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悅狠狠的說:“我這個舅舅還真的是陰魂不散,現在都自身難保了,竟然還會惹出這種麻煩來。”
顧執翹起二郎腿,目光幽暗:“那就讓他多受一點教訓好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渝悅最後一點親情都被磨滅:“怎麼折磨怎麼來,居然還把主意打到我最好的朋友身上來了,該死!”
顧執笑了:“好。”
他當然很希望好好教訓程福生,最好讓程福生巴不得趕緊下地獄,但他當然不會如了程福生的願,程福生越想要死,他就越要讓他活著,嘗盡各種折磨,才能讓顧執滿意。
敢傷害渝悅的人,當然就是他顧執永生永世的仇人,面對仇人,需要心慈手軟嗎,當然不需要。
“爸媽那邊,我會去安慰著,其他的事情就隻能靠你了。”君祎看向許慎,有很多的話都不需要多說,彼此都能看出對方的心情。
“好。”
顧執瞥了眼周身冒著粉紅泡泡的兩個人,默默的將渝悅攬在懷裡,然後才問:“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地方嗎?”
“不用了,這個事情,如果隻是程福生同別人合伙起來設局的話,應該不是太難解決。”
渝悅被顧執摟的太緊,推了他一下:“你離我別這麼近。”
顧執的表情剛要變化,渝悅又開了口:“我剛從公司下班就過來了,還沒有洗澡呢。”
“我什麼時候嫌棄過你?”
渝悅偷笑一下,臉上還是一本正經:“我隻是出於個人衛生上面的考慮。”
等許慎做好飯,他那邊拖人打聽的消息就已經有了回復。
那批貨的質量確實有些問題,但問題也不至於很嚴重,但是最嚴重的問題出在,那是走私的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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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慎眉心一擰:“走私的東西他們也敢光明正大的放在碼頭上?”
“那批貨,本來是有人要的,但是中間出了點問題,就打上了殘次品的名號,估計是被打通關系買走了,以為沒事兒,就直接放在那兒,但是最近在查這些東西,就發現了那批貨手續上的問題,雖然現在還沒有查出來是走私的貨物,但是再過幾天也就查到了。幸好你及時來讓我幫你打聽,不然的話,等查出來,就沒有那麼好處理了,罰款不說,嚴重了,你的嶽父可就是要面臨吃牢飯的問題。”
在許慎皺眉細細思索的時候,他的那位朋友又說道:“還有,這批貨,買下來的人已經找不到了,是叫程福生吧?我現在查不到他的信息,是不是已經聽到什麼風聲提前跑路了?還有同程福生合伙的那個人,他已經買了機票要出國,我看你還是先找人把他控制下來,免得之後問責也找不到人。”
“謝了,程福生的下落不用擔心。”許慎盤算一番之後道,“那批貨物的問題具體出現在哪兒能查到嗎,本來是誰要的,又是不要了?賣貨物給程福生的人,應該也是ZF裡面的吧,這樣才能打著殘次品的旗號販賣並且不怕海關差。”
隻有這樣,才會讓君父被那些利益給欺騙,心動了並且參與到其中。
那邊說:“現在還不知道是誰,我這邊沒有什麼信息,你也知道做這些事情的人都是我們不好動的,別說沒有查到底不會知道是誰,就算是查到底了,知道是誰做的,那也不敢說什麼,照樣隻能放過了。”
“如果你那裡能查到有用的消息,麻煩告訴我。”
“行,這個忙肯定要幫你,不過我也不敢保證能不能查到,實在不行,你去找我師傅,他手頭掌握的這些信息更多。”這人在海關工作,他那位師傅,是某位很有資歷的稽查人員。
“現在的話,暫時就把那些貨物放行吧,一些中間費用,需要多少,我直接轉賬給你。”
“沒問題,我先打聲招呼,周一上班就讓那批貨過檢,至於之後要怎麼做,就看你自己了,賣肯定能賣掉,不過就得小心一點,別太惹眼又被其他人盯上,分散一些。”
等許慎同朋友的電話打完,君父遇上的麻煩其實已經解決了一大半,雖然那些錢還沒有要回來,但是現在貨物可以被放行,至少將他們出售,雖然時間慢一點,但肯定能回本。
隻不過現在已經不是錢的問題了,君父是被人故意擺了一道,那個跟程福生一起合伙的人必須得抓回來。
而且除了將那個人抓回來,許慎心裡還有疑惑必須要解決。
程福生哄騙君父出錢,然後準備等貨物到手之後白賺了利潤,但後來貨物出問題,到底是程福生預料到的呢,還是沒有預料到的?
如果沒有預料到,程福生那麼做就隻是為了同君父平分最後的利潤,頂多拖欠一些本金,這算得上多少錢,能讓他那麼用盡心機的去哄騙君父?
所以說,許慎想,那些貨物,或許程福生根本就知道會出問題,故意讓君父出了錢,最後貨物被扣,他就能拿著錢逍遙,然後……然後讓那個本來擁有這批貨物的人達成自己的目的?
這些貨物的一點小問題,怎麼會讓那個人放掉?
所以,許慎現在很想知道那個人的身份。
但不管怎麼說,至少現在大問題是已經解決了,許慎的考慮是為了徹徹底底的解決麻煩,不留任何後顧之憂。
君祎聽到許慎講問題解決了,便開心的打電話通知父親,這下也不需要安慰了,至少資金回籠的再慢,也能夠有機會賺回這筆錢,其餘的可以以後再說,不用這麼著急。
“解決了就好。”渝悅也感到開心。
君祎把消息通知父母以後,他們除了高興,也不知道要怎麼報答許慎幫忙的恩情。
“爸,許慎現在是您的女婿,幫您解決一個麻煩而已,他不會讓你感激他什麼的。”
許慎聽到君祎那麼說,滿意的勾了勾唇,他這麼久以來的努力總算是起到了作用,君祎已經徹底將他看做她身邊不需要客氣的人,並且終於有了他們已經是夫妻的覺悟,知道現在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他們都可以一起解決。
“這下你應該需要我的幫助了吧,你需要從程福生那裡問些什麼?”顧執挑著眉,很自信的問。
就好像許慎不要他幫忙,他反而不樂意了一樣。
渝悅看神經病一樣的看了顧執一眼:“你是不是想從許慎那裡得到什麼,這麼熱衷於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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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28 不是懦弱
顧執附耳對她說:“我隻是希望你知道,我對你的朋友,也可以很好。”
渝悅總說顧執太不近人情而且根本不考慮她的想法,太過獨斷專行。
既然這樣,顧執就按照渝悅的想法,為她做出一些改變,譬如說也去關心關心別人,也去幫幫別人的忙,而不全是靠著利益來往。
顧執所處的環境是渝悅所無法想象的,在那種爾虞我詐的環境裡長大,盡管現在的顧家已經一切平靜了,但早些年,顧家的內部鬥爭可是沒有一天消停,就連顧庭小時候出的事故,後來都查出來可能和分支的勢力有關。
好在現在的顧家內部已經一團和氣了,那些虎視眈眈的人都被處理掉,回歸了應有的平靜。
所以渝悅再也不會看到,顧執所處的那個環境曾經有多麼可怕,假如是個單純的人身在那樣的環境裡,隻會成為犧牲品。
顧執不願意自己成為犧牲品,所以需要變得比任何人都殘暴兇狠,隻有那樣,他才走到了今天。
更何況顧執之後的人生,他走上的那條道路,永遠都在與血腥為伍,面臨了這個世界上最殘酷最黑暗的一切,所以,他遺傳自家族的基因才讓他一度受到了病症的困惑,變得殘暴偏執,心狠手辣。
如果沒有渝悅,顧執可能永遠都是那個令人提心吊膽的閻羅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不高興了,永遠喜怒無常。
現在的顧執,已經比前些年,好了很多。
因為現在如果他發火了,隻要渝悅一個眼神,他就能瞬間變化成沒有任何殺傷力的大型寵物,而不是那個張牙舞爪的猛獸,讓人看一眼都心驚膽戰。
渝悅被他看的心裡發毛,總覺得顧執這個表現實在是讓她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而且還覺得顧執分明就是故意的。
“你……”
渝悅剛想說話,顧執已經遠離了她,正經的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喝著茶。
“許慎,如果你需要的話,程福生可以暫時借你用幾天,然後再回到他該去的地方。”
許慎的手指輕輕扣在桌子上,細細思考了一會兒,才說:“等我先抓到那個和他合伙的人。”
“可以。”顧執笑了笑,“悅悅,我們該回家了。”
吃飽喝足,就可以回家做一點別的事情,顧執如此想。
將渝悅和顧執送走以後,君祎趁著還沒有到許慎規定的遠離電腦手機的時間,開始上網看看新聞,畢竟做記者這一行,隨時都要關注時事熱點,要是哪一天錯過了什麼重要的新聞,那就是錯過了機會。
許慎便繼續聯絡各方,準備直接動手將程福生的同伙抓到。
原先以為程福生隻是傻到對渝悅動手,現在才明白,有些人注定了要作死,攔都攔不住。
程福生這輩子可能是沒有別的希望了,惹了個顧執不說,現在還惹上了君祎的父母,那就相當於惹到了君祎。
上一個欺負了君祎的人,可能最近剛出院?許慎沒有關注過那兩位少爺的消息,也不知道當初衝撞了君祎的他們情況如何了,也沒興趣去知道。
總之,程福生不管遇到什麼,都是活該。
叫做廖國平的商人剛到機場,連第一道安檢門都沒有進去,還在門口,就被幾個便衣抓了起來。
周圍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看到有人亮出了警官證之後,也就猜測這是警察辦案,隻當成熱鬧來看。
所以盡管廖國平試圖尋求別人的幫助,最後還是以失敗告終,他被拷上了手銬,羈押上了停在路邊的警車。
抓到人,許慎接接到了通知:“許少,你要的人抓到了,他身上還有經濟案子,先交給你處理,然後再把人送給我們?”
“當然,放心,我一定會原封不動的交給你。”
不過,也許隻是表面上原封不動而已,內裡成了什麼樣子,誰又知道呢,和他又有什麼關系?
周日一早,許慎便讓人去審訊廖國平了,剛開始用了些恐嚇的手段,不過並沒有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都是許慎已經知道的那些。
要隻有那些東西,許慎何必這麼快就把人抓回來,當然是想要知道更有用的,才會費這麼大力氣。
“繼續審,硬的不行,就用軟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