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妃,你怎麼了?”
夜明的臉都白了,接住她便直接席地而坐,把她側身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不讓她坐在地上。
他用一隻手攬著她,另一隻手去撫她的臉和額頭:“是餓了還是渴了,還是哪裡不舒服?”
沐蔓妃暈眩其實隻有一陣子,很快便好了。
她在他懷裡幽幽睜開眼睛,先輕輕吐了一口氣,想爬起來,渾身卻軟弱無力。
“別急著起來,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了?”夜明緊了緊手臂,輕撫著她額頭的大手改去撫她未幹的長發,十分自責:“應該先幫你把頭發烤幹,你看,衣服又被頭發弄湿了,穿了湿衣服不好,是不是這樣……”
“不是。”沐蔓妃阻止他的自責。
這種熱帶小島,即便不出太陽的日子氣溫都高,再加上海風又大,洗了頭一會兒便能自然風幹,衣服她是急著要穿才會去烤,不然也會等自然風幹。
“可是你的臉很白,”夜明緊張的摸了摸她的手臂和肩胛處:“而且你渾身也沒有力氣,一看就是有毛病。”
“沒毛病。”沐蔓妃癱在他的身上,望天嘆了一口氣,猶想掙扎著坐了起來,耳朵裡卻聽到他的聲音:“你是不是懷小毛毛了?”
“……”八格牙路!
沐蔓妃驚呆了!
她望著天,半天才收回目光來望著他,不懂他一下子怎麼就開竅了?!
男人絕美的臉上泛起一絲窘然,眸底蘊含著隱約的激動與緊張,卻有點不自然地對她解釋:“在家裡的時候,你月事未來。”
受了陸九霄的啟發,夜明那天便仔仔細細的回想沐蔓妃上次月事來的時候是什麼時間。
具體的日子他雖然不知道,但是那時他和沐蔓妃發生關系都快一個月了,他很肯定沐蔓妃在這段日子沒有來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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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不用找證據,一問家裡的佣人就會知道,佣人打掃衛生,如果沐蔓妃來了例假,佣人不會不清楚。
他原本打算回去就問佣人,問上個月沐蔓妃是什麼時候來的例假,沒想到發生了言御庭這件事。
他從那條河裡起來,便聯系自己的人開始找沐蔓妃。
一邊尋找,一邊狂補這方面的知識。
他覺得自己遜陸二太多,太不了解女人了!不說要成為陸二那樣一個對女人路路通的男人,至少該知道的要知道,該懂的要懂——不然活該打光棍一輩子!
所幸現在網絡發達,書本知識也全面,想補這方面的知識,隻要你有心,書上和網絡上面都會給你知無不答、言無不盡的陳列出來,讓你方方面面都能掌握得到。
他本身就聰明,有些事情一點即通,還能舉一反三,所以一下子掌握了不少女性的知識。
他也抽時間問過家裡的佣人,問沐蔓妃上次的月事是什麼時間。
佣人哪還記得這些事啊!不過通過努力的回想,也能吞吞吐吐地說出大概的日子。
兩廂一對比,沐蔓妃的月事延遲了好久!
夜明本來就想孩子想瘋了,額……不……他不是想孩子想瘋了——他應該是想用孩子綁住沐蔓妃想瘋了!
所以他非常迫切地希望沐蔓妃能懷孕,並因此都有些魔怔了。
一聽佣人說沐蔓妃的月事日子延遲,他心裡便存下了事兒,但是女人月事不正常者大有人在,這似乎也成為不了懷孕的證據。
不過沐蔓妃的月事如果一直延遲,並且不來,這多多少少能說明一些問題。
唯一不能確定的就是她被言御庭劫走的那幾天,假使她是在那幾天來的例假……
所以他那時才會在沐蔓妃去洗澡的時候,故意狡黠地問她的例假來了沒有,也是試探她的意思。
她沒有回答,而且她當時的表情明顯是很猶豫又糾結的。
倘若已經來了,她不是那種忸怩的女性,她大可以回答他來了。
可見她的例假沒有來,所以她可能也察覺到自己身體的異樣。
再加上她時不時的會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反應——明明很健康的一個人兒,卻一時變得連海鳥都吃不得了,而且她的身體又變得這般虛弱,這使得他不得不懷疑。
但是他的話卻讓沐蔓妃想起了一個問題。
“我說,倘若我被言御庭,或者說我和言御庭已經發生了關系,你還能接受我和繼續喜歡我嗎?”
“那你和言御庭發生關系了嗎?或者說你被他強暴了沒有?”夜明雙目清亮的反問她。
他的眼神太過明亮和清澈,沐蔓妃不敢和他對視,目光瞥向別處,淡淡地說:“我問你呢!”
夜明道:“如果我說我不在乎,你會不會認為我在說假話?”
第一次聽說還有男人不在乎這事的,沐蔓妃不禁對他刮目相看,又轉回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為什麼?”
“你忘了我是做什麼的嗎?”
夜明把她額上的頭發溫柔地向後捋去,很享受他的手指在她發間穿梭的感覺:“我開了不少夜店啊,男歡女愛的事情見的多了,那種地方如果講貞操和從一而終,還能有生意嗎,耳濡目染之下,我也覺得那種事不怎麼重要。”
“哇靠,那你不是沒有貞操觀念?”
沐蔓妃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想到這一個問題,忍不住想刨根問底:“你會濫交嗎?會和不同的女人愛愛你也覺得很正常?或者你會和別人換女朋友玩?”
夜明很無奈:“你想到哪兒去了!我目前為止也就你一個女人,我在夜店裡學到的是,女人不必為了這個去自殺,男人也不要因為這種事去責怪女人,畢竟還是那個人在自己的身邊比較重要,如果你和言御庭發生了關系,或者是被他強暴了,那也是我沒有保護好你,都是我的錯,有什麼好去在乎的?”
“再說了,你做我未婚妻之前,你就是他的,該發生什麼你們都發生了,我若是要計較,也計較不來。”
“而且,”他開玩笑一般地說道:“我身體殘缺,心靈也殘缺,有個女人能要我,接受我,不拿我當怪物看,我已經覺得很慶幸了,我隻會很珍惜,不想因小失大。”
一席話說的沐蔓妃又默默無語——他這是把自己貶到塵埃裡去了吧!
他的條件這麼好,人又這麼優秀!放眼天下也沒有幾個男人比得上他,而且他的身體哪有什麼缺陷?
那分明是他身體上的優勢,他自己看不清楚。
至於說到心理毛病,或許有吧,他長的這麼禍國殃民,卻因為小時候受過的傷害而討厭女人,導致他不去禍害女人,姑且算不正常吧!
她也不正常,別人很難打開她的心扉,使她全心全意地去相信一個人,或者愛一個人。
都是有缺陷的人。
身上有了些力氣,她對他道:“放我下來吧,我沒事了。”
夜明卻不放,愈發收攏雙臂抱著她:“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到底懷了小毛毛沒有?”
沐蔓妃不免有些傲嬌,瞪著他道:“我哪裡知道,我又不是醫生?”
男人被瞪,不但不生氣,漂亮的雙眼反而因為被瞪而驟然亮了幾分,異彩閃動,十分的迷人。
他锲而不舍地追問:“那你告訴我,就我們分開的這幾天,你來例假沒有?”
問題又回到了原點,沐蔓妃很無奈,隻好實話實說:“沒來。”
在男人狂喜的要將頭埋到她身上之前,她連忙說道:“然而這並不能代表什麼,沒有醫院,沒有經過醫生檢查,一切都做不了準,說不定我隻是病了,所以才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可是夜明已被狂喜淹沒,哪裡還聽得進去她這些話。
他抱著她從地上一躍而起,頓時有股衝動,想學印第安人,手裡拿著武器或者戰利品從樹林裡“嗬嗬嗬”地呼嘯而過,以此來表達自己心裡的激動與興奮——她,就是他的武器和戰利品!
但終究是內斂慣了,再加上此時此刻也怕嚇著她嚇出個好歹來。
所以他隻是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平滑的石頭上坐好,然後蹲在她的面前,伸出雙臂圈住她的腰,將頭慢慢的埋入她柔軟馥香的腰腹處,動作很小心,帶著珍視與虔誠。
沐蔓妃:“……”
這是想佔她的便宜?
她能感覺他噴出的灼熱氣息隔著他的襯衣灑在她的腰腹處,以及腹部下方,使得她的皮膚有點痒。
而且她坐下來的時候,他的襯衣隻能蓋及她大腿的一半,他這樣等於是伏在她的大根根兒處,讓她極不自在。
但是他久久沒有動,也沒有其他的動作,換了旁人,她也許就認為對方居心不良了。
可是他現在的情況麼……唉!她允許他犯規片刻。
不知過了多久,夜明緩緩從她的身上抬起頭上,眉宇間雖然一片穩重,但他臉上和眼睛裡的光彩明顯與以往不同,似乎更有信心!更加堅定!更加的無畏與勇敢!
仿佛所有的困難都打不倒他,也難不住他,他就是神祗的存在。
他跪下一隻腿,另一腿屈膝在她面前,左手臂仍舊圈著她的後腰,右手卻握著她的一隻手在手裡揉揉捏捏的把玩,垂著頭問她:“你想吃些什麼?我去弄給你吃,他是不是很折騰你,讓你很難受?”
沐蔓妃不免又十分糾結地看著他,怎麼感覺他在害羞?這是什麼怪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