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莊寧恩也愕然發現自己被固定在了房間門口的餐桌上,紅木高檔的餐桌硬朗結實,卻依然讓莊寧恩驚恐萬分,這一刻的安全感又再次面臨崩塌。
她下意識的緊摟了盛航的頸項,衣衫被褐的她,露出姣好的身段,盛航的視線在她身上不斷的流離徘徊,那樣的眼神像是永遠也看不夠似的。
昨天,鎖骨和匈前,身上那些甜蜜的吻痕還沒有散去,甚至越發的黑紫色了,看入盛航眼裡是別有一番滋味的欣喜,絕大程度的滿足了他大男人主義的思想。
一直以來,盛航還是在莊寧恩身上切身的體會到他原來也是多麼一個佔有欲特強的人。
至少,他就是那麼的希望莊寧恩隻歸他所有,一切的一切,都屬於他。
“我愛你。”
這麼一句話,讓盛航等了好長好長一段時間後,這個時候,終於從莊寧恩口中說出來時,無不讓盛航倍感前所未有的心花怒放。
這句話,盛航不清楚自己等了多少年。
就是這麼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莊寧恩卻吝嗇的不肯對他說出口。
哪怕現在莊寧恩所說的這三個字,隻不過是情yu到了濃烈的時候,不知不覺說出口的,盛航心底也依然是開心的。
“我也是。”盛航回以三個字,這三個字聽似平淡,可隻有盛航最清楚他的內心此時此刻是多麼的洶湧澎湃,難以控制。
盛航更像是鼓勵她一般,吻更加用力,恣意的灑落在她性感至極的鎖骨,直到一路蜿蜒而下,碰觸到那早已經含苞待放,美得讓人垂涎三尺的地方時,盛航體內的火熱和渴望已經達到了最極限,熾熱的觸感,猶如電擊般一道道的帶給他前所未有的歡愉。
如此愉悅的,又美好無比的暢快,也隻有從莊寧恩身上真正的體會到……
男人的象徵順勢的直達目的地時,那兒溫熱發抖的正等待著盛航,熱情無比,不再是像上次那般幹澀到讓人喪氣,甚至生氣。
昂藏的力量在清清楚楚體會到獨屬於她的芳甜時,盛航比任何時候都要興奮,快樂,“寶貝,再說一遍,說你愛我,說你永遠也不會再離開我。”
盛航唇角微揚,體內的亢奮不減,但又執意要讓莊寧恩給他一個許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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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和莊寧恩的愛情裡,不隻是莊寧恩缺乏安全感,盛航也愕然的發現,其實這樣的沒安全感,原來他也會有。
因為害怕失去,不想失去,所以才會故意冷落,疏遠她;隻是越是疏遠,越讓自己無法忘記她。
寶貝……
這個稱呼,讓莊寧恩從頭至腳都是暖暖的,她的性格固執,偶爾又特不聽話,她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不乖不聽話了。
她忍住不說,隻是用熱情的回應在告訴盛航:她是真的很愛她,甚至比盛航愛她還要多,如果不到萬不得已,真的真的不會再愚蠢的離開他了,就算彼此不能走到最後,但至少能走多遠就走多遠……
第三百七十九章 距離的問題
翻雲覆雨之後的平靜。
莊寧恩倒是很享受這個時候的安靜,在激情退卻之後,身上還殘留著屬於盛航的味道,甚至唇瓣上的熱熱麻麻,直到現在還退散不去,恍如,這一刻,莊寧恩依然還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盛航適才攻城掠地的狂肆掠奪。
隻是所有的一切,包括現在和盛航離得那麼近,他們明明就好得難舍難分,可對莊寧恩來說依然是不真實的。
如果沒有莊華興的病情加重,沒有米香雲的那通電話……
她現在一定已經到了華盛頓,過著向以前一樣看似枯燥,卻不平凡的生活。
她的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幫助著有需要的人,但惟獨卻幫不到她自己。
甚至,再也幫不了自己找到樂樂……
一直以來的努力,努力去做好自己的工作,積極的去幫助別人,希望的是能替樂樂積德,總有一天,不管什麼時候,無論多久,隻要樂樂能回來,莊寧恩都能等的。
“我的女人時隔三四年,真的一點變化也沒有,還是和以前一樣,每次愛過之後,總是喜歡坐在窗臺上看著遠方,眼裡總有不知名的哀傷傾瀉,你知不知道,這樣的你,讓我不由自主的覺得無助,也會讓我聯想到,你是不是欲求不滿,沒有得到滿足?”
盛航一邊說,一邊纏黏的貼上莊寧恩的背脊,親密的貼近,火熱的溫度再次自彼此間蔓延。
莊寧恩的頸項被盛航更是撩撥得又熱又痒,渾身燥熱難耐的,“你那麼強,我怎麼可能欲求不滿?你……不要鬧了……今天到此為止,可以嗎?”
背脊上隔著單薄的睡袍,莊寧恩能輕易的感受到盛航的不安分。
很顯然,他才是真正的沒有得到充分的滿足,依然還有十足十的精力可以和她繼續纏綿雲雨。
盛航扳正了她的身體,強行讓她注視自己,盡管他很想說不,可瞥見莊寧恩臉上的疲倦又不忍心……
“今晚放過你!可是,你要答應我,你的腦子裡隻許想我一個人,不能想其他任何人,尤其是男人。”
他的口吻裡不乏霸道,不容莊寧恩反駁。
她笑了笑,淡淡的笑容裡卻斂聚了憂傷。
其實除了他,除了盛航這個男人,今生,莊寧恩想不到還會有除他之外的男人可以真正走進她的心裡……
“尤其,不許這樣對著其他男人笑,我不許,聽到了麼?”
他一句“不許”,宛如聖旨般不允許任何違抗。
莊寧恩很順勢的摟住了他的頸項,眼底有不知名的酸澀淚腺開始作祟了,她隻好額頭抵擋著盛航的額心,阻止他的窺視。
不想在盛航面前哭,她很清楚,隻要自己一哭,盛航就會忍不住慌神。
以前在剛開始和盛航戀愛的時候,還會偶爾任性的試探一下,他是否是真的在乎自己,緊張自己的。
可現在,無需任何試探,莊寧恩便能了解盛航的心意。
“知道啦!”她的態度良好。
盛航卻約莫可以猜測到莊寧恩傷心憂慮的真正原因是什麼,她是重感情的人,即使莊家以前對她不好,可為了莊家的人,她還是不顧一切的。
“我雖然很不希望幫他,卻不想看到你為莊華興難過的模樣,我會替莊華興找更好的醫院,他的病應該可以很快好起來。”
盛航並不是在徵詢莊寧恩的意見,而是自作主張的想替她做她想做的事。
“……”莊寧恩頓時間啞然。
如果是以前,隻要盛航願意幫莊家,隻要是能為莊家好的,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答應盛航的提議。
可是現在……
莊寧恩心底有了遲疑,甚至不願意讓盛航去幫他。
她不會忘記他們徐家是怎麼家破人亡的,她更加不會忘記爸爸留給她的遺書裡,藏匿了多少遺憾和難過,他和媽媽是多麼的不想離開,多麼的渴望能在她身邊作伴。
可是這一切的結局,都是莊華興造成的。
她真的可以做到寬宏大量去救一個和自己有著深仇大恨的人嗎?
這個問題,莊寧恩心底久久得不到一個答案。
其實答案很明顯,她做不到。
即使努力的說服自己,就當她沒有看到那封信,就當她從來沒有去過南成大廈,從來不知道收養背後的恩恩怨怨……
然而,事實是,爸爸媽媽留給她的信,已經根深蒂固的植入了腦海中,莊寧恩沒辦法忘記。
“說話!不要沉默。”盛航最討厭的便是莊寧恩的緘默不語,每每這個時候,他是真的有點慌亂的,他竟然是那麼的不了解莊寧恩,一點兒也猜測不到她正在想些什麼。
“我……我想……還是不要麻煩了。目前他的病情有所好轉,應該很快會好起來吧。”
這個回答,從莊寧恩自己口中說出來很久之後,她甚至都有點不敢相信,話語是由她說出口的。
她以前絕對不會這樣做。
假若是以前的莊寧恩,定然是不可能拒絕盛航百分百把握的幫忙。
盛航聽了,也有了一絲絲的驚訝,不明白莊寧恩是在跟自己見外,還是莊華興的情況,她可以像她所篤定的會好起來。
盛航眉梢緊蹙,臉龐掠過道道疑惑,在盛航開口詢問之前,莊寧恩適時地捧住了他的唇,阻止他說話。
“我哭……不是因為他們,是不想和你分開,但我還是要去華盛頓工作的,那邊我必須回去,必須去幫助那些有需要的人。”
莊寧恩岔開了有關於莊家的話題,那個話題,若是可以的話,她想逃避式的永遠也不想去談,更不想碰觸。
說到她必須回華盛頓,這也是莊寧恩心底顧慮的,即使隻是人分開,心不分開,遠距離的戀愛,在莊寧恩看來,她是並不看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