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讓莊寧恩意識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她要怎麼回去啊?不知道這兒還有沒有的士出沒?
“喂,到了。”
因為煩躁的情緒拱起,莊寧恩的態度變得有點差,瞥了一眼熟睡的盛航,語聲十足不佳。
盛航沒有反應,她再重復了一遍,“我說到了。”
仍然,沒有任何的動靜。
莊寧恩霎時間不禁暗暗自嘲道,她這是做什麼?把他送到這兒不就完事了,還需要把他叫醒幹嘛,這個時候了,她應該擔心的是她自己該如何回去。
做代駕司機遇到過比這更晚的時候,但地方卻不會像這兒幽僻,至少能打到車回去,然而這裡似乎想打車很難……
她顧不上那麼多,莊寧恩轉身的瞬間,卻忽然被一道重重的力量壓了下來,隨之濃鬱的酒味迎面而來,愈發放肆的佔滿了她的鼻梢,“幹什麼?”
莊寧恩驚叫,詢問的語聲裡寫滿了慌亂,可盛航的力量卻似乎在酒精後變得更為大力了,全身的力量交至莊寧恩的身上,密密實實貼在她的身體,隔著衣料還能隱隱約約察覺她玲瓏有致的身材。
盡管那一次,莊寧恩守住了最後的防線,可她的身材盛航算是一一領略了,時隔數天後,再親昵貼近,居然有電光火石一般的炙熱騰了起來,恣意的燃燒。
“放手……”
越是清清楚楚的察覺這一抹滾燙的溫度,莊寧恩的危險意識越強,剛才她可是sb到家了,居然沒有想到盛航這個混蛋有可能會對她霸王硬上弓,早知如此,她寧願不幹代駕也不要上他的車。
他視莊寧恩的反抗和掙扎於無物,全然忽視,置之不理,任憑體內的熱源迅速膨脹,擴大,蔓延……
密閉窄狹的車內空氣的溫度一分一秒升高,急促粗喘的呼吸煽情的擴散至每一個角落裡,莊寧恩的恐懼因子不斷增加,“我讓你放手……你聽到沒有……”
雙臂被硬生生的鉗制於盛航的掌心裡,越掙扎,換來的隻是尖銳的疼,她的徒勞無功令莊寧恩滿是挫敗感,心裡隻有一個念頭拂過,必須阻止盛航的放肆,否則情況會壞到無可挽回。
莊寧恩的抗議聲聽入耳際,無形之中加劇了他的徵服欲,他盛航的人生字典裡:他不想放手的東西,絕對不存在“放手”這兩個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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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莊寧恩口中所謂的“放手”,在盛航耳邊聽來,隻不過是一頓可笑。
而他一時間也忘記了那一天對莊寧恩放手的真正原因是什麼,他不喜歡碰幹幹淨淨,純潔無暇的女人,這對他來說亦是一個負擔。
但是,今天醉酒的程度似乎遠遠超過於和莊寧恩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至少此刻他身體裡的衝動猶如飢餓了許久,突然間出匣的猛獸——快速,又飢渴。隻要是食物,無論什麼,一一試圖掠奪幹淨……
可莊寧恩雖然有過一次糊塗的先例,但絕對不是隨便可以被人欺負的,拼勁了全力抵抗,卻最後連微弱的抗議聲也隱沒在盛航的唇瓣裡。
盛航微涼的唇覆上莊寧恩紅唇的那一刻,不是吻,而是狠狠的碾過她的唇,粗魯的磕啃,仿佛要將莊寧恩的美唇全數吞入腹中似的……
他今天的力量格外的生猛,大力,有那麼瞬間,莊寧恩幾乎快要以為自己會被盛航給拆分入腹,身體顫抖得厲害,連心跳也跟著亂了節拍,伴隨著盛航的節奏,忽停忽快。
“唔……”
終於,喉嚨裡能發出薄弱的聲音,莊寧恩終於有了絲絲的機會,趁著盛航稍許停歇的瞬間,貝齒很不示弱的朝盛航雙唇狠狠的咬去。
她好比失控的小豹子,充滿了強悍的攻擊性,使出全身力量隻為擊倒對方。
有疼意從唇齒間蔓延,發酵,還有濃濃的血腥味道肆意的散開,總算在“血腥”之後,彼此間的距離拉遠了,莊寧恩胸口急劇的起伏,快要氣炸了,沒有多作思考的情況下,想也沒想的揚起了巴掌,眼看一巴掌快要摑向盛航面龐時,手腕骨卻被緊緊的圈住了,令她無法動彈,憤憤然抬眸時,和盛航嫣紅又深不見底的眸光相觸……
第十一章 欺負
莊寧恩感受到手腕間的疼痛正一分比一分加重,疼痛,耳畔掠過盛航如鬼魅般的聲音,“目前為止,還沒有哪個女人可以給我盛航耳光,當然,你絕對不可能是第一個。”
因為,他絕不可能給莊寧恩機會……
空氣裡傳來“咯吱”的脆響聲,莊寧恩的腕骨活像是快要斷裂了似的,卻不肯低頭,“你瘋了嗎?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點,我不是莊念薇,你憑什麼可以隨便欺負我?”
胸膛口快要氣炸了,雖然無論是雙唇的碰觸,還是身體親密的接觸,他們不是第一次,可這一次和上一次的性質完全不同。
上一次,即使她是被衝昏了頭,是她主動的,是她佔了主動的優先權。
可這一次,盛航竟不顧她願意與否,強迫性的發瘋。
莊寧恩受不了如此對待,自尊心遭到了劇烈的衝擊,和盛航怒顏以對。
她出言不遜,尤其說髒話的樣子像足了小女混混,她和莊念薇果然不是親姐妹,莊念薇的高雅,和她的蠻橫,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
盛航再次緘默了,莊寧恩說了什麼,他沒有在意,他越是不說話,隻會將他的冷靜襯託出莊寧恩佔據了大大的下風。
等莊寧恩咒罵夠了,盛航才冷不防的丟出兩個字,“下車。”恍如剛才的一切,根本沒有發生似的。
莊寧恩沒有不下車的理由,即便有再多的不滿和怨氣,也隻能逼自己吞下去,跟盛航這樣的人繼續爭執下去,隻是浪費她的時間。
重重甩車門的聲音裡無不浸透了莊寧恩的火大,真是晦氣,竟讓她遇到這麼一個人。
最近,也不知道是招惹了什麼霉運,隻要遇到他,一切事情就會變得不順暢,殊不知這才隻是開始,這些不舒暢和之後即將發生的一切比起來,隻不過是小巫見大巫了。
“小費,接著。”
從車窗口,盛航灑下一小疊錢當做小費賞給莊寧恩,隨後,車子揚長而去,尾隨著車身,地面上散落的百元大鈔飛舞了起來,在空中舞出一個個弧度後再降落。
莊寧恩的火氣升級,尤其盯著這些錢,是多麼的侮辱人,侮辱她……
回想起,莊父生日那天,米香雲給她現金時,她也是這樣很不屑的將錢全部扔給米香雲,可賭一時之氣,不會對現狀有所改變,她最後還不是要發愁紅姨的醫藥費。
若不是莊念薇的錢救了急,此刻她一定愁白頭了……
原本很想爭口氣不去撿散落在地上的錢,但這是她應得的,是靠她的雙手辛辛苦苦掙來的,她沒有理由不拿。
“媽的,不願意給就別給,別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晦氣樣,令人火大。”
莊寧恩一邊撿地上的錢,一邊憤然的道,整理著一張張惹人喜愛的人民幣,一想到這些錢,一分一毫都能幫到紅姨,自尊心什麼的,又值幾個錢?
命,才是最重要。
沒了性命,自尊心算什麼?
莊寧恩隻能這樣自我安慰著,天生的樂觀對身邊所發生的不好事情形成了一道強勢悍然的免疫力,或許不是樂觀,確切的是麻木。
在絕望和痛苦中,掙扎了太久太久,臉皮變得厚了,尊嚴也成了一文不值的玩意……
私家別墅區,到了夜晚,尤其凌晨時分,根本沒了出租車經過,深夜的涼意徐徐而來,不狂肆,卻讓人冷意十足。
估計,今天她非得在這裡站一晚不可了,原來她之前所承受的苦楚不夠,還需要經歷一次露宿街頭的落魄。
莊寧恩雙手抱胸,懷中揣著一疊錢,她隻能用酬勞來安慰自己,雖這錢是盛航給的,但通過她自己的勞動,算是小賺了筆,而離還清莊念薇的錢又近了一步……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夜愈發冷,愈發深了,她在原地蹦蹦跳跳的跳了幾步試圖驅走寒冷,卻無濟於事,身上猶如有一道大缺口,猛烈的冷風肆虐的灌入,冷徹心扉。
她退後幾步,仰頭望向這一棟看起來價值不菲的別墅,原本一片黯淡無光的別墅,突然有間房的燈亮了起來,那是……盛航的房間嗎?
莊寧恩挑了挑眉,手指撫向被磕破的嘴唇,想到此,火氣自然而然的冒出,咬破其他地方也就算了,嘴唇可是招牌啊,如果明天她頂著這一張臉出去兼職,等於是昭告了所有人偷嘗了禁果。
“混蛋。”
他是故意的吧,故意給她一點顏色瞧瞧。
莊寧恩雖氣惱,但也沒有其他辦法,最後身體完全沒有力氣的情況下,隻能蹲在一角,焦灼急切的等待天亮……
這一夜,盛航的房間一夜亮燈,如他房間裡的燈光一樣,盛航整夜不眠,當然不是為了莊寧恩,也不是為了莊念薇,情不自禁腦海裡總是出現鄭旭年笑容滿面,眉飛色舞說著他在網絡上認識的crystal女孩,那瞬間,盛航能感受到他的喜悅和快樂。
但是,他原本可以更快樂和開心的,根本不需通過網絡去認識女人,憑鄭旭年的長相和家世就有一堆女人圍著他打轉……
縱然林明傑和鄭旭年兩人都明明白白告訴他,他不要像罪人一樣活著,可事實是,他是罪人。
盛航無法入眠時,挪步至陽臺,漫天的繁星預示著明天是個晴好的天氣,可心情卻無法推開陰霾,變得晴朗。
雙眼不經意的瞥見了院裡的景觀燈,景觀燈裡發出的光隱約照亮了黑暗中一個嬌小又蹦跳的身影。
盛航即刻擰眉,定睛一看,那個身影像極了莊寧恩,才想起這個時間段她根本不可能回去。
可是,他的心下絲毫沒想過要對她伸出援助之手,挫挫她的銳氣也好。
“一,二,三……”莊寧恩數數,告訴自己數到約莫五千的時候,大概就會天亮了。
“五千四百八十,五千四百八十一……”
幸好的事,這兒是富人別墅區,沒有人誰敢前來作亂,縱使在外頭待上一晚,也能平平安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