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大樓也被記者給包圍了,簡安現在已經沒有時間樂意浪費了,他們就直接從地下室下車,直達頂樓屬於容晏的辦公室。
簡安一刻也不闲著,坐在沙發上仔細看著容家旁支的介紹,而後問道:“曹助理,你似乎知道很多關於容家本家的事情。”
“對,我從小在容家長大的,我爺爺是容家本家的大管家,我小的時候是跟老板一起長大的,隻不過老板一直很忙,我難得可以和他在一起,我十六歲那一年,老板將我送到國外讀書,學成之後,我就回國幫忙老板,一直到現在。”
簡安嗯了一聲:“那你肯定知道很多關於這幾個旁支的事情。”
“呃……是聽說過一些。”
“他們有沒有什麼弱點,你統統告訴我吧。”
“這,這個……可能會有些難以入耳。”
“沒關系,我都聽的下去,你盡管說,對於我們現在的局勢來說,這種事情我知道的越多,等下對我來就越有利。”
曹助理覺得簡安說的很有道理,就毫無顧忌的說了:“那就先說容昌平吧,容昌平除了有個兒子,其實還有一個私生女,不過那個私生女現在才十來歲,年紀還小。”
“什麼?容昌平不是連孫子都有了嗎?”
“所以說這是他難以啟齒的事情,雖然外人都不知道,但是本家的人都很清楚,容昌平的老婆還因此鬧過好幾次,前兩年更是被他活活給氣死了,現在那個女人就在容昌平身邊照顧他,大家也都是心照不宣。”
“還有這種事?”簡安嗤笑一聲:“那他的孫子豈不是要叫那個十歲的小姑娘姑姑,這倒是有趣。”
“容昌平的孫子都已經好多年沒回來過了,不過他也不敢在容昌平面前表示出自己的不滿,畢竟是靠著他吃,靠著他喝的。”
“也是,那其他人呢?”容家這麼復雜一個家族,醜事肯定也不少,她就權當是在聽故事好了。
“容老爺子是容家的老大,也是正兒八經的嫡子嫡孫,容昌平雖然已經叛變,但也確實是容老爺子同父同母的兄弟,還有就是老板的四叔公了,這位四爺是容老爺子父親的小妾所生,在容家沒什麼地位,後來長輩們都先後死了,他才佔了一點股份,隻是心裡一直都不平衡,想著要有更大的權勢。”
容老爺子的父親輩,那個時代還是實行男人三妻四妾的,容家那個時候已經發家,有幾個同父異母的兄弟再正常不過,隻是容昌平竟然是容晏的親叔公,還能做出這種事情,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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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晏的四叔公?”簡安翻到一個高瘦的老人,點了點頭:“就是他吧,容昌州。”
“沒錯,就是容昌州,容昌州更不要臉,他家裡的女佣人但凡是長得漂亮一點的,基本上都被他玩弄過,就連他老婆都拿他沒辦法,這麼一把年紀了,整天都在女人堆裡混著。”
“就沒有人管管?”
“老板從來懶得管,除了老板,誰會去管。”
“這個容昌州不過是容昌平的棋子之一罷了,我還想著知道的是這個。”簡安翻到一個中年男人那裡:“容定川!”
“他?”
“他是容晏二伯公的兒子,手中持有的股份也是僅次容昌平。”
“簡小姐,容定川是這裡面唯一一個潔身自好,沒什麼醜聞的人,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容定川的父親很早之前就意圖謀害老板,後來老板得權之後,就把他處理了,因此,容定川非常仇視老板。”
“容晏竟然沒有斬草除根?”
“畢竟是容家人,容家有祖訓,沒有犯錯的容家人,是不能被處死的,容定川雖然是老板二伯公的兒子,但是當時並沒有參與此事,當然,這也不無可能是他們早就給自己準備好的後路,為的就是萬一東窗事發,也好有個人潛伏在容家,伺機而動,報仇雪恨。”
簡安同意曹助理的觀點,其實她會注意到這個人,最大的原因當然是因為他手裡的股權,還有一點就是,他這一輩子都沒娶妻,明明有權有勢還有顏值,這不是很奇怪嗎?
門被敲響,有人來催了,簡安看了看時間,起身道:“走吧,開始了。”
曹助理跟在簡安身邊,完全沒有一點緊張和害怕,簡安給了他很大的力量,這女人,總能讓人完全信任,這一點是很難從一個這麼年輕的女人身上看到的本質。
進入會議室,其他人都已經到了,會議室裡十幾個人,都因簡安的到來而皺起了眉頭,其中一人起身道:“簡小姐,今天是我們容氏集團的股東大會,簡小姐在這裡恐怕是不太方便吧。”
簡安也沒有立即回話,而是泰定自若的來到主位,轉動了一下椅子,而後穩穩當當的坐下,輕笑道:“既然大家都認識我,那就更好辦了,聽說你們要開股東大會,容晏尋思著股東大會他不能來參加,就讓我過來替他了。”
站起來的男人是容昌州,也就是容晏的四叔公,本身就對容晏非常不滿,看到和他有關的簡安,也是沒點好臉色:“簡小姐可真會蹬鼻子上臉,雖然你和我們家主已經訂婚了,但畢竟還沒有結婚,你還不是我們容家的主母,哪有資格替他來參加股東大會?”
“四叔公說的沒錯。”
“誰是你的四叔公。”
簡安掃了他一眼,嗤笑一聲道:“容家家大業大,我們簡家也不是繡花枕頭,容先生不高興讓我叫你一聲四叔公,我不叫就是,我簡安一不吃你的,二不用你的,你還真以為我稀罕自降身份?”
“你,好你個沒規沒距的野丫頭,竟敢這麼跟長輩說話!”
“容先生,我當你是長輩才叫你一聲四叔公,可你擺明了不想當我的長輩,我何必自討沒趣呢?”
“你,真是沒教養。”
“呵。”簡安輕笑出聲:“關於我有沒有教養這件事情,還真要好好跟大家伙解釋解釋,憑我簡家大小姐的身份,加上安老虎外甥女的身份,我沒教養也是正常的,大家都知道我父母寵女如命嘛,容先生,既然我已經承認我沒教養了,那就有必要提醒你一聲,千萬不要跟沒教養的孩子說教養,因為她很有可能在下一秒拿高跟鞋砸你的臉!”言罷,簡安還做了一個砸東西的舉動。
容昌州下意識的抬手躲了一下,躲完才意識到她手裡什麼東西都沒有,那是又氣又怒,又拿她沒有一點辦法,隻能憤恨不平的坐下。
簡家越做越大,的確是不好得罪,更何況簡家背後還有安家,安家雖然已經將重心放在國外,但是曾經的安家也是黑道世家這一點他們可都沒忘記,誰知道這丫頭會不會到安家告狀,然後讓安家那位安老虎找幾個殺手來做了他們。
簡安一來就把所有人都給震住了,曹助理默默看著在場鴉雀無聲的景象,簡直堪比他們家老板動怒時的畫面,嘖嘖,簡小姐這招真是絕了!
簡安目中無人囂張跋扈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這種招式,她玩的遊刃有餘,這些所謂的長輩,也沒有一個是值得她尊敬的,她跟他們客氣,那不是把容晏辛辛苦苦打拼出來的容氏,白白交到他們的手上嘛,這可不是她今天來這裡的目的。
容昌平終於發話了,笑看著簡安,一副慈祥長輩的模樣:“簡安,你四叔公脾氣一向如此,你不要與他計較,既然是容晏讓你來的,那你就坐在這裡聽著吧,也好將我們的開會的結果,告訴容晏。”
簡安扯了扯嘴角:“還是三叔公明事理。”
“呵呵,早就聽說簡家千金聰明過人,今日一見果然如此,我們都還沒見過面,你就已經認識我了。”言下之意,是早就已經調查過他們了,這話也讓容家其他幾位旁支戒備起來,看來這位簡家千金是有備而來啊。
容昌州是沒覺得這位簡家千金有什麼能耐,一上來就沒規沒距,把長輩都給得罪了,這樣的女人,隻能用愚蠢兩個字來形容,哪會有什麼大作為,所以他對老三的說法也是不屑的很,老三果然還是他們兄弟之中膽子最小的,不過是個小丫頭片子,還用將她放在心上,讓她坐在這裡旁聽已經是給了她天大的面子!
容昌平可一點都沒有小看簡安,他平日裡對容晏的私生活也是非常關系,對他身邊的人自然也不含糊,這位簡家千金,他早就派人調查過,進簡氏隻有半年不到的時間,就能將簡氏打理的井井有條,業績更是蒸蒸日上,這本事可不是一個普通女孩子能擁有的。
在場隻有容昌平股份最多,當然是他先說話:“大家也都看了新聞了,我們家主現在還躺在醫院裡生死不知,我們有必要為容氏還有容家想好退路,所以我們今天的議案就是,罷免容晏執行總裁的職位!”
果然如此,簡安雙眸眯起,似笑非笑的看著容昌平,這麼迫不及待的宣布主題,是想給她一個下馬威吧,可惜她早已不是以前那個有勇無謀的簡家千金,她是從地獄裡艱難逃出來的人,連魂魄脫離這種事情都見識過了,還有什麼事情能震住她?
簡安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淡淡道:“這恐怕不好吧。”
“不好?簡小姐覺得哪裡不好?再者說,你不過是家主的未婚妻,有什麼權利在這裡發言?”
“容先生,我說不好的是因為想提醒你們一下,我都說是容晏叫我過來代替他的了,你們又怎麼能說他現在是生死不知呢?”
“你的意思是,家主已經醒了?”
“當然,他要是沒醒,還怎麼叫我過來啊,容晏三天前就受傷了,醫生給出的時間是到昨天晚上十二點之前要是不醒過來,那就一輩子不可能醒了,可他現在還好好的,除了已經醒了,還能有什麼解釋?”
容定川冷笑一聲:“別是已經死了吧。”
簡安冷眸掃向他,而後靠在椅背上輕笑了聲:“在座的都還活的好好的,他怎麼舍得死啊,他要是真死了,我還來這裡有什麼意思?”這容定川擺明是想激怒她,然後就給她定個心虛之名,真夠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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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安美妞,你這麼直白的說自己是孩子真的好嗎?你這讓我家容小晏還怎麼下口?
☆、26 成敗隻在一秒之間
簡安的話讓他們無言以對,沒錯,若是容晏真的死了,她也沒必要來這裡了,畢竟他們還沒名沒分,她也得不到什麼便宜,除非容晏早就寫好了遺囑,可要是那樣的話,她大可直接將遺囑拿出來便是,所以唯一的解釋是,容晏還活的好好的。
想到這一點,容家的旁支們個個臉色不太好,尤其是容定川,似乎恨不得將容晏抓過來再殺一百遍。
簡安將他們的表情都收入眼底,早就已經在心裡將他們凌遲數百遍,不過不著急,他們自有容晏收拾。
容昌平倒是冷靜,眼珠子一轉,微笑說道:“原來家主已經沒事了啊,我們一直都在擔心他的安危,也是怕公司會因此受到重創才會這樣做的,既然他沒事了,那要不然這樣,我們直接與家主視頻連線,容氏股價大跌,總要商量一個對策出來吧。”
曹助理眼神一閃,這不是分明想拆穿老板還在昏迷中的事實嘛,難道說容昌平很清楚老板現在的情況?誰透露的?
簡安輕笑了聲,道:“你們也知道他身受重傷,他剛度過危險期就要他跟你們視頻通話用腦又費神,是不是嫌你們家家主死的不夠快啊。”
曹助理暗暗松了口氣,下意識的看向容昌平,見他面色難看,嘴唇緊抿,差點就笑出聲來。
“都說簡家千金伶牙俐齒,看來果真不假,不過我們也是為了公司著想,沒有那麼多壞心眼,還請簡小姐不要汙蔑我們。”
剛剛還親切的叫她簡安,一下子又生疏的喚她簡小姐了,容昌平對她是什麼態度,再明顯不過。
“汙蔑?容先生說是汙蔑,那便是汙蔑吧,你們人多,我說不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