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不舒服嗎?”蘇瓷抱著團子,緊張的看著他的情況。
可是團子卻是恹恹的搖搖頭,情緒依然是高漲不起來。
“媽,你怎麼來了?”薄西玦皺眉往前走了幾步,聲音也是帶著幾分的沉沉。
因為之前官司的事情,薄夫人是徹底的對蘇瓷的態度冷下來了,他還沒有處理好這些事情,卻是沒想到薄夫人會主動的找上來。
可是薄夫人,卻依然是淡然的坐在沙發上,氣質從骨子裡蔓延。
“我來了又能怎麼了?”薄夫人聽到自己兒子的聲音,有幾分不開心的起身,看著門口的薄西玦說道。
她之前有多麼的喜歡蘇瓷,現在就有多麼的排斥她。
可是對於她懷裡的孩子,卻是絲毫的不排斥。
那畢竟是薄家的血脈,如果真的確定是薄家人的話。
“對了,我看著許家那孩子還是不錯的。”薄夫人意味深長的說道,順便用眼角的餘光,很刻意的看了蘇瓷一眼,其中的意思也是不言而喻。
團子一直都是拉著蘇瓷的衣服,看著有些不舒服,也不知道剛才薄夫人都說了些什麼。
蘇瓷深呼了口氣,哪怕她早就知道,自己和薄夫人之間已經是有了一個跨不過去的坎,可是真正的面對的時候,心裡依然是說不出來的煩躁。
“我先上去了。”蘇瓷抱著團子,從薄夫人的身邊經過,不做半分的停留,情緒已經是煩躁起來了。
如果因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讓團子的身體出現任何的問題,那她也絕對不會原諒自己的。
可是她現在不想面對這些事情,不代表著薄夫人願意放棄這個機會。
“什麼時候,這裡也能隨便的住人了?”薄夫人不鹹不淡的說道,似乎隻是無意間的一句話,可是這句話的中心卻是穩穩地指向了蘇瓷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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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在指責蘇瓷住在這裡。
別說是蘇瓷了,就連她懷裡的團子,也是感覺出來不對勁,可是他的年紀還小,不懂的大人之間的這些事情。
“媽媽?”團子有些遲疑的探出小腦袋,小手也是拉了幾下蘇瓷的衣服,聲音比較的小。
他不知道,這一次來的這個人是誰,分明看著還比較的好相處,可就是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距離感。
蘇瓷輕輕地環著他,盡量的讓他避開這樣的事情,畢竟他現在的年紀還小,這樣的價值觀也是在重塑中,蘇瓷不想讓他這麼早的就看到陰暗的一面。
可是薄夫人好不容易才找到蘇瓷,現在更是不可能就這樣輕易的放過她,自己那麼久的計劃,之前卻是被蘇瓷毀掉的徹底,現在想想也是覺得一股的憋屈。
“媽,你就別說了。”薄茵走出來,皺眉說道。
剛才她不過就是去了個洗手間,誰知道回來的時候,局面已經是變成了現在的針鋒相對。
薄夫人更是委屈的厲害,自己當初那算是為了什麼,才費心費力的,現在反倒是沒有落下好,還被埋怨。
“你這是要幫助外人?”薄夫人壓住自己的情緒,略帶遷怒的看著薄茵,問道。
每個字都是帶著滿滿的情緒,擺明了,這一次薄夫人是要得到一個確定的答案。
薄茵頭疼的厲害,如果知道現在是這樣的局面的話,剛才自己就不應該去摻和,現在倒是好了,摻和的亂七八糟的,反而是把自己也給牽扯進去了。
“媽,那算是什麼外人啊。”薄茵對於蘇瓷的意見倒是沒有那麼大,哪怕之前也有過埋怨的心思,可是現在時間久了,也能夠理解蘇瓷的立場問題。
薄茵挽著薄夫人的胳膊,左右的搖晃了幾下,略帶撒嬌的說道,“那可是我嫂子啊。”
隻要是蘇瓷和薄西玦一天沒離婚,那麼蘇瓷一天就是薄家的人,這是不用爭辯的事情。
道理是道理,情緒主導是另一方面的事情。
“那就是你要幫著外人?”薄夫人的臉色果然的難看下去,語氣也是略微的沉了下去,聲音帶著幾分的逼問,“好好好,你們一個兩個的,都是好樣子的。”
“你先上去。”薄西玦的臉色也是沉沉的,走到蘇瓷的身邊,伸手接過團子,嗓音略微的沉了下去。
薄夫人看著他的動作,心裡的酸澀更甚,穩住情緒,直接的轉身離開,“好好好,一個個的不待見我,那我就走!”
話音才落下的時候,薄夫人果然已經是生氣的轉身離開了。
誰也是清楚,當初那場官司對於她的重要性,哪怕一直是現在,她也沒有放棄這樣的想法。
所以,她才不會原諒當初蘇瓷的決定。
蘇瓷的秀眉一直擰著都沒有松開,她想過見到薄夫人的時候,會多麼的尷尬,可是從未想過,會是這樣的混亂。
薄茵幹脆跑出去找薄夫人了,偌大的屋內空蕩蕩的。
“媽媽?”團子有些擔心的皺著小眉頭,哪怕他不知道什麼事情,可也是能夠感受的出來,這裡的氛圍不是很對勁。
看著團子小心翼翼的樣子,加上現在團子的身體不好,蘇瓷的心裡微微的被揪疼,低聲的說道:“沒事的,剛才都說鬧著玩的,看著團子可愛,就來鬧著玩的。”
薄西玦沒有追上去,而是站在蘇瓷的身邊,眼神略略的沉了沉,再度把團子接到自己的懷裡,嗓音也是沉啞,像是解釋。
“媽她不是那個意思。”可是說到這裡的時候,薄西玦卻是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說,眉頭皺了幾下,才說道:“不管怎麼樣,至少你身邊還有我。”
這句話像是魔咒,深深地纏著蘇瓷的內心,讓她的心情躁動起來。
“我過段時間會搬出去的。”蘇瓷盡量的讓自己的語氣平緩下來,每個字都似乎沒有任何情緒的說道。
第305章 照片
蘇瓷的秀眉蹙的厲害,表情也都是涼了下來。
本來這段時間的煩心事情就比較多,她更不想在這節骨眼上,讓團子出現任何的問題。
團子巴巴的抓著薄西玦的衣服,眨巴著眼睛,“搬去哪裡?”
看著他澄澈幹淨的眸子,薄西玦的薄唇微微的抿了幾下,嗓音醇厚,“就住在這裡,哪裡也不去。”
聽著像是回答團子的話,可是話裡話外的卻像是對著蘇瓷說的。
一直到薄西玦把團子抱上去,蘇瓷才說道:“如果繼續在這裡,你能保證團子安安全全的?”
團子的心髒不適很好,所以她現在必須要切除一切的可能性。
無論如何,在找到合適的心髒源之前,團子都不能出現半點的問題。
“我保證。”薄西玦的視線漆黑,直直的看著她,嗓音也都是淡淡的,“我保證,會保護你們一輩子。”
他的視線過於深邃,讓人忽視不了。
蘇瓷避開他的視線,卻是沒有說話。
珠寶比賽很快就要開展了,可是蘇瓷打過幾次那個電話,卻是沒有打通。
她坐在辦公桌前,塗塗畫畫的,已經是作廢了好幾張的稿紙了,卻是仍然沒有做出合適的作品出來。
“到瓶頸期了?”
越靳走到她的身邊,聲音略微的沉了些,問道。
這段時間,他也的確是沒有過於的糾纏,隻是不遠不近的距離,不突兀,同樣的也不會生疏。
蘇瓷把最後快要成型的稿紙團在一起,扔到一側的垃圾桶內,略微的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