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沐蔓妃沒有動,對歹徒的話置若罔聞。
常鈺彤十分著急,擔心歹徒一怒之下對繼女不利,便勸親生女兒:“妃妃啊,你過去吧,媽對不起你,但是你姐姐膽子小,你看她都快嚇壞了,再這麼下去,她非嚇死不可,要是出了什麼事,你讓我怎麼跟你周叔叔交待?”
常鈺彤一個勁的絮絮叨叨,但是沐蔓妃不動如山,此時鑽石國際的保安早就上來了,外面甚至能聽到警車由遠及近的警笛悠悠。
不過因為劫匪比較兇悍,酒店的保安也不也輕舉妄動,唯恐他錯手殺了人質,再就是常鈺彤的舉動讓保安經理和手下都有點發懵,所以當時的情況有點膠著。
然而常鈺彤勸了沐蔓妃幾句見不見效,她很生氣,立刻語氣嚴厲地對親生女兒道:“你死人啊!你還不過去?這事全是你的責任,都是你鬧的!你姐姐是追著你出來的,若非你負氣出來,你姐姐也不至於遇到這種事,說來說去都怪你,要是你肯好好的呆在包廂裡,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都怪你這個惹事精!若非你任性,妮妮也不會遭到壞人的綁架……”
不過她還沒有罵完,沐蔓妃便冷冷地打斷了她:“行了行了,我換。”
然後在眾人如聚光燈一樣的睽睽目光下,沐蔓妃竟然真的向劫匪走去,她手握包帶,步子很快,臉上的神情沒有一絲變化,目光平靜的竟不起一絲波瀾。
所謂的哀大莫過於心死,大抵就是如此吧,夜明當時挑了挑眉。
劫匪似乎很賞識沐蔓妃,還對她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喲,妞兒不錯喲,挺有膽色的。”
沐蔓妃恍若沒有聽到劫匪的話,面無表情的行至他身旁,任他放開紅衣少女,把自己替換上去。
到了這個時候眾人才醒過神來,對著圍攏上來的警察和保安一連聲地道:“快救人啊快救人啊!此時不救更待何時?”
那會兒警察和保安有點投鼠忌器,擔心傷著沐蔓妃,都在低聲商量對策,並一邊和歹徒做著心理鬥爭方面的交談。
而這個時候沐蔓妃卻突然動了,她見紅衣少女已到了常鈺彤的身邊,眼神驟然一利,忽地一抬右腿,以無以倫比的速度將腿踢過頭,然後用鞋尖踢中了歹徒的頭部。
這一踢她幾乎用盡了全部的力量,踢的又快!又準!又狠!劫匪根本無法避開,而且中招後頭疼欲裂,當場慘叫一聲便去捂自己的額頭,匆忙之中將刀也丟在了地上。
接著那歹徒就慘了,沐蔓妃回過身赤,抡起手裡的包包,對著那歹徒便是一頓劈頭蓋臉好打,而且還邊打邊罵:“你他媽的活的不耐煩了,敢拿刀挾持姐?叫你脅持姐!叫你劫持人質,姐他媽的今天就成全你這個慫貨!”
劫匪被打的很慘,而且他倒到地上去的時候,沐蔓妃對他拳打腳踢,有好幾腳都踢到他的老二和蛋蛋,疼的那劫匪放聲慘叫,蜷縮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褲襠直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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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那天的情況令人發噱,劫匪被打的鬼哭狼嚎,然後警察和保安一擁而上,當場將其活捉。
當時大家都覺得這場面極其搞笑,一邊笑話著劫匪不中用的同時也誇獎沐蔓妃不錯,能臨危不亂。
隻有夜明注意到,其實沐蔓妃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當時那劫匪的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踢腿的時候,歹徒的手一抖,刀鋒劃過了她雪白的脖子,雖然不是很大力,但她的脖子也受傷了。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沐蔓妃的情景,當時印象深刻,過後也記憶猶新。
時至今日今時,他都還能記得那個目光堅毅的少女,修長雪膩的脖子上掛著鮮紅的血,可她神情不懼,眼光都能殺人!
後來,他便不知不覺關注起周家,沐蔓妃的一些消息便也若有似無的傳到了他的耳中。
直到有一次,他不經意的聽到了周家的兒子受傷住院,而周家要告沐蔓妃……
“夜明,你的手機響了,大概是人家有生意上的事情找你,我給你放哪裡好?”
忽然,沐蔓妃嫵媚柔細的女性嗓音伴隨著敲門聲隔著浴室的磨砂玻璃門隱隱約約的傳來,打斷了夜明的思緒。
他驟然停了手,任水流衝涮過自己的頭頂,垂著眼簾的眸子變深。
這裡是他臥房裡的浴室,他臥房的門未關,沐蔓妃就在他的臥房裡,隔的遠遠地在問浴室裡的他。
約摸是不知道怎麼處理他的手機好。
夜明忽爾勾了勾嘴角,也不關水,他不慌不忙地踩著優雅地步伐走到磨砂玻璃門旁,伸手敲了敲,語氣清淡:“拿來給我吧。”
【186】救過你
沐蔓妃伸手撩發,在考慮要不要給他送過去。
夜家的房子很大,所以浴室也很大,裡面按摩浴缸啊啥都有,簡直奢侈的不像話。
她雖然沒有進過夜明的浴室,也很少來他的臥房,但她自己住的那一套也是帶獨立的衛生間與浴室,非常的豪華,所以可以想像夜明的浴室是個什麼情景。
夜明的浴室看似隻有一個磨砂玻璃門,但裡面卻別有洞天,她就這樣把手機給他拿過去好嗎?
萬一讓他覺得自己很輕浮,隨隨便便就到男人的浴室門口,怎麼辦?
但是若不去……
“你在磨蹭個什麼勁?”夜明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麼,此刻在裡面冷冷地催她:“不是說我是一個GAY嗎,你連個GAY都怕?”
有時候明知道別人使用的是激將法,可是也不得不上當,因為經不起激。
而且夜明的手機也一直在響,沐蔓妃還真怕耽誤了他什麼重要的事。
所以她便走到他的浴室門口,人站在門邊,盡量不往裡看,象徵性的敲了敲門:“你的手機。”
“唰!”浴室門一開,一隻沾著水汽的大手伸出來,抓住她拿著手機的手腕用力往裡一帶。
“啊!”沐蔓妃叫了一聲,電光火石之間已被這股大力帶了進去。
她立刻剎住踉跄的腳步,想往後退,但男人的力量似乎更大,關門!上鎖!奪過她手裡的手機往洗衣籃裡一扔!也不管手機會不會摔破,也不管手機是不在響個不停,接著就把她往牆上一抵!
這些動作他一氣呵成,熟練的程度讓人覺得可怕!
沐蔓妃在短暫的驚愕與猝不及防之下,很快的反應過來就想反抗,但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鍾之內,她人已經被制的死死的,身前也貼上一個高大的裸男。
貨真價實的裸男!沐蔓妃入目所及,全是男人肌理分明,結實而富有彈性的光滑肌膚,那絲綢一般的肌膚上還散落著晶瑩的水珠,隨著他的呼吸與吐納,他的肌膚也微微跳動,每一塊隱隱鼓起的肌肉都彰顯出男人賁張而蓬勃的雄性力量!
闊怕!
夜明長的傾城絕代,又因為他一直有個“彎彎”的名聲,所以盡管沐蔓妃覺得他可能是個雙插頭,但也從未將他歸納到野獸一樣可怕的男人群中去。
基本上沒想過他有禽獸的一面,或者說他會對女人感興趣的一面,可此時此刻夜明全身散發出來的氣息以及他身上凝聚的可怕力量,竟讓她覺得心驚!
“放開我!”沐蔓妃想用雙腿去踢他。
尼瑪,他全身都是湿的,又沒有穿衣服,結果把她的衣服也沾湿了,關鍵是她的雙腕被他攫住舉高貼在牆上,這姿態讓她很被動不說,她傲人的“胸器”也挺的更高。
兩人肌膚相貼,隻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服,她的什麼他也感受的到,反之亦然。
便宜都讓他沾光了,但他卻沒有離開的打算,反而貼她貼的更緊,整個人仿若要把她嵌進牆壁裡。
她清晰地能夠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他有反應,又變成了可男可女的雙插頭!
沐蔓妃不是沒見過男人的身體,至少言御庭的她就常見,而且她的職業也漸漸的訓練的她不再懼怕男人,所以她此刻沒有驚慌的暈過去。
“夜明,你是打算耍流氓?”她氣憤的望著壓制著她的男人,很冷靜地道:“如果你再這樣繼續下去,我們隨時撕毀合約!”
“我做什麼了,你要撕毀合約?”夜明低著頭,居高臨下地凝望著她,眸色深如潑墨。
他烏黑的發絲湿漉漉的,往下滴著水,所有的發絲被他用手全部梳向腦後,露出他沾著水珠的湿漉漉的面部,他額頭飽滿,鼻高唇紅,眉眼清雋如畫,聲線淡而沉。
說話的時候,他上下兩片唇瓣上水色潤澤,惑人眼球。
如果忽略他用勁爆的插頭抵著她的侵略性的動作和他不禮貌及不雅的行為,他實在是一個十分有魁力又養眼的男人,分分鍾鍾能讓女人腿軟和傾心。
但沐蔓妃除外,她不喜歡和男人搞曖昧,更不喜歡和僱主發生不正當的男女關系,何況她剛從言御庭的那份傷情中走了出來,基本沒做好接受一個男人的準備。
因此,此刻她對於夜明的反問,不禁氣極反笑:“你難道不覺得你此刻的行為與我們定的下合約相違背嗎?所以你還認為我不能撕毀合約?”
夜明低下頭來親她,她身體不能動,但脖子以上的部分能動,她惱恨地一偏頭,夜明潋滟的唇未能落在她的丹唇上,卻落在她馥香的面頰上,她牙齒咬的嘎嘎作響。
夜明卻反復啄吻,低低地說:“其一:我未強迫你,是你自己走進來我的臥室,走到我的浴室來的,你難道不知道男人都是視覺動物,經不起撩嗎?這一大早的,你就這樣到我的房間裡來,不是撩我是做什麼?其二:我們也未上床,更未發生關系,你蓬門不曾為我開,我也未曾去你那裡掃花徑,怎麼能叫發生關系?所以你怎麼撕毀合約?我們的行為沒有哪一條違反合約,你要怎麼撕毀?”
沐蔓妃最恨人家跟她咬文嚼字玩文字陷阱,夜明所說的這些,在她發現他有雙插頭的傾向時便隱隱有預料,擔心有一天他會跟她玩文字遊戲,在文字上大作文章。
然而當時早已籤約,她發現的已經遲了——若早知道他有雙插頭的傾向,她籤合約時一定和他多加幾條約束條款,或者仔仔細細的定,而不是自以為他是個彎彎,便大意的以為沒什麼事,合約沒問題。
所以她此刻很後悔,後悔當時腦子進了水,一看見他提供的那豐厚無比的天價報酬,人便昏了頭,想了不想的就籤了,此刻再回想起來,才知道自己當時多麼愚蠢。
不過後悔已經來不及了,當務之急是解決眼前的問題。
“你是故意的?”她挺直身軀任男人親著,腦海著裡卻在思考著應對的辦法:“仗著我不能撕毀合約你便想佔我的便宜?”
“沒有。”夜明道:“我隻是想告訴你,沒有一個男人是無害的,你接近一個男人之前,要先調查清楚這個男人有無不良嗜好,是做什麼的,而不是主觀臆斷,憑腦中先入為主的觀念行事。”
“好!我已經記住了,那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就當花錢買教訓,吃一塹,長一智,沐蔓妃決定把這個虧吞下去,就當被旺財親了。
但是夜明卻沒完,反而重重地撞了她幾下,沐蔓妃尖叫起來:“啊!你……”
她臉都紅了,如果目光能殺人,夜明已經被她殺了千把次。
夜明卻挑著眉,淡然地道:“我還想告訴你,如果我想要你,分分鍾鍾就可以要了你,但是我沒有,所以你也不用處處防備我。”
尼瑪,還用得著你說?沐蔓妃早感覺自己的身手在他面前英雄無用武之地,完全起不了作用。
這丫的絕壁深藏不露,幾斤幾兩她根本搞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