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落空了,尷尬的懸浮在半空,整個人看著更像是一個笑話。
問到的幾個服務生都是搖搖頭,“我們剛才一直都在這裡,沒有看到您說的那位小姐,抱歉。”
喬蘊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可是現在的情況,也隻能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說道:“是不是小瓷找不到了?怎麼回事?”
她的話也沒有得到半點的回答,眼睜睜的看著薄西玦越過她直接的出去,咬咬牙,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隻能抬腳跟著小跑過去。
如果今天不把關系修復好的話,怕是以後更沒有機會了,她不是每一次都能那麼‘巧合’的把行程安排的和薄西玦一樣,可是放棄的話,她又不甘心。
“西玦!”喬蘊跑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胸口處也是微微的起伏,追過去拉著薄西玦的袖子,喊道。
“我們就不能和之前一樣,好好的說話麼?!”喬蘊的語氣縈著委屈,嗓音也是略略的銳利了一些,似乎是宣泄,又似乎是在質問,“你連她當初不辭而別甚至做偽證都能原諒,為什麼不能原諒我?!”
薄西玦果然是頓住了腳步,側頭看著她,眸子裡的顏色深沉,“她是她,你是你,她是我太太,而你隻不過是個原先認識的路人,以後薄家和喬家的合作關系全部解除。”
“之前的事情我不追究,是看在舊情分上,可是現在,我們半點的關系都沒有,我說過,我不會再讓她受到半點的委屈的。”
看著喬蘊像是被雷劈了一樣的怔住,薄西玦眼底沒有任何的情緒,而繼續煩躁的大步往前走,這麼晚的時間,她不知道跑到了哪裡去,也不知道安不安全。
車子開的很快,幾乎像是瘋狂一樣的速度,甚至打電話通知別人去調查,他的心髒好似是被狠狠地捏緊,生怕這是上一次事情的輪回。
如果她真的再一次的不辭而別,怕是自己真的要瘋了。或者說,現在的他幾乎就是瘋狂的樣子!一個安靜到極致的瘋子!
路邊的燈光閃爍,幾乎照亮了所有的地方,隻是薄西玦找過的地方都沒有她的痕跡,所有能夠猜測到的地方都沒有,就連她居住的地方也是空空如也。
電話嗡嗡的震動,薄西玦驟然的在路邊剎車,夜色下的神情暗暗沉沉,本來急促和欣喜的情緒,在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恢復了平寂甚至黯淡消弭。
“說。”薄西玦冷冰的從唇間吐出一個字,像是蘊著陰寒的味道,讓人不寒而慄。
那邊的人哆嗦了一下子,饒是現在沒有看到薄西玦的樣子,可是僅僅是聽著這個聲音,也足夠的讓整個人的後背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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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那邊的聲音微微的有些遲疑,甚至帶著明顯害怕的匯報說道:“我們都找過了,沒有找到蘇小姐的位置。”
陸陸續續的幾個電話,或者是短信,皆是匯報著同樣的情況,薄西玦幹脆煩躁的把手機仍在後座上,任憑屏幕再度的亮起,也沒有理會,而是狠狠地一拳砸到了方向盤上,喇叭的鳴叫聲音剎那的充斥了整個街道。
她再度不見了,像是人間蒸發一樣。
那些監控也隻是錄到了一般,其他的地方就是監控的盲區,多麼熟悉的一面,熟悉的他喉嚨發緊,心裡也窒息,似乎疼痛都不能讓他清醒過來。
車窗被敲響,有個俏女郎站在那裡,刻意的彎著腰,露出自己傲人的事業線,嬌笑著說道:“要不要服務,可是隨叫隨到的。”
她們這樣的站街女,運氣好的話也許會釣到一個富二代,運氣不好的話,也就掙該得的錢就算了,就連小費都沒有。
第254章 我不可能毫無芥蒂
本來這個女人就是看著車子奢華才過來的,還以為這裡面的男人不過就是個肥頭大耳的富二代,可是車窗搖下的時候,看到雋美冷漠的面龐,似乎時間都給靜止了。
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雋美無雙的男人,仿若是完美的沒有半點的瑕疵。
“你……需要什麼幫助嗎?”女人說話也是微微的停頓了幾下,似乎是帶著些許的緊張,踟蹰了一會兒,開口問道。
薄西玦的眉宇間蘊著陰冷,翻開手機的相冊,對那個女人淡淡的問道:“見過她嗎?”
女人愣住,仔細的看了幾眼,不由得有些嫉妒,照片裡的女人笑的恬淡明媚,似乎沒有任何憂心的事情,秀麗的五官也是泛著別樣的色彩,隔著照片就能讓人感覺出來出眾的氣質。
她搖搖頭,“沒見過,不過我可以提供其他的服務啊,比如說……”
這個女人吐氣如蘭,臉上的疲憊堪堪的被化妝品遮掩了些,可依然是豔俗妖媚的有種風塵的感覺,她的手臂支撐在車窗上,擺出自己最傲人的身姿。
可是沒等她說完,車子已經是直接的開動,她的身體沒支撐住,沒有站穩,狼狽的坐在了地上,看著車子消失在路的盡頭,惱怒的瞪眼唾罵。
已經是找了好幾個小時了,可是依然沒有找到位置,他的車子的速度也是飚到了極致,很快的到達了藍凜的樓下。
驟然的敲門聲,白荀揉著惺忪的眼,防備的拿著棒球棍,打開門的時候卻是看到站在門口有些風塵僕僕的薄西玦,警惕倒是消散了,可是火氣卻是蹭蹭的上來了。
“你是不是瘋了啊,你看看這是幾點啊!”白荀殺了他的心都有了,指著自己的腕表,語氣也都是被擾醒的憤怒。
“她人呢?”薄西玦的語氣卻很平靜,甚至平靜的有些詭異。
像是平淡無波瀾的湖面,誰也不清楚底下的暗流湧動,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發,這樣的反常才讓人更加的後怕。
“她?”白荀依然是沒有睡醒的樣子,提拉著拖鞋,困倦的依靠在牆壁上,懶散的說道:“都是因為你大半夜的打電話,現在倒是好了,我老婆今晚莫名其妙的帶著孩子出去住了,也……”
‘砰’的門聲,白荀被狠狠地噎了一下子,剛才沒有說完的話,也隻能生生的卡在了喉嚨裡,吞不下去,也吐不出來,隻能愣愣的看著重新關好的門。
他竟然就這樣走了?擾人清夢之後!
無論是白荀怎麼腹誹,外邊一陣車子的引擎聲音,薄西玦重新的開車離開,無論是今晚的行為還是剛才的表情,絕對是有問題!
剛才聽著白荀那麼說,薄西玦基本能夠確定了,雖然是怒意多了些,可是終究還是放下心來,雖然不知道她今晚是怎麼回事,至少能夠確定,她沒有和上一次一樣的逃走。
隻要她在,就足夠了。
車子最終停在蘇瓷的樓下,因為家裡沒人,加上這個時間太晚了,整棟樓都是漆黑陰沉,被夜色層層的籠罩,他坐在車上,點燃了一支雪茄,深深地吸了一口,疲憊的闔眼。
不僅僅是白荀那邊被吵鬧,幾乎現在整個城市都被翻了個遍,頗有種掘地三尺的感覺。
夜色如涼,比較偏僻的一處依然亮著燈光,像是天邊掛著的星辰,不是很明亮,卻也是暗色中的一抹光。
“你真的不打算跟他說一聲啊?”白荀眼裡憤怒離家的老婆,現在正坐在沙發上,穿著最普通不過的家居服,毫無形象的大字型躺在沙發上,打了個哈氣問道。
蘇瓷站在落地窗前,剛才底下的騷亂她也是聽見了,隱約的還聽到有人打聽她的名字,想都不用想,肯定就是薄西玦正在找她,可是心裡更是亂成一片。
“沒有什麼可說的,我們兩個本來也就沒關系。”蘇瓷淡淡的說道,頭發被隨意的琯起,背影嬌小卻不失力量。
本來就沒關系……
藍凜也是女人,心思同樣的細膩,自然是能夠聽的出來貓膩,從剛才自己和她帶著孩子臨時住在這裡開始,蘇瓷也一直都沒有說明原因。
可是看著她現在的樣子,絕對是和薄西玦吵架了,或者是有什麼誤會?
“你該不會又和他吵架了吧?”藍凜也起身,把懷裡的大抱枕扔到了一側,“其實他對你還真是放不下,不然的話也不會你走了之後,像是瘋了一樣的找你,並且……”
“我不想知道這些。”蘇瓷背對著她,可是秀眉已經是狠狠地蹙著,整個脊梁也像是微微的繃緊,渾身處於一種戒備卻緊張的樣子,格外的排斥這個人的消息。
在藍凜開口問之前,她再度的說道:“並且我已經決定和越靳在一起了,現在隻想安靜的離婚,然後重新的開始新的生活。”
她說的很輕巧,甚至每個字都沒有很大的重量,卻是狠狠地砸到了藍凜的心髒上,一下子把她給驚住了。
她和越靳在一起了?!
這簡直就是個晴天霹靂,在藍凜猝不及防的時候,把她劈的外焦裡嫩的,現在開始懷疑人生了,畫風分明不同的兩個人,尤其是越靳那張毒嘴,竟然真的在一起了?
哪怕藍凜不是很同情薄西玦,哪怕她真的支持蘇瓷的想法,可是對於這樣的消息,也是一時間接受不了的,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驚悚的事情了。
“你該不會是發燒了吧?”藍凜很艱難的才把自己的下巴託回去,驚訝的走到蘇瓷的面前,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
溫度正常……她的表情也是正常……
並且今天也不是愚人節!
那麼說……這個消息就是真的了!
“我很清醒。”蘇瓷緩緩的說道,秀麗的五官也籠著一層的夜色,沒有說明原因,“我覺得我們兩個真的不合適,並且隔著那麼多的事情,他不應該原諒我,我也不能做到絲毫的無芥蒂。”
“可是越靳不一樣,你知道的……”蘇瓷轉過身去,澄澈幹淨的眸子望著藍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