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自己上次吃黑暗料理,這才是多麼久的時間,竟然進步那麼快?
蘇瓷看著他吃驚的樣子,點點頭,“嗯,這還是我跟凜凜學的,也不知道做出來的好吃嗎。”
藍凜……
白荀的心髒似乎顫動了幾下。
可終究還是敵不過美食,他剛要把筷子伸向甜點的時候,卻是陡然的落空,薄西玦很淡然的把甜點整盤的放在他自己的面前。
“你不是好幾天沒吃飯了嗎?不是最喜歡她的飯嗎?”薄西玦動作迅速卻不失優雅,很淡定的拿起一塊餅幹,放進嘴裡,慢慢的咀嚼說道:“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多吃。”
“噢,對了,別忘記光盤運動。”
白荀現在滿心思的都是面前的吃的,隻是胡亂的點頭,雖然對於‘很久沒吃飯’和‘很喜歡’這兩點有點疑惑,不過在美食的面前,所有的都可以遺忘。
蘇瓷本來還不相信薄西玦的話,可是現在看到白荀幾乎要吃掉整個桌子的表情,也就相信了,甚至覺得他——有點可憐。
“我今天吃飽飯了,這些你都吃了吧。”蘇瓷的面前根本就沒有碗筷,並且這些菜都是擺在白胥的面前,擺明了就是為了白荀做的。
他何德何能啊,竟然有這麼好的待遇。
白荀的筷子夾向了離著自己最近的菠蘿咕嘟肉,那是擺放最整齊、色澤最鮮豔的一個了,並且不管是肉還是菠蘿切的大小都是很整齊,想到這道菜的酸甜口味,白荀忙不迭的放進了嘴裡。
“咳咳——”白荀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才沒有完全的吐出來,酸甜的衝擊倒是沒感受到,感受到的全都是來自於食鹽的滿滿惡意。
剩下的幾道菜也是這樣……除去光鮮的外表,和之前久違的味道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他的表情麻木僵硬,在薄西玦涼薄的視線下,一口口的吃著那些菜,一直到胃部都要失去了知覺,才堪堪的把那些打掃出來。
吃的很幹淨,每個盤子裡除去湯汁都一幹二淨,蘇瓷眼神復雜的看著他,這得是餓了多久的,才能到現在這個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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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後可以去藍凜那裡吃,她那裡的飯菜好吃,價格還不貴。”蘇瓷開口說道。
她現在可算是知道兩個人的糾葛了,解鈴還須系鈴人,這件事還是需要白荀自己出面說,她隻能從中間牽個線,畢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藍凜這樣消極下去。
聽到蘇瓷的話,白荀的胃部好像更疼了些,去得理不饒人的丫頭那裡去吃飯?還不如打包自己過去,等著被虐呢。
“吃飽了不走,你是打算繼續住在這裡?”薄西玦的聲音輕飄飄的,可是偏偏每個字都沒法忽略,帶著些淡淡的壓力,猛然的罩下。
白荀終於明白最開始他那個表情是什麼意思了,咬咬牙,頂著壓力說道:“我要出差!我要出去工作!”
“好。”薄西玦甚至想都沒想的就答應了他的請求。
回答的太爽快,白荀甚至有些不安?
“你沒有什麼要求嗎?”白荀腦袋一抽,直接開口問道。
薄西玦慵懶的靠在椅子上,身體則是稍微的往蘇瓷那邊靠過去,手臂放在她的腰肢上,嗓音暗啞,“那得問問我老婆有沒有什麼要求?”
問題依然是拋回來了,蘇瓷想了想,如果非要說是要求的話——
“你明天去和藍凜解釋清楚,不管負責還是不負責,至少也不能這樣不明不白。”蘇瓷的語氣比方才嚴肅的多,好像隻要她不依附著薄西玦,就會不自覺的帶著精煉和明豔,做事幹脆利索,甚至獨立。
對於任何的事情,她都可以不介意,可是關於藍凜,她卻不能坐視不管。
畢竟藍凜也算是自己為數不多的親人了。
早就知道會是這樣,不是白荀不去,隻是這些事情才發生,就被趕著過去,總覺得有種趕鴨子上架的意思,腦袋甚至連點思路都清理不出來。
“可以換個吧?”白荀這次看著的還是薄西玦,眼神帶著些許的飄移。
現在見藍凜?怎麼可能!
他現在還巴不得先出國靜一靜,哪裡還會主動的過去啊。
薄西玦悠闲的翹起右腿,很自然的搭在左腿上,一派悠然自得的樣子,“哦?倒時候等你想好了,人要是不在了,看你怎麼辦。”
白荀下意識的要反駁的時候,心裡卻有些不舒服的情緒,被他刻意的壓下了。
誰也不會想到,薄西玦本來玩笑說的話,到最後竟然一語成箴。
“你想出國的話也可以,靠自己的能力買到機票也是本事。”薄西玦沒有為難他,從喉嚨溢出一聲。
感情的事情本來就是勉強不來的,倒不如順其自然。
可是白荀的臉色沒有任何的好轉,咬牙切齒的看著薄西玦,“你先跟我家老爺子說,把銀行卡其他的財產給我解凍了!”
如果當初不是因為薄西玦的話,他也不會像是個打工仔一樣,一直跟在薄西玦的身後,為了那點可憐的工資,就差賣身了。
蘇瓷疑惑的看著薄西玦,她本來以為白荀也就是個花花公子,倒是沒想到還有這麼一茬,竟然因為薄西玦,所有的資產都被凍起來了?
“你可以憑你自己的能力去說服老爺子,比如你的業績好了?或者你改邪歸正了?”
第108章 趕著回去見情人?!
隻可惜,薄西玦提的這幾點要求,他一個都做不到。
如果能做到的話,白荀何必在這裡繼續委屈著呢,還不能好好的花天酒地、紙醉金迷。
“劉媽,把廚房剩下的菜都給白先生打包帶回去。”薄西玦沒有回應他,而是直接對著劉媽說道。
廚房的那些菜……白荀突然覺得不僅僅是頭疼了,甚至胃疼、心口疼、牙疼……
……
晚上十二點多,蘇瓷已經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卻是聽到了一陣鈴聲,費力的睜開眼的時候,身邊已經是空蕩蕩的了。
她揉了揉眼睛,穿著拖鞋往外走,隱約看到拐角處有些光亮,薄西玦在那裡。
“嗯,不會有事的,等著明天搬走了就沒事了。”薄西玦的聲音在黑暗中格外的低沉沉的,還帶著剛睡醒的沙啞。
蘇瓷提拉著拖鞋走過去的時候,借著月光,隱約的看到他颀長的身體依靠在牆壁上,手機屏幕也是閃閃滅滅的,襯的他整個人在黑暗中愈加的沉寂。
“乖,沒事。”
不知道是蘇瓷的幻覺,還是真的聽到了,她拐彎的時候,沒有看到擺在那裡的小桌子,腿部狠狠地撞了上去,疼的忍不住的倒吸了口冷氣。
在暗沉的黑夜中,她的動靜格外的響。
薄西玦草草的掛斷電話,伸手把燈打開,刺眼的光線一瞬的傾瀉下來,照亮了這個屋子,刺的人眼睛都睜不開。
蘇瓷接受不了這麼強度的光照,伸手擋住自己的眼睛,另一隻手卻是緊緊地捂著腿部的淤青,因為疼痛,整個身體都如同蝦子一樣的弓起。
這麼一折騰,所有的困意全沒了。
“你怎麼突然出來了?”薄西玦看著她疼痛的樣子,語氣略帶惱怒,彎腰直接把她抱起來,直接放在床上,細致且專注的看著她的傷口,如同對待一個易碎的瓷器。
還好傷口不算是很重,也沒有劃破之類的傷痕。
蘇瓷的秀眉狠狠地擰在一起,下唇都被咬破了,眸中也是蓄著些霧水,實在太疼了!疼的什麼都不想幹,隻是坐在那裡感受著腿上的疼痛。
“你剛才幹嘛去了?”蘇瓷淚眼模糊中,突然想起聽到的那些對話,不知道為什麼,眼皮突突的跳動了幾下,不是很舒服的感覺。
薄西玦一直都是蹲著,拿著藥棉給她輕輕地沾著傷口的位置,“沒什麼,生意上出現了點事情,需要處理。”
“那你現在要出去嗎?”蘇瓷看著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