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挨著很近,再靠近一些,甚至嘴唇也會碰在一起。
蘇瓷下意識的往後仰,可是因為動作的幅度太大,差一點就倒在了後邊的水池子裡,卻是被薄西玦及時的錮住,沒有掉進去。
“松開我。”他像是故意的一眼,把蘇瓷的身體緊緊的錮住,兩個人挨著很近,甚至連心跳聲都是清楚的感受的到,蘇瓷略惱怒的抬眼說道。
可是偏偏薄西玦沒有松開,聲音沙啞,“難不成抱一下自己的太太,還有錯?”
他說的太理所當然,略帶調戲的話,他的臉色偏偏正經的很,讓人覺不出半分這是在調侃的意思。
蘇瓷想說的話全部的被梗住,明眸中盡是帶著些許的氣惱。
面對這個男人,她從剛開始的時候,就注定了逃脫不得,也對付不了,像是天生的克星一樣,無可奈何的存在。
“松開我,外邊還有人!”蘇瓷掙扎了幾下,可是連帶著手臂也是被緊緊地錮住,整個人都是掙扎不開。
薄西玦卻是依然沒有松開她的意思,哪怕外邊的腳步聲逐漸的變近,也是保持著方才的姿勢。
他現在算是處於追妻路漫漫的階段,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重新的把她圈回自己的懷裡,可是這一次不想放長線了,他寧肯蘇瓷恨自己,也不想看著她在別人的懷裡巧笑倩兮。
“你想要的,我都會捧在你面前。”薄西玦的嗓音沙啞性感到不像話,彎腰,直接在她嬌嫩的紅唇上印上一吻,隻是淺嘗輒止。
他昂藏的身體愈加的挺拔,薄西玦的眸光早就暗沉沉的了,視線一直在她紅豔的紅唇上停留,聲線也是帶著啞沉,“所以,不要逃,天南海北,我都會把你找回來。”
每個字都像是一個錘頭,狠狠地砸到了心髒上,讓她忍不住的顫抖,下意識的抬眸看著他,直接的望進了他深邃的眸中,似乎整個人都被吞噬淹沒。
不可自拔。
這些話聽著很溫柔,可是這樣的溫柔帶著明顯的強勢,讓她根本不知道能夠逃到哪裡去,心尖也是顫抖了一下。
不排斥,卻有些下意識的想要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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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上還殘餘著屬於他的氣息,淡淡的薄荷煙草味道蔓延,蘇瓷原本平靜的心湖,終究是泛著了波瀾。
“等我想好了,再給你答復。”蘇瓷咬咬唇瓣說道,依然是不敢踏出那一步。
因為之前的很多次,她打開的心房,最後得到的隻是一個個的疤痕,現在所有的勇氣和耐心都消磨殆盡了,她的每一步現在走的都是小心翼翼。
哪怕之前越靳幾乎掏心掏肺,她依然是不肯下定決心選擇他。
現在也是這樣。
薄西玦早就知道是這樣的答案,可是看到她閃躲的樣子,懷裡也是驟然的空了,眸子卻是暗沉了更多,心情也鬱沉的像是壓下的烏雲。
無論是他眸中的情緒如何的黑沉鬱鬱,可是面上依然還是偏近於無表情,“嗯,我有一輩子的時間等你來決定。”
隻要是蘇瓷肯待在他的身邊,哪怕需要一輩子的時間來平復那些傷痕,他也是心甘情願。
蘇瓷避開視線,垂眼看著地面,話語也是比較生硬的轉移開這個問題,說道:“我查過那些資料了,趙老最常出現的地方就是這裡了。”
因為他們兩個在裡面,外邊的保鏢自然是盡職盡責的,別說是人了,現在就連一隻蒼蠅也是飛不進來。
庭院內倒也是安安靜靜的,就他們兩個人站在那裡,看著那張略微粗略的草稿紙,上面的設計雖然比較的籠統,可也是能夠看出來一定的年代感。
“嗯。”薄西玦沒打斷她的話,而是暗暗的眸子一直都是看著她,等待著她接下來的猜測。
蘇瓷看了看周圍的擺設,才說道:“我覺得和這個設計脫不了幹系,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想知道這個設計的原主人是誰。”
一旦是這些個環節,有一個能成功了,也不至於像是現在這樣的狼狽。
“嗯。”薄西玦的視線不過隨意的掃過去,幾乎在心裡已經是有了個大體的輪廓,這個設計稿的範圍還是要鎖定這裡。
既然是趙老經常來,那麼其中必然是隱藏著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薄西玦強制的和他十指相扣,卻是被蘇瓷掙脫開,心裡略微的空落了下,可是很清楚的知道,感情終極還是有些變化的,這得需要時間,來慢慢的撫平所有的事情。
“這些我會找人調查的。”薄西玦颀長的身體,落下的陰影,恰好的把蘇瓷給圍住,讓她的心裡忍不住的還是亂了幾分的節奏。
越家的事情絕對不是偶然,薄西玦想起今天調查的那些事情,臉色瞬間的沉了下來,沒有了分毫的心思。
一直到快出去的時候,蘇瓷的秀眉依然沒有松開,甚至站在薄西玦身邊的時候,手也是無意識的捏著自己的裙子邊緣。
“那,就麻煩你了。”蘇瓷還是保持最後的禮儀說道。
薄西玦卻是一身筆挺的衣服,微微的站在那裡,目光沉沉灼灼。
第296章 挑撥離間
看著現在蘇瓷和自己疏離的樣子,饒是薄西玦的情緒波動,也面上不顯分毫。
他現在闲適淡然的樣子,似乎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掌控在了手心裡,根本無需著急。
薄西玦把那副設計稿放在口袋裡,依然是站在蘇瓷的身邊,保護的意味已經是很明顯了。
“薄總?”很久不曾見面的黎萱走過來,手裡還端著酒杯,對著薄西玦搖搖示意了一下,“不知道有沒有榮幸,借一步說話?”
因為生意的原因,黎萱一直都是針對著薄氏,現在兩家的關系從最開始的合作,變成了現在的水火不容。
薄西玦幹淨的眉頭微皺,看向蘇瓷那一邊,另一側的蘇瓷不知道和別人說到了什麼,眉眼彎彎的,整張臉都是帶著別樣的味道。
黎萱看到了這一幕,她微微攥緊了手裡的杯子,硬是擠出來一個不算是很友好,可也不是很生疏的禮節性弧度,“看著蘇小姐和您的關系依舊很好呢,還真是讓人羨慕。”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薄西玦原本漆黑的眸子,才微微的閃了一下,視線落在她的身上,不鹹不淡的說道:“黎小姐和顧先生的感情也是羨煞旁人。”
這句話隻是最平淡不過的客套話,任誰也是聽的出來其中的敷衍和疏離。
可就是這樣疏離的話,也著實的扎痛了黎萱的內心。
她現在和顧璟荀的關系甚至不如最開始,隻不過在外人的眼裡,繼續偽裝出琴瑟和鳴的樣子,暫時的算是個遮羞布。
可是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顧璟荀擺明了就是想離婚,如果現在不是利益壓制的話,指不準兩個人早就沒了關系了。
黎萱嘴角的弧度幾乎是掛不住了,“我想薄總應該很願意和我談一下,關於蘇小姐母親的事情。”
果然,薄西玦一直都是淡淡的情緒,在聽到和蘇瓷有關的事情上,才把視線轉移到了黎萱的身上。
薄西玦的表情變化很明顯,讓黎萱的弧度更是掛不住,這分明和顧璟荀很像,都是關心蘇瓷的事情,可是憑什麼!
黎萱的手捏緊,深呼了口氣,才和薄西玦走到比較安靜的地方去。
“不知道黎小姐都是知道什麼?”薄西玦的嗓音依然是沉啞,隻是多了些嚴肅和沉沉的情緒。
關於蘇瓷的事情,他都是查過了,甚至連蘇瓷出國的母親,也都是查了查,畢竟之前他爸爸出事的時候,除了顧家的顧嚴,還有蘇瓷的母親也是在場。
哪怕現在他真的聽了蘇瓷的話,不去對付顧家,可是不代表著當年的是,也可以一帶而過,對於這些事情的追查,他半點也沒落下。
“蘇瓷的母親是蘇離,現在回來了。”
黎萱一直都是看著他的表情,心裡也是微微的有些緊張,不知道自己說的這些究竟會不會有什麼用處。
果然,薄西玦的臉上沒有太多的波瀾,似乎這些事情都是在他的掌控之內,從未有過偏差。
“嗯,然後呢?”
這一句話徹底的問住了黎萱,她為了阻止顧璟荀離婚,阻止所謂的舊情復燃,才會選擇查這些事情,想要徹底的斷了顧璟荀的念頭。
可是誰知道,調查了那麼多,當年的消息似乎都是被刻意的封鎖了,除了這個消息,半點有用處的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