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拿你沒辦法!”夏雪真是敗給他了,隻好將此事暫時擱置不提。“出去散散心吧!咱們找個清靜的地方,就是城西的馬場,你教我開車好不好?”
得給他找點兒事情做,轉移他的注意力!而且最好兩人能在一起,便於繼續加深培養感情。她得盡量跟他膩在一起,最好二十四小時跟著他,省得他胡亂猜疑些沒影的事情。
考慮了一會兒,大概是想起兩次車震的愉快經歷,他還算痛快地點頭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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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上洗手間的空隙,夏雪給陸遠航發了條短信,把厲振宇的種種表現大略做了匯報,當然略去了兩人歡愛的過程,隻說他親吻她了!還有厲振宇說的話,他的動作,神情,都做了細致的描述。
不一會兒,陸遠航回復了短信:很好,繼續保持下去!最近不要離開他,別讓他有胡思亂想的時間!盡量多找點事兒給他做!
這些建議和夏雪想到一處去了!她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才纏著厲振宇陪她去馬場練車。
走出洗手間,厲振宇已經穿戴整齊地站在那裡等著她。男子洗漱刮須之後,恢復了英俊瀟灑的本來模樣,看起來極有風度和魅力。見夏雪步履緩慢地走出來,就問了句:“怎麼了?”
“有點兒疼。”夏雪小聲地嘀哝著。這是實話,他這個家伙……太粗暴了!
男子頓時很愧疚,安慰地吻了吻她的額頭,輕聲說:“下次一定會溫柔些!”
當時他心情實在惡劣極了,怕控制不住弄傷她,因此拒絕跟她親熱。可她總纏著他,他實在抗拒不了……想著她淤青遍布的玉體,就不由心疼起來。以後得好好疼她,才能補償這次犯下的過錯。
“我們慢一點走,好嗎?”夏雪小聲地要求道。
“我抱你吧!”厲振宇知道她受了傷,走路有點兒疼,幹脆直接把她攔腰抱起來。
天吶!這家伙要不要這麼誇張!夏雪簡直不好意思抬頭,低聲抗議道:“不好吧!被家裡的人看到……”
“沒事!我就說你有點兒不舒服,帶你去看醫生!”男子很聰明地建議道。
“……”這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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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振宇抱著夏雪下樓,杜樺早就等在那裡,見兒子已經恢復如常,而且穿戴整齊,氣色看起來也不錯,頓時悲喜交加。
“振宇,你……你這是……”杜樺剛發現厲振宇懷裡還抱著夏雪,忙問道:“夏雪怎麼了?”
厲振宇神色冷冷地,不太想搭理杜樺。
杜樺知道,他這是在責怪自己把厲家祖傳的珍貴首飾私下贈予陸莎莎,心裡有愧,聲音不由低了許多。“振宇,昨天的事情媽媽已經知道了……千錯萬錯都是媽媽一個人的錯,以後媽不會再犯糊塗了!你真得犯不著為這點兒小事生氣啊!”
厲振宇沒說話,仍然往門口走去,但步履並不快。
“夏雪怎麼了,不舒服嗎?”杜樺不死心地跟上來,追問道。
“她有點兒不舒服,我帶她去看醫生!”厲振宇停下腳步,抬出早就準備好的理由,淡淡地說道。夏雪將整張臉都埋在他的懷抱裡,任由他說去。其實他也並沒有完全亂講,她的確有點不舒服,都是他害得,所以讓他出面應付這樣尷尬的場面,也是應該的。
“唔,”杜樺想起在他們倆的臥室外聽到的曖昧聲響,還有夏雪低低的申吟和啜泣,心知肚明為什麼夏雪不舒服。但她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關切地道:“那就快帶她去看醫生吧!不過……你身體也不好,抱著她太累,讓她下來自己走吧!”
杜樺心疼兒子,昨晚突然發病,把她嚇得夠嗆。好在有驚無險,振宇很快就恢復如常。但是她還是很擔心,唯恐他受絲毫的委屈和勞累。看剛剛“病愈”的兒子還要抱著夏雪去看醫生,不禁薄有微詞。
“我沒事!”厲振宇撂下這句話,就抱著夏雪徑直走了出去。
看著厲振宇離去的挺拔背影,杜華喜憂參半。喜的是此次有驚無險,憂的是……她覺得兒子好像有點兒太過寵愛夏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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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振宇陪夏雪來馬場兩次練車,車沒有練成,結果她兩次被他在車上吃幹抹淨。因此,夏雪對馬場是沒有什麼好感的!可是,這次為了把他哄出來散心,她隻好再次把自己搭上,讓他陪她來練車。
果然,厲振宇慢慢地恢復了興致,似乎又找回了素日的自信和精神,路上還主動跟夏雪說了幾句話。
雖然他的話不如平時多,但聽在田亮的耳朵裡卻是令他無比激動。他的神祗和偶象終於開口說話了!沒有可怕的自閉症,也沒看出精神有什麼問題,一切都很正常!
昨晚,真得虛驚一場啊!
既使坐在車裡,夏雪也親昵地跟厲振宇十指相扣。以往都是他主動親近,而現在她願意仰合他,隻想增進兩人的感情。她必須要讓他信任她,信任他們之間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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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馬場,厲振宇打發走了田亮,就開始教夏雪開車。
烈日炎炎,馬場裡卻是綠茵匝道,涼爽宜人,這裡實在是個避暑的好地方。夏雪喜歡這裡的清幽涼爽,假如不是忙著練車,她倒是有興致和他一起騎馬。
當然,她覺得厲振宇的情緒和身體狀況不適合刺激性太大的活動,還是練練車好了。
炎熱而忙碌的上午,厲振宇把公司的事情都丟到一邊去,專心致志教夏雪練車。此時在他的眼裡,沒有什麼事情比這個更重要。
夏雪同樣學得很用心,厲振宇的一番示範之後,她已經能像模像樣地開著車滿馬場轉悠了。
享受著駕駛的快感,雖然速度還不是很快,但夏雪覺得自己能夠控制一輛車,這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在厲振宇的坐鎮指揮下,她駕車圍著馬場轉了一圈,感覺良好。
“不錯,表現很好!”厲振宇在旁邊大加誇贊,“停車吧,我要好好獎勵你!”
夏雪睨他一眼,不肯上當。“才不要!”
“嗯?”
“又想著故伎重演吧!”吃過兩次虧,夏雪不肯上當了。她衝他吐了吐粉舌,俏皮地揶揄道:“早晨剛做了,你悠著點吧!小心閃著你的腰!”
男子被戳穿陰謀,絲毫都沒有羞惱,嘴角還勾起色色的壞笑:“我的腰很結實有力,不信……”他傾近過來,壞壞在她的耳朵裡吐氣:“現在就可以停車試試!”
果然,這家伙又有些迫不及待了!她就知道,從他誘惑她停車的時候心裡就盤算好事。不過她的心裡卻是甜絲絲的,因為這樣的厲振宇才是她所熟悉的。心裡多少有些酸澀,原來他並不像她想象中那麼難以掌控,隻要她願意對他用心,並且有足夠的耐心,她完全可以讓他從今天早晨一開始的冰冷抵觸變成現在的親昵相伴。
她可以掌握他的情緒,前提是她得付出足夠的耐心和時間。而他,並沒有耗費她多少耐心和時間。適時地裝裝可憐(說自己身子酸痛,他就心疼得不得了,連路都舍不得讓她走,直接抱她下樓再抱她上車),並且粘膩著他,她毫不掩飾地向他索求溫情和關愛,向他表達渴求和依賴,她很輕易地就打動了他,並且扭轉了他對她的冷漠態度。
做到這些,真得並不難!他要求她做的也並不多!想到這裡,夏雪心裡有種醉意醺人的暖意在緩緩綻開,逐漸蔓延到四肢百骸,直到渾身每一個細胞都洋溢著溫暖和甜蜜。
“上午好好練車,不許再胡來!”夏雪正色地道:“練完了車,我還有正事要做呢!”
“嗯?”男子有些不樂意了,抗議道:“我都把公司的事情撂下了,專程陪著你練車,你還有什麼比我更重要的事情!”
早就料到他有些一問,夏雪一本正經地答道:“當然很重要了!待會兒我要去找那個欺負你的女人算帳!”
“……”大概是夏雪的語言表達太過驚悚,男子一時間竟然啞了。
“該死的女人,竟然趁著我不在偷偷欺負我的男人!”夏雪邊開車邊咬著銀牙怒聲發狠:“看我不去撕了她那張油嘴!”
男子定定神,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你要去找陸莎莎打架?”
“嗯!”夏雪酷酷地點頭,並且告訴他:“女人的事情,男人不要插手,我自有法子對付她!”
“……”他明顯有些怔忡,大概在腦子裡演練她如何用女人的方式解決爭端,眼前頓時浮現出兩個女人互相撕衣服扯頭發的震憾場景。
“切,我才不會那麼小兒科呢!”夏雪邊打方向盤,邊咬牙切齒地冷哼:“自然有辦法整治她!”
厲振宇第一次受了欺負要別人幫他出頭討回公道,而且還是讓一個女人幫他討回公道,這從哪個角度看都有些違和感。沉默了片刻,他小聲地建議:“你可以帶上我助陣!”
“嗯,”夏雪毫不客氣地點頭答應了,嚴肅地說:“是得帶上你!萬一她找來幫手打架,我可打不過她!”
被夏雪這麼一番調侃,厲振宇頓時把昨天的鬱悶之氣消了大半。他的確很鬱悶很憋屈,又不能發作出來,所以導致肝火旺盛,濁氣上湧,痰迷心竅,差點兒發病。
此時,竟然被夏雪逗得起了好玩之心,原本在他心裡了不起的大事,也變成了兩人間的情趣,跟昨日的頹廢沮喪窩火不可同日而語。想了想,他決定在她面前再告一狀:“陸莎莎太壞了,她威脅我!”
“我就知道是她在作怪!”夏雪當真生氣了,厲振宇的發病果然跟陸莎莎有直接的關系,她絕對饒不了她。不過,現在她得先安撫他的情緒,等到把他穩住後再一起找陸莎莎算帳。放柔了語氣,安慰道:“你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弄清楚了原因,我去找她算帳也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