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東二環啊。”
“是不是堵車了?”
“嗯,堵車了,很堵,我估計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來了。”
杜曉曉看向簡安,道:“怎麼辦?”
簡安擰眉嘆了口氣,接過杜曉曉手中的電話,道:“餘剛,我這邊最多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你自己想辦法。”
“我知道了簡總。”
簡安掛了電話之後就往外走,杜曉曉連忙拽住她:“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你讓餘剛自己想辦法?他現在被堵住了,能想什麼辦法啊,你說要不我讓人去接應他吧,騎個小毛驢什麼的,或許還能趕得及。”
“來不及的,騎車過去再回來,最起碼一個小時,我們這邊什麼忙都幫不上,隻能靠他自己想辦法。”
“那該怎麼辦?”
“我不是說了嘛,讓他自己想辦法。”言罷,簡安就走了出去,站到了臺上。
今天來了很多媒體,也來了很多業內人士,包括內德多特一家人,簡安還特地請來了立秋,有他在,不怕媒體不來。
手握話筒,她一點都看不出來是被某些事情困住了的人,她神態輕松,精神振奮,看上去信心滿滿。
“很高興大家都能來參加我們簡氏這次的新品發布會,在此,我也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大家,總所周知,我們簡氏一直以來都是主做翡翠還有鑽石兩大類,不過從今往後就不止這兩樣了,相信大家也從新聞上看出了點苗頭,沒錯,我們這次採用了一種新的寶石,那就是歐泊。”
“或許對於很多人來說,在看到歐泊的第一眼就覺得它很漂亮,其他也沒什麼特別的,其實歐泊是一種非常神奇的寶石,你在不同角度,看到的世界都是不一樣的,就如歐泊,你從不同的角度,看到的顏色和五彩繽紛,也是完全不一樣的,這就是歐泊的魅力所在,也是我們每一個人的真實寫照。”
“歐泊告訴我們,原來不僅是人或者科學可以變,很多天然形成的東西,也是可以變的。”
“或許是歐泊的變幻莫測給了我很多啟發,或許是很多事情帶給我很多感悟,我將簡氏這次的系列命名為重生,希望我們的產品,會給大家帶到一個全新的世界,好了,廢話我已經說了很多,接下來請大家盡情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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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安退場的同時,現場音樂響起,第一位模特正式出場。
後臺,杜曉曉正在和餘剛進行通話,見簡安下來,立即將電話給她,簡安下意識的看向她,詢問現在的情況。
“餘剛也算是聰明的,他的車子裡長期放了一輛自行車,他現在正往我們這邊趕來。”
簡安會意,接了電話:“餘剛,你大概還有多少時間能到?”
“大概二十分鍾,但是我會盡量快點。”
“好,辛苦你了。”簡安掛了電話,問道:“你安排個人去把餘剛的車子開回來,錢穎人呢?”
“在化妝室,她的模特還在等著。”
“我知道了,那我過去看看,這邊就交給你了。”
杜曉曉點頭,隨口問了一句:“喂,今天怎麼沒有看到容先生?”
“他還有點事情要處理,不一定能趕過來。”
“哦。”杜曉曉也沒有多少,隻是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才能讓容先生放下這裡的事情去處理那邊的事情?
事實上,簡安也不知道,容晏今天很奇怪,他們原本都說好了,他會過來看秀的,可是到了晚飯邊,他突然打電話過來說可能來不了了,她還想問什麼,他就已經將電話給掛斷了,真是不知道在搞什麼鬼。
此刻,容晏正在一家咖啡廳裡等人,他已經喝了一杯咖啡,可對方還沒有來,顯然,他有些不耐煩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在等的人終於到了。
袁莽帶著兩名手下來赴約了,沒錯,是他主動打電話給他的,也是他將他約出來了,不過他可沒有想過,他真的會來。
袁莽笑了笑,坐在他的對面:“到底是血濃於水,我讓你出來你就出來了。”
“血濃於水?”容晏笑了:“是不是血濃於水我不知道,要不然你放點血讓我看看?”
“好啊,我倒是不介意,不過你的血要跟我的血放在一起才能知道是不是血濃於水,我怕你會惡心的受不了。”
“知道自己惡心就好,袁莽,我今天會來,隻是想警告你不要做的太過分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之前派人跟蹤簡安。”
“哦,你說這事兒啊,沒錯,我是派人跟蹤了她,隻不過是因為太想念了,就讓人拍了幾張照片給我,有什麼問題嗎?”
“你說有什麼問題?她是我的女人。”
袁莽不置可否,隨即說道:“我知道她是你的女人,可是你似乎不知道,她不過暫時是你的女兒,終究是屬於誰的,怎麼說得準?”
“你覺得說不準?”
“嗯,我覺得說不準。”
“可我覺得準的很。”
“就現在而言,我不否認,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很多事情隨時隨地都在改變,你又怎麼保證,你剛剛說的這件事情不會改變呢?”
“因為我會將試圖改變這件事情的人統統解決掉,比如說你!”容晏話音剛落,袁莽的太陽穴就出現一抹紅光,他身後的保鏢立即上前,擋住了那抹紅光。
袁莽推開了那名保鏢:“擋住有什麼,好歹他也是我哥哥,你們可不能太小瞧了他,既然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那麼就算你擋在我面前,這玩意也會穿透你的身體進入我的腦袋,大哥,你跟我玩命啊?”
“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有什麼資格讓我玩命?我想要你的命,還不是容易的很?”
“是,沒錯,你想要我的命容易的很。”袁莽兩手一攤:“既然這樣,你還在等什麼?”
“這麼想死?”
“反正也沒死過,死一死看看死後的世界是什麼樣的也不錯。”
“袁莽,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動手?”
袁莽搖了搖頭:“沒有什麼事情是你不敢的,更何況,你向來不太喜歡我,殺一個你不太喜歡的人,對你來說實在是太爽快的事情,可是我就是覺得你不會開槍,不是不敢,而是舍不得。”
“你?我會舍不得你?”
“不不不,我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估計我在你面前死個一百次,你也不會舍不得的,所以我特地玩了一個能讓你舍不得的遊戲。”
容晏一聽,頓時暗道不好,怒道:“你說簡安!”
“沒錯,就是簡安。”袁莽看上去非常得意:“你看,我多了解你啊,一下子就知道你會舍不得誰了,大哥,你也別緊張,就和你的狙擊手一樣,我的狙擊手也非常聽話,隻要我還活著,她就不會有事。”
“袁莽,我看你真是活膩了。”
“誰說的,我正是因為還沒有活膩,才出此下策的,好歹我也挺喜歡嫂子的,要不是大哥你逼的我太緊,我也不舍得拿槍指著她的腦袋,我也是沒辦法啊,當然,大哥要是肯成全我們的話,我倒是不介意和嫂子一塊死,沒準死了之後,嫂子就會看上我了。”
“她不是你的嫂子。”
“怎麼不是,我們可是一個娘胎裡出來的,她怎麼就不是我的嫂子了?”說起這個,袁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既然都已經說起娘了,有些事情,也是時候告訴你了。”
“如果是關於你口中的娘的,那就不必了。”
“真的?”袁莽輕笑了聲,說道:“說起來,咱媽也太可憐了,年輕的時候被我父親當做是棋子送給了你的父親,等她終於愛上你父親之後,你父親卻知道了這件事情,對她一下子冷淡了下來,再後來,你父親死了,我父親又得到了她,然後就有了我,這麼多年來,咱媽從來沒有自由,如今怕是更不會有了。”
容晏聽了這些,哪裡還能冷靜的下來,雙手緊握成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你說什麼!”
“你不是不想聽嘛。”
“說!”
袁莽做投降狀:“好,怕了你了,我說還不成嘛。”袁莽眼底閃過一絲得意,娓娓道來:“當年我父親一直想做生意,但是沒有一個好的路子,正巧在那段時間他認識了你父親容天順,就生出一個辦法來。”
容晏是第一次知道這些事情,他從來沒有想過,他居然會從袁莽的口中得知這些他一直很想知道的真相。
當年,容天順和她母親蓮炔是正在熱戀中,母親是個孤兒,碰到袁天威之後,被袁天威對她的好所感動,一直和他在一起,他們一直都很幸福,直至碰到了他的父親容天順。
那個時候,袁天威還是非常相信自己的魅力的,他以為就算將蓮炔送給容天順,容天順也不會對她做什麼的,因為那天他給容天順灌了很多酒,他根本不行了,而且蓮炔是個烈女子,從來不會輕易的將自己交給任何人,要不然他們在一起那麼多年,也不會依舊睡在兩個房間內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正是因為他這一步的算計,卻輸掉了他最愛的人,他引以為傲的自信,被蓮炔和容天順狠狠的踩在腳下。
容天順一直都很喜歡蓮炔,隻是因為她和袁天威在一起,所以才不敢動那心思,那天晚上,他借著酒勁,強要了蓮炔。
蓮炔從頭到尾都知道袁天威的陰謀,她的心已經死了,就順勢接受了容天順,想讓袁天威後悔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