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之前越靳是風流在花叢中的,可也是向來片葉不沾身,從未見過他真的對哪個女人上心,也不會付諸真心的。
“還好。”蘇瓷現在正在適應著他們之間關系的轉變,除去身體僵硬了些,卻是沒有避開,“很不錯,謝謝你。”
後半句話雖然是聲音微微的小了些,可是卻清楚的表達出來略帶感激的情緒。
越靳依然是帶著幾分的不羈,可是卻沒了之前的玩世不恭,反而多了些穩重,比之前更讓人心動。
“越總。”站成一排的職員走過去,帶著幾分恭敬的喊道。
誰不清楚,這家公司是被越靳買來送人的,現在這個時候,不僅僅是要討好未來總裁,更是要抱緊越靳的大腿。
可是對於蘇瓷,他們的認知卻是改變了,大概就是越靳身邊的什麼女人,現在被安排來到了這裡吧。
空降兵。
可是,越靳的下一句話,卻是把他們所有的猜測,全部的打碎。
“這就是你們新任的Boss。”越靳的薄唇微啟,每個字都是淡淡的。
原本還各有猜測的人,現在全部的驚詫了,甚至不可置信的看著蘇瓷,從未想過這就是自家的頂頭上司。
幾個人迅速的反思,自己有沒有做錯事情……
所有的事情安頓下來了,媒體的報道也是大肆的渲染,關於豪門內部的事情,可是向來都讓人感興趣的。
關於珠寶的設計,蘇瓷原本就有一個大體的設計圖,可是放在了薄氏沒有拿出來,她的眉頭擰了擰,還是決定趁著薄西玦開會的時候回去。
她現在還不想這麼早的見到他,也不想有繼續的糾纏了。
此時,薄氏辦公室內冷冰冰的,幾乎是降低到了零點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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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能壓的消息都壓下去了,可是有幾家主流媒體,背後是越家的投資,這些消息也是授意之後才發出來的。”徐特助說這些話的時候,每個字都經過了斟酌。
畢竟這麼敏感的時期,如果說錯話的話,指不準自己就被炮灰了。
“哪幾家?”薄西玦一直背對著他們,站在落地窗前,背影也帶著清寒,驀地給人一種壓力,攏在整個辦公室內。
徐特助收回自己的視線,把幾家媒體的資料遞過去,微微的垂眼說道:“這都是他們的資料。”
如果這幾家主流媒體真的是被越靳操控的,那麼越靳的意思不言而喻,這隻是個挑釁和宣告。
薄西玦轉身,接過資料,幾乎是一目十行,看到最後的時候臉色越是漆黑沉沉。
“越家最近的行程?”薄西玦的手微微的緊了幾分,原本骨節分明的手,現在因為用力,而手背泛著白色。
他的心情,現在很糟糕。
徐特助迅速的匯報,“馬上就有一個競標,還有越家的幾處工程,都是開始施工了,對了,聽說越家也是開始準備國際珠寶大賽了。”
聽著前邊那些話的時候,薄西玦都沒有什麼反應,可是聽到後邊的話,眸光閃了幾下。
“參賽者是誰?”薄西玦的心髒處微微的有些悶,拳頭也是狠狠地攥起,一向是引以為傲的理智,現在卻是隱約的要崩破。
徐特助微微的頓了一下,雖然微微的垂著頭,可是被這樣的氛圍壓著,依然是有種喘息不過來的感覺。
“是蘇小姐。”說完這些話的時候,徐特助迅速的抬眼,看了一下薄西玦的反應,又同樣迅速的垂眼,遮掩住方才的動作。
第266章 長舌婦
聽到這個名字,饒是薄西玦早就隱約的猜測到了,可是依然有種心髒被抓緊的煩悶感。
沉默了很久,徐特助也壓抑的不敢隨意的說話,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還是忍不住的開口問道:“今晚許老舉辦的宴會,您要去嗎?”
“嗯。”薄西玦依然是淡淡的表情,讓人看不出任何的倪端
可是無端的覺得周圍的環境壓抑了下來。
雖然薄西玦的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沒有什麼波動,可是商業上的手腕卻是讓人半點也是忽視不了。
“你現在是準備和越家死磕到底了?”白荀一副懶散的樣子,整個人躺在沙發上,雜志掀開,直接蓋在臉上。
現在薄西玦基本都是在對付越家,還私底下不知道查什麼消息,看著挺隱蔽的。
“你想說什麼?”薄西玦才看完那些資料,心情略微的煩躁,掀起眼皮直接看著白荀的位置。
現在蘇瓷所在的公司,雖然說算是獨立的,可不得不承認,那也是越氏下的子公司,而越家偏偏對於這一次的珠寶大賽很上心,不得不讓人懷疑。
可如果和自己爭奪的人是她的話,薄西玦心裡卻是有股說不出來的情緒湧動。
有些煩亂,甚至隱約的有些陰鬱。
“我是說……”白荀繼續吊兒郎當的躺在那裡,半點形象全無,聲音從雜志下冒出來,“你要是真的放不下的話,就去找啊。”
“疲憊啊……”白荀打了幾個哈氣,繼續昏昏欲睡,一邊還不忘記嘟嘟囔囔的,“要是等到她結婚了,那你才是真的可憐,我是不是得給你買點慰問品啊。”
安慰的話半點都沒有,倒是已經想好了失敗之後的事情了。
薄西玦臉上的表情一冷,隨手拿起桌子上的一份沒有用處的資料,穩準的扔到了白荀的身上,隻聽到白荀慘叫了一聲,旋即從沙發上滾下來。
“你是不是有病啊,自己情場失意,商場失意就算了,還拿我出氣,也怪不得……”白荀的話沒說完,就被生生的卡回去了。
瞪大了眼睛看著薄西玦,他的手擱置在桌子上,摩挲了幾下其他的文件夾,白荀就訕訕的閉上了嘴巴,這個時候找事,純屬給自己找不自在。
可是現在別說是找蘇瓷,見都見不到,薄西玦已經是第五個晚上待在她曾經住的地方了,眸子漆黑沉沉的看著那個早就沒有人的房間。
他派人去查過蘇瓷的資料,可是因為越靳的暗中搗亂,一直都沒有查到具體的消息。
“你該不會是傻了吧?”白胥看著他鬱色沉沉的樣子,微微的靠前問道。
哪怕平時他真的是嘴毒,可也是擔心自家好友現在的情況。
門‘吱悠’一聲打開了,許霖娜打扮的精致,臉上也是洋溢著自信和笑容,走到薄西玦的面前,“薄哥哥,今晚我爺爺舉辦的宴會,你會去吧?”
薄西玦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
可是許霖娜卻是沒有注意到這樣的細節,而是繼續靠到薄西玦的身邊,像是個嘰嘰喳喳的小鳥,說個不停,“今晚爺爺請來的可都是珠寶行業的人,你不是準備大賽了嗎,我就央求著爺爺請來的。”
她這一次是邀功來了。
薄西玦的確是知道今晚宴會的主題,可卻不曾想是許霖娜的結果。
因為沒有了喬蘊的幫忙,許霖娜現在想找給自己提意見的也找不到,幹脆就自己求著哥哥求著爺爺,順著薄西玦喜歡的事情來,給他做個助力。
至少也是能夠體現的出來,她不是沒有腦袋的大家小姐,她也能在商業上起到重要的作用。
“嗯。”薄西玦的冷淡嗓音從喉嚨蔓延。
這一次來的人都是珠寶行業的,甚至還有珠寶行業的大鱷,若是利用好的話,對於這一次的比賽也是有很大的助力的。
許霖娜哪裡管他是因為什麼同意的呢,眉眼也是翹起彎彎的弧度,站在薄西玦的身邊,伸手想要挽著他,卻是想起薄西玦的潔癖,噘著嘴把手重新的收回去。
“那我跟你一起吧,現在時間也是差不多了。”許霖娜的聲音也是柔了下來,帶著抑制不住的喜悅,嘴角勾起弧度,“哦,對了,前兩天我還看著蘇小姐和越家的那個去逛街了呢。”
她這是故意這麼說的,不管現在薄西玦有沒有離婚,反正事情也是變成這樣了,她也不介意多摻和一腳,最好摻和的兩個人不可能和好,也最好摻和的蘇瓷嫁給越靳!
關於蘇瓷的消息,那些跟著蘇瓷的保鏢,把能夠得知的全部的匯報回來了,現在被許霖娜一說,薄西玦的眉宇間更是沉沉,眼前甚至出現了他們之間親昵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