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的時候,走廊內的靜寂愈加的靜寂,甚至連呼吸的聲音也是聽的清楚,喬蘊的直接都陷進了手提包的帶子裡,輕咬了下舌尖仰頭看著他,“你還是放不下她嗎?哪怕之前出現那些事情?”
喬蘊很不甘心,當初自己也不過就是為了得到想要的東西才會擅自出國的,比較起來蘇瓷算是微不足道的事情,可是薄西玦卻是能夠原諒她,不原諒自己?
憑什麼?!
“那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不用喬小姐擔心。”薄西玦的聲音依然是淡涼,卻是讓人從中聽出來無盡的疏離。
他的意思從剛開始就很清楚,隻是喬蘊她自己一直都是執迷不悟,一直把之前殘留的情分也是消磨的一幹二淨。多麼可笑。
“西玦,你一直到現在,也非要這樣的態度和我說話嗎?!”喬蘊實在是忍受不了了,聲音壓低卻是不減惱怒,每個字都像是質問一樣。
她裝夠了不在乎,裝夠了人前的精致明豔,倒是有些羨慕蘇瓷活的自在,甚至輕松的得到自己一直得不到的東西。
喬蘊的情緒很激動,本來情緒就是不穩定,現在看到薄西玦和蘇瓷之間的親昵,更是忍不住自己心中翻湧的心情,才會失態。
哪怕現在喬蘊的情緒波動的這麼厲害,薄西玦依然是沒有很大的動靜,仿若隻是看著一個熟識的陌生人罷了,眉峰也皺了一下,“我們之間隻有生意上的關系,其他的牽扯多了會被我太太誤會。”
一口一個‘太太’,幾乎時時刻刻的挑釁著喬蘊的神經,她的眼睛稍微的有些紅腫,兀自的笑了笑,腳步也是往後踉跄了幾步,猛然的抬眼看著他,“你覺得她會同意和你在一起?”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現在正在到處找人準備離婚案的問題,她都這樣了,你還是要和他繼續在一起?”
喬蘊的心情現在已經被亂到了極致,也不管能不能說的話全部的扔出來了,如果愛情是一場博弈的話,那麼她必輸無疑。
果然,她說的話倒是成功的讓薄西玦的眉峰再度的皺了幾下,這段時間的事情很多,他倒是真的沒有關注過這些問題,也不知道蘇瓷現在還在繼續找律師的事情。
“那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不需要外人摻和,以後這些事情你都不用參與了。”薄西玦像是嘆了口氣的說道,雖然每個字輕輕地,卻也是落在了喬蘊的心髒上,帶著幾分嘆息的味道。
她已經很久都沒有聽到這樣的嘆息了,上一次他這樣嘆息的時候,是自己執意要出國,他執拗不過自己的時候,才用這樣的語氣。
喬蘊的心裡一下子慌了,很久之前略微模糊的記憶也是紛湧而至,她的心裡也是漏了一拍,有些害怕,害怕這一次嘆息之後,兩個人隻會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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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為了故意氣我的?”喬蘊上前了幾步,直接的抱著他的腰肢,每個字都是帶著顫抖的說道,像是要感受一下他存在的真實性,還狠狠地收緊了自己的手臂。
喬蘊尾音顫抖的太厲害了,腿部幾乎也是支撐不住,整個人像是掛在薄西玦的身上一樣。
“求求你,不要扔下我一個人,我之前真的很害怕。”喬蘊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帶著明顯的哭腔,“我之前出去也是為了更好的配上你,你真的就不要我了嗎?”
她的手臂看著沒有幾分的力氣,卻是緊緊的錮在薄西玦腰肢上,像是下一秒就會失去一樣,根本就不敢松開。
“松開。”薄西玦斂起眼裡的情緒,現在的眸子像是一汪幹淨的寒潭。清冷的讓人不敢逼視,喬蘊心裡的底氣像是被片刻的吸幹了,沒有了半分的底氣。
哪怕之前兩個人相處那麼長時間殘留下來的感情,也是被她對付蘇瓷的時候,完全的消耗光了。
他颀長的身體微微的後退,冰冷修長的手把喬蘊的手臂拿開,懶散的依靠在牆壁上,出色的五官看著更加的完美。
本來虛掩的門被打開,如果不是蘇瓷被一個電話驚醒的話,現在說不準就一覺睡到天亮了,可是電話那邊是團子軟軟蠕蠕的聲音,一下子把她所有的火氣全部的淹沒了。
門被推開的時候,喬蘊恰好被推開,迅速的斂起自己臉色難受的情緒,看著蘇瓷從裡面走出來,表情微微的頓了一下,倒是沒想到這麼快蘇瓷就恢復了常態了。
“小瓷。”喬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容,上前幾步,像是真心實意的擔心她一眼的問道:“你現在身體好受點了嗎?還是有哪裡不舒服嗎?”
第237章 他以愛為籠
蘇瓷避開了她的親昵,眉眼依然是精致秀氣,卻是帶著明顯的涼涼的疏遠的感覺,她現在沒有心情和喬蘊浪費時間在這裡,團子還在藍凜那裡等著自己去接。
“我先回去了。”蘇瓷隻是對著薄西玦淡淡的說道,遮掩不住眉眼的幾抹著急,攥著自己的包轉身離開,哪怕現在腳趾還紅腫著,依然是以最快的速度往前走。
喬蘊被落臉面已經不是一次的事情了,看著薄西玦也要跟著離開,略略著急的說道:“今天我生日,等會兒送小瓷回去之後,你會……”
話還未說完,男人颀長的身影已經越過她,徑直的往蘇瓷的位置大步邁過。
現在的喬蘊才知道什麼叫做‘自取其辱’,哪怕自己真的很努力的追逐他的腳步,甚至努力的修復之前的錯誤,可是他的心裡似乎再沒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喬蘊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垂著的手也是緊緊地捏著。
蘇瓷身上酸痛的難受,腳趾上的藥物絲毫沒有緩解,反而更是有些酸脹蔓延。她的背影固執卻不減速度,繼續往前走。
“你是不是嫌你的身體太好了?”薄西玦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語氣已然是帶著了幾分的不悅沉沉。
如果不是醫生那麼說的話,他也不會知道現在蘇瓷的身體底子根本不像是看起來的那麼好,語氣也是跟著涼了下來。
蘇瓷整個人被拉了一下子,沒站穩,直接的跌在了他的懷裡,腦袋也是重重的撞到他的胸膛上,一瞬眼淚差點被逼出來。
她原本才被薄西玦的行為感動了幾分,可是看到喬蘊的瞬間,所有的心思都沒有了,那些不好的回憶也像是潮水一樣,控制不住的紛湧。
“跟你沒關系!”蘇瓷的語氣重了些,卻是帶著幾分不該有的遷怒。
她的整個身體被錮在薄西玦的懷裡,哪怕是掙扎也掙脫不開,隻能被動的被他扣住,力道像是要把自己鑲嵌進骨子裡一樣。
薄西玦的下巴擱置在她的頭頂上,聽到她的話,怒意也跟著急劇的攀爬,每個字都是極盡的冷意,帶著不可忽略的強勢,“跟我沒關系?你覺得你已婚的身份,還能跟誰有關系?”
說完,他直接把蘇瓷打橫抱起來,轉身準備把她送回醫院,可是蘇瓷卻是掙扎了幾下,語氣也帶著著急:“我不回去,我要去接團子回家。”
說完之後,蘇瓷才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似乎帶著幾分的著急,她一直刻意隱瞞團子的身份,這樣的語氣會不會暴露什麼?
偷偷的看了一眼薄西玦的反應,還好沒有什麼變化,才驀地松了口氣,可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一直隱瞞著以為是一輩子的秘密,卻是早就被他知道了。
隻是他現在步步為營,以愛為籠,一步步的把她囚回去。
聽到‘團子’的時候,薄西玦的眉頭也是皺了下,停住腳步,而是相反的方向大步的過去,直接走到停車的位置,把蘇瓷小心的放在後邊。
那邊的藍凜在家裡盤腿坐在地上,略頭疼的看著團子,平時一直都是乖乖巧巧的,可也不能忘記他還是個孩子,也會想家也會任性。
若是平時的話,對於團子的任性,她還是很高興見到的,可是現在——已經是半夜一點多了。
白荀提拉著鞋出來,頭發也是亂糟糟的,原本白皙英俊的面龐,現在卻是帶著凌亂,沒有任何形象的打了個哈欠,“大半夜的你折騰什麼?”
話還未說完的時候,白荀就習慣性的伸手抱著她,像是大型的寵物,在她脖頸的位置拱了幾下,深呼了口氣說道:“無聊的話不如做點娛樂啊,比如說和諧的運動。”
他的眼睛還沒睜開,手就鑽到了裙子下擺的位置,整張帥氣的面頰卻是被毫不留情的砸上了一個枕頭。
“閉嘴。”藍凜拿著枕頭直接按住他的臉,把他聒噪的聲音也一同堵了回去,屋內才恢復了片刻的清寧。
門鈴響的時候,團子卻是蹬著小短腿,迅速的往門口跑過去,打開門揚著小腦袋,脆生生的叫道:“媽媽!”
說哇之後,團子就直接的鑽進了蘇瓷的懷裡,緊緊地抱著她,滿滿的都是依賴感。
蘇瓷稍微用力,把團子整個的抱起,眼裡帶著歉意,如果不是自己這兩天有事情的話,也不會一直忽略團子的感受,輕輕地在團子的臉頰上親了一下說道,“走吧,不打擾你姨姨休息了,我們走吧。”
白荀才把捂在自己臉上的枕頭拿下來,視線稍微的模糊了幾分,看著門口的身影,略吃驚的說道:“你怎麼來了?”
他驚訝的不是蘇瓷的出現,而是薄西玦的出現。
藍凜直接一個暴慄打在了白荀的頭頂上,冷豔著臉,吐出兩個字,“閉嘴。”
團子也是才注意到薄西玦的出現,已經稍微有些困的睜著眼睛,帶著幾乎要溢出來的興奮,盡量的撐著自己的小腦袋看著薄西玦,難得見到這麼燦爛的笑容。
“走吧。”薄西玦很順手的從蘇瓷的懷裡抱過團子,仿若這是最自然不過的動作。
團子倒也是乖巧的趴在他的懷裡,因為這個時間也實在是太晚了,小手無意識的緊抓著他的衣衫,沉沉的睡著了。
一直到他們離開,白荀才感慨的捂著自己的嘴巴,盡量的讓自己的聲音小了些,“怎麼感覺那麼像是一家人呢?”
關於團子的身份,藍凜害怕透露出去,一直都沒有說過,哪怕是白荀也沒有說過這個問題,可是看著薄西玦的樣子,怕是已經知道了吧。
“哎,你說這個孩子究竟是誰的啊,不是說是她朋友的嗎,也不見她朋友來,該不會是……”白荀還在猜測,說的正起勁的時候,接收到來自於藍凜的視線,才閉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