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莊寧恩是不可能了,卻從不想就這樣結束,至少,他們還應該留下點什麼。
說完這席話,更像是堅定了什麼,所有的隱忍在此時已經不想再忍,掌心滑入她飽滿盈實的胸前時,無疑是在給他身上的炙熱火上澆油,他收不了,隻能繼續前行……
喝醉酒的莊寧恩盡管迷迷糊糊的睡著,可防備心卻很強,全身無法放松,身體緊繃到讓盛航無法繼續,“放松點……我們……我想要一個孩子……要一個像希尚那樣活潑可愛又懂事聰明的孩子……”
盛航的聲音宛如迷幻劑似的在催眠著莊寧恩,令人無法拒絕。
與其說是希尚的存在,讓他滋生了對孩子的渴望,希望有一個那樣的共同結晶,倒不如說,盛航對於他們兩人失去的第一個孩子,他始終是耿耿於懷,所以,這一刻,不管不顧,什麼都不想去想,什麼都不想去理,隻希望能達成所願……
第四百三十二章 給我生個孩子
隱隱約約中,莊寧恩耳畔好像聽到了有關於孩子的話題,身上的溫度也仿佛不斷的上升,越來越熱燙。
“什麼孩子?沒有什麼孩子……”
霎時間,莊寧恩由熟睡到嗚咽,雙眸裡有熱淚奪眶而出。
即便是喝醉了,睡著了,隻要一提及孩子的話題,莊寧恩心底深處的痛苦便會如影隨形的冒出來,她和盛航的孩子沒了,有可能這一輩子再也找不到了。
“孩子不見了……我失去了我的孩子……”自莊寧恩眼角流出來的淚珠越來越多,她的呢喃自語,並沒有讓盛航察覺出任何的異樣。
他們的確是失去了孩子。
在幾年前,盛航永遠也忘不了莊寧恩從手術室裡走出來時面色蒼白的模樣,一輩子印刻在心底。
既然失去了,現在他想重新擁有一個。
可始終莊寧恩的抗拒很強烈,緊繃到硬邦邦的身子,沒有一點屬於女人的柔骨,睜開眼睛的剎那,她睨向盛航,視線模模糊糊看不甚清楚,是盛航的影像在眼前晃來晃去,不停的晃動,可是看起來又不像他。
她猛然一驚,腦子裡犯疼得厲害,卻也不容她多動腦子,盛航體內的炙熱火焰將莊寧恩密密實實的包圍著,不允許她有任何說不的機會,這一次,他勢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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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燙到足以將莊寧恩燃燒的溫度在空氣裡持久的不能散去,休息室內的氣息更是充斥著無窮無盡的蠱惑與嬌媚,盛航吻去她的淚水,哄著她的口吻將莊寧恩哄得服服帖帖。
莊寧恩半睡半醒,腦袋沉得徹底不能思考任何問題,從一開始的盈盈落淚,感覺到身體極度的不適,到之後像是約莫能接受那道龐然大物的闖入,啜泣聲逐漸的減弱……
第二天。
莊寧恩醒來時,棉被下身子的空無一物,讓她當頭一棒。
昨晚她……
猛然坐起身,身體忍不住顫巍巍的,心跳也似要從嘴裡蹦跳出來,慌亂四起。
她昨晚到底幹了什麼!
幹了什麼,其實很明顯,胸前隱約還可以見到觸目驚心的吻痕,一道一道那麼的令人難堪,“啊……瘋了……”
莊寧恩反應特別激烈,想到自己醉酒失身,全身上下有無孔不入的恐懼滲進體內,因為醉酒的事,她鬧過太多的烏龍,卻始終學不乖。
到了這個年齡,尤其是跟盛航刻骨銘心的愛過之後,她越發的不能接受和陌生人的一晚亂情,憤恨和懊惱埋藏在心裡,直到莊寧恩感覺抬眸瞥向門口佇立的身影,才發現那人竟是盛航。
很久……
莊寧恩緊張得說不出一個字,也似在心底松了一口氣,終於明白昨晚敢在她身上動手動腳,恣意而為的人,除了盛航還會有誰。
她想故作冷靜,至少在見到盛航之後,確定昨晚不是其他任何人之後,她應該要鎮定的,卻全身發熱了,尤其被盛航盯著,就是這麼盯著不說話的表情,讓莊寧恩極度的煎熬。
“是不是每一次喝醉酒做過的事,都能讓你有借口輕易地原諒自己?”他開口,諷刺意味十足,盡管昨晚的始作俑者應該是他才對,可盛航很不喜歡莊寧恩喝醉酒鬧事的毛病,真是個讓人很擔心的毛病。
莊寧恩吞了吞喉,無言以對,裹著被子的她,削瘦好看的肩膀外露,性感不已,黑亮的長發垂於胸前,遮去大半個臉的模樣,愈發的撩起盛航內心稍許熄滅的烈火。
莊寧恩努力在腦海中回想昨晚發生的事,她到底做過什麼?怎麼會一覺醒來好像全變了,昨晚不是和真真在路邊喝酒嗎?怎麼一下子就見了盛航,她理不清其中的混亂,甚至越理越亂……
“昨天你說過什麼,還記得嗎?”盛航雙手環胸,全身上下透著傲慢的尊貴,貴氣逼人的讓人在他面前顯得異常的卑微。
聽聞,莊寧恩繼續快速的搜尋著昨天的相關記憶,她好像說了很多話,但具體說了哪些又不太能記起。
正當莊寧恩冥思苦想時,盛航已貼近她,本是隻想捉弄她一下,可貼近時,唇角上泛出的笑意更濃,和她在一起,總能很潛移默化的勾起他的興趣。
莊寧恩一下子結巴了,“我……我說了什麼……”
頃刻,莊寧恩額頭上汗水淋漓的,暗自在想,不會連什麼不該說的全部都說了吧。
盛航掠了掠唇,笑容帶了點善意,“你說要給我生一個孩子,一個屬於我們的孩子。”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是一個那麼喜歡小孩的人,這一刻,說這話的時候,盛航才深刻的意識到原來他骨子裡是特別喜歡孩子的,或許這個孩子是他和莊寧恩的,因此更加多了濃濃的期待和盼望。
“你說謊!我怎麼可能說這些?不可能!”莊寧恩反應很大,若是盛航說其他事情,她還會很不確定,可提及孩子的問題,莊寧恩是萬分的肯定。
“有何不可能?做都做了,何來不可能!莊寧恩,我想要個屬於我們的孩子。”
話語說到最後,自盛航口中傳來時,莊寧恩可是深切的感覺到了盛航的認真,這是他的想法,是他想要的。
“不可能,絕不可能的……”莊寧恩否決,面色發白,眼神四處搜尋她的衣服,卻被盛航強迫地望著他,“對我而言,其實,隻要我願意,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他的話更像是在暗示什麼。
現在他的放手,不是他無能為力,隻是他心下過不了那道坎,無法跨越用陸成的性命活下來,卻還裝作若無其事,什麼事情也沒發生的樣子繼續和莊寧恩在一起,起碼暫時他沒法做到。
莊寧恩被他的認真和嚴肅給弄得不敢吱聲,兩人對視許久,她愣愣地,惶恐那麼明顯的表現出來,盛航似在心裡做了許久鬥爭之後,終是放了手,道,“衣服在洗手間,洗漱完畢,我送你回去。”
面對盛航的接送,她剛想拒絕,卻不容他開口,盛航已轉身步至辦公室,隨即聽到盛航辦公室有敲門聲傳來,莊寧恩步伐駭然的躲進洗手間,身心都在抖瑟不安著,她現在算什麼?名副其實的小三嗎?
第四百三十三章 主動示好
隔著休息室裡浴室的門,莊寧恩約莫能聽到有男人的聲音響起,邪邪地,慵懶地,甚至帶點頹唐的意味,有別於盛航雷厲風行的聲音。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莊寧恩等著外頭的男人出去,卻遲遲等不到下文,依然還有談話聲飄進浴室,聲音此起彼伏。
這一刻,她沒有足夠的勇氣去面對除卻盛航以外的人,哪怕今天是她去新醫院正式上班的日子,莊寧恩也不敢豁出去的旁若無人的從他辦公室裡經過。
這個時候,一大清早,從一個男人的休息室裡出去,可想而知,什麼曖昧繾綣之事,人家一看就清清楚楚。
可是,一直等也不是辦法。
莊寧恩心無比的焦灼,每一分每一秒對她來說是折磨一般,穿戴整齊的她躲在浴室裡就是不敢出來,無奈之下,隻能妥協的向盛航發信息:
莊寧恩:我趕時間,得去上班,能不能讓我先出去?
盡管對盛航的行為很生氣,但又不得不低聲下氣的求他放她一馬,別再整她了。
盛航辦公室裡,來的並不是別人,而是邵震年。
之前讓邵震年去調查陸成的事,他明明知道了陸成的死,得知了所有的真相,卻選擇隱瞞,這讓盛航時至今日還在生他的氣,沒辦法原諒他。
邵震年今個兒來就是為了當面很嚴肅,很認真的向他尋求“和好”。
“……你還是不是我兄弟,屁大點事兒,就跟我冷戰!比娘們還不如!你看在我一大清早就約你喝早茶的份上,這事……就不能就此打住,到此為止,ok?”
邵震年之前在電話裡可是好說歹說的說盡了,現在當面示好,依然免不了受盛航的白眼。
盛航仍舊是採取冷冷冰冰的態度,雖然心裡已經原諒邵震年了,但就是倔強的不肯點頭說好,他自當是明白邵震年的苦心,所有的人,包括他,包括許允基等等,都是在為他著想。
可是,盛航卻倍感自己像個窩囊廢,像個廢物一樣被瞞著,和傻瓜沒什麼區別。
盛航撥動著手機,查看裡面的信息,見到莊寧恩字裡行間的緊張和急迫,他反而玩心更重了,莊寧恩口中所謂的工作,無非就是江民宇介紹的那活兒,一想到這幾年來她遇到的問題都是由江民宇替她解決,想到莊寧恩內心深處裡江民宇對她而言的重要性,盛航便情不自禁的滋生出愈發濃鬱的醋意。
盛航點了幾下手機屏幕,簡單的幾個字發過去:門鎖了麼?又沒有人攔你。
他就是篤定了莊寧恩沒有足夠的膽量從浴室裡光明正大的經過辦公室出去,因此,言語裡隱匿著深深的挑釁意味。
莊寧恩收到短信,牢牢地揪緊了手機,恨得牙痒痒,這個混蛋……
邵震年沒有遺漏盛航的走神,他一直在盯著手機屏幕,甚至臉上勾出的弧度,滲透著似有似無的笑意,這是什麼意思?
“你在看什麼?能不能給我一點最起碼的尊重,認認真真聽我解釋。”邵震年抗議。
“你解釋唄,我聽著。”
“你……”邵震年氣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