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你前妻?”許霖娜的語氣裡帶著幾分的質問,美眸裡閃著怒火,恨不得直接的把蘇瓷給燒成粉末。
薄西玦的眼尾稍微的上揚起不虞的弧度,“跟你有關系?”
這樣的反問句,像是狠狠地一巴掌反手抽在了她的臉上,許霖娜忍不住的一陣好笑,也是,自己似乎是沒有什麼立場來質問,也不是薄西玦的什麼人,甚至薄西玦看都不多看她一眼。
“我以為你不會吃回頭草的。”許霖娜深呼吸了幾下,才壓抑住自己的情緒,每個字都是咬音很重的說道。
她現在學的比之前聰明了,不會直接的表達出來自己的情緒,而是略帶諷意的說道。
薄西玦依然是環著蘇瓷的腰肢,哪怕感受到蘇瓷的掙扎,也隻是稍微的用力,重新的把蘇瓷錮在懷裡,神情淡淡,矜貴的像是王族貴勳。
“從來都沒有回頭草。”氲沉的幾個字從他的薄唇吐出,雖然聲線都是緩和淡淡的,可是每個字都狠狠地砸到了許霖娜的心髒上,讓她差一點沒有站穩。
方才他說的話意思很明顯,無非就是說蘇瓷根本不是前妻,而像是小道消息說的那樣,兩個人根本就沒有離婚,並且他很愛她。
許霖娜一向是嬌縱慣了,什麼時候受到過這樣的打擊,臉色微微的難看下去,咬咬唇,“薄哥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她本來想讓兩個人的關系近一些,可是從未想過會變成這樣,隻能壓下心底的情緒,盡量的讓語氣保持平和的說道。
“我想和蘇小姐說兩句話。”許霖娜看到兩個人親昵的樣子,隱約的妒火蔓延而上,雖然語氣一直壓抑著,可是也有少許的情緒泄露出來。
她的手因為捏的太緊,手背上都有些泛白。
“如果沒什麼事情,許小姐可以先走了,她現在很忙。”薄西玦的嗓音依然是淳厚,每個字都淡淡的從薄唇吐出。
極其生疏的稱呼,許霖娜的眉頭一直擰著,心裡也是很不舒服。
“今晚有個慈善晚會,你跟我一起去吧?”許霖娜狠狠地壓住情緒,眸子直直的看著薄西玦,補充的說道:“也可以趁機給電視劇做宣傳,你參加的話也許效果會更好。”
這些還都是那個人教她的,雖然許霖娜不知道她為什麼要教自己這些,可有些地方真的很有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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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經紀人陪你一起去的。”薄西玦似乎沒有多少的耐性在這個上面糾結,語氣也是稍稍的變化了幾分,像是沉沉的音調。
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答案,可是真的聽到的時候,心情還是不可避免的沉了幾分,許霖娜的手背更是泛白了些許。
門被敲了敲,旋即許霖娜的經紀人探進腦袋來,看著許霖娜固執的站在那裡,而她的對面就是總裁和傳聞中的總裁夫人。
“總裁。”經紀人心裡暗道不好,卻還是走到薄西玦的面前,微微的低頭,聲音也是中規中矩的。
看到薄西玦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經紀人才微微的松了口氣。
“還不跟我回去。”經紀人被氣得幾乎要吐血了,好不容易等著電視劇拍攝完了,沒有其他的意外了,誰知道這個祖宗在宣傳的關鍵時期,一次次的出現這樣的問題。
哪怕經紀人的臉色再難看,聲音壓抑著說道,許霖娜都當沒有聽到,依然是站在那裡,不肯動,
薄西玦的手掌微微的用力,把蘇瓷直接的帶出辦公室,屋內瞬間恢復了平靜。
經紀人更是恨鐵不成鋼的拉著她的手壓低聲音呵責,“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做什麼?一旦是在這樣的節骨眼上出現了問題,你的星路就全完蛋了!”
有充足的資源,有算強大的背景,現在卻能把一副好牌打到懸崖末路去,經紀人恨得牙痒痒,可是偏偏不能對這個姑奶奶說重話。
許霖娜現在極其的難看,像是被人生生的扇了一巴掌,她所有的驕傲,她所有的自以為是,現在全部的被打到了地上,狠狠地踩碎了。
“我不回去,我要問清楚!”許霖娜深呼了口氣說道,臉上的表情已經是很難看了,語氣卻是依然帶著掩蓋不住的跋扈和任性。
哪怕這段時間她懂得了一些的知識,哪怕也學會了如何完美的收斂,可依然遏制不住心底的嫉恨和煩躁糾纏騰升。
“姑奶奶啊,你現在該回去收拾了,等會就該提前去了,如果被記者看到你現在樣子的話,你知不知道整個宣傳就全毀了!”經紀人的語氣加重。
這部電視劇是劇組所有人的心血,本來以為憑借著這一次這麼好的機會,能直上青天,趁機火起來。可誰想到,電視劇還沒開始宣傳,關於許霖娜的負面消息卻是不停地冒出。
也不知道這些負面消息是誰操控的,哪怕一直清理,也做不到斬草除根。
聽到‘記者’兩個字的時候,許霖娜的眼睛閃了閃,拿出手機不知道給誰編輯了一條短信,隻不過瞬間的事情,沒等經紀人數落完,她的表情已經變成了原來的樣子。“走吧。”許霖娜的躁動被撫平了些,把手機隨意的扔在了包裡,語氣的平靜的說道。
第248章 私人拍賣會
經紀人本來以為自己還要說很多她才會同意,倒是沒想到還沒等說什麼的時候,她就同意了走?
“你不去再看看了?”經紀人總覺得要有什麼事情發生,一向是成熟老練的他,現在竟也是極其的擔心意外的發生。
許霖娜本就是略張揚的眉眼一抬,像是看神經病一樣的看著經紀人,“不是你說要走的嗎?現在不走了?”
經紀人被噎了一下子,把滿心腹誹全部的壓下,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看好這個小祖宗,慈善會結束之前都不能出現任何的差池。
等到許霖娜出去的時候,一直都沒看到薄西玦的身影,饒是一直告誡自己暫時的壓下這股火氣,可是越是想象,越是覺得心情煩躁。
她出來的時候,薄西玦的車恰好啟動,蘇瓷本想掙扎,卻是被他的力氣錮著,直接的給帶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我要辭職。”蘇瓷澄澈見底的眸子直直的看著他,每個字都是字調清晰,臉上的神情也都是認真,而不是一時的衝動,更不是惱怒下的失去理智。
車子恰好開到一個比較偏僻的位置,薄西玦踩下剎車,車子猛然的停頓,讓人的身體慣性的往前傾斜。
“辭職?”薄西玦微微的側身覆過,深邃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看著她,每個字都是混著他沙啞沉沉的嗓音,緩緩的從唇間淌出。
蘇瓷避開他深如寒潭的眸子,再一次肯定的說道:“嗯,我要辭職。”
“你就這麼著急離開?”薄西玦狹長的眸子微微的眯著,已經淨是凌銳和壓迫,不悅道。
他現在步步算計的畫好囚籠,可是蘇瓷卻一次次的想要跨出去,讓他有時候想要折斷她的雙翼,讓她一輩子待在自己的身邊。
蘇瓷平穩了一下心情說道:“現在都已經這樣了,上班的話也會受到別人的指指點點,何必還要去呢。”
她倒不是遷怒於薄西玦,而是現在的情況也不適合繼續呆下去。
薄西玦的眸子中似乎沉了幾下,略涼的手指擦過她的臉頰,淡聲的說道:“沒有人敢說什麼。”
“可是……”蘇瓷依然是覺出哪裡不對勁,可是偏偏說不上來哪裡的問題。
沒等她的話說完,就被打斷,“宴會要開始了,我先帶你去那邊。”
果然是個私人的宴會,來的人不是很多,大半部分的人還是蘇瓷之前見過的,她來到這裡之後卻是有些後悔,自己好端端的來跟他參加宴會幹什麼。
說的好聽是宴會,這裡隻是個地下拍賣場,能夠進來的人都是身份不低的。
拍賣場將要競拍的,都是擺在專門定制的壁櫥裡,除了最後的神秘壓軸的,其餘的都提前供人欣賞。
裡面的珠寶都是泛著獨特的金屬光澤,設計出來的樣式也都是美輪美奂,讓人忍不住的駐足。
“有喜歡的嗎?”薄西玦微微的側頭,對著蘇瓷說道。
蘇瓷之前從未參加過這樣的競拍,斂起眼裡的情緒,微微的搖頭。
在這個拍賣場的旁邊,還有個賭石場,因為是隔著一層透明的壁障,雖然是隔絕開了聲音,可那邊的情況卻是看的清楚。
“不是說宴會嗎?”蘇瓷微微的擰眉問道。
燈光氤氲下,薄西玦昂藏的身體看著愈加的帶著強勢和隱約的壓迫,聽到蘇瓷的問話,微微的彎腰,薄唇擦過她的耳尖,說道:“這裡就是宴會,隻是多了些助興的東西。”
所以說,這麼大的拍賣場,隻是為了助興?
在薄西玦身邊站著的男人,聽到他的話,一頭的黑線,能夠把最神秘最難入場的拍賣會說成是私人宴會的,怕也就是他一個人了。
拍賣會開始,那些羅列在壁櫥裡的都擺在臺子上,有一個身上穿著黑色緊身裙的女人,言笑晏晏的看著臺子底下的人。
“那麼,現在——”她故意的尾音拉長了些,眼裡的媚色也都是緩緩的流淌出來,掃過在場的人,繼續說道:“拍賣會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