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有24小時藥店,很近,你等著。”莊寧恩愣是將他給摁在了沙發上,她絲毫沒有察覺出這一親昵的摁倒,給盛航身體帶去的變化,恍如頃刻炙熱的身體更為發熱發燙了。
莊寧恩轉身,門闔上的剎那,盛航唇角不經意的露出笑靨,這一晚,他來得還真對了。
若沒有來,就錯過了莊寧恩對他的緊張。
盛航腦子似越來越沉,但這樣的沉重,卻好像是幸福的沉重。
莊寧恩並沒有耽擱一分一秒,買好藥便上樓,但盛航面色通紅得更甚了,上前探了探他的頭,炙熱的溫度傳入掌心,嚇壞了莊寧恩,“盛航,醒醒……快醒醒……”
閉上眼睛的盛航,褐去了些許威嚴凌厲的他,看起來讓莊寧恩心疼,“你醒醒,你燒得很厲害,我送你去醫院吧。”
這一科,她不懂,隻能送他去醫院,高燒不退,可不是什麼好事。
然而盛航這個時候,隻想和莊寧恩單獨在一起,哪裡可能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他順勢緊握住莊寧恩的手,也隻有這時她才不會拒絕。
盛航倔強的不肯去醫院,莊寧恩拿他沒辦法,隻能給他先吃藥。
盛航身體裡的難受是不言而喻的,全身上下的灼燙,把莊寧恩嚇得戰戰兢兢,為了減輕盛航身體裡痛苦,攙扶著他到床上去休息,“你撐著點,馬上就到了,哎……你……”
盛航雙軟發軟的往前,呈大字型的撲倒在莊寧恩的床上,軟綿綿的床榻,雖比不上他自家豪華型的大床,但這床上有屬於莊寧恩的味道,清新淡雅,像是催眠劑似的讓人放松。
“寧恩……”不知不覺中,盛航低喚著她的名字。
莊寧恩蹙著眉梢,今天她算是倒霉了,無緣無故的去追他的車幹什麼,要是知道開車的人是許允基,她定然會不理不睬的。
所以,這一切都是她自己招惹來的。
莊寧恩試圖扳正盛航的身子,此刻趴著的他,呼吸是那麼不暢,“盛航,你動一下,配合一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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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力量有限,給昏昏沉沉的盛航脫去外套幾乎費了她畢生的力氣,“真是的,我叫你配合一下!再不動一動,我就讓許允基把你接回去了。”
莊寧恩知道現在跟一個生病的人大小聲是無濟於事的,但潛意識裡卻又很肯定盛航是故意的。
哪知她這話一出口,盛航果然很配合的翻個身,但順勢也將莊寧恩攬入了懷中,牢牢把她拴緊了,像是怕她逃走似的,力氣並不比沒生病的時候弱。
莊寧恩有些憤憤然的掙扎,她那麼的緊張,他卻是在耍著她玩,剛才又哄又騙的讓他轉個身就是不肯,擺明是在玩弄她。
“放手。”
盛航喃喃的聲音逸出,“寧恩,我現在好難受……”
身體裡似有個大火球在炙烤著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這樣的熱度像是快要燒毀他,將他化為灰燼。
“可是……”他繼續呢喃,“有你在身邊,就算難受,也變得開心,現在我好開心。”
也很幸福。
盛航唇角不知不覺中勾出一道滿足的弧度,哪怕此時雙眸緊閉,卻依然能清晰的看到自他面龐上泛出來的幸福感。
莊寧恩哪怕再狠心,也沒辦法繼續抗拒他,對一個生病的人,她是不是應該多一點包容?
可這話自盛航口中說出來時,全是發自內心的。
莊寧恩停止了所有的舉動,任由盛航緊緊將她抱牢在懷中,耳畔貼著他炙熱的肌膚,耳下清清楚楚的聽著盛航穩健有力的心跳聲,感受著那一份心底深處最誠實的感情。
這一晚,莊寧恩隻要動彈一下,盛航就像是有知覺那般,雙臂間的力道更緊更牢,像小孩子擔心心愛的玩具被搶走了,就連在睡覺的時候也睡不安穩,時不時地會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看最心愛的玩具是否還在,確定還在時,才能甘心的闔上眼睛。
可他病得不清,莊寧恩必須哄著他松手,半夜叫醒他起來吃藥。
莊寧恩不會忘記醫生曾經說過的話:十年,或許十年後,他就不在了。
隻要想到這裡,所有的顧慮和阻隔,都會變得脆弱,對盛航刻意保持的距離也會在情不自禁中拉近了。
“其實,有你在身邊,就算難過,就算無助,我的心也會踏實。”
他總能給自己一份踏實感,免去她的煩惱和憂愁。
莊寧恩和盛航緊貼,在他生病的時候,親密無間的他們,身體靠近了,心也更加的靠近……
第四百五十九章 強勢霸道
第二天,盛航身上的熱度褪去。
醒來時,關於昨天發生的,能清晰的記得,尤其此時此刻臂彎裡是他心心念念的女人。
昨天晚上半夜有人叫他醒來吃藥時,盛航腦袋雖有些渾渾噩噩,但卻很肯定是莊寧恩。
她在臂彎裡睡熟的模樣,愈發可以證實,昨天所有發生的一切不是夢境。
盛航的唇忍不住像獎勵她那般,偷偷吻上她的紅唇,然而在貼近的時候,又有點退卻了,他生病感冒了,不想把病毒穿給莊寧恩,最不願意看到的便是莊寧恩病怏怏的樣兒,終究是忍住了這股衝動。
莊寧恩也適時地睜開了眼睛,在盛航醒來時,她就醒了,隻是身子被他給緊緊纏繞,為了讓他多睡會,她正在遭罪。
“醒了?”莊寧恩問。
“嗯。”
“可以讓我起來了吧。”莊寧恩一夜睡得極為不舒適,但除了不舒適之外,心卻異樣安心。
盛航松手。
莊寧恩起床,表情又恢復到了冷冷淡淡,但還是為盛航著想,體貼的給他煮小米粥。
盛航有些悶悶不樂,身體退燒了,她就恢復到了這個態度,但看到這碗熱騰騰的小米粥卻又說不出的感動,就好像小夫妻似的,老婆為老公煮早餐,甜甜蜜蜜,盡顯小家庭的快樂幸福氛圍。
“吃了早餐後,就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吧,發高燒可不能小瞧。”莊寧恩道,語氣平靜。
盛航不答,反而把碗很不客氣的伸給莊寧恩,“再來一碗。”
“我跟你說的,你沒聽嗎?雖然退燒了……”
“既然退燒了,就表示沒事了,不必大驚小怪。”盛航打斷。
莊寧恩努了努唇,既然他自己都不知道愛惜自己,她還嘮叨什麼。
盛航也陷入了沉默中,似乎很認真的,很享受的在品嘗莊寧恩特意為他煮的早餐,清淡又簡單,看似很平凡的食物,但對於盛航而言卻勝過一切。
他吃飽喝足之後,還不忘下達吩咐,“以後不許給我以外的男人煮粥。”
“……”莊寧恩一頭霧水,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你……”
“點頭答應說知道了就行。”盛航邊說,邊穿戴好自己的西裝,盡管是一張撲克臉,可莊寧恩還是能感知到他並不生氣。
算了,看在他昨天生病的份上,就不跟他計較。
莊寧恩有話跟他說,但又難於啟齒,盛航似看出了她的心思,在玄關處頓住了步伐,“有話要說?”
“我……我想問問,最近有什麼股票是可以購進的?”她突然之間很唐突的提及股票,勢必會讓盛航起疑心,又匆忙的道,“我替朋友問的。”
莊寧恩很清楚商界的這些東西,問盛航一定是問對人了。
果然,提到股票的事,盛航原本已經踏出去的步伐,折返了回來,很狐疑的神色打量著莊寧恩,好像一眼便能看出來莊寧恩在說謊。
“什麼朋友?”他可不知道莊寧恩有什麼朋友對投資股票感興趣的。
如果是宋俊,他也懂這一行,根本不必過問。
如果是江民宇,不缺錢,完全沒必要投機倒把買這玩意。
至於黎真真,那樣的二貨,絲毫不會對這個感興趣。
所以,給盛航的直覺是,她在說謊。
莊寧恩意識到了盛航的猜疑,老實的道,“是我自己問的,我最近手頭上有些緊,想做點投資,我知道你懂這一行,所以就問問你。你若是不願意告訴,就當我沒說吧。”
她好像是問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