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纖陌一愣:“什麼麻煩。”
越啟飛嘆息:“陌陌,陸沁寧將我以前的事情都告訴你了,你不恨爸爸,不以爸為恥,爸爸已經很高興了,但那件事不該你去承擔,爸爸當年既然敢做,就早做好了會被人尋仇的心理準備,也不會毫無防範。”
越纖陌“啊”了一下,原來父親什麼都知道了。
越啟飛接著道:“這件事情錯綜復雜,爸爸一時三刻也跟你解釋不清楚,此刻我隻是想告訴你,事情已經解決了,雖然過程是一波三折,但最後的結果是好的,以後陸沁寧要挾不到你了,你不用怕她。”
越纖陌無所謂:“我都把她弄到雲南去了,她以後想要挾也要挾不到我。”
“……啊?”這次換越啟飛驚訝了。
“我正要跟您說這件事。”
越纖陌把事情從頭到尾跟父親敘述了一遍,末了說道:“您也不要覺得我太心狠,或者沒有顧及到她是容少觀他媽,主要是她用您的安危來威脅我。讓我覺得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是……”越啟飛語塞半晌,然後說道:“你是用容炎將她騙到雲南去的,可是容炎這次偷偷跟在我身後去了青城,他還在最後關頭挺身而出,拿命換我們的全身而退,就這會都死活不知……”
“……”越纖陌。
“不是他出賣您的嗎?”
“不是。”越啟飛斟酌了一下,又解釋:“他說他不是有意的,他壓根沒有想過要出賣我,看來是被他老婆利用了。”
越纖陌撓頭,看樣子父親和容炎是要冰釋前嫌了,現在要怎麼辦?
“而且陸家老二也去了,”越啟飛真不想提起這個人:“這次他也出不少力,不然事情不會這麼快得以解決,但是,我寧可他沒去,讓我慢慢解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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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和醫院。
奢華無比的高級病房內,陸九霄重新穿好西服外套,打好領帶,外表看不出一絲異樣後,他才伸直一雙長腿坐到沙發上,對一旁的助理點點頭。
助理拉開病房的門,沈奕君就站在病房門外。
先前陸九霄說在頂樓,她去頂樓撲了個空,後來才知道陸九霄住進了VIP病房。
沈奕君一臉關心地走進來:“陸二哥,你怎麼了?”
“停!”陸九霄微抬下颏,面無表情地啟唇,示意她就站在那裡。
他拿過一旁的幾張文件,一雙幽亮深邃的雙眸把她從頭到腳掃了一眼,眉梢眼角都泛著玉色的冷漠與疏離,還有幾絲輕蔑與傲氣:“沈奕君,別人不知道我喜歡越纖陌那還情有可願,因為我沒說,至於你,我記得我已經親口對你說了不下20次,你現在是想鬧哪樣?讓我老婆去跟別的男人相親?讓人來撬我牆角?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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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章】她的幸福我給(一更)
老婆?撬他牆角?
這些字眼恍若挾裹著雷霆萬鈞之力,能將人的理智頃刻間擊的粉碎!
沈奕君妝容精致的嬌美臉蛋“唰”的白了。
她穩了穩心神,盯著男人那張英俊貴氣臉看了好幾秒。
之後才力持鎮定,嗓音沙沙地問:“她什麼時候成了你老婆?”我怎麼不知道!
所謂棋逢對手,路遇良將,若是別的女人聽到陸九霄這樣說早就潰不成軍、一路敗北。
然而沈奕君終非別人,她是一位很沉得得住氣的女子,“長久的蟄伏,伺機而動”,已成了她的座右銘。
不拼到最後一刻,決不丟盔棄甲、狼奔豕突。
這種性格說好聽點是執著,說的難聽點就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不撞南牆不回頭。
女人太過執拗並非好事,當然如果她能把這份執著發揮到商場和戰場上,抑或是其它什麼地方都能叫陸九霄佩服,沒準他還會為她鼓掌。
但如果她把自己當成了目標,那就叫讓人高興不起來。
“她什麼時候成為我的老婆不重要,這也不關你的事。”陸九霄翹起二郎腿,放下文件為自己點了一支煙,身子放松的倚向沙發背,清貴疏懶的樣子中不知不覺流露出幾分張狂與邪魅,貴公子氣十足。
這個男人是毒,對女人來說他就是致命的毒藥,宛若迷之罂粟。
沈奕君定定地看著他,很珍惜,她很少有這麼近距離看著他的時候,耳朵裡聽他慢悠悠地說:“總之她是我護著的人,她的幸福我來給,她想要什麼我都會給她,你們別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觸怒我的下場不是你們能承受的起的。”
科科!
沈奕君忍不住在心裡發出冷笑,敢情還不是呀!
什麼老婆,什麼撬牆角,原來都是他自個自編自演意淫出來的。
這個圈地自萌的家伙,見過不要臉的,就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真不負他變態之名,可是,她卻喜歡。
既然做了這事,沈奕君就不可能毫無準備——就像陸九霄說的,她知道他喜歡越纖陌,還一喜歡就是那麼多年,她卻背著他將越纖陌介紹給別人,這麼堂而皇之地揣著明白裝糊塗,她是把陸九霄當死人嗎?他又怎麼可能不會過問。
早料到他會來問責,所以盡管他此時的話很傷人,沈奕君卻一再告訴自己,不要緊,誰能笑到最後誰才是最大的贏家!
她忍著心裡的酸楚與刺痛,故作無事地勾了勾唇,露出淑女式的優雅笑容,溫婉怡人:“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這麼在乎她。”
她先給陸九霄道歉,接著又柔柔解釋:“但我真的不是要挖你的牆角,我做這件事之前曾問過纖陌,問她有沒有交往的對象和男朋友,她說沒有,她說她自己目前單身,所以我才動了心思,想給她介紹一位男朋友,再說當時她被她的表妹誤會和容少觀有什麼,確實也需要一個男朋友來澄清誤會,所以我當時也隻是想幫幫她,並沒有你想的那麼不堪。”
最後,她又對陸九霄溫柔一笑,輕聲說:“如果你不喜歡,我以後不做就是了。”
這解釋不能算完美,理由也不夠充分,甚至是漏洞百出,但是她給陸九霄道了歉,算是給了自己一個很好的臺階。
隻要陸九霄念著兩家的交情,他是不會做的太過分的,事情便可以到此為止。
誰知陸九霄卻懶洋洋地道:“不要把我對你的容忍當成你不要臉的資本。”
“什麼?”沈奕君乍然失色,望著陸九霄的眼裡滿是難以置信。
“就是你聽到的那樣。”
陸九霄輕揚起下巴颏兒看著她,目光寒涼而睥睨:“你是覺得我不能摧毀你們的沈氏,還是覺得我不能把你從江城頂級名媛的位置上拉下來,所以你才這麼有恃無恐?真以為你們沈氏固若金湯,以為你江城名媛的地位穩若泰山?”
一席話說的沈奕君肝膽俱顫,唇角越抿越緊。
她瞪大眼睛望著陸九霄,眸底的灰暗之色越來越濃。
“你不能……也不會……”她輕顫著兩瓣花兒一樣的紅唇,竭盡全力不讓心底的慌亂蔓延,然而嗓音卻細細碎碎:“我們兩家關系不一般、我媽媽和你媽媽、我叫你陸二哥、我們也是一起長大,也算青梅竹馬……”
“別隨意侮辱青梅竹馬這個詞,也別太看高自己。”陸九霄刻薄地打斷她:“我們之間沒那麼熟,你要不是老出現在我面前,我興許連你長啥樣都不知道。”
“……”
這男人怎麼這麼絕情?!一點情面都不講,對有教養的千金小姐也如此。沈奕君又氣又急,險些當場落淚。
“看見這幾張紙沒有?”陸九霄把煙叼到嘴上,微眯著眸,用下巴點了點他剛才擱下那幾份文件:“這是你們沈氏的半壁江山,如果你還不停止你無意義的行為,我隨時叫你們沈氏易主。”
……
打發走神色倉皇的沈奕君,陸九霄繼續叼著煙屁股靠在沙發上吞雲吐霧,一雙深不可測的黑眸望著頭頂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樊江鼻翼微抽,房間裡的血腥味越來越濃,他終於忍不住走了過來:“大概是傷口裂了,還是讓醫生來重新包扎一下吧。”
陸九霄這才嗯了一下,把煙摁滅在煙灰缸,伸手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
樊江“咻”地倒吸了一口涼氣,他裡面是黑色的保暖襯衣,大品牌高檔貨,吸血吸的足足的,從左肩到胸口那一塊都是湿漉漉的,隻差往下滴血了……
“你不知道疼嗎?二少。”
陸九霄解著襯衣扣子:“以前傷過腿,習慣了。”
“……”
襯衣解開,他左肩上的傷口血淋淋的,白色的繃帶早就血浸染成血色赤帶,樊江正欲按鈴叫醫生,陸九霄卻道:“等一下,先給我拍幾張照。”
“……”
“圖放大一點,拍清晰一點,就拍這傷口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