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也是聽的很憤慨激昂,甚至後悔自己剛才的時候沒有進去看看,現在聽著簡單的幾句話,就勾起了想看的心思,太可惜了。
他一個恍惚,前邊逆行來了一輛車,可是已經躲避不開了,司機瞳孔無限的收縮,狠狠地轉動著方向盤,猛然的剎車,車子還是不可避免的和那輛逆行車撞上了。
猛烈的撞擊,蘇瓷的整個身體不可避免的往前傾斜,卻是被一股力道帶進了懷裡,薄西玦把她整個人護住,自己則是作為人肉墊子,幫她擋住了大半的撞擊。
而他卻悶哼了一聲,情況不算是很好。
司機從巨大的撞擊中清醒過來,腦袋已經被磕破了,慌忙的回頭看他們的情況,還好不是很糟糕。等著下車檢查的時候,司機才是真正的慶幸。
還好,車子隻是撞到路邊巖石上了,如果稍微偏差的話,撞到另一側沒有攔護的地方,現在怕不是撞擊那麼簡單了,那個時候直接從幾十米高的地方摔下去,想想都是一陣後怕。
“怎麼回事?!”司機火氣滿滿的,直接走到那輛車子那裡,恨不得直接把他提出來虐殺一萬遍。
如果自己真的為了這個事情丟掉工作的話,那他死也要和這個肇事者死磕到底!
那輛賓利好不到哪裡去,車身已經被撞凹了,裡面的男人趴在方向盤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薄西玦已經把蘇瓷從車子裡帶出來了,皺眉看著蘇瓷胳膊上的劃痕,雖然他擋住了大半的撞擊,可蘇瓷其他地方還是不可避免的有些淤青。
第96章 千刀萬剐也不為過
蘇瓷的皮膚本身就是比較的細膩,稍微的撞擊在她的身上看起來就格外的嚴重。
肇事車裡的人動彈了幾下,才狼狽的打開車門出來,等著出來的一瞬間,嘴巴張得很圓,比方才的車禍還要吃驚。
“白先生,怎麼是您?”司機率先打破沉寂,驚訝的開口說道。
剛才他一直想要千刀萬剐的人,竟然是白荀!
白荀的臉色也是不好看,本來逆行出車禍已經是很倒霉了,可是更倒霉的是,撞到的人還是腹黑成性的薄西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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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作死也作到了極致。
“我頭好疼啊!”白荀當機立斷,捂著自己撞出淤青的腦袋,蹲著身子,把整個臉埋在膝蓋處,看著格外痛苦的樣子。
蘇瓷擰了一下眉,出車禍的時候的確也是埋怨甚至惱怒過肇事者,可是看到肇事者是白荀之後,加上他現在真的‘很痛苦’的樣子,方才的怒火也被驅逐了些。
“打電話給醫院吧。”蘇瓷看著白荀陣陣的鬼哭狼嚎,嘴角抽了一下,感覺自己額頭都被他叫的有些疼。
薄西玦的眸子漆黑的像是要把白荀整個人都吸進去,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順便還能打電話給警察,看看這樣的傷殘我們是不是應該負責?”
怎麼負責也不可能輪到他們負責啊?蘇瓷疑惑的抬眼看過去的時候,看到薄西玦唇角的弧度,頓時明白了。
白荀也聽的出來他話裡的反話,心裡狠狠地腹誹了一邊,訕訕的笑了笑,站起身來,“沒什麼大事情,車子還能開,那我就先走了啊。”
他現在說話也是很有力氣,蘇瓷一度以為剛才自己是幻覺,竟然覺得白荀受傷了?所有人中,怕是屬他最精神了。
薄西玦一個冷冷的眸光掃過去,“我的車被撞壞了。”
白荀哆嗦了一下,咬牙挺直自己的身體,大無畏的抬頭看著他,“嗯,我會賠償!”
“我媳婦被撞傷了。”薄西玦不急不慢的再次開口。
白荀額頭隱隱的有些汗水滴下來,背部好像挺的不是那麼直立了,“嗯……我會賠償。”
薄西玦的眸子依然落在他的身上,聲音淡淡的,“我也被撞傷了。”
“額……我……會賠償。”白荀的整個心都在不停地滴血,他已經好幾個月沒發工資了啊!現在仿若看到紅色的鈔票長了腳,嗖嗖的往薄西玦的身上跑。
薄西玦從喉嚨溢出幾聲,依然面無表情,讓人捕捉不到任何的情緒,他依然錮著蘇瓷,像是帝王一樣的俯視白荀。
一霎,白荀仿若被無限的縮小,站在薄西玦的面前,別說是有底氣了,好像低了不僅僅是一個層次,現在他隻想快點離開,機票也快到點了!
“那……我就先走了?”白荀打著哈哈,這些條件先答應著,等著他回來的時候,指不準等著他回來的時候,這些事情就忘記了。
一邊說著,白荀一邊迅速的撤離,剛走了沒有五步,頭頂像是被猛然的潑了一盆子的冰水。
“我司機也受傷了。”薄西玦盯著他,明明那麼淡然的站在那裡,可是說出來的話卻半點的不和煦。
白荀都想哭了,剛才幹嘛不一次性說清楚啊,非要一點點的說誰受傷了誰受傷了,他現在真的隻想走!
“我賠,我賠,我賠,我現在要走了,飛機票到時間了!”白荀被逼的惡向膽邊生,說出來的話也是絲毫的不客氣,腳下生風就要溜之大吉。
薄西玦也不急,看著他要溜走的樣子,每個字都那麼和煦像是帶著風裡的暖意,“你要是現在再走一步,我就打電話給交警處理事故。”
果不其然,白荀一下子僵住,頓在那裡一動不敢動。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的機票是我買給其他員工的,信息不對應,你走不了。”薄西玦在很平穩的語調闡述著一個事實,“如果你執意要走的話,先把這裡的錢賠付一下。”
他一共就那麼多的私房錢啊!光是車子的維修費就不夠,還出什麼國!
“走吧,帶你去醫院。”薄西玦處理完他之後,輕輕的環著蘇瓷的腰肢,一步步的走向馬路中央。
時間不早不晚,剛剛好薄氏其他司機開著嶄新的車子趕過來了。
所有的人都走光了,白荀還是站在原處為難,這個時候應該逃走呢?還是乖乖地開著那輛破車等著回去受罰?
蘇瓷的情況沒有大礙,除了手臂上的鬱清,其他地方都完好,薄西玦皺眉再一次的確認了一下才放下心來。
“薄總。”醫生處理完蘇瓷的問題,才有些擔憂的開口,“我給您處理一下吧。”
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清楚他白色襯衫上的血跡,很小的血暈,在褶皺了的襯衫上逐漸的暈染開,他被劃傷了,剛才卻是一句話沒說。
蘇瓷緊張的起身,想要看看他的情況,卻是被薄西玦強制性的按住,“不是什麼大傷口,你就安心的坐在這裡,等我回來。”
“我跟你一起去。”蘇瓷固執的要跟著,畢竟他是因為護著自己,才會變得這樣嚴重的,她怎麼能安安心心的坐在這裡?
她眼圈有些通紅,像是兔子的眼睛一樣,嘴唇都要被咬破了,起身站在他的身邊。
薄西玦失笑,捏了捏她的鼻子,語氣帶著些許的寵溺,“在這裡等我回來,也就十分鍾的時間,回家給你做你最喜歡的糕點。”
說完,薄西玦就跟著醫生離開,他的手臂不僅僅是劃傷,有些脫臼錯位了,剛才能撐住那麼久,算是極限了。
外邊來來往往的護士羨慕的看著屋內的蘇瓷,可不是誰都能那麼的好運氣,能夠嫁給薄西玦這樣溫柔又多金的男人的,尤其是這麼體貼,明明自己的身體還不好,先把老婆照顧到了。
“也不知道剛才那個男人是誰,那麼帥,要是我有這樣的老公,一輩子也值了。”外邊一個新來的護士捂著自己的臉,滿眼春色的說道。
第97章 他的過去你參與不進
她是新來的,天天忙於醫院的事情,見識淺短,自然不知道薄西玦是誰,也不知道那場盛大的婚事,隻是看到薄西玦長身如玉的站在那裡,心髒就不可控制的顫動。
剩下的幾個護士嗤笑了幾聲,“那不就是薄家掌權人嗎,別想了,人家可都是有主的,再怎麼想也不可能。”
“這次,聽說車禍啊,薄總可是為了自家老婆受傷了,傷的還挺重。”
這邊的議論聲音絲毫的不顧忌,這些談話一字不漏的傳播到了周圍人的耳朵裡,議論中摻雜著羨慕、嫉恨甚至是不安於現狀的種種情緒。
站在拿藥的臺子前邊的女人,聽到這些話,手裡的單子捏緊了,臉上更是有些蒼白失了血色。
“喬小姐,這是您的藥。”小護士把那些都整理好的藥物推到喬蘊的面前,聲音滿滿的都是禮貌和公式化。
喬蘊一直失神的狀態才稍微的拉回來,拿著那些藥沒有著急走,而是看著護士,語氣稍稍的有些著急,“你知道薄西玦在哪裡嗎?”
小護士雖然有些疑惑,可還是要保證病人的隱私,遲疑警惕的看著喬蘊,沒有說具體的位置。
喬蘊也知道剛才是自己著急了,臉上一直繃著的表情緩解了些,嘴角也重新掛上溫婉的笑容,柔聲的解釋,“我是他的朋友,他不是有個妻子是蘇瓷嗎,我這才知道他受傷了,才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