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盛航卻像是故意忽視她的掙扎,不僅僅蠻橫的摟抱,甚至悍然的截了莊寧恩的唇,碰觸她紅唇的剎那,宛如飢渴了許久,快速又放肆的纏黏她的,將莊寧恩所有的抗拒強行收服在他的吻裡。
“唔……不……”
莊寧恩駭然的叫囂,她的唇,甚至連心髒也快要被盛航給吸出來似的,這種強勢的索吻,既讓莊寧恩畏懼的同時,竟然還有說不出的感受不停升級,眼底也不知不覺中染了水霧,這個時候想哭,莫名的想哭,好比那天從傲雄酒吧和真真一同回女生宿舍時的心情,空蕩蕩的,心沒有著落,慌亂的無處安放……
莊寧恩的淚珠滑落至彼此的唇瓣間,溢入盛航的唇內,鹹鹹的淚水令盛航皺眉,也無形之中放慢了親吻的力道,橫在莊寧恩背脊上的力氣卻沒有放松,恍如隻想將眼前這個愚蠢到家的女人給嵌入自己身體裡。
即便莊寧恩來得有點晚,但至少她還是來了,算是勉勉強強褐去了他心底的怒氣,取而代之的是絲絲喜悅。
不過,盛航全身上下彰顯出來的霸道和冷冽,令莊寧恩無所適從,掙扎逐漸變軟了,任由他欺負著紅唇,直到盛航心甘情願放手時,她的唇被啃噬得紅腫又明顯。
莊寧恩眼睛瞪大了,怒氣難消,然再大的怒氣也會被隱沒在盛航的言語裡,“繼續喂。”
“……”做夢吧。
莊寧恩扭頭便走,不願意繼續在這兒受他的羞辱,尤其等沐容兮回來撞見他們兩人,莊寧恩想著自己定會沒有臉面再見人,卻殊不知沐容兮既然是刻意騰出空間給他們,短時間之內便不會回來。
盛航扼住她的手腕,不允許她恣意而行,“到底什麼時候你才能放聰明點!”
一句話,有著盛航特有的威嚴和怒火,並且語意雙關的讓莊寧恩無地自容,霎時間,真的是無地自容。
她是不聰明,如果隻要稍許聰明一點的話,就不會讓自己陷入此時此刻如此尷尬又不可避免的處境。
“像我這樣不聰明,又愚蠢的人,請盛少對我高抬貴手……”
“閉嘴!”耳聞著莊寧恩認命懇求的口吻,尤其,那一句從莊寧恩口中永遠也不想聽到的“盛少”稱呼,盛航提了嗓音,明顯比之前更為凌厲了。
怒視莊寧恩雙瞳裡,布滿了殷紅的駭人因子,又在給莊寧恩一定的威脅和逼迫了,“我說過,沒有別人在的時候,叫我的名字。而我……不想對你放手,至少目前為止,絕不想放手!就算不聰明也好,愚蠢也好,你給我聽好了!在你心裡,除了我之外,從今以後再也不允許裝其他任何男人,因為我不允許。”
他一句不允許,一句不願意放手,說得很輕很低,但每一個字眼落入莊寧恩的心底,卻沉重得讓她喘不過氣來。
Advertisement
這算什麼意思?
表白嗎?
可是,他有沒有想過自己根本沒有這個資格對她說這些話!
“盛少,你果然是花心,吃著碗裡的,還要看著鍋裡的!我沒那個承受能力陪盛少你玩這些遊戲,失陪了。”
莊寧恩即使已經有對盛航動心,但是,她不容許自己更加卑微的願意和另外女人一起共享盛航,那這樣的她,所有的自尊心徹徹底底被踐踏了!
無論莊寧恩多麼堅定,掙扎又多麼強勢,一一被鎖入盛航的掌心裡,嚴厲了,比之前明顯更加的嚴厲,“給我腦袋放清醒點,我從來沒心思跟你玩什麼,和你莊寧恩在一起做的每一件事情,我是認真的,也是真心的。”
隻是連盛航也不知道這顆心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起那般纏黏的懸在了她的身上,一開始隻是身體上的吸引,甚至最初並不喜歡莊寧恩吵吵鬧鬧又萬般難搞定的性子,可如今,見不到她,心下發慌發亂;如今見到她時,還是亂,心跳狂亂的跳,這或許就是喜歡吧!
盛航一直不想承認,但又必須承認自己的心思。
莊寧恩微微傻愣立在那兒,沒了反抗,沒了抗拒,隻有黑亮有神又載滿了不確定的眼神不停在盛航臉上搜尋,他是病糊塗了吧?不然,怎麼可能會對她說這麼一番話,簡直不可置信。
趁著莊寧恩稍許的安靜,盛航加大了臂彎間的力量,擱上她的背脊,語氣喃喃,“再讓我見到你和陸成在一起,我不可能原諒你了,你最好給我長點記性!”
邊說著,盛航食指狠狠的戳向莊寧恩額心。
莊寧恩立馬彈跳了起來,“噯,你幹嘛呢!我和什麼人交朋友,什麼人來往,你都要管得死死嗎?你是我什麼人呀,憑什麼我要聽你的!奇了怪了!我可跟你說,不要太得寸進尺了啊!”
莊寧恩總算回神,也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聽著剛才盛航的每一個字眼,整個人忍不住飄飄然起來,她可以偶爾放松警惕的去相信一下盛航的話嗎?或者即便是被玩弄,也要壯著膽子試試……
莊寧恩不能確定自己的心思,但被盛航抱緊入懷的舉動,令她好安心,從未有過的安心,就像是她窮困潦倒,無人疼寵的人生,此刻終於找到了一個有力的靠山。
哪怕這個靠山或許並不是那麼的牢靠,但是,能不能讓她暫時的,短暫的享受一下這一片溫暖……
莊寧恩的腦袋輕輕地,又不敢太貼近盛航的胸膛,卻被盛航摁了腦袋,強迫性的壓向自己胸口,“想靠就靠過來,你可不是這麼別扭怕事的人!”
從盛航故作冰冷的言語裡,恍如他挺了解這個女人似的……
第一百三十二章 我的就是你的!
莊寧恩自認為自己真不是別扭怕事的人,至少在認識盛航之前,她就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膽子可大了。
可突然之間自從遇到盛航之後,她潛藏在骨血裡的自卑顯現得那麼明顯,即使盛航已經明確表示無論什麼事,他都會替她扛下,然而,莊寧恩再也不敢請求盛航再多一次的幫助,欠盛航的人情越多,將來有一天,當她的世界裡“盛航”這個人徹底的消失無影無蹤時,莊寧恩想著自己一定沒辦法適應,有可能會是天旋地轉般的世界崩塌。
因此,莊家遇到的危機,莊父需要的資金,莊寧恩始終不肯向盛航開口……
“這個應該能值幾個錢吧。”莊寧恩手指尖婆娑盛航送給她的珍珠項鏈,聽真真說應該是很珍貴的,而莊寧恩也覺得若是能典當出去,說不定暫時能得到一些闲錢。
“對不起,我隻能把你暫時放在別人那兒了,等我賺錢了,一定把你贖回來。”其實將項鏈典當出去,莊寧恩不是沒有想過後果,盛航的脾氣在那兒擺著,真要是不經過他的同意就把項鏈給賣出去,勢必火冒三丈,可如今沒辦法,莊家的事情她不能完全坐視不管,或多或少要出自己的一份力。
最終,莊寧恩還是豁出去了。
看著典當鋪裡的師傅,拿著放大鏡左看右看,一番仔仔細細打量斟酌著項鏈的串珠,又時不時的看向莊寧恩,這擺明是在萬分的折磨莊寧恩的小心髒。
幹嘛呢這是!
查得這麼仔細,尤其師傅看她的眼神,活像她是小偷那樣!
“師傅啊,如果覺得不方便的話,我還是不當了……”莊寧恩受夠了這樣被人左琢磨,右琢磨著,煩透了。
“不,姑娘啊!這樣吧,我看你是個好人,不如我給你個兩萬!但是,我們先說好了,十天之內你沒有過來贖,我就可以自行處理。”
兩萬?
是多還是少?
莊寧恩完全沒有這個概念,霎時間懵了。
尤其,師傅顯得那般急切,一定是有隱沒,或者這個珍珠項鏈一定很貴。
“五萬!”莊寧恩霸氣十足的伸出五指,嗓音也不由自主的揚起了。
“啊,小姑娘啊,你可別訛我,這玩意哪值五萬啊!”師傅不屑一顧的把珍珠項鏈往邊兒上一扔,盡顯項鏈的不值錢。
“我也告訴你,你別訛我,這項鏈可不是普通的珍珠,你要是不願意,我拿回去。”莊寧恩後悔了,萬分的後悔,可來不及伸手夠著項鏈,就被師傅給率先搶了去,“成,五萬,就五萬,姑娘你可不能再贖回了,我可是向你賠了血本啊。”
“不,我不當了。”莊寧恩反悔。
然而,她一個姑娘家又哪裡是別人的對手,瞬間典當鋪裡有數人衝出來,這種情況下逼著莊寧恩必須點頭成交,否則,隻怕連這五萬塊都難拿到手。
揣著五萬現金,莊寧恩身上沉甸甸的,也沒注意身後有人叫喚,徹底忽視了身後的許如靜。
“這個莊寧恩,反應夠遲鈍。”許如靜不悅的言。
自從盛銘啟確定莊寧恩已經“出局”,堅決反對陸成和她在一起之後,許如靜對莊寧恩的態度自然是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經過典當鋪時,許如靜眼角的餘光注意到那一串亮光閃閃的珍珠項鏈,瞬間驚訝了,“你們怎麼有這一串項鏈?”
許如靜對這串項鏈可是情有獨鍾,哪怕盛航之前說是假的,可許如靜依然還是特別喜歡。
“這位夫人,當然別人拿過來典當的呀!”
“是誰?是剛才那女孩兒?”許如靜愈發的震驚。
伴隨著師傅的點頭,許如靜終於明白什麼事了,瞬間清醒了,她說呢,盛航怎麼會在言語之間那麼袒護莊寧恩,而這串珍珠項鏈也並非是假的,是盛航事先就想好了要送給莊寧恩。
原來她這個當媽的還比不上一個一窮二白,身世不清的臭丫頭!許如靜隻要想到這個,火氣便迅猛上升。
盛航對莊寧恩這丫頭,一出手就是幾十萬的珍珠項鏈,可想而知,莊寧恩在他心裡的重要性可見一斑,若是盛航以為自己能和莊寧恩有個什麼結果的話,許如靜隻能說他們兩個太天真了。
當掉了珍珠項鏈後的莊寧恩,一直處於忐忑不安中,心晃晃蕩蕩的難受,甚至盛航的電話和短信,莊寧恩格外的恐懼,生怕他提及項鏈的事兒,慶幸的是,打電話來隻是幾句很平常的話語,言語裡是獨屬於盛航的霸氣。
“明天我出院,晚上你到新陽華府那兒等我,我已經通知琳姨給你開門了。”
“我不去行不行呀,晚上我有兼職要做呢。”每一次面對盛航的要求,莊寧恩很無奈,他總是那麼為難自己,給她不停的出難題。
“是嗎?真做兼職?該不會又想瞞著我偷偷和男人見面吧!莊寧恩,我給過你警告了……”
“喂,你不要血口噴人汙蔑我,我是真的有工作要做,我一個窮人家,哪裡像盛少爺你就算遊手好闲也能想榮華富貴,我沒那個命。”
“所以說,讓你跟我啊!跟了我,不愁吃,不愁穿,我會缺你錢嗎?”盛航說得順勢又傲氣,不像開玩笑,但比開玩笑的口吻更加讓莊寧恩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