戒指了。
傅芸芸的目光久久凝視著戒指,眼裡竟然情不自禁的染了淚珠,“我的戒指……終於找到了……”
她還以為戒指的不見像是在告訴她什麼,仿佛就是在告訴她:她和陸成的緣分真的就到此結束了。
“希希,謝謝你,真的太感謝了。”這失而復得的東西,重新回到傅芸芸手上時,這心情別提有多開心,有多高興。
然而,她的開心隻是持續了那麼一兩分鍾,下一秒,戒指就從手中被奪走了,抬眸一看,是喬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