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領吊肩露背,這件禮服裙需要一件相當出色的手璉才能起到點睛之效!”呂佳儀一邊說著,一邊問旁邊的厲振宇:“厲總,前兩天我讓你留意有沒有滿意的手璉,你留意了嗎?”
“唔,”厲振宇似乎剛記起來,拍了拍額頭,半開玩笑地道:“這兩天忙暈頭,差點兒給忘了!”
“……”男人就是這德性!呂佳儀倒是沒抱多大的希望,兀自接道:“沒留意也沒關系,我可以幫著挑一款……”
“我說差點兒給忘了,又不是真得忘了!”厲振宇嘴角微微勾笑地揶揄道。
“喲,厲總也學會逗弄人了!”呂佳儀吃吃地笑起來,轉頭對夏雪說:“一個不苟言笑的紳士變成了一個幽默感十足的紳士,這都是你的功勞啊!”
這說著說著怎麼扯到自己的身上了!夏雪隻是微微抿唇,呂佳儀跟厲振宇甚是熟悉,偶爾也會開些不無傷大雅的玩笑。但她沒打算介入,就讓他們倆鬥嘴吧!
厲振宇讓人取來了一隻長形楠木雕花匣子,當眾打開,送到了夏雪的面前。他覷著她的清眸,暖聲問道:“喜歡嗎?”
夏雪一怔,沒料到厲振宇突然送她首飾。覷目望去,隻見精致的雕花楠木匣子裡靜靜地躺著一條璀璨奪目的鑽石手璉。造型極為別致,每片打造成月亮形狀的璉子都鑲嵌著一顆鑽石,整串手璉溢光流彩,珠光寶氣。
“哇,這串手璉是月亮之心,出自法國珠寶大師之手,被喻為神來之筆,作品一經面世就引來了世界各地粉絲的追捧,有價無市!全世界僅有一款,如有雷同,純屬仿造!沒想到竟然落入了厲大少的魔掌啊!”呂佳儀贊嘆地低喊起來。
女人天性對珠寶有著異樣的狂熱,呂佳儀也不例外。她又是頂尖的造型師,對於珍品更有著狂熱的喜愛。看到這串月亮之心,眼睛裡不由迸射出火一樣的熱情。那是欣賞的激情和光芒。
羅彬大概是第一次見識到女人面對珠寶時的狂熱和激動,不由一呆(印象中呂佳儀應該跟庸脂俗粉不同,但現在看來好像沒什麼不同)。也許在男人的眼裡,這些發著光的圓圈並沒有多大的區別,不同的隻是它們的價格而已。
厲振宇唇畔噙笑地拿起手璉,溫柔地戴上了夏雪的皓腕。尺寸合適,似乎專門為她訂做。
“咔嗒!”一聲輕響,絲絲入扣,完美到找不到任何的瑕疵,溢光流彩,仿佛她的皓腕上系了整條銀河。
“好美啊!”夏雪被它的美麗打動,低嘆道。
“這是專門為你訂做的!它就像你,很美!”厲振宇捧起夏雪的纖手,送到唇吻了吻。他的黑眸像兩泓幽潭,泛著溫柔的暖意。
“謝謝。”夏雪嫣然一笑,主動在他的臉頰上吻了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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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浪漫啊!”呂佳儀不禁鼓掌。“再來一個KISS!厲總,男士要主動些哦!”
厲振宇邪肆勾唇,伸出鐵臂將夏雪攔腰打橫抱了起來,然後霸道地對她的菱唇印上一吻。
“啪啪啪!”羅彬在旁邊鼓掌,笑道:“太感人了!這應該是珠寶設計史上最美的傳說!‘月亮之心’是厲少專門聘請世界頂級珠寶設計師專門為夏小姐量身訂做,而且還受到如此熱烈追捧!如果這個故事傳出去,將會醉了滿城少女的芳心!”
厲振宇兀自抱著夏雪,不肯放她下來。他沒有理睬那兩人的起哄,而是俯近她的耳際,邪魅地柔語:“你快些學會開車,我想送你一輛專門訂制的跑車!你載著我,去兜風!”
129我愛你!
“你快些學會開車,我想送你一輛專門訂制的跑車!你載著我,去兜風!”厲振宇抱著夏雪,俯在她的耳際邪魅柔語。
夏雪聞言有些怔忡,本能地道:“我還沒有學會開車呢!”
“笨!”男子用自己高挺的鼻尖蹭了蹭她的挺俏的鼻尖,黑眸裡的邪肆更深濃,唇角綻開不懷好意的邪笑。他的呼吸更重,聲音卻更低:“下午我過去接你繼續練車!”
“噌!”夏雪幾乎立刻條件反射般全身燃燒起來,不止臉頰,連脖子都羞紅了!天啊,當著那兩人的面,他竟然對她這般暗示。呃……這已經不是暗示,而是赤果果地誘惑了!
看著懷裡小妞兒羞窘的俏模樣,他就知道她從他的話裡迅速聯想到的某些場景,不由更加得意地壞笑起來。“呵,真得隻是陪你練車而已,別想歪了!”
“……”誰想歪了,是他每次幹的事情容不得人不往歪處想好不好!夏雪又不好爭辯,就使勁拿指甲掐他的皮肉。奈何這家伙一身的銅皮鐵骨,每次掐到手疼都不見他皺一下眉頭。
“咳,設計稿就這麼定了!”呂佳儀收起了設計稿,咳了兩聲,對那兩位沉浸在甜蜜裡兩耳不聞身邊事的情侶說道:“我們走了,就不打擾二位的親密了!”
夏雪聞言羞得隻好把臉藏進了厲振宇的懷裡,而他熟悉的健碩身體散發出的迷人氣息令她深深地陶醉。於是,無數火熱激情的場面在腦海裡上演著,她不止臉頰火燙,周身似乎都燃燒起來。
真是要命啊!難道和某個精蟲上腦的家伙在一起待久了,也會傳染嗎?她全身綿軟無力,如同一灘春水融化在他的懷抱裡。假如這時他推開她,估計她連站都站不穩吧!
“有勞二位,恕不遠送!”厲振宇對呂佳儀的懂眼色很滿意,隨口客氣了一句。
呂佳儀帶著羅彬離開,臨出門前,羅彬有意無意地回眸看了他們一眼。
男孩狹長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復雜的神色,快到令人來不及捕捉,很快就如春雪融化般湮沒無聲。
等那兩人走後,厲振宇迫不及待地抱著夏雪走向了最近的休息室。
*
這個男人,是又發情的徵兆?夏雪實在無奈,輕聲說道:“不要!”
“要的!”厲振宇的聲音很輕,呼吸卻漸重,鐵臂收緊,勒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一路抱著她,一路凝視,似乎稍眨眨眼睛,她就會消失不見似的。
夏雪有些陶醉在他專注的凝視裡,他的黑眸那麼深邃,像夜晚的穹空,每當他專注而深情地凝視她,都讓她有沉溺的欲望。
進到休息室,厲振宇用腿頂上房門,迫不及待地邊吻她邊脫她的衣服。
他急切地想佔有她,再也等不得片刻,而夏雪也漸漸適應了男子旺盛的需求。
隻是,這次她卻沒有讓他如願。當他再次吻上來的時候,她拿出了手機,擋在他的唇上。
“什麼?”厲振宇有些不解,他想吻她,她卻讓他吻手機。
“你看看!”夏雪調出了伊夢瀾發給她的信息,清眸有著明顯的詢問:“這什麼意思?”
看到那條短信,厲振宇有一瞬間的詫異,不過很快就恢復到若無其事。不過,他的嘴角卻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吃醋了!”
“……”可惡的男人,這很好笑嗎?夏雪為表不滿,她決定拒絕他的這次求歡。推開他的懷抱,她也學著他若無其事的樣子,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淡淡地說:“是啊!吃醋了!”
他問她醋了?她就如實答道吃醋了!看他怎麼著吧!
其實,夏雪還是有些擔心,他為何私下裡約見伊夢瀾呢?是否因為那天晚上見到伊夢瀾投進了唐雄奇的懷抱,刺激到了他男性的佔有欲,所以促使他想奪回伊夢瀾?或者是想勸伊夢瀾離開唐雄奇!
再聰明的女人在被感情蒙蔽眼睛的時候都會變得糊塗,夏雪也不例外。她撅著嘴兒,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悅。
“呵,原來你也會吃醋!”男子樂不可支,似乎發現了一個天大的有趣奇事。
“……”很好笑嗎?夏雪使勁瞪他,已經在考慮一個星期不讓他碰她!可惡的男人!人家明明在生氣,他卻當笑話。
“嗯,讓我想一想……”厲振宇一隻鐵臂環抱上她的纖腰,卻又被她一巴掌打開。他不死心想再抱,又會打開,隻好摸了摸被拍的大手,解釋道:“我跟她見面四十分鍾左右,聽她哭了整整半個小時,實在無趣得很!不過,她最後拿了我給的一百萬支票,答應一星期之內離開雲城!”
“啊……”夏雪有些意外,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原來,那晚他看到伊夢瀾和唐雄奇在一起,認為伊夢瀾缺錢所致,所以就給了伊夢瀾一百萬並且要求她離開雲城。這完全符合厲振宇的行事作風,他的本意她並不難理解。隻是,她有些想不到,伊夢瀾竟然會收下支票。
那天,她說想讓厲振宇給伊夢瀾錢,伊夢瀾就像是受了莫大的侮辱般發場發飆,清高得不得了,好像跟對方提一個錢字就侮辱了人格似的。這相隔沒有多久,那個清高的女人竟然就接下了厲振宇給開的支票,果然,女人是善變又不可理喻的動物啊!
看到夏雪微微驚詫的神情,厲振宇還以為她驚訝於他讓伊夢瀾離開雲城,她在怪他心狠。“伊夢瀾放蕩形骸,再容她留在雲城可能影響到婷婷的成長!我不想讓婷婷面對那麼不堪的媽媽,她太給她丟臉了!”
“……”夏雪還是沒有說話,她驚訝得倒不是厲振宇驅趕伊夢瀾的理由,而是他對伊夢瀾不可遏止的厭惡和反感。盡管他是個善於控制情緒的男人,但他提起伊夢瀾的時候,眉眼間的神色仍然流露出十足的厭惡。
那個曾經讓十五歲的他傾心相許甚至求婚的女人,如今在他的心裡渾然沒有一絲絲的地位和留戀了!歲月真是最最無情的,它能帶走最深的悸動和最深的愛戀,將一切都抹平,無論愛或者恨。
“怎麼不說話?在怪我沒有事先跟你商量!”厲振宇見夏雪久久緘默不言,不由有點兒忐忑。盡管他私自約見伊夢瀾隻是想打發走她,但沒有跟夏雪商量,是否會惹來她的胡思亂想。女人的心太過復雜,他怕無意間傷害到她。“好吧,以後無論什麼原因我都不會再私下單獨約見她!都會事先跟你商量!”
夏雪怔了怔,她倒是沒有責怪他的意思,也沒霸道到讓他什麼事情都跟她商量。也許在他的心裡並沒有把這當作多大的事吧,所以就輕易地自己處理了!莞爾淺笑,淡淡地道:“你自己拿主意就好!如果跟我商量,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因為……我覺得自己根本無權決定別人的去留。”
無論伊夢瀾多麼不堪,隻要她沒做犯法的事情,就沒人有資格將她驅逐出雲城吧!可是,厲振宇卻這樣做了!夏雪知道他骨子裡的霸道,並沒有打算幹涉,但也無法苟同他的做法。
所以,假如再有類似的事件,他還是繼續獨斷專行得比較好,不必跟她商量。
“嗯,聽你的!”厲振宇揚唇,嘴角的笑愈加邪魅。他凝睨著夏雪清麗的容顏,大手忍不住撫上她的臉頰,輕輕地吻他。
夏雪心裡的結已經解開,便坦然迎合著他。她笨拙地反客為主地吻他,卻不小心咬到他。聽到男子悶哼,她還以為咬疼了他。“你沒事吧……呃……”
關心的話還沒有說完,他的龍舌就撬開她的貝齒,盡情品嘗她的甜蜜滋味,同時大手探進她的衣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