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隨後,他拉開了陽臺上的窗簾,在陽光下微眯著眼,性感的唇角勾起,輕笑著說:“但是你看我們現在,多麼的幸福!”
“那都是因為我的努力得來的,人隻要努力,老天會回報你的,越努力,老天越眷顧!”
他那時臉上的笑容璀璨動人,神情無比的從容,眉宇間充滿自信,氣場強大的可以橫掃一切,目光所視之處都能傾倒一片!
尹紹越被他說服的透透的,尤其是他最後的一段話,對尹紹越的啟發最大!害得尹紹越都要對他頂禮膜拜了。
然而在這個時候,他卻告訴尹紹越,你的親生父親就是我的堂叔陸微瀾,你是我們陸家的子孫。
在尹紹越愕然之際,他又說,所以你要變得強大,這樣才可以在想打陸副司令員的臉時,隨時“啪啪”的打他的臉,同時也讓陸氏子孫對你刮目相看,自動跑去和你稱兄道弟。
所以說陸九霄這個人有時候很可怕,他很懂得怎麼激起一個男人的雄心壯志,然後義無反顧的奮勇向前。
有了他在前面做的那麼多的鋪墊,及至他最後道出事實真相時,尹紹越反而不在乎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了——他在乎的是自己以後能不能做出什麼成就,自己是不是一個稱職的男子漢,能不能讓自己所愛的家人不失望。
尹紹越現在是很平靜的接受了這一切,他心知自己目前留在國內,對很多人和事都會造成不利的影響,所以先去國外幾年,等事情慢慢平息了,他再回來。
目前他隻擔心家人的生活,但這方面越啟飛可以對他打包票,表示會將越虹母女,以及尹睿文照顧的妥妥滴,讓他沒有後顧之憂。
尹紹越這才放下心來,果斷點頭願意隨東方宇夫婦出國。
解決完尹紹越的事,該解決自己的事情了。
陸九霄並不覺得自己的事情比尹紹越的好解決多少,因為他自己有個難搞的嶽父。
不過不管越啟飛再怎麼難以擺平,他和陌陌最初最艱難的日子已經過來了——現在他們差的隻是婚姻,至少兩個人已經在一起了。
所以他得慢慢來,急不得,惹急了越啟飛,他會翻盤子……
桌上擺著幹淨整潔的公筷和公用湯羹,他取過湯羹,很自然的先替越啟飛盛了一小碗山藥排骨,之後又替越纖陌挾了一筷燴鴨絲,這才不慌不忙地說:“爸,什麼時候有空?我安排您和家父家母在一起吃個飯,商量一下我和陌陌的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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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啟飛一臉淡定的聽著,以前聽到這聲“爸”時,他當場咳的天翻地覆,隻覺被雷劈到,現在聽在耳裡一樣的不得勁,但好歹做到了面不改色。
可見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
陸九霄又接著道:“或者是您安排一個時間,家父家母想上門拜訪您,您看哪個日子合適?”
越啟飛答非所問:“你背後的傷好了嗎?”傷都沒好透,便惦記著娶他的女兒。
“好的差不多了,現在就是結痂和脫痂期間,有點痒。”豈止有點痒,結痂的時候,傷口痒的要命,多虧他忍功了得,所以才能做到面色如常。
“那你後背的皮膚脫了痂之後,情況是怎麼樣的?”
“不太好看。”陸九霄實話實說,被硫酸腐蝕過的皮膚即使脫了痂,也是色素沉著,顏色難看。
越啟飛:“那先做美膚吧,先把皮膚整一整,整漂亮了才好做新郎官是不是?”
陸九霄:“……”
他一個大男人,而且傷處在背部,不做美膚又怎麼樣?男人身上有點疤不是更顯性格和更具有男子氣慨嗎?!
陸九霄是無比的哀怨。
他放下筷子,不露聲色地伸手去桌子底下掐坐在他旁邊的越纖陌。
也不是真掐,就在她的纖腰部分揉揉捏捏,很曖昧的愛撫和輕輕的摩挲,越纖陌被他手賤搔擾的又痒又軟,偏又不能做聲,便用腳去踩他放在桌子底下的腳。
兩個人暗地裡打鬧了一通,他把氣運散了,便又道:“那嶽父大人給我個大致的日期行嗎?我也好及早做安排,娶陌陌我是非常鄭重的,我想給她一個盛大又完美的婚禮,所以想早點做好充足的準備。”
“我好像沒有說過讓你娶陌陌。”
“那我嫁陌陌也行。”陸九霄從善如流。
越纖陌憋的不行,肚子裡快笑岔氣。
陸九霄又哀怨地瞪了她一眼。
越啟飛卻隻和他打太極:“陌陌還小,我還想多留她在身邊幾年呢!”
幾年?!
陸九霄的心都要炸裂!他恨不得現在就把陌陌娶回家!
日日日日……
他此刻超想學日天日地日空氣的泰迪,去日老天……
他上輩子究竟是做了多少孽?殺人放火搶了多少人的龍椅,這才叫他這輩子碰上一個這樣的嶽父?
他聰明地不再問下去了,再問下去,越啟飛差不多要把陌陌留成老姑婆——到時候他縱是如越啟飛這般年紀了,都不一定娶得上老婆。
不過山不轉水轉,路不轉人轉,條條大路通羅馬,此路不通,爺再找別的門路——活人反正不能讓尿憋死。
但是想雖然是這樣想,心裡終究還是有點鬱悶。
所以晚上帶越纖陌過去御天盛世那邊的時候,他把嬌豔如玫瑰的女子按在床褥中,使出渾身的解數挑逗和討好取悅她,無所不用其極。
可偏又不讓越纖陌得願。
最後越纖陌無法,隻能嬌滴滴地抱著他的頸子,似哭非哭的問:“你究竟想怎麼樣?”
其實陸九霄也不好受,男人沒有女人好色,但是男人絕對比女人更渴望這種讓人銷魂蝕骨的雲雨之歡。
彼時他的額上汗如雨下,一雙驚人漂亮的眼眸濃黑如墨,氣喘如牛,可卻就是臨兵不發,隻抵著那人兒,輕咬著她的耳垂低聲逼問:“嫁不嫁我?嫁不嫁我?嫁不嫁?”
越纖陌攀著他寬闊的雙肩,人在欲望裡沉沉浮浮,點頭如搗蒜:“嫁嫁嫁!”
“叫老公。”
“老公。”
“一聲不夠,多叫幾聲。”男人的嗓音格外的沙啞粗礪:“我想聽,特別特別想聽!”
“老公老公老公……”
越纖陌叫了無數聲老公,最後他大概是滿意了,她才圓滿。
自此之後,越纖陌發現他就像是坐了病,每次和她這樣那樣的時候,都要問她嫁不嫁,隻要她膽敢說不嫁,那他一定手口齊用,把她服侍的死去活來,抓心撓肺的恨不得咬死他!
後來有一次,她竟然發現他開始用起小雨傘。
她很奇怪,“你不是說不用戴這個,也不用我吃藥的嗎?怎麼也用起這個來啦?趕時髦嗎?”
陸九霄十分坦然:“換換花樣,破舊除新,讓你不至於厭倦我,我現在妾身未明,得在這方面多努力努力,爭取早日拿到畢業證書。”
越纖陌想了想,隨他,隻是覺得他的行為怪怪的,買來給小陸九霄戴的雨傘也千奇百怪,花樣繁多,讓她目不暇接。
不過他在這方面願意多花心思,最後受益的還是她,所以她無可無不可,並沒有阻止他。
但是他這個始作俑者則經常有不滿之詞,抱怨那些無論標榜自己有多麼薄的小雨傘,終究讓人覺得隔了一層,使他不能爽透透,有如隔靴搔痒。
越纖陌免不得問他:“既然不是很滿意,為什麼還要用?這不是自找罪受嗎?”
陸九霄曰:“晴帶雨傘,飽帶飢糧,人要懂得未雨綢繆,這才能永立不敗之地。”
“神經!”越纖陌覺得他病的不輕,幾個避孕套而已,也用得著說的這麼深奧難懂,玄而又玄?
陸九霄:“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
越纖陌翻身上馬:“老娘先揍扁你這個鴻鵠,看你還得意個啥?”
陸九霄放大鵬相迎,哈哈大笑:“歡迎揍扁,不扁若圓最終受罪的還是你。”
“我去……尼瑪德……”
越纖陌臉紅若血,被他的有色比喻羞的無地自容。
日子飛逝中,越纖陌也不忘和沐蔓妃保持聯系,不忙的日子會約著喝個下午茶,或者逛街遛狗,忙的日子也是勤保持電話聯系。
主要是越纖陌擔心她的媽媽會找來,再就是她現在和夜明畢竟發生了關系,兩人之間或多或少會有一些化學變化,在日常的生活相處中,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會不會覺得尷尬和不自然。
這一日兩人通電話,她便問起此事。
沐蔓妃在電話裡道:“還好,他最近很忙,晝伏夜出,也不知在忙些什麼,所以我們平日裡基本連碰面的時間也沒有,碰上了也不過是寥寥數語,沒空尷尬。”
越纖陌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大家都是成年人,處事瀟灑點也未必不好,至少大家相處起來無負擔,會輕松許多。
於是她問道:“那老言呢,老言最近找過你沒有?他沒有再說把公司搬來江城之類的話了吧?”
沐蔓妃苦笑了一下,說:“我那天都跟他把話說的那麼清楚了,他怎麼還可能不清醒呢!聽我在揚城的同事說,言御庭現在很忙,每天都去公司報道,風雨無阻,雷打不動,看樣子他是打算在事業上闖出一番名堂,把揚城言家發揚的更加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