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黎夜隻是報社的部長,但君祎在知道黎夜的一些事情之後,就再也不會覺得他隻是在做一個部長應該有的工作,他肯定是沒有拋開集團的職務的,也許身兼數職也說不定。
反正黎夜是個很厲害的人物就是了。
因為渝悅也很好奇黎夜和白杉之間的事情,所以君祎把自己知道的部分告訴了渝悅。
“哇,我好想認識白杉,應該是個很厲害的人。”
“剛好他們能夠很配。”
在君祎和渝悅闲聊的同一時間,顧執當老板的御膳齋裡。
在顧執的專用包廂裡,許慎和君徹坐在裡面喝茶,等待顧執的到來。
一個小時之前,許慎已經聯系過顧執,讓他出來見面,解決君徹和顧庭的事情,以及另外的某件事。
顧執已經預感到許慎的話裡有話,知道了事情並不簡單。
所以他過來的時候,也把顧庭帶上了。
小少爺今天穿著件寶藍色緞面的衣服,襯得他膚白唇紅,翩翩貴公子的模樣即使在顧執身邊也不輸。
可惜他今天的臉比顧執還臭,以往都會笑臉迎人,今天可謂是誰都不能得到他一個好臉色,走到哪裡就自帶低氣壓,讓方圓十米內全部都是他身上不高興的氣息。
到了地方坐下,顧庭和君徹四目相對的瞬間,就有火星四濺,完全像要隨時爆炸開來。
還好有許慎和顧執分別按下兩人,才免於了一場劫難。
君徹在看到顧庭以後,笑了笑,就不再看他,低下頭,表情不明。
“到底怎麼回事兒,你在電話裡,像是有多重要的事情要說。”顧執也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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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我會有什麼事情。”許慎的手指彎曲在桌子上敲了敲,那模樣也是來興師問罪的。
顧執有些不滿:“是君徹讓顧庭受了委屈,怎麼現在好像是顧庭的錯?”
君徹忍不住冒了一句:“我讓他受什麼委屈了?我可沒有打他。”
旁人聽不出來,但許慎明白君徹這話的意思,所以並沒有出聲阻止。
顧執還沒開口,顧庭就炸鍋了:“君徹,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陰陽怪氣的,不就是我纏著要跟你做朋友你瞧不上我嘛,何必這樣?”
顧執安撫了他的情緒,這才注意到了君徹臉上還沒有褪去的傷口,皺眉問道:“君徹的臉這是怎麼了?這麼多傷。”
許慎哼笑一聲:“他身上的傷更多,你們要不要看看?”
顧執的鳳眼眯起,奇怪道:“他身上有傷,跟我們有什麼關系。”
許慎正要開口,君徹就忍不住炸毛了:“我的意思其實很簡單,我也不想和你們的顧庭寶貝有什麼關系,也不想和你們顧家有什麼關系,既然我都被你們的人打成這樣,我最喜歡的跑車也毀了,那就算兩清了,我教顧庭打拳的事情也就扯平了吧?以後不要再有任何關系就好,反正我也沒有打算和你們顧家扯上什麼關系,這次受的教訓也夠我明白了。”
顧執的表情變了一下,顧庭則是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怒氣勃勃的瞪著君徹:“你什麼意思,我顧家人什麼時候會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你不要找這些借口,我知道你瞧不起我,覺得我沒你打拳厲害,那又怎麼樣,遲早有一天我會比你厲害,到時候我一定親自把你打趴下,讓你瞧不上我!”
於是這裡的氣氛就再也壓不下來了,君徹毫不客氣的反擊:“我當你顧庭有多了不起,不也做了事情不敢認,打了就打了,我也沒有讓你認,原本我還覺得這事兒頂多就是你家裡人指使的,現在看起來,和你也脫不了幹系,我前段時間教你打拳根本就是浪費我時間!”
在他們兩個人吵架的時候,許慎和顧執對視了一眼,都看明白了彼此眼中的情緒。
“夠了,顧庭,安靜下來。”
“君徹,別吵,先等他們說。”
氣氛重新回到劍拔弩張的狀態,不過君徹因為身上的傷,這時候氣喘的厲害。
“君徹的傷和顧家沒有關系。”顧執先開口,“或者說,至少是我們不知道的情況下,如果有誰做了這個事情,我會查清楚。”
“君徹是因為別人暗算了,才會把火發到顧庭身上,那幫人承認他們是顧家的。”許慎眼眸深深,眼裡閃過老謀深算的光,“如果和顧家沒有關系,又是誰來冒充你顧家的人,想要嫁禍給你們?”
“到底是誰做的……要是被我發現,哼。”顧執的眼神冷寒徹骨。
許慎默默的想,那些人到底是不是故意冒充顧家呢,不過是不是又有什麼關系,就算不是都要變成是……。
許慎當然不可能直接相信那些人是顧家的,他相信君徹,但也有懷疑君徹誤會了,不過在顧家面前必須得表現的更加強硬一些,才能讓君徹和顧庭的矛盾有理由可循,這樣君徹才不用付出任何代價。
許慎最擅長的事情就是如此,不費一兵一卒的解決問題。
而一旁聽到許慎和顧執對話的兩個人,表情都開始變得奇怪起來。
☆、chapter 101 危險消息
君徹雙手撐在桌子上,語氣不善的問顧庭:“真不是你家做的?”
顧庭傲嬌的哼了一聲:“我家才不屑做這種下等事情。”
“那是誰?”君徹喃喃自語,像是在問自己。
顧庭的臉色也不那麼好看了:“竟然要冒充我顧家的人,等我知道是誰,一定給他教訓看!”
他們都默契的閉口不談彼此之間的矛盾,開始圍繞到底是誰對君徹下了黑手這個問題討論。
君徹回想當時的場景說:“他們的車子上都沒有車牌,所以要想查的話,估計也沒那麼簡單。”
許慎悠悠喝了一口茶:“這個事情,不如就交給你們去查、”
他是對顧執說的這句話,畢竟那些人造成的誤會像是企圖挑起顧家和許慎之間的矛盾,假如真的是有人故意為之,如果不早日解決這個隱患,那麼往後說不定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破壞他們關系的和諧。
再來,就憑有人冒充顧家來做事這一點,就足夠顧家出手了。
而這事情交給顧執去做是最合適的人選,他手頭資源眾多,隨便動用一點,想找人並不是難事。
“我得回去一趟,敢誣陷栽贓我,那些人真的是不想活了!”顧庭風風火火的起身離去,在走之前又停下腳步問君徹,“我倆的事情以後再算,我不會就這麼原諒你的!”
君徹攤手:“我也很無辜好嗎。”
顧庭看著他臉上的傷口,衣服遮掩下的身體還不知道有多少,便心軟了,什麼都沒有再說,大步離開。
君徹看著顧小少爺風風火火的行動,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反正很是復雜。
原本以為是顧家做的,憂慮頗多,現在知道隻是誤會,又覺得自己對顧庭的態度好像太過分了一些,但放在君徹當時遭遇的那些事情的環境之下,他的做法並不是衝動而為。
“聽起來,那些人身手不錯。”顧執傾身細問,“他們身上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他們中間帶頭的那個,雙臂都是刺青,應該是……。刺的某種奇怪的動物,但不是我們經常見到的,看起來有些滲人。”君徹慢慢回憶,“其他人都很普通,但他們每個人的身手……至少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或者說那些人經常與人廝殺搏鬥。”
君徹鼻子很尖,聞到那些人身上都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那是從死人堆裡冒出來才會有的氣息,即使君徹並不了解他們,也感覺到他們不是尋常人。
而且他們下手的狠辣勁,就像是亡命之徒那般。
“我倒是不知道這城裡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一幫人?”顧執眼底深的似幽潭,看不見盡頭。
“你可以慢慢查。”許慎一身輕松,把所有事情都交到了顧執手裡,當然並不著急。
顧執當然知道自己這筆生意做的並不劃算,但再不劃算都要做,誰讓那些人非要牽扯上他們顧家呢?
“未來一段時間小心一些,盡量不要單獨行動。”許慎放下茶杯,叮囑道,“我怕他們還會找上你,如果這一次是個教訓,那麼就還有可能會出現。”
“嗯,我知道,我會注意的。”君徹現在渾身是傷,怎麼著得一兩個月才能全部恢復,當然會低調行事,況且他要不了幾天就要開學,到時候自然就不在這裡,那些人總不能跑到國外去教訓他?
處理完君徹的事情,許慎又給他寫了張藥單,都是些跌打損傷的外敷藥,讓他早點恢復。
“最近我就不去找我姐了,免得她看到我……”
“看到你什麼?”門口響起的熟悉聲音讓君徹眼睛瞪大,轉過頭去就看見了君祎站在那兒笑意盈盈。
許慎漠然的眼神頓時變得柔和起來,伸手說:“怎麼過來了?”
君祎和渝悅一起往裡走,邊走邊說:“以為你們不告訴我在哪兒,就找不到你們了麼。”
在她和渝悅聊天聊到結尾的時候,兩個人都產生了共同的想法,想去看看這兩個男人背著她們在做什麼。
“顧執很好找,隻要他不是秘密行動,我都能找到他的地方,走吧,一起過去。”這是顧執賦予渝悅的特權,他身邊的人隻要沒有顧執特殊命令的情況下,都會告知渝悅他所在的地方。
而今天顧執並沒有特殊吩咐過,再加上他同許慎談事情的時候叮囑了不準打擾,所以雖然告訴了渝悅自己老板的地址,但並沒有及時通知顧執,所以連顧執都有些意外她突然找過來了。
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君徹的那句話,君祎一眼便看見了君徹臉上遍布的傷痕。
“誰做的?”君祎走過去,抓住他的臉看了眼,又瞥見了君徹手臂上的傷痕,一直延伸到了衣服裡,聲音不僅冷下來。
許慎輕輕將君祎攬到自己身側,嘆道:“不告訴你就是知道你會擔心。”
君祎也不看許慎,隻是問君徹:“告訴我,誰做的?”
君徹如實回答:“不知道,人跑了,沒找到。”
君祎很少沉著臉,看起來十分不好接近,她盯著君徹的臉,心裡湧上了難以名狀的怒火。
君徹是她的弟弟,平時都舍不得打罵,現在被人傷成這個樣子,不管是什麼原因,君祎都無可避免的心疼。
“已經在查了,很快會找到是誰做的。”許慎輕撫著君祎的後背,安撫她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