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薇……”盛航撥通了莊念薇的電話。
莊念薇在接到電話,聽到盛航的聲音時,壓抑不住的喜悅不斷泛出,“盛航哥,要約我嗎?太好了,我也好想你呢,正想著你呢你就來電了,我們算不算心有靈犀。”
莊念薇有著小女孩的俏皮,又有著成熟女人的懂事,平時盛航工作時間,她很聽話乖巧的不會去打擾他,因此在上班時間接到盛航電話,對她來說可是一大大的驚喜和意外。
和莊念薇通了電話後,盛航在公司附近訂了位置,想起了鄭旭年網戀時的興奮和難以割舍,而他和莊念薇,甚至莊念薇以外的任何一個女人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當然,暫時莊寧恩對他而言,也沒這樣的感覺。隻是昨天破天荒地的逾矩了,沒有按照他之前一成不變的方式行事……
好心,善良,這不是他的代名詞,他也不需要。
“盛航哥,不好意思,我遲到了,等很久了吧。”莊念薇笑容燦爛的前來赴約,一身時髦的洋裝愈發襯託出她的可愛和時尚,望著莊念薇高檔奢侈的衣服,盛航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又情不自禁想起了莊寧恩昨晚套在身上寬寬大大的快遞工作服,雖然衣服很醜,但穿在她的身上卻也別有一番韻味。
“嘿,盛航哥,是不是發現我今天的衣服很特別呢?漂亮麼?”
莊念薇帶點十足撒嬌的意味貼近盛航,還特別小鳥依人的在盛航跟前很孩子氣的轉了轉,“是媽媽拜託朋友在米蘭時裝周上訂購的,說是限量版的,所以,一定要在和盛航哥約會的時候穿出來,這樣才給盛航哥你長面子呀。”
她嬌嬌氣氣的說道,眉眼之間盡是高興和快樂。
盛航點了點頭,回答得很敷衍,“不錯。”
實際上,剛才目光聚精會神的落在她的衣服上,並不是被衣服的特別吸引住了,莊念薇知不知道,她一件衣服的價錢,莊寧恩可能需要送上一年的快遞才能勉勉強強夠這個錢……
“你媽媽真是心疼女兒。”盛航的言語帶了些許的諷刺,但莊念薇絲毫沒有察覺出來,還點了點頭,“其實,我媽心腸不壞,就是那脾氣不好,和姐姐總是不和。”
莊念薇提起了莊寧恩。
盛航聽莊念薇提起過,莊寧恩是他們家領養的女兒。
他不發表意見,隻是聽著,本來把莊念薇找出來是想讓自己體驗一下戀愛的快感,可提到莊寧恩時,盛航的心思也不由自主的沉了。
“姐姐離開家好一段時間了,不知道過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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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去看一眼不就知道了。”她哪裡好得起來,上課,送外賣,送快遞,做代駕司機……簡直恨不得二十四小時當做四十八小時用了。
“是啊,明天我去姐姐學校看看,最近我們學校忙校運動會的事,班上事情很多,都沒顧得上。”莊念薇攪了攪果汁,似想到了什麼,“盛航哥,要不要明天陪我一起去看看姐姐,順便你也可以幫我勸勸姐姐回家,說不定你的話有說服力,她更願意聽。”
但隨即莊念薇否定,“不對,姐姐不會聽男生的話的,尤其是陌生男生。”
這個時候的莊念薇,絲毫還不知道盛航和莊寧恩已經很熟悉了,至少比她想象中要熟。
盛航不發表任何意見,依然隻是被動的聽著,他沒想到和莊念薇出來約會的結果卻是莊寧恩成了他們約會的主題,她一直在說莊寧恩的事情,從莊念薇的言語裡不難看出來她很喜歡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姐姐……
“我姐姐啊,別看她好像有點男孩子個性,其實很感性。她說這一輩子她隻聽一個男生的話,隻要是他的話,無論好的壞的,都會聽,我姐姐對感情可執著了。”
莊念薇很無意的提起了莊寧恩的感情世界,那個男生……就是照片上的男生嗎?
第二十六章 對他情有獨鍾
從莊念薇口中聽到有關於莊寧恩的事,尤其是她和另外一個男人的事,盛航心事恍如愈發沉了。
從頭至尾不過問莊寧恩的任何事情,可提及此時,他竟然開口了,“看來你姐姐和他打算廝守一生了。”
冷冷冰冰地言語裡若是深究,能聽出絲絲的醋意,但莊念薇根本沒有將盛航和自己的姐姐聯想在一起,“那個男生去了法國,一開始和姐姐有聯系地,後來,最近的三年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他們斷了聯系……但我很清楚姐姐是很想念對方的。”
如果不想念的話,又怎麼會在乎一張根本不值錢的照片,盛航想起莊寧恩的錢包失而復得時高興的模樣,那模樣映入眼前,要有多刺眼就有多刺眼。
“不聯系還用說,肯定是移情別戀了。”盛航給出了一個最直接的肯定。
莊念薇不以為然,“不應該的,陸成這個人我見過,不像花花公子,對我姐姐也很好,很真誠,不是好男生,寧恩是看不上的。”
聽著莊念薇對莊寧恩的評價,盛航嗤之以鼻,也情不自禁在心裡取笑。
看不上?
就她那樣的個性和長相,還看不上別人,多可笑!
“盛航哥,你別不相信,你又不是沒見過寧恩,長得很不錯吧,長得不錯的女生,肯定有很多男生追求,可寧恩隻對陸成一個人情有獨鍾,以前寧恩跟我談起陸成時,還想著畢業後去法國找他。”
莊念薇言語裡很是袒護莊寧恩,也不容許任何人看不起她姐姐,就連盛航也不允許。
耳聞著有關於莊寧恩的種種事情,尤其是她和那個叫什麼陸成的事,盛航已不願意再聽下去,適時的止住了莊念薇繼續說下去。
一想到自己曾經竟然成了另外一個男人的替身,盛航渾身不自在,正打算結束和莊念薇約會,她卻突發的提了個建議,“盛航哥,你有時間嗎?不如你陪我一起去看看姐姐。”
回到宿舍的莊寧恩似乎感應到莊念薇正在想念她,連連噴嚏,腰杆上在黎真真的傑作下貼滿了跌打損傷的膏藥貼,渾身全是濃鬱的藥味,扎了碎玻璃的腳掌也包裹了一層厚厚的紗布。
雖然經過一晚的休息以及藥效的作用下,莊寧恩的疼痛至少減輕了一半,可黎真真心疼她,一個勁兒在咒罵邁克,“殺千刀的,你跟我說說,那個叫什麼邁克的男人,長得一副什麼賤樣?下一次,讓我看到了,我非要讓他不能人道不可。”
“我當時也很氣憤,不過,現在好多了,誰叫咱們窮呢,窮就活該去給別人戲弄。”
以前,莊寧恩不曾因為自己寒酸貧窮而產生過如此強烈的自卑感,可自盛航的住處回來後,心情莫名地很低沉,很迷茫。
“不對啊,莊寧恩,這不像你會說的話呀,你以前的骨氣哪去了!不是說要打工掙錢飛去法國找你的男人嗎!怎麼,現在沒有想法要去了對吧。”
黎真真拿這件事情出來激她,此時此刻的莊寧恩還真是頹廢了,“嗯,算吧,即使有想法也被現實給折磨得不成人形了。”
紅姨的病情一天不穩定,她哪有什麼心思去法國,更何況去了法國又能怎樣,那麼大的法國,她要去哪兒找陸成……
“這就對嘛,一個和你三年都不聯絡的男人,值得你跋山涉水去找嗎!腦袋想清楚點吧!你說窮,窮要思變呀,kant約你見面,你為什麼拒絕?為什麼要拒絕這麼好的機會!kant的言談間一看就知道是有錢的主兒,這麼好的金主若是被別人搶去了,你一定會後悔死。”
黎真真每天耳提面命的不斷說著kant的好,目的是想讓莊寧恩腦袋開竅點,別一個勁兒的死心眼想著那個遠在法國的負心漢。
莊寧恩也想起了陸成,三年不聯絡,一定是有原因的,“真真,你說……陸成他會不會是生病了,或者病得不輕沒辦法和我聯絡……如果是這樣,我該怎麼辦?”
她的胡思亂想造成了自己思緒的更加混亂。
“想法真天真啊,可能嗎?動動腦筋吧,莊寧恩,你說有什麼病病到連個電話都不能打了?也就你有這麼個愚蠢的想法。我告訴你,別的解釋沒有,隻有一個解釋:他移情別戀了,看不上中國的妞,在外頭找了個豐滿開放的洋妞玩玩。”
黎真真的想法和盛航所想的如出一轍,但她的想法隨即被莊寧恩給否了,“不會的,陸成不是那樣的人。”
如果陸成要移情別戀的話,在他們全家移民法國之前,就可以跟她說清楚的,之前他們也一直有聯系,唯獨這三年徹底斷了。
“切,他是怎樣的人,你很清楚嗎?連正正經經的戀愛都沒談過,你很了解男人嗎!別傻了,男人要變心起來,不管以前是多好的人,說變就可以變,我勸你啊,面對現實吧,趕緊找下一任,初戀什麼的,通常不會有好結果,也就你還傻愣愣的抱著初戀幻想來幻想去的,傻妹一枚。”
黎真真的話語令莊寧恩思緒亂成了麻,原本對陸成的信任,也開始有一點點動搖,他難道真的如真真所說的喜歡上別人了嗎?如果是,他完全可以開誠布公的告訴她,她不是死纏爛打的人。
“莊寧恩,外頭有人找。”宿管阿姨在外頭喚莊寧恩的名字。
莊寧恩很驚異到底是誰找她,還不打她電話,拿起手機才知道原來沒電了,莊寧恩走出學校公寓,黎真真如護法似的死死跟在她身後,仿佛要是誰找莊寧恩的麻煩,她第一個不放過對方。
見到莊念薇時,莊寧恩驚異,沒想到還真來找她了!
“姐姐……呃……好大的藥味,生病了嗎?”莊念薇敏銳的嗅到了莊寧恩身上膏藥貼散發出來的濃鬱麝香藥味。
“腰有點痛,不礙事,來找我……有什麼事嗎?”莊念薇來得太突然,莊寧恩真有點無所適從,甚至還胡思亂想會不會因為兩萬塊的事情被米香雲發現了。
“我們很久沒見了,我很想你,今天難得有時間,抽空過來看看你,本來想看看你好不好,可結果你一點兒也不好,還生病了呢。”莊念薇苦著一張臉,心疼她。
黎真真最憎恨的便是像莊念薇這樣不食人間煙火的千金大小姐,對她的話語嗤之以鼻,“被你媽欺負成那樣,能好得起來嗎!至於你,以後別假惺惺的來看寧恩了,我們忙得很,沒時間招呼大小姐你,還是回去吧,別耽誤我們寶貴的賺錢時間。”
第二十七章 令人羨慕的一對
黎真真說到莊念薇母親時,瞬間讓莊念薇面紅耳赤,“真真姐,我知道我媽不好……”
“千萬別叫我姐,我跟你沒那麼熟。”黎真真是心直口快的人,尤其誰對莊寧恩不好,她就跟誰過不去。
“真真,讓我和念薇兩個人聊聊吧。”莊寧恩向黎真真發出懇求的信號,米香雲確實很混,但是莊念薇和她不一樣,尤其一想到紅姨的醫藥費是莊念薇先墊上的,莊寧恩由衷的感激。
讓黎真真離開,她肯定是心不甘,情不願的,但又不想為難莊寧恩,臨走時還不忘讓莊寧恩趕緊回宿舍歇息。
“姐姐……你的腰怎麼回事?很嚴重嗎?去醫院看了嗎?”莊念薇問題連連,神色中寫滿了擔心,是真正的擔心。
莊寧恩天生是能吃苦的主,什麼痛苦她都能咬咬牙就過去了,反倒還安慰莊念薇,“小問題去醫院幹嘛呢,別擔心,我扛得住。你找我……是不是……媽知道了你給我錢的事?兩萬塊我還差一點,到時一並還給你。”
“媽”這個稱呼從莊寧恩嘴裡說出口時,明顯地難以啟齒,又很別扭。
“放心吧,兩萬塊媽她不可能知道,你也不用還我,如果醫藥費沒了,我這兒還有的,你別為醫藥費的事發愁了。”
……
姐妹兩個是好些天沒見,有很多說不完的話,莊念薇勸她和自己一起回家,卻遭到了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