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集團發展至今,可謂是國內首屈一指的龍頭企業,產業早就遍布國內外,生意幾年前就漂洋過海,這些,都離不開容晏此人眼光獨到,運籌在握。
總有商界的前輩說,容晏此人,是天生的商人,當然,這些在簡安眼中就變了個味。
十歲那麼大的孩子就這麼有心計,容晏此人,定不是什麼好鳥!
這就是簡安對容晏的評價,其實,她對容晏,天生就帶著反感,據說母親和容晏的父親青梅竹馬,兩人小時候就約定好了,若是以後他們不能成為夫妻,就讓他們的小孩成為夫妻。
簡安不止一次的問過母親,當初他們怎麼就沒想過,要是都生了女兒或者都生了兒子,讓倆孩子怎麼做夫妻?
對此,安沁茹心安理得的誇贊自己,她早知道會是一兒一女,所以才這麼說的。
橫豎反正吧,按理說孩童時候的話當不得真,偏偏兩人從小到大都挺要好的,這話也就一直當真著,容晏的母親懷上容晏那一年,恰逢安沁茹也結了婚,兩家還一本正經的給倆孩子交換了定情信物,就這麼不負責任的給她弄了個娃娃親。
可憐她當初連生都還沒生出來啊!
所以,簡安對這個婚約,一直都是不願意的,尤其長大之後,好像被定了娃娃親是多麼丟臉的事情一樣,提都不準人提。
唯一讓她覺得慶幸的是,容晏似乎也不怎麼待見她,因為兩家交好,逢年過節的,母親總會讓容晏到他們家來吃飯,他每次見她都皺眉,很難讓人看不出來他不喜歡她,所以,她也更加不願意承認有這麼個未婚夫。
有的時候她會想,沒準等她找到了自己喜歡的人,母親也就想通了,容晏肯定也巴不得解除婚約,到時候她就自由了。
可每次聽母親說他倆遲早是夫妻這種話,她還是會被氣得半死。
她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安沁茹倒是故作神經大條,直接當她是默認了,於是次日上午真沒來照顧她。
這下子,簡安緊張了,她總覺得口幹舌燥,叫護士倒了好幾杯水,咕嘟咕嘟下了肚,到最後都不好意思老是叫護士倒,這才忍著。
容晏顯然沒把她當回事,快九點了還不見人,簡安想著,不來也好,反正再過一會兒母親就回來了,她忍忍也就算了。
可人有三急啊,早上喝了那麼多水,現下尿急的很,她不能下床,之前都是母親伺候著,嘶,想想就更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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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安正憋得慌,剛巧容晏姍姍來遲,她也顧不得男女有別,直接叫嚷:“你可算來了,快,我要尿尿。”
容晏剛踏進病房就聽到這句,顯然也是懵了,他們又不熟,他剛來就讓他伺候著尿尿,這女人什麼鬼!
容晏手裡拿著平板,眉頭皺成一團,沒有動作。
簡安怒:“你還愣在那幹嘛,我尿身上了就說你非禮我,給我嚇的!”原諒她一個憋尿的人心思素質已經沒有底限,脾氣自然好不到哪兒去。
容晏雖皺著眉,但也看在安沁茹的面子上,放下平板來到病床前,有些不知所措的站了站,隨後欲掀開她的被子,準備抱她去洗手間。
簡安下意識的緊緊抓住被子,一臉防備的瞪著他:“你想幹嘛?真那麼飢渴,對我一個傷殘人士也下得去手?”
容晏長的極好,眉毛不過分淺,也不過分深,恰到好處的眉色極具英氣,他眼眸深邃卻清澈分明,近距離的看,鼻梁的線條也堪稱完美,那菱角分明的薄唇,更添魅力。
簡安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口水,還不自知。
男人不悅開口:“不是內急?”
賤人就是矯情,尿急就尿急,還內急,裝什麼文雅!
簡安哼了一聲,道:“你沒看我身上都是紗布,腿上還打了石膏嗎?我這到了衛生間也得蹲得下去啊,床底下有尿盆,我媽都洗幹淨的。”
容晏垂眸,掃了眼那所謂的尿盆,眉頭皺的更深,頓了頓道:“我去叫護士。”
簡安一陣煩躁,她不就想尿個尿,怎麼還特麼這麼多事?
“我要好意思叫護士還輪得到你?快點,要尿出來了。”
容晏一聽這話,忍不住要笑出來,對護士不好意思,對他就好意思了?這女人平日裡不是不願意搭理他嗎?今天是哪根筋搭錯了?
簡安那是真急,她可憋了有一會兒了,以前沒憋過,如今才知道竟是這般難受,偏偏這男人還不會看眼色,磨磨嘰嘰半天都做不成事兒,她真是懷疑,容氏集團能有今天是不是外面訛傳的,實際上,容氏早就是一空殼了吧!
“姓容的,你快點,我要是被尿憋死了,你對得起我媽嗎?”
容晏眉眼一挑,也是覺得好笑,不就是伺候女人尿尿嘛,雖是生平頭一遭,但看在她好歹是他未婚妻的份上,這忙他幫了。
他再次掃了一眼那尿盆,難免覺得下不去手,最終在這女人再三催促下,終究是忍住惡心彎腰拿起尿盆,但想到這女人這般使喚他,又覺得心裡不痛快,於是故意衝她問了句:“要不要幫你脫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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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某人說了,都給爺收藏起來,要不然鞭子哗哗的!
☆、6 培養感情
簡安眨了眨眼睛,分明看到男人眼裡的那份挪揄,於是斜眼瞟了他一眼,理所當然的說:“要不然咧?沒見我手上綁著紗布呢嗎?何況我掛著點滴怎麼脫?”
碰上簡安這樣的女人,容晏這種沒碰過女人的當場紅了臉,得,皮厚的鬥不過不要臉的,他認輸,這女人,還真沒把他當外人啊。
人家女孩都這麼說了,他再矯情就太假了,容晏一手端著尿盆,一手伸進被窩,不客氣的摸摸碰碰尋找褲子。
簡安被他弄的痒痒得很,忍不住哼哼唧唧的叫喚,門口的護士原是想進來給簡安量下體溫的,聽到那聲音,羞紅著臉跑開了。
一名年長的護士見狀,隨口問:“唉,你怎麼回來啦?”
小護士支支吾吾的說:“那個,簡小姐的未婚夫在裡面,我還是等會再進去。”
“在裡面就在裡面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走,我陪你一起。”說著,年長的護士就要拉她。
小護士連忙拖住她,漲紅了臉:“……別去”
年長的護士也是過來人,見小護士臉紅的有些不對勁,再想想病房裡那兩人的關系,也是有些尷尬,試探性的問:“兩人不是在裡面那……那啥吧。”
小護士一聽臉色更紅,搖了搖頭沒說話。
年長的護士開始琢磨:“簡小姐都傷成那樣了,按理說不至於這麼猴急,其他的就真不好說了。”頓了頓,她那八卦的神經又活躍起來了,道:“哎,不都說簡小姐和容先生不合嘛,現在又好成這樣?”
“傳言不可信的,如果簡小姐和容先生不合,簡小姐受傷,容先生大可不必過來,可現在不明擺著嘛,容先生都親自來照顧簡小姐了。”
“哎喲,這簡小姐真是福氣,也不知道上輩子積了多少福喲。”
另一名護士從病房回來,見同事湊在一起說著什麼,也跑過去湊熱鬧:“唉,你們聊什麼呢?”
“哦,在說簡小姐和容先生呢,我跟你說啊……”
簡安要是知道,自己不過想上個廁所還鬧出這麼大誤會,那她寧願尿褲子算了。
聽著衛生間裡傳來的水聲,簡安一陣白眼,那不中用的,找了半天都沒找到褲子口,最後還是她自力更生了,弄得她手都痛了。
正想著,容晏一臉不甘願的拿著便盆出來了,一路皺著眉將便盆扔在原處,然後又跑去衛生間洗了起碼十幾分鍾的手,那嫌棄勁兒,真是想裝瞎子也感覺出來了。
哼,她就說姓容的不是什麼好鳥,一點都不會照顧一下病患的心理。
容晏是帶著平板來的,本就是打算在這裡坐個一上午,順便處理一下工作上的事情,但那女人顯然不是個省油的燈,一刻也不讓他闲著。
不是想喝水了就是想吃水果,不是肚子餓就是手腳痛的要按摩,一上午就拿他當奴隸使喚了,也就奇了怪了,他怎麼就那麼聽她的話了?
簡安多聰明啊,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安沁茹也該來了,提前讓容晏休息著,坐在沙發上悠闲自在的看著平板,她就安靜的躺在床上,一副淑女的模樣。
安沁茹到了病房看到這場景,眼底閃過失望,她本是想給兩人單獨相處的機會,好讓兩人培養培養感情,所以,昨天簡方明死活要來照顧女兒的時候,她堅決反對了,如今看來是白費心機了。
容晏自然清楚安沁茹的用意,也看到了她眼裡的失望,他是不好意思開口,要不然一定好好安慰她,今兒個她功夫沒白費,他們倆可不是一直在培養感情嘛,都好到脫褲子了。
容晏放下工作,起身道:“伯母,既然你來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怎麼這麼著急,吃了飯再走啊,我特地拿了兩份。”安沁茹怎麼舍得就這麼放容晏回去了,好歹得探探口風,聽聽他什麼態度啊。
容晏本是想婉拒的,可他還沒開口呢,簡安那妮子就等不及要趕人,急吼吼說:“媽,你就別給容晏哥哥添亂了,他工作忙的很,都忙了一個上午了。”
言下之意,分明是在告訴安沁茹,這一個上午他盡在這兒工作了,一點兒沒照顧好她。
這小沒良心的,容晏是又好氣又好笑,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自家未婚妻演技這麼好?
簡安向來是個臉上藏不住事的,高興不高興全在臉上,以往每次去簡家吃飯,簡安看他的眼神都帶著濃濃的厭惡,何嘗這般和顏悅色的喚他容晏哥哥,他索性站在那兒,饒有興趣的看著她。
裝,繼續裝!
簡安眼底閃過一抹不悅,又想說什麼,就被安沁茹給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