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氏千金空有美貌沒有頭腦,囂張跋扈,目中無人,標準花瓶一枚。
容氏權少自幼喪父母親改嫁,逆境成長,成熟穩重,標準男神一尊。
都是假的!那男人腹黑狂妄,欠揍欠削,仗著和她有婚約逼良為娼,壞事做盡!
都是假的!那女人英姿颯爽,可人可愛,仗著美貌故意扮豬吃老虎,銷魂惑人!
☆、1 死亡的懺悔
小時候聽奶奶說過,人死之後靈魂會飄到空中,跟著自己的軀體直至焚燒下葬,奶奶還說,血玉是浸血靈物,常年佩戴,有鎖魂顧命之效。
這些話,簡安從來是不信的,直至這些……真的發生在她身上。
京城郊外,本該寧靜安然,跑車的轟鳴聲卻意外的響徹夜空,爭先恐後此起彼伏。
隻見一輛藍黑相間的布加迪首當其衝,速度之快讓人結舌,緊跟其後的是四輛名貴跑車,此刻若他們安靜停下,絕對堪如一場豪車展。
五輛豪車先後進入第一個彎道,竟都毫無減速之意,直接呼嘯而過,藍黑相間的布加迪一個漂亮的漂移,將其餘四輛甩在身後,那囂張的轟鳴聲,似乎昭示著車子的主人,此刻有多得意。
眼看後面的四輛車子影都不見了,布加迪還是全速前行,車內,一名長發披肩的氣質美女熟練的操控車子,那泰定自若的樣子,顯然這不是她第一次飆車。
美人眉目出挑,鼻梁挺翹,那嫣紅的小嘴揚起一抹漂亮的弧度,傾國傾城,小臉更是因興奮而兩腮微紅,尤為可人。
若光看這張臉,誰能想到如此漂亮的女人,瘋狂起來,竟這般不要命。
女子一臉得意,這段山路她再熟悉不過,隻要過了前面的三連彎,這場比賽,她就是贏家,想到這兒,女子再次踩下油門。
三連彎就在眼前,女子熟練的操控布加迪,一個漂亮的甩尾,漂移再現,她車技驚人,堪稱完美,但緊接著,就是三連彎最險要的第二彎,這裡必須減速,女子輕踩剎車,卻發現毫無用處,她眉頭一皺,再次踩下,毫無壓力的一腳踩空,對車子了如指掌的她自然知道是剎車失靈,驚慌之下,她顧不得減速,隻能握緊方向盤,企圖直接衝過這個彎口。
可是這個彎險要出名,就連享譽國際的車神king都不一定能做到,更何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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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的一聲,車子撞破安全防護欄,女子隻覺得頭上一痛,臉上就淌滿了鮮血,蒙了她的雙眼,視線受阻,奈她本事再大,也是無濟於事,幾番碰撞,車子滾下山坡,女子當場失了知覺。
夜風蕭條,山坡下那鮮血淋漓的場面太過恐怖,常人絕不忍看,而她卻直直盯著,看的仔細。
剛剛她還真真切切的感受著那種劇烈的疼痛,如今這一切,就仿佛發生在另一個人身上,生命,原來如此脆弱。
跑車的轟鳴聲由遠而近,四輛豪車先後停下,四人一行,圍在坡上,四人皆是俊男美女,說出來的話卻惡毒至極。
“這麼嚴重,該是死透了吧。”中間的那名女子嘴角傾斜,詭笑開口。
右邊的男子哼笑道:“怕是沒那麼命大。”
左邊的女子倒是驚慌失措,急道:“怎麼辦怎麼辦?原本我們隻是想小懲大誡,如今她死了,簡家絕不會放過我們的。”
她身旁的女子冷喝:“你怕什麼,隻要我們不說,誰會知道是我們幹的?”
她身旁的男子濃眉緊蹙:“蘇萍,不是讓你在輪胎上動手腳嗎?看樣子不像。”
女子冷笑:“因為我要的……是她的命。”她的口氣太過理所當然,人性於此,昭然若揭。
另一名女子渾身一顫,瞪大的眼睛驚道:“蘇萍,你是故意的?為什麼?我們不是說好了讓她吃點苦頭而已嗎?”
女子一聽,怒喝:“怎麼?你在怪我啊?這不正是大家都想要的結果嗎?”她一一掃視三人,冷笑出聲:“李玫,她明知道你喜歡立秋,還和立秋玩曖昧,你不是也恨極了她嗎?秦濤,還有你,想想你屢屢追求,她次次拒絕,難道你就不恨不怨?至於王立凱,你應該無所謂吧?反正,你一直看不慣她。”
王立凱兩手一攤,聳了聳肩:“隨便你嘍。”
李玫低著頭咬唇,緊了緊拳頭道:“死都死了,反正我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誰都脫不了幹系,還不如咬死這是一場意外。”
蘇萍聞言,滿意的笑開:“這就對了,反正京城上下誰人不知簡家千金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她死了,不知道多少權貴拍手叫好呢。”
事到如今,秦濤也隻能沉默,他淡漠轉身,掏出一根香煙點上,靠在車頭猛吸一口。
蘇萍看著那鮮血淋漓的畫面,嘴角的笑容愈發放大:“樣子還是要做的,王立凱,給我們的好朋友簡安……叫輛救護車。”
王立凱早有準備,掏出手機的同時電話已經撥了出去,李玫則下意識的退了一步,她從來不知道,蘇萍竟如此狠毒。
那如魔鬼般的談話一字不落入了她的耳,這就是她的朋友?這就是她所謂的哥們?多少年了,他們五人天天湊在一起,喝酒、打趣、飆車、泡吧,原來表面上的談笑風生,都特麼是惺惺作態,倒也難為了他們,天天帶著面具。
是,她是知道李玫喜歡立秋,可喜歡分很多種,尤其是對立秋這樣的大明星,她一直以為,李玫隻不過是在追星而已,她正是為了她,才接著立秋與簡氏的廣告合約,多次探班,刻意接近立秋,這不都是為了和立秋討要幾張親筆籤名嘛。
至於曖昧,那不過是媒體捕風捉影,胡編亂造而已,她說過,她和立秋沒什麼,認識這麼多年,他們難道不知道她簡安不屑說謊。
秦濤的確和她表白多次,可每次都是喝醉了酒,她對秦濤說的清清楚楚,對他隻有兄弟情義,沒有愛情,這種事情,也是勉強不來,有什麼好恨好怨的?倒是王立凱,他平日裡就對她冷冷淡淡,如今說看她不慣,也算正常。
那蘇萍呢?她為什麼?
簡家和蘇家向來交好,她和蘇萍可以說是從小一起長大,兩人好的就跟親姐妹一樣,她最信任她,到最後,卻是最想她死的那一個。
到底是為了什麼?
簡安閉上眼睛,今晚發生的一切她都不願去想,可偏偏就是歷歷在目。
他們說好了一起飆車,贏的那個人,可以得到其他幾人的賽車,他們幾個都不是缺錢的主,玩的就是刺激。
她向來好勝心強,不願服輸,即使山路兇險,還是跑在第一個,甩他們老遠,本以為勝券在握,誰料在三連彎那地勢險要的車禍多發地出了意外,當她發現剎車失靈的時候,不是沒想過可能有人故意做了手腳,但那個時候也容不得她想太多,驚恐之下自然避險不及,那聲碰撞使她直接衝出防護欄,連車帶人滾下山坡,雖坡度不大,但也足夠要命。
當時那連番的碰撞瞬間讓她鮮血蒙了眼睛,緊接著就失去了意識,等她回過神來,人已經飄在半空,就像奶奶說的那樣。
她知道事有蹊蹺,可也沒想過是他們,正是這幾個平日裡跟她稱兄道弟的人,向她索命,設計了這一場謀殺。
救護車到現場的時候,蘇萍李玫已經哭成了淚人,王立凱也是忙前顧後一臉著急,倒是秦濤,面無表情看不出情緒,瞧瞧,一個個的演技多好,怪不得她被騙了這麼多年。
簡安自嘲,她生前叛逆,使得母親傷心父親失望,如今她死了,是不是真的沒人心疼?
懷揣不安的跟著救護車去了醫院,剛被送入急救室,就看到父母急衝衝的跑了進來,母親是一路哭著來的,雙目紅腫,腳步一個不穩跌倒在地,狼狽不堪卻不自知,向來疼寵母親的父親顧暇不及,拖拽住醫生卑微求助,恨不得跪下來求醫生救她一命。
那還是她的母親嗎?在她的印象中,母親一向大方得體,笑容婉約,美貌傾城,可如今呢?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悔恨不已的捶打自己的心口,哭聲怨天:“都是我,都是我不好,慈母多敗兒,若是我好好勸導她,她不會淪落至此,安安,我的女兒啊,安安……”
父親看在眼裡,疼在心裡,連忙上前扶著她,安慰道:“沒事的,沁茹,我們的女兒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
母親像是在深海中抓住了浮木一般,牢牢抓住父親的手不肯放:“方明,都是我害了安安,我害了她。”
“不,是我的錯,要不是我對她太嚴厲,她也不會那般叛逆,你何錯之有啊沁茹。”
兩人愛女之心聞者心痛,可現實總是殘忍的,醫生護士不停出入急救室,每每換出來的血布和拿進去的血袋都讓二人觸目驚心,夫妻兩看到這個場面,眼底都是絕望。
父親像是一下子老了十歲,他的慌亂和無助,不比母親少一分一毫,原來,父親是這樣愛她。
簡安狠狠搖頭,不要,她不要死,她要活著告訴父親,她錯了,她以後再也不會惹他生氣,讓他失望了,她想睜開眼睛,勸慰母親不要哭了,以後他們一家人好好的,她再也不胡鬧了。
可是她做不到,她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就是個廢人,什麼都做不到。
這一刻,她後悔不已,如果當初她沒那麼愚蠢,是不是一切都不會發生,如果,如果能再給她一個機會……
就在這個時候,簡安突然覺得有一股強大的吸力朝她襲來,她還來不及反應,就被狠狠帶走,她看到醫生和護士正在記錄她的死亡時間,看到手術臺上的她殘破不堪,再無往日的風華。
隨後,她整個人被強大的吸力控制,完全撲在自己身上,失去知覺的最後一秒,勃頸處的血玉入目,似散發著旁人看不到的晦暗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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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情之作,望君不負。
☆、2 是冤家總得聚頭
“嘀……嘀……嘀……”
什麼聲音?在她耳邊響個不停,擾人頭疼。
簡安吃力的睜開雙眸,入目的是一片白,她隻覺得頭痛欲裂,下意識的伸手去扶額頭,隨後,她微微愣住,她的手上纏滿了紗布,手背上還掛著點滴。
什麼情況?
她這邊還沒緩過神來,就聽到母親驚喜的聲音由近而遠:“醫生,我女兒醒了,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