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口氣,愈發讓莊寧恩可以百分百的肯定盛航一定另結新歡了。
莊寧恩天生缺乏安全感,坐在飄窗上蜷縮成一團,享受著舒適清風的同時,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朦朦朧朧時感覺到肌膚上有微微的碰觸,莊寧恩睜開雙眸時,盛航已欺近……
經過了剛才在浴室的纏綿恩愛後,她沒了力氣掙扎,在盛航面前,她顯得既卑微,又無力,任由著他的吻細細碎碎落在她的臉上,頸項,沒有了之前的粗暴,剩下的是纏黏又細膩。
原來,他也可以如此的溫柔。
莊寧恩沒辦法表達此時的心情,異常的復雜,怪異,至少已經不太排斥這樣的親密,興許是她身上的力氣在剛才用完了,所以,忘了掙扎,忘了反抗,低著頭,臉紅不已,可盛航卻執意抬起了她的下顎,望著她泛紅的臉蛋,這一張臉,仔細的看……有說不出的韻味,清新絕美得令人愛不釋手。
“告訴我,服不服!”他詢問。
此時此刻,看起來像小貓一樣柔柔弱弱,不吭不聲的莊寧恩,是盛航從未見過的乖巧,聽話,幾乎還是頭一次對他的吻沒有抗拒。
“如果我說……我不服呢。”莊寧恩實話實話,是真的不服氣,“你應該知道的,我和你在一起,是不得已的。”
聞言,盛航沒有預期的生氣,反而掠了掠唇,勾出甚是迷人的弧度,弧度裡仿佛隱著淺淺淡淡的笑意。
以往,隻要莊寧恩開口,他便會生氣,似乎對她,怎麼看就怎麼不順眼。
盛航的掌心緩緩地伸入莊寧恩長而柔順的黑發中,“你也應該知道,就算不服,你也得服!隻要我不放手,你逃不了的。”
是啊,盛航的話語,她聽進了心裡,她很清楚這些話絕對不是說說而已。
“盛少……如果我不逃,我全聽你的,可是……你和念薇真的沒有一點點轉圜的餘地了嗎?”無形之中,她想替莊念薇努力一下。
提及莊念薇,盛航臉色暗沉了,“又打算和我交易嗎?”
“不是,我隻是盡力而為。”
“那就別白費力氣了,沒用的。”他徹底打消了莊寧恩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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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夜,莊寧恩很乖巧,難得的乖巧,更像是受了蠱惑一般,盛航說什麼便是什麼,可這樣的她,不是她,是完全失去了自我的她。
而莊念薇因為失去了盛航,萎靡不振,頹廢得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米香雲得知莊念薇和盛航分手的事情,氣瘋了。
“這個盛航,這個小兔崽子,也不看看你是誰的女兒,我們莊家的千金,我米香雲的女兒是說分手就能分手的嗎!你……你別給我在這裡窩著,哭著,哭給誰看呢!哭了,就能把盛航給哭回來了?趕緊給我去洗把臉把自己給打扮打扮,跟我去他的公司,我要他給我一個交代!分手,呸,有那麼容易的事嗎!”
米香雲對於失去了盛航這個金龜婿,火氣翻天了,非要去找盛航理論不可。
“媽,這是我和盛航哥的事,你別管。你鬧去他的公司,盛航哥隻會更不喜歡我,討厭我……你出去,讓我安靜安靜。”
莊念薇心情本來已萬分的不平靜,被米香雲這麼一鬧,愈發凌亂不安了。
“我不管,誰管你!我是你媽,還管不了你的事了,我就是太信任你了,以為你能把盛航給拴住,結果呢……半年了,半年還沒有一點點成效……要是別的女孩兒,早本事十足的把這事給定下來了!”
“媽……別說了。”
“走,我要去問盛航,他打算怎麼著?睡過了,玩膩了,然後說分就分,誰給他的權力!”米香雲怒火中燒,拎起了莊念薇,完全是破罐破摔的豁出去了,反正不鬧事情成了定局,鬧一鬧說不定還能讓盛航想保住顏面的同時,讓他重新乖乖的回到莊念薇身邊。
可莊念薇的話語卻讓米香雲震驚了,“盛航哥不是媽想象中那樣的人,他很正派,我和他在一起,從來沒有對我做過逾矩的事情,媽,你別胡說八道的。”
“……什麼。”米香雲像是沒聽清楚,“你給我再說一遍。”
莊念薇難以啟齒了,坐在床上,悽楚無邊。
“莊念薇,我真是服了你了,你說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愚蠢的女兒,他不做,難道你不會做啊!你是木頭還是冰塊啊!”米香雲的斥責聲在臥房裡驚天動地的響起,因為對莊寧恩的怒其不爭,徹底失去了耐心。
她也想的,可是,盛航好像從頭至尾對她的興趣不大,不溫不火的戀愛,沒有一點點情感的起伏……
“這件事情,不會就這麼算了,你讓我想想,讓我好好地想想,我和你爸絕對不允許盛航拍拍屁股,不負責任就把你給甩了……”
聽到米香雲口中不停的提到“甩了”的話語,莊念薇越加的難受傷心,她好像真的如母親口中所說的,一點用也沒有,連一個男人也守不住……
第七十二章 臨時情人
清晨。
莊寧恩睜開雙眸的剎那,盛航特大號俊顏出現在眼下,再看看她的手……竟然很不害臊的摟緊了他的脖頸,甚是被這個舉動給嚇了一跳。
她竟能和盛航相安無事,甚至還甜甜蜜蜜的同床共枕一個晚上。
雖然不是第一次親密接觸,但還是第一次起床時是這麼的和諧,這幾乎是莊寧恩難以想象的畫面,簡直不可思議。
為了避免尷尬,莊寧恩的手小心翼翼從盛航頸項間溜出來,以為可以成功離床時,莊寧恩身上壓來沉沉的力道,盛航的雙腿很不客氣橫在她的身體上,她回頭時,湊巧見到盛航一手支起頭,很有闲情逸致的瞅她。
早上起床的他,沒有一點點邋遢凌亂之感,相反,因為得到了一夜的補眠和休息,養足了精神,看起來又是生龍活虎,好像有用之不盡的精力和活力在體內蘊藏。
相較於昨天在紅綠燈之下的“猙獰”面色,此時挑高俊眉的盛航,一臉放松,調侃意味十足,“不道早安,就想偷偷開溜麼?”
他很清楚莊寧恩心裡的不服,她在大大的不服氣,自昨天她的回答裡,盛航便已經深刻了解到。
“盛少,早安。”莊寧恩敷衍了事的回答,語速很快,明顯不耐煩。
這種道早安的方式對盛航來說不滿意,雙腿架在她身上的力量似乎無形之中加重,不容許莊寧恩動彈,可莊寧恩在經過一個晚上後,腦子特別的清晰,昨天晚上的服軟,她八成是中邪了才會順他的意。
她掙扎,無果。
反復努力的試圖掙脫和盛航共處的床上,依然不能達成所願,盛航恍如也喜歡上了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淡淡的道,“想成功離開,動動腦筋。”
“盛少,我能不能拜託你,別再戲弄我了。”莊寧恩臉上帶著濃厚的誠懇。
盛航的調侃,在她的眼裡,這就是戲弄,是耍弄,她當然不會以為盛航是因為喜歡才會把她留在身邊。
“拜託我,不如拜託你自己。”盛航話語很明顯,不達目的不罷休。
莊寧恩無奈隻能順他的意,在盛航一側的臉頰,輕輕的吻下去,僅僅隻是一啄,在她以為可以令盛航滿意的時候,他又怎麼可能局限於淺嘗輒止的親吻,瞬間,莊寧恩的唇上有被重重碾過的力道,這是他慣有的方式,不願意蜻蜓點水,試試就好,鑽入她口腔放肆恣意的吸吮……
莊寧恩臉紅,也萬分的尷尬,從盛航喘息加劇的呼吸聲裡,隱約能聽出他炙熱如火的欲望被點燃了,好像一觸即發般火速的蔓延。
無從抗拒,除了逆來順受接受著他唇瓣的侵略和掃蕩,她害怕隻要自己再動一動便會惹來他如狼般的吞噬,男人清晨的欲望特容易被勾起,尤其盛航本身對莊寧恩出乎意料的眷戀,這一股子的欲火很快劇烈燃燒……
伴隨著盛航雙手探入,不安分的隔著衣料卻大膽進攻時,莊寧恩全身每一個角落毛骨悚然,及時阻止,“盛少……我們不能……可不可以放過我一次……”
哪怕是一次,也好。
莊寧恩楚楚可憐的懇求,身上的酸痛和酥軟使得她沒力氣去承受,可他又豈會聽從莊寧恩的,甚至還刻意曲解莊寧恩的意思,“一次不夠是嗎?別擔心,我們有一整天的時間廝磨。”
身體全部重量欺壓於莊寧恩的身上,悍然的阻止了她全部的反抗,由最初的抗拒,到隨後逐漸的沉陷,身體好像不由自主的跟著盛航一並沉淪,深陷……
不可思議的快感和歡愉遍布而來,莊寧恩臉色酡紅,全身上下因這不該有的情愫變得緊繃,僵硬得好像隨時都可能斷裂,“盛少,我承受不了……請你……”
斷斷續續的語聲,纏纏黏黏繞在盛航的耳畔,既像是鼓勵,又像是誘人的魅惑一般,讓契合和愉悅之感迅速的升華。
“叫我的名字,在沒有別人的時候,我允許你叫我的名字。”盛航柔了語聲,字眼裡滿是柔情蜜意在擴散,無限量擴散在偌大的空間,空氣裡更像釀了蜜一般的甜膩。
“……”莊寧恩傻眼,一時半會還真沒辦法消受他突如其來的溫柔,這樣的溫柔是把她看成了其他人麼?
是那個他口中很甜蜜說出口的“小可”嗎?
莫名地,莊寧恩胡思亂想了,想得越多,心下不舒暢,這種感覺像是吃醋似的酸澀。
莊寧恩閉口不開,沒辦法滿足他的“心願”。
“叫我的名字。”他重復了一遍。
每一次,當盛航重復一遍的時候,莊寧恩能感受到他在生氣,他的火氣正在醞釀而來。
“盛……航……”兩個字眼叫得很勉強。
莊寧恩的倔強和硬脾氣,使得盛航也沒再刁難,在床上耳鬢廝磨了好半會,直到電話鈴聲響起,她才得以趁勢的離開盛航懷抱,火速的溜向浴室裡,心在那一刻跳得那麼快速,好像完全不是她的心跳聲,如失速的火箭一般,出離了原本的軌道,亂了節奏。
“小可,乖一點。”
隔著浴室的門,又聽到盛航的聲音,又聽到了熟悉的名字,纏黏安撫的口吻裡盡顯愛意和疼寵。
這樣的男人……讓莊寧恩很惱火,腳踏兩條船的男人。
然而,她現在的身份,充其量不過隻是個臨時情人罷了,甚至連臨時情人也稱不上,為什麼她的心竟是如此的不安定,雜亂無章的擰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