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纖陌懶得跟他理論,直接道:“這次是涉及到我的肖像權,所以你們能把我召喚出來,等把那些舊照片處理完了,勞資一分鍾都不耽擱的跟你倆斷絕關系,老死不相往來!”
容少觀眼神輕蔑地撇了撇唇,不當回事。
“她呢?”
越纖陌氣衝衝地問,她剛來的時候,尹明麗正在容炎的病床前低首垂淚,一看到她就捂著臉跑了。
她也沒去追,跑了能永遠不見?
容少觀鼻子裡發出一道冷哼,桀骜不遜地一揚漂亮的眉眼:“管她去死,敢動本少爺的手機,見一次打一次!”
“……”這特麼的怎麼成了一個叛逆青年?越纖陌痛心疾首地看著他,以前那愛笑又聽話的陽光少年上哪去了?
“你手機響了。”容少觀不為所動地睨著她,指了指她的包。
越纖陌抿著唇去接電話。
放到耳邊就“喂”了一聲。
對方徐徐輕吐,語聲沉著:“是我。”
越纖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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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不讓你們猜了,估計你們都知道是誰^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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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誰還不是小公舉咋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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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纖陌這才慢半拍地去看手機屏幕——一時氣憤,忘了看號碼。
她張了張嘴,不掩訝異:“……師傅,怎麼是你啊?”
容少觀耳朵尖,在一旁聽到了,一挑眉:“你什麼時候多了個師傅,我怎麼不造?”
擦!越纖陌怒瞪了他一眼,趕緊捂住手機話筒往人少的角落裡走。
容少觀身高腿長,亦步亦趨地尾隨在她身後。
越纖陌咬牙,捂緊手機話筒,斜瞥著他就罵:“泥妹,你剛才還說個人*,你別以為隻有你會打人啊,你侵犯我的*我一樣把你揍成肉餅!”
容少觀眯起水光潋滟的桃花眼,一派玩世不恭:“我現在不是你的男朋友,不聽你使喚,你把這話留著去嚇唬陸二去,看他怕不怕。”
“……”越纖陌氣的跳腳。
兩個人太了解太熟悉對方了就是這麼回事,做什麼對方都對你了如指掌,能篤定你的一言一行。
她忽然在他昂貴的白皮鞋上狠踩了一腳,趁那貨潔癖症犯了下去擦鞋的工夫,飛快地轉了個彎,躲在角落裡去接電話去了。
“喂,師傅,你找我有什麼事?”她微喘著氣。
對方耐心超好,在她和容少觀鬥智鬥勇的這一刻竟然是一聲不吭。
“是這樣的,我見你半天沒上歪歪,怕你遇上什麼事,沒事吧?”
仍是那如玉落寒泉的冷冽之聲,不疾不徐,語聲輕緩。
越纖陌忙說沒什麼事。
對方於是說道:“那你這會有沒有時間,嫵兒的事情我想跟你解釋一下。”
瞥見容少觀沒有跟來,越纖陌便道好。
醉墨太子便道:“在網文界提攜新人我是極願意的,但是嫵兒的文章我去’觀摩‘了一下,實在是文理不通,毫無章法,便是讓我推她的書也隻是在打我的臉,讀者不會買帳。”
越纖陌覺得他說的還算中肯,耳聽他繼續說:“但是彼岸用我的號許諾,況且彼岸又求我別讓他在女孩子面前下不了臺,我也考慮了一下,這事雖說錯在彼岸,但總歸我也要負起一部分責任,所以我採取了一個折衷的法子。”
他頓了頓,接著緩緩道:“我讓彼岸和砒霜輔導她一陣,如要她真是個阿鬥扶不起來,那此事便做罷,如果她經過彼岸他們的輔導後慢慢上路,或者說是開了竅,那便讓彼岸和砒霜去幫她推書或者引薦,我不再搭理此事。”
“至於嫵兒冤枉你的事,我讓她在歪歪上公開向你道歉,然後誠心求得你的原諒,你看怎麼樣?”醉墨太子徵詢她的意見。
越纖陌沒有吱聲,這其實與她當初預想的結果差不多。
“你怎麼不說話?”
越纖陌語氣很淡:“師傅看著辦好了。”
兩人在網上認識的時間也不淺,醉墨太子立刻聽出她語氣裡的細小不悅:“阿離,你在生氣?”
“沒有。”
“可是我感覺你在生氣。”
“我沒有生氣,如果師傅沒有什麼事,我掛了。”越纖陌的語氣裡滲上了一絲任性。
醉墨太子愣了一下,估計也沒有想到她有任性的一面,在他眼裡,她是那種脾氣溫柔又特別善解人意的女孩子,比很多人都懂事和謙和。
“是不是覺得我處理的不妥?”他放低了身段。
越纖陌也沒覺得他哪裡不妥,按說他處理的方式既顧全了朋友的面子,也沒有損害他的名聲,更讓嫵兒給她當眾道歉,也算為她找回了場子,方方面面都照顧到了。
可是,她心裡總覺得有一股沉滯的鬱氣揮之不去,吐之不竭。
大抵是自己的公舉病犯了吧,女人嘛多多少少有點公舉病。
然後又勸自己,算了,隻不過是網上的朋友,又不是現實生活中認識的,高興就多在網上聊幾回,不高興以後不接觸就是了,P飛。
她抬手撩了撩發,很隨意地說:“可以了,我此刻真的有事,不說了。”
醉墨太子卻還有話說:“阿離,你也在女頻網站磨礪了一段時間,師傅幫你推書怎樣?”
越纖陌一口拒絕:“不用了,我知道我自己的火候不到,而且我志不在此,寫的出頭便寫,寫不出頭我權當玩票性質,不想敗壞了師傅的口碑。”
醉墨太子沉吟著:“阿離,你還是不高興,因為這件事,你與師傅生疏了。”
……
收了手機,越纖陌鬱鬱的吐了一口氣,一抬眸,自己都把自己嚇了一大跳——醫護人員寬大的過道裡,尹明麗捂著半張腫脹的臉站在左前方,發絲凌亂,正滿目森然的盯著她。
那死死的目光讓她覺得毛骨悚然,渾身寒氣直冒。
而且容少觀是不是瘋了,他到底是用了多大的手勁?尹明麗的右眼都讓他打腫了,隱隱泛著青色。
這確實太過分了,男人打女人本身就不能讓人容忍,還下這麼重的手?!
她忍不住走向尹明麗,既惱又恨其不爭:“瞪著我做什麼?這目光都能殺死我一百次了,有這本事你咋不和他較勁去?他打你你不會打回去?像他那種有點小潔癖的人,你要打過他簡直太容易了,撒他一捧灰,吐他一口唾沫都能夠讓他難受一整天。”
這確實是經驗之談,對付容少觀她有一百種方法讓他生不如死。
尹明麗終於不像看仇人一樣的看著她了。
她垂下目光,盯著自己的腳尖,帶著濃重的鼻音說道:“是我的錯,我不該隨意翻閱他的手機,他打我我不怪他,他、他……也不是有意的,他隻是控制不住他自己的情緒,他……他現在是病人嘛……”
“吧嗒吧嗒!”她的眼淚又往地上掉個不停。
見她居然找理由為容少觀開脫,越纖陌真想呵呵兩聲,同時胸悶不已。
“我知道他心情不好。”尹明麗語氣卑微的讓人心生不忍:“隻要他不分手,肯讓我留在他的身邊,這些事我都不會和他計較……”
“行,你腦子進滿了水,我不想多說什麼,那既然你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也就沒我什麼事了。”
越纖陌打開手袋,拆了一包紙巾遞給她,心平氣和地說:“我今天來是想和你把話說清楚,過去發生的事我不能控制,那些照片在我的這邊早已被我清除緩存,至於容少觀那邊的,除了你刪的那些,我想也沒有別的什麼了。”
“你們好好過你們的日子,別有事沒事扯上我,我不是萬金油,也不是你們的介紹人或者媒婆,沒有責任督促你們過的幸不幸福,就算我是個前任,那也是人不想跟你們扯上任何關系的前任。”
說畢,她轉身離開。
越纖陌走後,容少觀不緊不慢的從另一端邁著一雙長腿踱了出來,目光冷傲地盯著尹明麗,譏诮地勾了勾唇:“怎麼,還不說實話嗎?”
尹明麗瑟縮了一下,放下捂著臉的手,慢慢地走近他,低眉順眼地央求:“少觀,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如果你覺得還不解氣;如果打我能讓你心裡好受點,你盡管下手,我承受的住。”
“可惜我承受不住。”
容少觀退後兩步,又與她拉開距離,盯著她的目光變的寒涼而刻薄:“你和方婷一樣,都讓我覺得骯髒至極!其實我他媽的真的很後悔打了你,因為碰你一下我都恨不得剁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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