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聽到言御庭稱她“習慣在包裡放一把水果刀”,沐蔓妃一時不知是哭是笑,還是想從心裡發出一聲嘆息。
但是夜明顯然不這麼想,他擰起性格有型的眉,看著言御庭:“言少,你和蔓妃很熟嗎?怎麼會知道她的習慣?”
沐蔓妃摸著額上的汗,不知夜明是什麼意思——他明明知道她和言御庭在一起過,他聘她之前,出於職業道德,她對他交待過自己曾和言御庭處了三年。
她那時候是想讓他慎重考慮一下,畢竟他聘的是未婚妻,不是保鏢和下屬一類不會影響到他名譽的職業人。
結果夜明說,沒事,隻要你沒幹啥傷天害理的大事,是個能讓他的家人相信他轉了性,並且本性不錯的女人,他和他的家人都不會在乎這些。
誰還沒有過去呀!
他說他已經被人們非議成習慣,而且都是好事不往他身上沾,壞身自動往他身上貼,他早就成了新時代的“背鍋大俠”,也就無所謂在多背一口黑鍋……
挺奇葩的言論,但他能看的開最好。
沐蔓妃因此一點也不矯情,毫無負擔的和他籤了約。
可此刻夜明這麼問,儼然一臉懵,不知道她和言御庭交往過,她又有點不明白他的套路。
可是言御庭卻毫不避諱地指出:“夜明你個損貨別裝了,我和蔓妃相處過三年,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在這裡裝傻充愣耍什麼寶?”
言御庭覺得夜明很損,他們現在都在一個朋友圈,還有什麼情況是對方不知道的?
而且蔓妃現在都是夜明的未婚妻了,以夜明的精明度和手段,他會對蔓妃的情況不加以了解?這不科學嘛!
果然,夜明淡然地開口:“我是知道,我隻是一時忘了,因為蔓妃是這麼的美好,這麼的可愛,我想像不出有什麼樣的男人會舍得對她放手。”
言御庭:“……”指著和尚罵禿驢?
“我那是一時錯誤放開了手,並非我存心要放開。”他補救道:“蔓妃的好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我仍舊是很喜歡很愛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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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明則點頭,一副很受教的樣子:“那我要以你為戒,不能犯你犯過的錯誤,我要死死抓住我未婚妻的手,一輩子都不會放開她,我不但不會放開她,我還要防著別的男人從我手中奪走她。因為對我來說,有幸能得到蔓蔓的青睞那就是受上天的眷顧,是生活裡的幸運兒;是命運的寵兒,我以此為榮,”
言御庭氣的吐血。
靠,就是本少爺要從你手裡奪走她啊!還有,本少爺曾經就是那個受上天眷顧的幸運兒和命運的寵兒!
沐蔓妃在一旁看著,汗,尼瑪絕壁都是影帝的節奏啊!尤其夜明,這演技飚的,奧斯卡都欠他無數座獎杯!
尬演技者猶在繼續。
“蔓蔓!”夜明不緊不慢地伸手,修長的大手穿過沐蔓妃濃密的發,來到她微汗的後頸,在她的後頸親昵地撫動,目光柔如地看著她:“咱們回去吧,這裡太陽大,你看你都出汗了,這樣對身體不好。”
“夜明你放開她!”言御庭咬牙:“你別對蔓妃動手動腳,蔓妃不喜歡人家胡亂碰她,何況你又不喜歡女人,何必強迫自己在這裡裝?”
沐蔓妃瀑布汗,言御庭說對了,她是不喜歡人家胡亂碰她,尤其不喜歡男人對她不規矩的毛手毛腳,那都是因為小時候那些變態的猥瑣男人給她留下了心理陰影。
早些年她還常做惡夢,也經常會從那些變態男人可憎的涎笑與訕笑的噩夢中掙扎著滿頭大汗的醒過來,後來經過公司的超強訓練,再加上年紀和心智的成熟,她才逐漸擺脫了那種狀態。
後來和言御庭的第一次也挺不容易,若非他夠強悍又不怕死,他還真上不了她。
感謝言御庭沒有讓她做老處女……
沐蔓妃囧囧有神地撫臉,及時止住自己天馬行空的思緒,言御庭剛才說夜明不喜歡女人,看來他已氣壞,都不顧忌場合了。
她抬手拉下夜明在她頸後作禍的手,越過他就往前走:“走吧,不是說要回去嗎?早點回去還能趕上吃晚飯。”
夜明立刻配合著她往跑車的方向走,邊走還邊有點小討好地說:“那你回去給我做飯?我今天一整天都粒米未嘗,現在吃慣了你做的菜,別人做的我都沒有胃口。”
沐蔓妃:“……”她替夜明這登峰造極、爐火純青的演技臉紅,呸!丫的真是什麼話都說的出口。
不解風情的風兒把夜明的話一字不漏的送入到言御庭的耳中,他下顎抽緊,俊面鐵青,眼神沉痛望著那對離他越來越遠的男女,插在西裝褲袋裡的雙手不由自主的蜷緊!
曾幾何時,蔓妃也天天為他洗手做羹湯,皆因為他挑食,嫌外面的飯菜油膩膩,又因為喝酒傷了胃,所以不肯好好吃飯,她為了哄他多吃點飯,那時候幾乎是天天變得花樣,做一些既清淡又開胃的菜式幫他做食補。
那幾年,她把他的胃口養的刁刁的,三天不吃她做的飯就渾身難受。
可是現在,竟是夜明在吃她做的菜,在享受她無比的耐心與溫柔,還能跟她撒嬌?
奏不要臉!都30歲的男人還跟女人撒嬌,你幹脆改名叫夜三碎好了!不要臉!
言御庭把夜明罵了一通,自己也坐進自己的車裡,取出一支煙來抽,手指按在額邊又開始想辦法。
而那邊,沐蔓妃坐上夜明的車後,忍不住嘀咕:“我們的合約好象不包括這一項吧?”
無緣無故的撫摸她的後頸,事先又沒有通知她,害得她差點出戲,對著他這個“未婚夫”拳打腳踢。
感覺怪怪的,她不自覺抬起手,在後頸處揉搓著,相搓掉夜明手指殘留在上面的怪異感。
這些年除了言御庭,她沒有和別的男人親近過,饒是和夜明打著未婚夫妻的旗號,兩人之間也僅止於貼一貼臉,親親臉,有時候摟摟腰這些看似親密,實際上卻沒有更進一步的舉止上,而且做這些動作的時候,那都是在人很多的地方,為了表現給人家看,在演戲。
兩人私底下是沒有親密動作的,那次在陽臺被他頂除外……那是個意外狀況,他大概是急於想向她證明他是個雙插頭而非單插頭……
總之那次的事情後來在他們兩人之間沒有被提及,兩人都默契地當做沒有發生過。
但剛才夜明當著言御庭的面做了那個突兀的舉止,也許他是為了演戲給言御庭看,不過沐蔓妃仍覺得被他佔了便宜,要和他說清楚的好。
畢竟她隻配合和他演戲,不配合被他揩油。
夜明用一隻手握著方向盤,側眸瞥了她一眼:“合約裡隻說你不陪我上床,不做類似於法式舌吻和湿吻的事,不能有出賣肉體的性關系,可是沒有說不能摸你的頸子,畢竟未婚夫妻要演戲,如果兩人表現的太生疏,舉止也不親密,誰信?”
沐蔓妃摸著頸子的手一怔,合約上確實有這麼一項,當時正因為有這一項,再加上夜明給出的價格是天價,能解她的燃眉之急,她感覺自身是安全的,所以沒怎麼猶豫就籤了合約。
而且合約確實沒有什麼不妥,大的條條款款都對她有利無弊,最後無論怎麼樣她都是贏家,能拿著天價報酬走人。
但現在看來,如果像夜明這般咬文嚼字和斷章取義,專門找一些刁鑽古怪的字眼打擦邊球,讓你抓不著與合約不符的地方,也蠻擾人。
她悶悶的,腦子裡在想著解決的辦法,臉上卻不露出來,隻是道:“不管怎麼樣,下次你要做什麼請通知我一下,不然我會單方面的中止合約,讓你雞飛蛋打。”
夜明嘴角抽了抽,專心開車,不再理她。
……
話說陸九霄開著他的攬勝,一直跟在柳緹那輛凱美瑞的車屁股後,護送著越纖陌回了家。
他才在越家的門口抽了幾支煙,沒有瞧見柳緹出來,然後才駕著車離開。
越纖陌站在自家的陽臺的簾子後面,看著樓下的情況,全程冷漠臉。
這一天探視的人不斷,先是容少觀等人,然後是東方非墨等人,畢竟也不是誰天天都能遭到殺生之禍還能幸免於難的,大家覺得好奇,想來圍觀……
越啟飛一回家後,聽說女兒出了這種事,立刻加強了戒備,一面派人去徹查,一面與陸九霄聯系,商量著他要親自審問那個女人的事。
越纖陌一整天都沒能好好休息,晚上容少觀還打算在她的陽臺上打地鋪,說是替她守夜,免得殺手半夜來夜襲她。
越纖陌很無語,大家現在又不是小時候,都成年了,男女有別好麼,萬一容少觀像陸九霄一樣,半夜獸性大發的想輕薄她,她是揍他呢,還是不揍他呢?!
開玩笑!容少觀才不會像陸九霄那個流氓那樣沒品。
最後好說歹說,她讓柳緹留下,把容少觀轟走了。
柳緹現在的工作很忙,經常要錄節目,也不可能天天在這裡陪著她,勉強陪了她兩個晚上,最後說姐滾了,沒空再給你侍寢。
越纖陌無語淚流,又不敢說陸九霄晚上會爬她的窗房,他現在都能化身蜘蛛俠攀二樓了……
這些話也更沒法對父親說。
所以到了第三晚的時候,她全神警戒,把陽臺上的窗戶都鎖的死死的才睡下。
半夜,她又聽到響動,本來就睡不安穩的她立刻醒來。她這次學乖了,不開門,隻推開窗房,並且隻推開一點小縫。
然後她聽見陸九霄在外面說:“乖寶,別怕,這次我不是來強奸你的。”
越纖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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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你家暴我
尼瑪陸九霄,你還能再奇葩點不?
就因為她上次說要告他強奸,他便把這兩個字牢牢記在腦海裡,今晚專程來告訴她,他不是來強奸她滴?!
去你全家!還能再搞笑點不?
越纖陌一臉悲憤,她能不能讓時光倒流,日子倒退,退回到當初不認識陸九霄這魔頭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