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鈺彤頓時很氣憤:“你詐我?”
“是啊,我詐你,這樣你就不是來找言御庭的嗎?”
越纖陌想不出常鈺彤出現在這裡的原因,生病了來這裡瞧病?寧華醫院收費死貴,以周家現在的經濟情況,常鈺彤恐怕不會如此做。
何況她若是有病來這裡瞧病,為什麼是一個人來?連個陪伴的人都沒有?而且她看起來精神氣都不錯,並不像有病的樣子。
總之,常鈺彤出現在這裡的行為怎麼瞧怎麼怪異,除了言御庭。
常鈺彤抿著嘴,垂著眼,不吭聲了。
看來真是來找言御庭的,她的默認讓越纖陌心頭的邪火直飆!她伸手按住額頭,半遮住刺眼的太陽,氣的恨不得吼:“你為什麼要來找他啊?你跟他什麼關系啊?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找他啊?”
常鈺彤蹙起眉心,也很煩躁地道:“越小姐你好煩人,我要來找他還要經過你的同意嗎?我要找他那是我的事,和越小姐你一點關系也沒有。”
“真有臉,他和蔓妃早就分手了,分手費不是都在你的手裡嗎?你還好意思來找人家?”
“怎麼不好意思?他和蔓妃怎麼說也同居過幾年,我遇到事情找他幫一下忙,這不是很正常的嗎?為什麼在越小姐眼裡,我就十惡不赦了?”常鈺彤有條有理的反問她。
越纖陌被她堵的一口氣在胸口上不來,下不去。
貌似她這樣說也對哈,言御庭和蔓妃分手,兩人也不是老死不相往來,常鈺彤碰到難題,找一下言御庭也不為過。
但是,前提是要忽略常鈺彤不要臉的程度,還有她找言御庭除了要錢就是要錢,再不會有其它。
她的這些行為隻會替蔓妃丟臉,把蔓妃的臉子一天到晚扔到地上讓人踩,讓人瞧不起。
何況言御庭在這裡也不是誰想見得到就見得到的——言夫人現在一心守著兒子,對每個試圖對言御庭提起沐蔓妃的人如臨大敵,嚴陣以待,常鈺彤能見到他才有鬼!
但倘若是常鈺彤見到言夫人,表明自己是來找言御庭借錢的,那言夫人會怎麼看蔓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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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是心頭有芥蒂的人,再加上蔓妃有個這樣的媽媽,言夫人隻怕會更加瞧不起蔓妃,說不定還會因此覺得兒子和蔓妃斷得好,斷得妙——不然以後有個常鈺彤這樣丟臉的親家,言家還不得被人笑話死啊!
越纖陌也不想跟她多費唇舌,有些人的思想已扭曲,三觀早歪到閻王爺那裡去了,你跟她講理,除了把你自己氣死,無異於是自討苦吃。
她抿緊唇,打開手包的拉鏈,很幹脆地說:“你找言御庭無非是為了錢,錢我給你,你不要再去找他了,現在他已經不認識你了,你找他也沒什麼用,他隻會讓人把你丟出醫院,到時候丟臉的是你自己。”
常鈺彤丟臉,越纖陌不怕,但可恨的是常鈺彤身上釘著蔓妃的標籤,她捆綁消費,會帶著蔓妃的臉一起丟!
所以越纖陌寧願對她妥協,拿點錢打發她——她實在不想讓人知道蔓妃有個這樣的媽媽。
而此時常鈺彤盯著她手裡的錢幣包,眼睛裡不由發貪婪的光芒。
但她的神情很矜持,甚至是一副很清高的模樣,好像越纖陌在瞧不起她似地說:“越小姐,如果隻是差一點點錢,或者是遇到一點小困難,我也犯不著找到言御庭的頭上,我知道越小姐的未婚夫很壕,壕氣衝天,但他有錢不代表越小姐你也有錢,所以越小姐你手上若是隻有三瓜兩棗,就不用拿出來了,因為杯水車薪,你給的那點錢也解決不了我實際的困難。”
我擦!日他的先人!這要是換了個人,不是蔓妃的媽媽,越纖陌就要把錢幣包拍到她臉上去。
尼妹,她個人的收入是不高,賺的那點稿費剛夠養活她自己,但她縱然不依靠陸九霄,她不是還有個會賺錢的爹嗎?!
她不花陸九霄的錢,找她爹貸款總行了吧!未必她爹還不貸給她?她給利息還不成嗎……
她氣的有些失去理智,渾身哆嗦地從手包裡拿出幾張卡,還有一小沓以百元為基數的現金,對著常鈺彤道:“現金不多,但我這幾張卡合起來少說也有個大幾十萬,給,你先拿著現金,卡我讓人給你去取,取了你拿了錢就走,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常鈺彤雙眼一亮,看著越纖陌手上的現金和卡正要伸手去接,不料一道嬌軟悅耳,但很氣憤的女聲忽然插了進來:“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有錢了不起啊?有這麼對待自己的長輩的嗎?你這什麼態度?”
常鈺彤一愣,和越纖陌一同循聲望去,就見一個頭上戴著寬邊太陽帽,臉上罩著一個很時髦的大墨鏡,身上長裙飄飄的女人正從醫院掛號處的方向大步走朝她們走來。
女子走到她們的近前,隔著墨鏡都一臉指責地看著越纖陌,塗著緋色唇彩的小嘴一張一合:“看你長的這麼美,也是個有教養的女子,對待比自己年長者,你居然用這種口氣和這副態度,實在讓人看不過眼,怎麼,人家沒有你穿的好,沒有你有錢,你就像打發叫花子一樣拿錢打發人家啊?”
越纖陌隻覺莫名其妙,心說哪裡來的這顆蔥,她是奈何不了常鈺彤,但她還奈何不了這冒出來的一顆蔥嗎?
她正要說話,不料一道很冷淡又清越的嗓音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在她背後響起:“你……你,你不是陸九霄的那個女朋友嗎?你在這裡幹什麼?跟人吵架了?”
一切戛然而止,越纖陌剎那渾身僵硬起來。
與此同時,常鈺彤發出不知是驚喜還是嚅嚅的聲音:“言……言大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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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寫一章出來,你們會打洗我,一個個手拿板磚狂追我……但是,在打的我吐血時,請聽我說一句,就一句……弱弱地說:“俺老言沒那麼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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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安家幺女
今天其實是言御庭出院的日子。
他在醫院悶了這麼多天,人早已發霉,想著先出來透透氣,所以不急於上車。
然而他才下了醫院大廳門口的臺階,便看到一抹有點眼熟的身影,貌似是……是陸九霄那個格外出彩的女朋友。
很美麗的一個女孩子,有一張比一線女星還漂亮的絕美臉蛋,五官精致耐看,屬於那種越看越好看型,關鍵是氣質特別的美好,有一種由內而外散發出的美,讓人一眼難忘。
此刻,女孩子穿著素雅的連身及膝裙,身姿娉婷地站在明麗的太陽底下,背影嫋嫋。
她的裙擺自由散開,露出裙下一雙修長雪白的筆直美腿,十分的搶鏡,一頭緞子似的烏黑長發在太陽光的照射下隨風輕舞,光芒耀眼,嫵媚動人。
雖然不是自己的菜,但言御庭微微垂眸,心上卻油然升起一股豔羨陸九霄的情緒。
他有點不是滋味的想:也不知陸二走了什麼狗屎運,得到了這麼一個寶。
當然,他對越纖陌也不是全無了解,他知道她曾經是陸九霄的表弟容少觀的小青梅,據說兩人當年的感情不知幾要好,活脫脫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都要私訂終身了,臨了一個棒打鴛鴦,這對小情侶便分開了。
後來陸九霄不知怎麼的喜歡上了這個女孩子,便不顧世俗流言,也不顧這個女孩子曾經是自己表弟的女友,拼了老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去追,最後,終於將這位姑娘變成了自己的女友及未婚妻。
這兩個人感情好的讓人羨慕。
陸九霄對他未婚妻那是實打實的的疼愛與寵溺——他經常在微博對其未婚妻示愛,一點也不吝嗇讓世人知道他對他未婚妻的喜愛,走哪也經常帶著他的未婚妻,身邊基本上沒有其他女人的影子。
他也舍得為他未婚妻花錢,看見什麼好的東西都會想買給他的未婚妻,結果惹的他的老娘,有名的陸夫人大啖其醋,跑到他的微博下留言調侃,稱其:隻有媳婦兒是親生的,爸媽都是充話費送的……
貌似也是很友愛的一家人,言御庭微笑著想。
他徑直朝起爭執的三個人走來,他的助手、保鏢,以及一眾陪護人員和隨從立即跟上,簇擁著他朝前行。
越纖陌一回眸,便看到這眾星捧月的場面,言御庭站在中央,他身邊的人圍著他。
她一眼掃過,沒有看到言夫人,她略略松了一口氣——不至於讓常鈺彤丟臉丟到言御庭的母親面前。
“這是怎麼了?”言御庭語氣溫和地問。
越纖陌看了一眼朝這裡走過來的陸九霄,有點黯然地回答他:“我未婚夫會來解決的,言少爺好走。”
陸九霄在看到言御庭出來的一瞬間便扔掉了手上的煙蒂,微微眯起眸看了他好幾眼,隨後他朝後招了招手,高鵬狗腿的給他遞上一把十分雅致漂亮的太陽傘,他這才一手拿傘,一手插兜,行止優雅往這邊走了過來。
言御庭也看到了陸九霄,同時他也感受到了越纖陌語氣中小幽怨與疏離,原本這也不關他的事,何況有陸九霄在,這裡也輪不到他出頭。
隻是,雙腳卻有自己的意識,仍舊留在原地,再就是那位中年婦女一年熱切地看著他,仿佛他是個救星或者是塊會發光的金子,讓他有點莫名其妙。
而此時那位戴著寬邊太陽帽和大墨鏡的女子仿佛這會兒才注意到他,立刻說道:“這位先生,你來的正好,你來評評理,看看這位小姐的做法對不對?也太盛氣凌人頤指氣使了!讓我這個路人甲都看不過眼,不得不來說兩句公平話。”
越纖陌向來最討厭那種主觀臆斷,事情都沒有弄清楚便不分青紅皂白指責他人者。
所以她理都懶得理,隻是對常鈺彤道:“走是不走?不走等會難堪的是你自己,到時候我是不會再管了,而且到時候你也別想從我手裡拿走一分錢。”
常鈺彤很猶豫,一時看看言御庭,一時看看越纖陌,目光閃爍不定,不知在打什麼鬼主意。
“哎,小姐,你怎麼還這樣?不是都跟你說了……”這個時候墨鏡女又開始說話,吧啦吧啦。
然而她尚未說完,越纖陌便冷冷地打斷她:“你眼睛瞎了?看不見事實真相不怪你,戴副墨鏡在這裡裝什麼大蔥?真拿自己當影視巨星了,怎麼,怕人找你要籤名啊?”
墨鏡女一愣,儼然是沒想到她說話口氣這麼嗆人,而且這麼兇。
而此時陸九霄已經到了,他不慌不忙的撐開傘,仿若沒有看到周圍的人,自顧自的把傘罩到女朋友的頭上,語氣溫柔地道:“天氣這麼熱,別生氣,不然上了火,又該你受罪。”
越纖陌這才把錢幣包遞給他,已經不打算給常鈺彤錢了,先前是為了攔著她,不讓她見言御庭,此刻她已見著了言御庭,顯然就沒有必要了。
她也有點熱,臉孔被太陽曬的微紅,便對陸九霄道:“我們走。”
陸九霄點點頭,伸手攬過她的肩,又替她順了順肩頭的長發,看了言御庭一眼,便欲和女朋友離去。
“唉,越小姐你別走啊!”此時常鈺彤出聲了。
越纖陌回頭,冷冷地看著她,十分鄙視:“剛才我問你走不走,你不是不走嗎?怎麼,現在想走了?但是我現在已經沒有心情給你錢了,要錢,行,你找他去要吧,看他給不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