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韫否認道:“除了這個呢。”
桑窈不知道,他現在說話時與以前沒什麼區別,桑窈覺得自己其實可以不用脫了,他已經不生氣了。
她熟練的揚起脖頸,方便他的吻來到她的領口,然後試著道:“因為你本來就不想嗎?”
領口又大了一些,桑窈覺得有幾分怪異。
她說不上來,隻覺得今天跟昨天不太一樣。
昨天她沒有穿這麼復雜的衣裳,他解的也很輕易。
片刻後,在越演愈烈的混亂裡,謝韫在她耳邊道:“猜對了有獎勵。”
這讓桑窈清醒了幾分。
這正是與此同時,她被放在了桌案上。
桑窈試探著說出了幾個答案,可是都錯了,伴隨著衣裳的減少,她心裡有點害怕,到最後已經語無倫次了。
她攬著身上的最後一件衣裳,撐著書案顫顫巍巍道:“可以了可以了……我要起來。”
身下光溜溜的,這種袒露的姿勢讓她沒有一點安全感,偏偏謝韫還站在她雙腿間。
謝韫低頭去吻她的唇,然後惡劣道:“繼續猜。”
桑窈這會哪裡還顧得猜謎題,她腦袋混亂,什麼也說不出來,隨便扯了幾個謝韫都說她錯了。
她難受極了,眼淚又被逼了出來。
謝韫吻去她的眼淚,道:“哭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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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窈不知道自己哭什麼,她隻是覺得現在比昨晚要羞恥多了。
謝韫哄了她一會,然後將人抱了起來。把她放回了榻上,這讓桑窈找回一點安全感,主動摟著他委屈巴巴道:“別讓我猜了。”
想了想,她又有點不講理道:“可我還是想要獎勵。”
謝韫看著她潋滟的雙眸,道:“晚上給你。”
桑窈好奇極了,她這會緩過來一些,心中的羞恥褪下幾分,她捏著他的手指,像撒嬌一樣,跟他道:“你跟我說說吧。”
謝韫將她的手按在手下,道:“你真想知道?”
桑窈嗯了一聲。
謝韫挑著她的下巴,看她期待的目光。
他的喉結滾動了下,道:“可你看起來還沒有習慣……”
桑窈趴在他身上,很自然得與他另一隻手十指相扣。
他沒有說完,便又吻住了她,然後調換了下位置。
桑窈下意識的回應,她覺得她喜歡很謝韫接吻,除了有時候他太用力會讓她有點不舒服。
一切都還算正常,直到她感覺謝韫的吻下移的太過分。
桑窈蜷起腳趾,紅著臉道:“……別親這兒。”
可謝韫非但沒有從她小腹處回來,反而變本加厲。
等到桑窈想反悔的時候,已經有些來不及了。
她伸手慌亂的制止,急切道:“等等等等一下!你——”
桑窈倒吸一口冷氣,話音倏然止了下來。
白玉般的腳趾狠狠地蜷在一起。
一刻鍾後。
桑窈心如死灰的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蒙的緊緊的,隻剩下一隻小巧的玉足裸露在外。
仿佛在訴說主人的羞憤。
謝韫沒在床上,他坐在不遠處的圓桌上,仍然衣衫整潔,他的目光正落在床上鼓起的被褥,然後靜靜的喝茶,漱口。
房內一切聲音都被放大,包括這細微的水聲。
正是夏日,桑窈此刻已經渾身是汗,可她不想出去。
她再也沒法直視謝韫那張冷淡的臉了。
不對,她感覺自己現在已經沒法面對謝韫了。
男人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他好像是故意的,緩緩道:“你還要在裡面待多久。”
桑窈聞言更想哭了,她又把被子裹緊,心想今天就算是憋死也不會出去的。
僅漱了一遍,他便給自己重新倒了杯茶,然後道:“別害羞。”
桑窈不理他。
謝韫又道:“你若是哪裡不滿意,可以提出來。”
雖然沒什麼經驗,但他覺得自己做的應該還可以。
“我們以後可以一起練習。”
不要臉,真的不要臉。
桑窈夾著腿,不想跟他一起練習。
她憤恨的想,謝韫果然就是特別喜歡她,他可真是一點也不嫌棄她。
又是一會,謝韫站起身來朝她走過去,他彎下腰,大手扯過被子,不費什麼力氣的就把紅彤彤的少女從被子撈了出來。
清涼襲來,桑窈舒服很多。
但她仍低著頭不想看他,謝韫遂而輕輕的掐住了她的下颌,強迫她看著自己,不高興道:“這就不認賬了?”
“……”
桑窈看著他那張冰霜一樣清冷的臉龐。
他還是那麼清雋,擁有霜雪般幹淨又冷冽的氣質。
隻是看著看著,桑窈的目光就不由自主落在他的那張薄唇上。
她癟著唇,心想她就說等晚上,他還不願意。晚上好歹她會沐浴,剛才她都沒有。
想到這裡,桑窈不想活了,她又要掉眼淚了。
第74章 醋意
她身上已經松松垮垮的套了一件寢衣,從脖頸到心口一路的吻痕。
烏黑睫羽下淚光瑩然,眼尾紅彤彤,淚水沾在臉頰上,柔白的軟緞中衣襯的少女肌光勝雪。
她真的好愛哭,怎麼樣都會哭。
謝韫一開始並不喜歡她掉眼淚,因為他總忍不住被她動搖,而現在在床榻上,他又惡劣的想讓她多哭一會。
謝韫的手不由緩緩收緊,得寸進尺的想法再次冒出頭來。
他開始在去衝冷水澡和再用一次她的手之間猶豫。
桑窈沒他那麼多奇怪想法,她還沉浸在悲傷中,啪的一下拍開了他的手,道:“你下回……下回不準那樣了!”
謝韫愣了一下,也不生氣。
他壓下欲望,熟練的把她抱在懷裡,敷衍的嗯了一聲,然後道:“不準哪樣?”
桑窈把腦袋埋在他胸口,自暴自棄的道:“不準吸我,也不能舔我,你不能親我那兒!”
謝韫的手落在她的後背,一點也沒給她留面子,他故意道:“可你剛才看起來很喜歡。”
“……”
桑窈安靜了下來,悄悄捏住謝韫的衣袖,因為捏的太用力,指節都泛白了。
她沒有否認,也羞於去回憶剛才的那一刻鍾。
真的好可怕,人與人之間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玩法,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身體會不受控制升起奇怪的感覺。
隔了好一會,她才淚眼朦朧的跟謝韫提議:“那你下回再做的時候,要經過我的同意行嗎?”
至少也得等她沐浴完啊。
謝韫拇指擦去她眼角的淚,然後道:“我為什麼要答應你?”
“剛剛都說了,這是獎勵,獎勵不是每天都有的。”
桑窈面色變了變,這是她沒想過的角度。
以至於她這會成功的被謝韫帶偏了,遂而開始不樂意起來,她坐直身體,對他道:
“可是我昨天也摸你了呀,我都沒說那是獎勵。”
謝韫沉默片刻。
桑窈還以為他是被自己說的啞口無言,不由雀躍起來,她找回了點底氣,又道:“那你要是非得這樣說,我們就扯平了。”
但她說完,發現謝韫還在擰眉沉思。
桑窈安慰他道:“沒事,一般情況下,我應該不會讓你幫我……”
話音未落,謝韫在他面前伸出手來,男人骨節的分明的手伸在兩人眼前。
桑窈盯著他的手,他膚色白,手也是一樣,指腹有點繭子,手指修長,如玉一般。
“你說的對。”他道。
桑窈微微張唇,不明所以的啊了一聲。
謝韫道:“若是想跟你扯平,我的手也得用一用。”
桑窈小臉白了白,她突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謝韫討論這些。
謝韫補充道:“別擔心,我想用手應該會更靈活一些。”
她退開了幾分,滿臉震驚。
然後裹緊被子,義正言辭道:“你別想了,你不要臉。”
謝韫坐在床邊,對她的憤怒不置可否,但他對桑窈從他懷裡跑開很不滿意,大手一攬,又把她帶了回來。
桑窈輕輕的掙扎,埋怨道:“……你怎麼摟不夠啊,夏天很熱。”
謝韫顯然不熱,而且他很想把桑窈帶在身上,走哪帶哪,但這種想法沒什麼可行性,隻能在房裡實現。
謝韫面不改色道:“別的夫妻都是如此的,別動。”
他低頭要繼續吻她,桑窈微微偏了偏腦袋,避開道:“等等。”
謝韫面露不悅:“你最好說說為什麼。”
還能是為什麼,當然是因為桑窈現在有點嫌棄他。
但她不好直說,於是哄他道:“晚上再親。”
但他的提議顯然不起什麼作用,話音剛落,就被謝韫捧著臉蛋親上了。
謝韫的婚假說是有九天,但在第五天後,他就顯得忙碌了一些。
平日在府裡雖說不必上朝,但也總有各種各樣的人來尋他,他的辦公地方也不再局限於房內那方長條案。
桑窈因為這幾天一直同在待在一起,有事沒事就抱在一起玩,多少被玩的有點害怕了。
所以他忙一點也好。
謝韫的書房也在西行苑,離他們寢臥也有些距離,在同桑窈一起用過早膳後,謝韫便一直待在書房。
時間還未過巳時,身後巨大的漏窗外是一片青綠竹林,清風徐來時,會有竹葉婆娑的沙沙聲。
因為地處幽靜,書房內光線並不強烈。
陸荔坐在謝韫身側的玫瑰椅,他道:“已經籌劃的差不多了,但陸廷他自從上次被放出去後就收斂了很多,敘白你看什麼時候動手合適?”
正如陸廷一開始所言,單靠一個貪腐是不可能徹底擊垮他的,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所以在將近半年的冷落後,聖上又還是緩了態度,打算再給他一次機會。
但這本就是謝韫計劃一環。
真正能讓一個帝王忍無可忍,可以對自己親生兒子痛下殺手的,從不是所謂貪腐這種小打小鬧,而是謀反。
“孤會按你所言,將戎晏也帶進去。”
謝韫嗯了一聲,並未評價什麼。
陸荔抿住唇,神色有幾分凝重,他猶疑了半天,還是道:“敘白,你說父皇若是生疑了,應當如何?”
鏟除一個風頭正盛的皇子對謝韫來說或許還算容易。但這件事,陸廷可以死,卻不能是他動的手。
陸荔動手,頂多是皇室內部兄弟相殘,若是他動手,那就是世家逾矩打皇室的臉,所以早在幾月前,這件事就移交給了陸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