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沁寧手上端著一杯香氣四溢的玫瑰花茶,她火冒三丈的瞪大眼睛看著越纖陌,端著茶杯的手動了動,儼然是想將手裡的滾茶澆到越纖陌臉上。
越纖陌沒好氣地看著她的動作,用手上的叉子惡狠狠地點了點她:“你今天要是敢仗著你的大小姐脾氣潑我熱茶,我等會就用著叉子把你叉成烤豬!”
“你說什麼?”陸沁寧氣的渾身發抖。
越纖陌把叉子往桌上一拍:“說什麼?你也不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有一咪咪往日陸家大小姐的形象麼?回來了這麼久,沒見你身上掉一兩肉,也沒見你瘦一圈,更沒見你白一分!你交給那些美容院的錢都白交了嗎?請的健身教練都白請了,為什麼仍舊黧黑的像個俄羅斯矮胖太太?!”
“你都這副模樣了,你還有心思管旁人的事?換了我是少觀他爸,看見你這副倒胃口的模樣,不用我媽他一樣會投入別的女人的懷抱。”
在陸沁寧越來越鐵青的臉色中,她一刀一刀的戳過去:“容太太,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已經成了江城上流裡的笑話?那些以前被你踩在腳下不可一世的名媛們現在都在背後的偷偷笑話你,恥笑你肥成恐龍,胖成了二師兄猶不自知,仍舊跩的二五八萬,眼睛長在額頭頂上。”
“有心思管我的事不如把自己好好收拾好,做回以前美美噠的陸沁寧,讓少觀爸爸把注意力放在你的身上,不比什麼都強!”
她說完,又一臉無所謂的去喝奶昔。
陸沁寧:“……”
陸沁寧被越纖陌氣個半死,她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曾經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小姑娘如今變的這樣伶牙俐齒,言語犀利,而且說話刻薄惡毒,淨往人的痛處踩!
明知道她現在又黑又胖,減肥困難,她還專挑這一處損她,羞辱她!
她眼底狠光一閃,腮幫子一咬,不假思索的就將手中的茶湯向越纖陌潑去。
越纖陌卻是早料到她會有此行徑,這個行事狠辣的女人囂張跋扈了大半輩子,向來奉行的都是慈禧太後的人生哲學,“誰讓我一時不順氣,我讓誰一輩子不順氣”,她用這樣的辛辣的話刺激她,她會忍的下去才怪!
所以一見到陸沁寧眼底的狠光,她無比靈活的往旁邊一閃,躲開那些還冒著熱氣的茶水,自己則手一抬,毫不猶豫地將手中還剩下的一大杯奶昔潑向陸沁寧。
“啊!”
她沒有中招,陸沁寧卻中招,猝不及防之下被她潑了滿頭滿臉黏糊粘稠的草莓奶昔,那些紅紅白白的黏糊之物滴滴嗒嗒從她的頭上和臉上往下滴,有一部分奶漿和冰塊糊在她的眼睛上,讓她的眼睛都睜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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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沁寧一生都從未如此狼狽過!頓時張著雙手,頂著一張糊透了的臉難以置信地尖叫:“越纖陌你!啊……”
這裡是貴賓包廂,越纖陌才不怕她尖叫,冷冷抄起一盤蛋糕在手,譏诮道:“你盡管叫,最好將整個會所的人都吸引過來,然後讓人家看看你昔日陸家大小姐的風採,我反正是不怕的,我沒什麼臉好丟,你不怕丟臉你大可以嚷到人盡皆知。”
陸沁寧立刻住了嘴,但是不叫之後她又不知道怎麼處理自己的這一身狼藉,她今天是一個人赴約,連個幫忙的人也沒有。
越纖陌卻繼續道:“我忍你好久了,剛才我就警告過你,你要是敢潑我茶湯,無論在什麼地方我都會要你好看!講真,從得知你那樣卑鄙無恥的對待你的親生兒子後,我就想狠狠的揍你一頓,偏你不知趣,還往我跟前湊!”
“你!你你,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等著!”陸沁寧氣的雙唇顫抖,隻會講這一句。
“我就等著!”越纖陌寸步不讓,反正她隻要不與陸九霄分開,陸沁寧都不會放過她,一如當年她和容少觀,她會想盡辦法來拆散他們,在中間使壞。
所以她沒有必要忍著讓著,而且她想的明白透徹——人和人之間並非每個人都能和和氣氣的相處,有些人就是賤骨頭!該打就打,該罵就罵,多講一句都是浪費!
好比陸沁寧這類型的人,她不是張迪檬,更非陸乘風,你跟她講道理壓根行不通,你想做一些感動她的事情也是白搭——她隻把自己的感受擺在第一位。
你想感化她,很難;你想她對你軟化,那也很難。
說白了,就是欠揍欠抽型!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比她狠,比她豁得出去,讓她見你一次忌憚你一次。
因此她此刻對著陸沁寧揚了揚手裡的蛋糕:“容太太,實話告訴你,我本來還打算要將這塊蛋糕也拍在你的臉上,但我覺得不能一下子讓你看到我剽悍的一面,所以還是下次吧!下次如果你再敢惹我,我不僅會拍你蛋糕,我還會做出更過分的事,讓你從此對我記憶深刻!”
陸沁寧半睜著眼睛,抖著一身的肉,咬牙切齒地用力捏緊五指:“你別太囂張!你這樣子對待我,你這一輩子都別想嫁進陸家!別想跟九霄在一塊!”
“呵呵!”
越纖陌衝著她呵呵兩聲,不甚在意地道:“你四不四蠢!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嫁進你們陸家?你沒長耳朵還是沒聽見?優越感那麼良好?你不知道陸九霄他是要來我們家入贅,入我越家門嗎?”
“什麼?”這一點陸沁寧還真不知道,因為事情還沒有公開,所以陸乘風夫婦礙於她那個爆炭脾氣,便沒有告訴她。
此刻聽到,她鼻孔都快了氣歪,再加上越纖陌如此對她,她都快氣的昏過去。
越纖陌卻仍在落井山石,直呼她名:“陸沁寧,就憑你這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陸九霄若是入贅我們家,我第一個就叫他不跟你來往,大家親戚都沒得做,看你到時候有臉沒臉。”
話落,她倏地把蛋糕拍在桌子上,又很悍地一腳踹翻一個凳子,這才一甩長發,挽著包包推開包廂的門揚長而去。
陸沁寧:“……”
“啊啊啊!”她惱恨不已地往前追了幾步,衝著越纖陌的背影低喊:“越纖陌,我要殺你了!”
……
和陸沁寧叫陣的下場就是各方來電。
首先致電給她的是容少觀,這貨一張嘴就是:“艾瑪,陌陌,你把我媽打的回來哭了一頓,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哭。”
“……”越纖陌。
“我沒打她。”
越纖陌把事情經過給他說了一遍,然後說道:“我這是給她一個教訓,讓她以後做事不要那麼不知輕重,你知不知道當時她手上的那碗茶水有多燙啊!要是潑我臉上我就毀容了,不教訓她一下實難消我心頭之恨。”
容少觀聽了之後“嘖嘖”兩聲,說道:“那你繼續吧,不用看著我的面子對我媽手下留情,也是時候讓我媽清醒一下,別那麼一味的不知天高地厚下去,陸家畢竟不能保她一輩子。”
容少觀之後,越纖陌本以為是陸九霄,沒想到卻是張迪檬。
張迪檬在微信裡跟她說:“你怎麼能這麼對待少觀他媽媽呢?要知道她可是我小姑子,陸家上上下下可是都很看重她,並且驕縱她的,你這樣失禮陸家更看不上你了。”
越纖陌回:“反正我怎麼做都是錯,陸家一樣看不上,我再忍氣吞聲,被少觀她媽媽欺負得死你們陸家也一樣看不上我,那我又何必呢?”
張迪檬說:“總之你這孩子做的不對。”
但是怎麼不對她也不說,言語之間也沒有多不高興的樣子。
隨後還抱怨了兩句:“少觀她媽媽也太不像話了,我們陸家的事她也要管?我兒子的婚事她跟著瞎摻和個什麼勁啊!管好她的少觀不就行了嗎?”
越纖陌沒有接茬——她長這麼大,恕她想法陰暗,她鮮少看到人家姑嫂是一條心並且合的來的,之間總是有這樣那樣的矛盾,大多數都是表面和睦。
紛紛擾擾中,東方非墨舉行的Party如期日至。
有錢人城會玩,說的是小型Party,但他那幢樓房佔地面積廣,像別墅一樣有巨大的草坪和庭院,經過專業人士的打理與裝飾之後,美輪美奂的像個仙境,縱是開個巨大的盛會都沒有問題。
而且東方非墨出手豪綽,但凡收到邀請函的作者往返機票全包,而且來江城的所有費用也一律由東方非墨負責。
這也就罷了,派對分中、晚兩場,中午是作者見面交流會;晚上則會舉行熱鬧華美的舞會,舞會東方非墨也大方地為所有前來的女士提供了精美華麗的晚禮服和舞會長裙。
越纖陌有自己的禮服,而且她家住的離東方非墨近,所以她悠哉悠哉,耐心地在家等待她的兩位好友,並不急於趕過去。
但是,讓她意想不到的是,東方非墨一大早就候在她家,風度翩翩、極是紳士的請她過去幫忙布置一下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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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美女,是你呀
布置會場什麼的,越纖陌不想去,若是以前她會毫不猶豫的答應,其一:那時她和陸九霄還沒有確定關系;其二:那時東方非墨也沒有說過要追求她的話。
現在去給他布置會場,總歸有些好說不好聽的曖昧。
她這個人不喜歡搞曖昧。
但是她有個喜歡拉偏架的老爸。
她父親大人道:“兩家住的這麼近,再加上你總也要去參加的,何況你們在網上認識的日子也不短了?去幫一下忙又怎樣?會吃了你呀?”
越纖陌火大地瞪著她爸,都到了這個田地他仍舊排斥陸九霄,不肯徹徹底底地接受這個女婿。
東方非墨也嗓音清冷地啟唇:“其實不是布置會場,會場我早命人布置妥當,主要是受邀的客人們昨天便陸陸續續抵達我這裡,隻是因為我那裡沒有女主人,所以有幾位女性朋友一直沒有人招呼她們,我這會也隻是想請你早點過去,也好幫著我招呼一下女客。”
他從容補充:“那些女客大多數你都認識,我反倒不怎麼熟悉,你去跟她們聊聊天,交流一下寫作經驗也是好的。”
他這話倒讓人不好拒絕,無非是讓她早點過去,陪幾位在網上早就認識的同行聊會天,比讓她去布置會場的理由站得住腳。
越啟飛也立刻勸她:“人家都說到這份上了,又不是真讓你去幹什麼苦活累活,隻是讓你早點過去幫著陪一下客人,你怎麼還這麼不痛快?古語雲:遠親不如近鄰,鄰居請你幫個忙你都要推三阻四,你還讓不讓人跟你做鄰居了?”
越纖陌睨著她爸很無語,一邊倒不要太明顯了好不好?!也不知東方非墨怎麼入了他的眼,他要這麼一個勁兒地幫東方非墨說好話。
……
實在抗不住自己老爸不依不饒的勸說與催促,越纖陌終於答應早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