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白荀反駁的時候,隻剩下嘟嘟嘟的聲音,特麼的他竟然敢掛斷自己的電話!這個黑心商,詛咒他追不回媳婦!
“特麼混蛋,要是下次還讓我幹這樣的事情的話,說什麼我也……哎呦,哎呦,媳婦快松開!”白荀詛咒的話還沒說完,就疼的側著身體捂著自己的耳朵,一個勁的求饒。
藍凜身上穿著寬松的睡衣,妖媚勾著的美眸現在卻滿是危險,起床氣幾乎全部的爆發出來,“大晚上的敲鍵盤就算了,還打電話?這次別告訴我是夢囈!”
白荀的耳朵火辣辣的,幾乎要被整個的拽下來了,可是偏偏不能對一個孕婦發什麼脾氣,隻能在心裡狠狠地給薄西玦再度的記上一筆!
早晨起來,蘇瓷準備送團子上學的時候,卻是意外的看到樓下停著的熟悉的車,一下子愣住了,哪怕昨天相處的稍微緩和了些,可也不代表著放棄之前的事情,重新接納。
“叔叔!”沒等蘇瓷說話,團子已經掙脫開,興奮的跑到了薄西玦的懷裡,還未完全清醒的眸子裡洋溢著滿滿的笑容,甚至比刺眼的陽光還要璀璨生輝。
他很喜歡薄西玦,沒有摻雜任何的雜質,隻是源於內心的歡喜。
蘇瓷微微的怔住腳步,秀眉也是蹙起,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這樣的情況,如果薄西玦步步緊逼的話,她也許還會掙扎或者直接下定決心離開。
可是他越是這樣一點點的滲透,自己越是不知道應該怎麼避開,尤其是團子似乎很喜歡他。
等著車子開到學校的時候,團子還在興奮的嘰嘰喳喳的,蘇瓷輕輕地給他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水,卻也是不忍心責備什麼,畢竟團子的心髒不是很好,需要小心對待。
昨天團子欺負人的事情也是清楚了,因為胖墩罵他沒有爸爸還炫耀自己的爸爸,團子才會動手的,哪怕是胖墩錯在先,團子卻也是承擔責任。
蘇瓷下車,牽著團子的手,一邊叮囑的說道:“以後如果是他的錯誤的話,反擊是沒錯的,可是你首先動手打人就是你的錯誤,等會兒記得道歉。”
按照胖墩媽媽的樣子,這件事情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可是蘇瓷也不想把這件事鬧得太大,省的給團子帶來更不好的影響。
果然,門口的位置,胖墩早早地就站在那裡,隻是相比較起來他爸爸媽媽額樣子,顯得稍微的有些懦弱和害怕。
胖墩的爸爸是個暴發戶,脖子上還帶著大金鏈子,看著蘇瓷走過來,沒好氣的粗著嗓子說道:“就是你家孩子把我兒子打成這樣?”
蘇瓷按捺住心裡的不喜,低聲的對著團子說道:“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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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團子卻是固執的咬著唇,哪怕蘇瓷說了一路了,他都不肯低頭道歉。
胖墩爸爸看著這個樣子更是生氣,火氣蹭蹭的上來了,說話也是極其的粗鄙,“不道歉是吧,那你們今天就等著退學吧!”
“兒子別怕,以後老爸罩著你,誰要是敢欺負你的話,老爸給你收拾他!”
在一旁準備調節的老師都不喜的皺眉說道:“這是小孩子的事情,道個歉之後就沒事了,不至於到退學這個地步。”
這不說還好,說完這些話的時候,胖墩爸爸更是火氣大,“你這個老師是不是不長眼啊,這明明是我兒子受欺負了!現在反而還不讓我討回公道?!”
“兒子,說!是不是他主動先打的你?!”胖墩爸爸豪氣萬分的說道,手拍了拍自己兒子的腦袋,粗聲粗氣的說道。
可是胖墩的表情明顯的帶著幾分的後退,五官因為臉上的肥肉被擠成一團,嘴巴張合了幾下,卻是一個字沒說,可是身體稍微的往自己爸爸後邊躲了躲。
“這件事的起因還是因為您的孩子,雖然打人是我家孩子的不對,可是擔任起來責任,不僅僅是我們的問題。”蘇瓷頓了頓,每個字都帶著幾分的氣勢說道。
可是胖墩的媽媽卻是得理不饒人,“我兒子怎麼了?我兒子做的不對嗎?莫名其妙也挨揍,還有沒有王法了!”
“我不管,今天校方必須要給我個交代!你們要是不退學的話,我就把這件事情爆料給媒體,我看你承不承認錯誤!”
每一聲都是咄咄逼人,蘇瓷把團子護在自己的懷裡,眸光清冷逼視著他們,沒有辦法的畏懼,腰板挺得很直,似乎是別人壓不倒的驕傲。
胖墩的爸爸一時間被這樣的氣勢震懾住,回過神來覺得有些丟人,繼續粗著嗓子,說出來的話也是格外的難聽。
“怎麼回事?”薄西玦還未開車離開,就看到那邊的動靜,皺眉大步的走過去,嗓音涼薄沉啞。
胖墩爸爸一愣,下意識的喊道:“薄總,您怎麼來這裡了?好巧啊。”
“我問怎麼回事?”薄西玦的嗓音再度的沉了沉,語氣也是染著不虞,壓迫的氣息驟然的傾覆而下。
胖墩爸爸忍不住的咽了一口唾液,才含糊的說道:“沒什麼事情,就是一個小孩不講理,現在還不肯退學呢。”
團子看到薄西玦的瞬間,滿心的委屈抱著他的腿部,小小的身體一直在顫抖,卻是固執堅強的不肯落下一滴的眼淚。
看著他不停隱忍著聳動肩膀的樣子,薄西玦嘆口氣蹲下,輕輕地給他楷拭眼淚。
第210章 那是他兒子?
本來胖墩爸爸以為薄西玦不過就是路過罷了,可是看都他的動作,心髒一下子收緊了,已經有些不安。
“你說他什麼了?”薄西玦蹲著身體,和兩個小孩差不多的高,深邃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看著胖墩問道。
站在父母身後的胖墩,止不住的哆嗦了幾下子,小小的身體更是躲在自己爸爸的身後,看著死咬著牙關,就是不肯說話的模樣。
可是胖墩的爸爸卻是沒有半分的覺悟,而是稍微的拉著自己的兒子,強迫著自己笑了笑,說道:“薄總,這個小孩是您的親戚嗎?”
在此之前,他可是從未聽說過薄西玦有孩子這個事情。
胖墩的爸爸還存著一絲絲的僥幸,可是也不敢直接的說些什麼,畢竟他知道薄西玦的身份,也不會傻傻的湊上去自己找不自在。
可是他知道,卻是忘記了告訴自己身邊的人,胖墩媽媽可是沒有這麼好的脾氣,尤其是現在自己的兒子被嚇得經常往自己身後躲,看著她更是火氣直冒。
“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問了,你以為自己是什麼玩意!”胖墩媽媽說話本身就是略微的粗鄙還不會轉彎,擰著眉像是護崽子一樣把胖墩護在自己的懷裡,不悅的說道。
“這件事本來就是他的錯誤,如果他不退學的話,這件事還真的就是沒完了!”
胖墩爸爸的臉色已經是難看下來了,還沒等阻止的時候,她已經把話說完了,面如死灰的看著薄西玦,嘴巴張合了幾下卻是找不出合適的詞語。
這個事情好像更加的糟糕了。
“反正這……”胖墩媽媽氣勢昂揚,繼續準備再接再厲,卻是被怒喝。
“閉嘴!”胖墩爸爸被氣得哆嗦,說出來的話也是絲毫的不留情,甚至蘊著冷意,不大的眼睛卻是帶著怒意直直的看著她。
氣氛瞬間的安靜下來。
胖墩很害怕的拉著自己媽媽的手,卻是耷拉著腦袋。
“兒子,你說吧,你說了他什麼,是不是他冤枉你,別怕,媽媽在這裡呢!”胖墩媽媽哪裡知道薄西玦的身份,她基本就是待在家裡,更沒有心思關注其他的事情了,新聞也不看,更是不知道這是誰。
似乎一瞬的視線都膠著在胖墩的身上,他本來就胖的幾乎成球的身體哆嗦了幾下,聲音小了很多,“我說……我說他……沒有爸爸的野孩子。”
說到最後的時候,聲音瞬間的淹沒,小的幾乎都是聽不見。
胖墩媽媽的臉色頓時的難看下去,她一直以為自己兒子不過是被冤枉的,可是哪裡想到,他竟然還會說這樣的話。
團子更是固執的站直了自己的身體,如果不是攥著薄西玦的手緊了緊,他甚至沒有察覺到團子的難受。
蘇瓷的心裡更是難受了,她昨天隱約的猜測到是這樣的事情,可是真正聽到的時候,心裡還是忍不住的酸澀了下來,“乖,團子是個乖孩子。”
可是無論說什麼,似乎都不能撫平團子的難受。
畢竟什麼話也不能安撫這一切,畢竟也是因為她一大部分的原因,不想讓團子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誰,才會這樣忽略了團子敏感的內心。
“誰說團子沒有爸爸。”薄西玦彎腰把他抱起來,很熟練親昵的姿勢,嗓音淳厚不可忽視。
胖墩爸爸一下子愣住了,緊接著就像是一盆冷水徑直的澆下來,澆了個透心涼,他本來還以為這是個親戚就算了,可這是他兒子?
蘇瓷的心髒猛然的收緊,下意識的看向薄西玦的位置,可是看到他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才微微的有些放下心來。
他現在還不知道團子是誰的,雖然確定團子不可能是越靳的,可也沒有想過會是自己的,畢竟團子是早產兒的事情他不知道。
團子的身體也是緊緊地靠著薄西玦,滿滿的都是依賴,烏黑的眼裡閃過幾分的光亮,像是死氣沉沉的原野突然間被大火撩過,霎時間的光亮灼人。
“薄……薄總。”胖墩爸爸的聲音已經是沒了氣勢,他剛才竟然是罵了薄西玦的兒子?越是這麼想,腿越發軟,半點的支撐都快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