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樣出去是不是不太好啊?”蘇瓷拽了幾下裙擺,低頭看了看,這是剛換上的新娘裙,裙擺垂落到腳踝的位置,隱約的遮住運動鞋,可是走起路來的時候還是能看到。
“沒關系,穿著這個出去就行,沒有人會說你。”薄西玦牽手把她帶出來,聲音低了低滿是寵溺,“並且,好看的裝扮,你隻穿給我看就行了。”
果然,因為薄西玦一路的陪著,哪怕真的有人看到她裙擺下的運動鞋,也不會出來說些什麼。
站在靠近池子一側的葉覃晚,眼神幽幽的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眼底淨是一片的嘲諷。原來他不是不懂情調,隻是不屑的對她而已。
“怎麼了?”坐在她一側的陸霖好像感覺到什麼,側著頭看著她,輕聲的問道。
葉覃晚把視線收回來,抿了抿唇笑的嫵媚自然,“沒什麼,就是比較羨慕人家的幸福。”
陸霖雖然已經四十多了,可是除了眼角的皺紋,根本看不出他的年紀,加上他之前一直旋繞於各種女人之間,更是懂得如何溫柔對待。這兩個人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相配。
“有什麼羨慕的。”陸霖笑起來,仿若陽光全部的聚集在他的臉上,除了失血導致的面色蒼白,整個人看起來還是很陽光的,“等著過幾個月,我給你準備的婚禮更大。”
他的話像是承諾,眼裡也帶著溫柔和寵溺。
隻是葉覃晚的視線恰好看向了人多的地方,沒有看到他眼底的情緒,不甚在意的笑了笑,仿若是很隨意的回答,“好啊,我也很期待。”
不管葉覃晚是不是真心的,不管之前都發生過什麼事情,陸霖都想重新開始試一試,畢竟他之前也算不上是什麼好人,如果兩個人真的結婚了,說不定會很幸福吧。
準備了很久的婚禮終於是結束了,蘇瓷也搬進離著薄家不遠的一處莊園,環境幽深,周圍的樹木抱合,很適合居住的地方。
蘇瓷搬過去不久,也聽說葉覃晚跟著陸霖搬進了薄家。
晚上暮色四合,蘇瓷找了個很愜意的姿勢窩在沙發裡,抱著文件還在看,她婚禮後的一個月又回到公司上班,這段時間公司裡的任務可是很多。
“都這麼晚了,別看了。”薄西玦順手把她手裡的文件合起來,放在一側的桌子上,彎腰把她整個抱起來,直接上樓。
蘇瓷拍了拍他,語氣有些著急,“我還沒弄完呢,明天要談合同,我得先把這些看完了才能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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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的小妻子滿腦子的都是工作,薄西玦不知道自己當初同意讓她上班的想法究竟是對是錯。
“文件重要,還是我重要?”薄西玦彎腰把她放在床上,欺身壓上去,嗓音性感沙啞到不像樣,薄唇擦過她的耳垂,用牙齒輕輕地噬咬了幾下。
蘇瓷的身體下意識的往後退,卻是被他抓到腳踝,重新的被拉回來,腳心處被撓的痒,忍不住的弓著腰笑起來,笑聲格外清脆。
可薄西玦沒有放過她,反而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一隻手鉗固住她的腳踝,另一種闲著的手輕輕地撓著她的腳心。
蘇瓷的腳趾都緊緊地彎起來,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一個勁的隻知道求饒。
“現在知道了,是文件重要,還是我重要,嗯?”他的聲音極其沙啞,尾音也略勾起帶著一股子的霸道。
蘇瓷哪裡還有心思想其他的,斷斷續續的笑聲從喉嚨溢出,“你……你最重……要,放了我……”
薄西玦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才滿意的松開她,側躺在她的身邊,眸中的暗色沉沉浮浮,“我這幾天要出差,到時候劉媽會照顧你的起居,你出行也會有保鏢管著的。”
最近的顧家有種要翻身的趨勢,甚至有人暗中阻擋薄西玦的調查,他必須要出去看看,爭取找到有用處的資料。
蘇瓷半撐著身體望著他,本來明亮的眼睛眨巴了幾下,稍微的淡了些,“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我不需要別人盯著我,並且我已經成年了。”
她再一次的強調,那麼多人跟著,好像不管自己幹什麼,都有無數雙眼睛看著,僅僅是這麼想著,渾身就已經很不自在了。
“哦?成年了?”薄西玦的眸中浮著星星點點的笑意,故意壓低嗓音拉長這幾個字,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蘇瓷不疑有他,跟著點點頭,表達一下自己的想法,“是啊,所以我以後身邊……嗚……”
話沒說完,薄西玦把她壓在身下,低頭落在她脖頸上一個吻,身上的灼熱像是被瞬間的點燃,溫度也是迅速的攀升。
他冰涼的手從蘇瓷比較寬松的家居服裡鑽進去,感受著她的陣陣戰慄,眸中的暗色逐漸的加深,薄唇也肆意的在她身上留下痕跡。
“嗯,那就做些成年人需要做的事情。”
蘇瓷所有的抗議如數的變成了嗚嗚的聲音,最終淹淹沒在兩個人的唇齒間,化成了扯不清道不明的繾綣曖昧。
不知道多久才結束,蘇瓷像是被碾壓機翻來覆去的碾壓了個遍,心中暗暗的腹誹了好幾句,渾身已經沒有了力氣。
比較起來蘇瓷沒有力氣的蜷著,薄西玦則是餍足的笑了笑,輕輕地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乖乖在家裡,等著我回來。”
“如果葉覃晚來找你麻煩的話,直接讓保鏢轟出去。”
哪怕葉覃晚馬上就成了他的小舅媽,他說話也是絲毫的不顧忌。
第68章 我很期待你來找我
蘇瓷的眼裡潋著波光,帶著幾分迷茫的抬眼看過去,不解,“她來找我幹什麼?”
說到葉覃晚的問題,薄西玦眸中暗了又暗,閃過幾分陰沉,“她馬上就要結婚了,自然是來給別人找不舒服。”
他一直在找葉覃晚來這裡的目的,隻是調查的結果都顯示,那天的確是葉覃晚救了陸霖,也許真的隻是巧合。可是葉覃晚嫁進來的目的,肯定不單純。
蘇瓷的腦袋現在還是有些遲鈍,剛要問和誰結婚,猛然的一頓,想起來葉覃晚和陸霖之間的關系,隱約有種不舒服的感覺,像是吞了一隻蒼蠅一樣。
畢竟一個跟你關系很差的人天天晃在你面前,還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她就是故意的膈應你,任誰的心情也好不起來。
“你舅舅很喜歡她?”蘇瓷問道。
她實在是想不出來,既然陸霖知道她之前做過的那些事情,為什麼現在還會要娶她,難道就是因為所謂的恩情?
“不知道。”薄西玦的手拂過她蹙起的秀眉,嗓音暗啞,“那是他們的事情,隻要她不故意找你麻煩,不用搭理她。”
“我出差的時間也不一定,不管什麼事情,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薄西玦躺在床上說道。
“嗯。”蘇瓷輕聲的吭聲,隻是這段時間兩個人一直黏在一起,突然的分開倒有些不適應。
……
薄西玦晚上就走了,蘇瓷看著面前依然鮮亮的飯菜卻是驟然的沒了興趣。
門鈴陣陣響起來,是薄西玦?
蘇瓷穿著兔子耳朵的拖鞋,腳步有些急促的走過去,打開門,外面站著的卻是葉覃晚。
薄西玦前腳才叮囑完這些事情,葉覃晚後腳就真的來找她了。
“有事?”蘇瓷垂眼看著她,剛才臉上的欣喜如數的收斂起來,她站著的位置比葉覃晚高出了一塊,頗有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葉覃晚看的出來她臉上情緒的變化,也不在意,隻是挎著羊羔皮的小包,身上穿著淡色的緊身背心,愈加顯得身材有致。
“怎麼,這麼久沒見面,不歡迎?”葉覃晚的聲音本來就是偏嫵媚和嬌俏,加上她今天的妝容,愈顯的整張臉妖娆。
蘇瓷想起薄西玦的叮囑,隻是唇角彎了彎,“這麼晚了,你有事情嗎?”
“沒事就不可以找你談心了嗎,再怎麼說我也是你名義上的小舅媽,難不成你想落個不尊重長輩的稱號?”葉覃晚的聲線勾起,滿是嘲諷。
這麼一大頂帽子壓在頭上,蘇瓷哪怕再不待見她,也隻能打開門,讓她進來。
劉媽剛才一直在收拾東西,等著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進來的葉覃晚,臉色稍微的一變,卻依然恭敬有禮的垂手站在那裡,“葉小姐,現在很晚了,太太還要休息。”
她的話很婉轉,可也是清楚的表達了‘送客’的意思。
葉覃晚不是傻子,這樣的意思還是聽的出來的,譏諷的掃了一眼劉媽。她還真不受人待見,走到哪裡都有人提防她,有點意思。
“我隻是來和蘇瓷說兩句話,又不會做什麼。”葉覃晚淡淡的視線落在劉媽的身上,語氣不輕不重,卻滿帶著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