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年的她和容少觀是名正言順,打小就認識,方婷恨雖恨,但卻也恨的心服口服——畢竟她才是後來者,怨隻能怨老天。
然而尹明麗不同,她敢超越方婷又和容少觀搭上關系,並且成了容少觀的女朋友,這讓方婷忍無可忍,她對尹明麗隻怕早存了除之欲後快的心。
因此尹明麗不落到她手裡則矣,一旦落到她手中就會被她毀個幹淨。
在方婷給她打電話的一開始,尹明麗其實已經在電話裡慘叫不止了,能聽見男人們放浪形骸的肆意笑聲與劇烈喘息聲,還有陣陣低吼,伴隨著一些不堪入耳的汙言穢語。
那時越纖陌就明白——想救回完完全全的尹明麗已是不可能,甚至連報警都晚了,她唯一能做的是將這件事的損失減到最小。
“方婷是個瘋子,如果我們手中沒有能讓她忌憚的東西,她會把尹明麗的裸照還有與她有關的成人錄像放得滿世界都是,到那個時候尹明麗才是真真正正的被毀了。”
她對容少觀道:“所以我們現在就是要讓她將那些東西發不出來,甚至主動的與我們做交換,換回他們自己想要的東西。”
容少觀點點頭,將煙頭扔到地上:“剩下的交給我,我來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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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你抽煙了?
永福新村。
一幢廢棄的廠房裡,尹明麗已至瘋狂。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當時不過是看陸沁寧帶著人馬殺氣騰騰地趕到醫院,她一時嚇的有些慌了神,便逃出了醫院,沒想到就落到方婷的手裡。
也不知方婷這死女人怎麼就那麼愛記仇!上次讓她哥帶人去學校裡揍她不算,這次不知怎麼的她還死盯著她!
就連醫院門口她都沒有放過——當時她才出醫院沒多久,便被方婷指使的兩個男人給押進一輛黑色的轎車,緊跟著方婷狠狠給了她幾記耳光,把她打的昏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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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醒來的時候,人已躺在落滿灰塵的水泥地上,入目是一間極為空曠的廠房,周圍站著七八個對她虎視眈眈的男子,個個體型高壯,對她不懷好意。
廠房裡沒有暖氣,但是卻燒著幾個紅通通的大碳爐子,方婷那死女人坐在一座搬來的酒紅色沙發上,戴著黑色皮手套的手上拿著一根通紅的鐵钎,正在爐子裡撥來撥去。
見她醒過來,方婷立刻命那幾個男子上來侮辱她,而她自己則拿起手機在一旁拍拍拍……
尹明麗拼命尖叫都不管用,然後方婷發現她居然還是個雛,頓時覺得稀奇,又變著法折磨她。
尹明麗隻覺生不如死!整個人都要瘋了!又喊又叫又捶也不能制止悲慘的事在自己身上發生。
她渾身疼,哪哪都疼,衣服被剝個精光身上猶汗水直冒,但心底又覺得發冷。
她停止了尖叫,對著方婷破口大罵起來:“死女人賤女人!你不得好死!你他媽的是有病啊還是神經了,你個死變態瘋了嗎?居然這麼對我?”
方婷聽見她還有力氣罵人,立時瞪大眼睛“喲嗬”了一聲,說道:“原本以為你是第一次怕你扛不住,沒想到你竟然還挺強悍的?賤貨果然是賤貨,命大,這麼多人都弄不死你,來人啊!”
她叫了一聲,馬上有人給她送來在刑具。
尹明麗如何受的住她的折磨,當場疼的死去活來,慘叫聲不絕於耳,那尖利的尾音都快要衝破屋頂,直達天際!渾身的汗水淋漓如下雨。
等到方婷覺得折磨她折磨的差不多了,這才收了手,然後狠狠一腳踢向她赤白又滿是髒汙的身軀,惡狠狠地罵道:“呸!賤貨,敢跟我搶容少觀?你他媽的當真是活的不耐煩了!也不看看你自己是個什麼角色!”
而尹明麗此時哪還有力氣跟她對罵,她已經像個破皮娃娃一樣帶著滿身的傷痕昏了過去。
……
尹明麗醒來的時候,隻覺得一雙眼睛腫脹的都睜不開,頭頂是瓦白刺眼的燈光,渾身疼痛難忍,偏偏還不能動彈,尤其是一張臉,楞是火辣辣的疼,痛的鑽心入肺!
她的眼淚“唰”的就流下來了,一旁的護士忙道:“別別別哭!你這一哭,淚水流到傷口上,引起傷口感染發炎那就麻煩了!我們正在給你清洗傷口和做縫合手術呢,你忍著點哈!”
一聽說在做手術,尹明麗的情緒崩潰到了極點,忍不住要放聲大哭,可是她的喉嚨也腫疼——被那些男人強暴的時候,她大喊尖叫,瘋了一般的掙扎,早把喉嚨喊壞了。此刻她嗓音嘶啞,嘴也張不開,便是連哭也不自由……
……
越啟飛在醫院寬大的走廊裡訓女。
“你簡直太不像話了,你知道這麼做有多麼危險嗎?你要是出了什麼事爸爸怎麼辦?你做事前有沒有為爸爸考慮過?”
越纖陌低著頭,就聽見她爸在她頭頂“吧啦吧啦”,吧啦吧啦再吧啦……總之是把她訓了個狗血淋頭,慘無寧日。
她偷偷地看了一下時間,這都訓了快一個小時,她爸還沒有停下來的跡象,可她不行了。
“爸,我餓死了!”她低聲哼哼:“能不能等我吃飽了再來聽你訓?”
“……你!”越啟飛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瞪著女兒漆黑頭頂上的漂亮發旋,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是真沒有想到自己養的這個老實孩子背著他盡幹些讓人意外的事,就比如說綁架吳雅蘭這件事,她知不知道這樣做有多危險?!
而且她還找人拍了吳雅蘭的裸照,以及吳雅蘭與一些男人的親密合照,雖然她說並沒有讓人強暴吳雅蘭,隻是叫人做做樣子,好以後達到嚇唬吳雅蘭的目的,但這是犯法的事啊!這孩子到底知不知道?
“犯法的事情你也幹!餓你幾頓算什麼?”越啟飛低聲咬牙,愛之深責之切,他隻巴不得孩子循規蹈矩,再不要做出一絲讓父母擔心的事情來。
越纖陌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尖:“我也知道犯法,可這也不是逼的沒有辦法了嘛,當時報警也來不及了,而且報了警萬一方婷她破罐子破摔,到時將明麗那些汙七八糟的照片傳的到處都是,我們就是權力再大也捂不住!所以我當時就在想有沒有克制住方婷的方法,就算不能克制她,能牽制住她也好,誰知……”
她嗓音變小了一點:“誰知就那麼巧,方婷她媽媽撞到刀口子上,而且她媽媽討厭死了,我忍她不是一天兩天,這次說什麼我都不想忍。”
“我也沒覺得我自己對,更不是要跟您做對。”她對父親實話實說:“但是有時候不铤而走險就隻能被對方牽著鼻子走,太得不償失,索性不如賭大一點,由被動化為主動。”
越啟飛瞪著女兒,他其實覺得這孩子溫順是表面,骨子裡有跟他一樣的狠烈絕決!異常的豁得出去,你跟她比狠,你還真未必比她狠。
看她一臉委屈,並不覺得自己有多錯的樣子本還想教訓幾句,但看她手放在肚子部位,他又極心疼——今天尚和醫院就為他們一家子在忙,母親、妹妹、外甥女輪流著來,就沒讓他們休息過,此刻都已經是半夜10點了,孩子可能還一口飯都沒吃。
想想也是覺得鼻酸,換了那種沒心沒肺的孩子,才不會管家裡誰病了誰沒病,他們照舊該吃吃該喝喝,哪會像他女兒這樣給他頂半邊天啊!
“去吃飯吧,也給少觀好好陪個不是,你這次把他也差點搭進去。”這對孩子是打算一起去吃牢飯啦還是咋滴。
容少觀還想著自己頂包把這件事頂下來,但越啟飛一眼就看穿,沒三兩句話便讓他交待了主犯是誰,他隻是從犯。
越纖陌一看他肯放行,立馬乖巧地點頭:“我明天就去找少觀。”今天他們一等方婷放了尹明麗後,容少觀便被他媽媽揪回去了。
……
去覓食,在走廊的轉角處被陸九霄擁了個滿懷——她爸這會抽不開身,要和醫生談妹妹及外甥女的病情,家裡人都忙的焦頭爛額,也沒有誰顧得上她,再加上他們都以為她是在醫院的樓層吃,所以放心的讓她一個人。
誰知這就給了陸九霄便利,抱住女友就不放手。
“帶你去吃飯。”他攬著女友進了電梯。
待到兩個人坐進車裡,陸九霄捧過越纖陌的臉便深深的吻了下去:“你啊,真是主意大。”
他那會隻不過是和唐遠談點事情,因為事情有點棘手,所以他和唐遠談的時間久了點,等到回到醫院,卻發現女友不知去向。
然後一打電話,才知道女友在搞“大事情”,而且還是和容少觀一起,他真是心、肝、肺都是疼的。
好在方婷那人惡人無膽,再說母親和表妹畢竟不是一個分量,她很快就放了尹明麗,換回了她的母親。
但即便是這樣,陸九霄也很不好想——他女友長的這麼乖巧可人,怎麼會那麼膽子大捏!
而且據容少觀說他自己隻負責挖蚯蚓的工程,其他“項目”都是他女友出的主意。
陸九霄不得不再次對女友刮目相看,所以此刻逮到人就想念叨幾句,叮囑她以後萬萬不可如此,不管怎麼樣,她可以給他打電話,讓他來處理啊!怎麼能自己去冒險?
結果他還沒開口,越纖陌卻先發制人:“我被我爸已經念了半天,你要是也這麼念我,那我就跟你絕交。”
有個愛管她的爸已經夠了,再來一個管手管腳的男友,越纖陌很黑線,她找的是男友,不是找另外一個爸。
她瞪著陸九霄,心想,我拿我爸沒法子,我難道還拿你沒法子麼?
陸九霄被她噎的不輕,垂眸凝視著她半晌,最後隻能無奈的再次親下去,以後看來他要看她看的緊一點,她這副外表太具有欺騙性,讓他放松了警惕,以為她是乖乖牌。
但親了一會兒,他放緩了動作。
他貼著越纖陌的臉和頸子周圍深深嗅了一圈,然後很慢很慢地抬頭看著她:“你抽煙了?”
越纖陌和他四目相對,目光清澈純淨如十五的月光,連長長的睫毛都沒的顫一下:“沒有。”
“還說沒有。”陸九霄用修長的手指輕抬起她下颏:“把舌頭伸出來。”
越纖陌調皮的張開嘴,對他露出一截粉紅色的舌尖。
陸九霄驀地一聲輕喘,看著那誘人的舌尖眸子迅速變黑變濃,撲過去就含住。
他一邊吻一邊呢呢哝哝:“誰給煙你抽的?自己買的還是別人給的?”
越纖陌本想打死不承認,但他把手伸到她胳肢窩撓她痒痒,她忍不住咭咭笑起來:“容少觀,我想試試,他便給我抽了兩口。”
我操!陸九霄怄的吐血!容少觀你他媽的可真是盡職盡責的好前男友!女友來例假了,你他媽的給她吃冰的;不是你女友了,她想抽煙你就給他煙抽,你他媽的就不能做點好的引導和來點好的示範?
陸九霄在心裡把容少觀千刀萬剐了幾十百把遍,猶覺不解恨,趁著越纖陌到酒店先上廁所的工夫,他等在洗手間外面,就跟容少觀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