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祎搖搖頭,結了賬和渝悅一起離開,暫時把疑問壓在了心底。
“怎麼樣,你的生意談成了嗎?”
“也沒有這麼快,隻不過我讓她先對我印象深刻了,之後再找秘書去約正式的會面吧,不著急,慢慢來。”
渝悅現在已經成為一個合格的生意人,頭腦冷靜,抉擇果斷,再也沒了當初的優柔寡斷。
所以說時間是很磨礪人的,也會改變很多東西。
她們來了一個多小時以後,就準備離開了。
渝悅說:“趁顧執還沒有找過來,先走人,不然等會兒他空了,一定會直接過來抓人的。”
“不是剛才還說不害怕他?”
“說是那麼說,但那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渝悅想想都後怕。
君祎嘲笑她:“瞧你現在越來越膽兒小了。”
“啊!許慎!”渝悅衝著君祎身後叫了一聲。
君祎眯起眼:“我又沒有告訴許慎我來這兒了,你別想騙我,我才不會害怕。”
“真的!我看到他了!”渝悅表演的很逼真。
君祎仍然不相信:“就算他來了又怎麼樣,我又沒有做壞事兒,我才不心虛。”
“君祎,你轉頭。”渝悅拼命使眼神。
君祎心裡頓時有了不好預感,剛要有動作,就感覺到身後的氣息,耳邊響起許慎的沉沉語調:“心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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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祎咬著唇轉身,就看到了許慎挑著眉,勾著一邊嘴角笑看她。
君祎幹笑:“你怎麼來了。”
她這時候還泡在水裡,隻留下肩膀以上在水面上,白皙的肌膚上有水珠滑落,分外誘人。
旁邊始終有各種各樣曖昧和興味的眼神往她這裡瞄,隻不過君祎自己神經大條並沒有注意到罷了,但許慎在過來的一瞬間,就感受到了那些視線,他眼神涼涼的向周圍掃了一圈,等那些偷偷打量的視線全部消失之後,才轉過頭來,盯著君祎:“玩兒夠了?”
君祎嗅了嗅鼻子,轉移話題:“你喝酒抽煙了?”
“不是我,別人帶來的味道。”在封閉的環境裡,其他人抽煙喝酒之後的味道就總會殘留一些在許慎的衣服上。
“哦……”
許慎把她從水裡拎起來,也不發火,表情淡淡,但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弄了一條嶄新的毛巾,在君祎從水中起身的瞬間就將她整個人都包裹在其中。
他沒有忍住,吃味的說:“怎麼偏偏選這一件。”
許慎想,他自己都沒有怎麼見過君祎穿這件泳衣,便宜了其他男人……真想把他們的眼珠子都挖掉!
“就隨便拿的啊。”君祎讓渝悅也跟上,然後被許慎帶著往更衣室去。
“你不是說有幾個朋友回京來,怎麼這時候就結束了?”
按照以往,這時候肯定是還在應酬,但如今所有人都知道了許慎已有家室,過去他就不會碰的東西,現在更加不會碰了。
眾人笑話許慎妻管嚴,許慎也淡定的接下,而且以此為榮,所以到了一半,許慎就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的朋友們趕走了。
他當然是覺得其他人不過是嫉妒他而已,有家室了,何必在外面多逗留,隻有孤家寡人才每天呆在外面不想回家。
“我早些回來陪你還不好?”
君祎笑了:“那你沒有喝酒吧,開你的車回去?我出來沒有開車。”
“嗯。”許慎把君祎的毛巾裹得更緊了一些,不想讓君祎被其他人看見。
恨不得藏起來,隻有自己能夠欣賞才好。
“不過等會兒先和渝悅說一聲,讓她路上小心一些,她也沒有開車出來。”
現在的車位難找,有時候開車真的不比打車方便,至少不用擔心到了地方晃幾圈都找不到停車位。
“不用,顧執也來了。”
“啊?他來了嗎?”
“剛才進來的時候看見他的車子在外面。”
“好吧……那就祝她好運。”
許慎笑了一下:“你還不如擔心一下你自己。”
君祎吐吐舌:“我也沒有騙你呀,我隻是沒跟你說我出來玩什麼了嘛。”
“早知道今晚就該把你帶上。”許慎扣著君祎的脖子,“這樣就省得讓你……。”
他沒有說完,君祎就先惡人先告狀了:“你才招蜂引蝶,你自己看看,從你來了之後,有多少女人看你了?你就不能打扮的難看一點!”
許慎低頭瞥了一眼自己的穿著,以前他的衣服都是成套成套的搭配,由專人負責一整個季度,不需要他來操心。
現在他的衣著都是由君祎負責,她現在呆在家裡最大的愛好就是給許慎買衣服以及搭配衣服,把原先的那些全部都丟到了一邊,現在許慎的衣櫃裡都隻剩下了君祎給他挑的那些。
剛開始君祎還是用的自己的錢,後來許慎直接往她的銀行卡裡打錢,根本都不告訴她,而且每次都把轉賬消息刪掉,很長一段時間君祎都不知道自己用的是許慎的錢。
還是最近才發現自己的賬戶餘額隻增不減,才知道了許慎的把戲。
今天許慎穿的是件棗紅色襯衫,黑色西褲,休闲又精英,加上他本來就完美的身形,寬肩窄腰,那雙長腿怎麼都是惹眼的。
“這是你自己選的衣服。”許慎瞥著君祎,“你不喜歡?”
要是說不喜歡,就是否認自己的審美水平,君祎當然不能否認。
她憋了半晌,隻憋出一句話來:“誰叫你長這麼好看的!”
這人俊美的五官就是罪魁禍首!更不要說他本身清冷矜貴的氣質了,那種成熟男人的魅力,走到哪裡都是嚴重矚目的焦點。
許慎在君祎臉上啄了一口:“當成是你誇獎我。”
再說,沒有這幅好皮囊,如何吸引君祎的注意?
許慎想的很透徹。
果然在離開的時候,君祎就看到了顧執停在那裡的車子,雖然車型又變了,但是車牌號都是相似的。
在京城車牌號如此難搖的今天,顧執的那些車子,光是車牌號都能讓人看見就繞道走了。
要是有眼見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這車牌的非同小可。
“他那些車牌號不是去動物園兒批發的吧?”
“動物園的批發市場已經在搬遷了。”
“啊,要搬了啊,我都不知道。”君祎想了一下,“好像是有這麼個新聞,但是我沒有去關注。”
“他那些都是顧家的,基本都是早些年就有的牌子,現在不用去跟人搶。”
就算是想要新的,也不會跟普通人一樣排著隊搖號,也不知道哪一年去了才能上著這四九城的車牌。
“就我們報社有一個,上不了車牌,最後上的津字號……”君祎又感慨了一下這些權貴階級的特權。
他們沒有過多的談論這個問題,許慎將君祎帶上車子以後,便看見顧執押著渝悅出來了,渝悅雖然滿臉不爽,但並沒有反抗。
“走吧,猜猜就知道她是個什麼下場。”君祎還挺幸災樂禍的。
許慎別有意味的看她一眼:“你別高興的太早。”
君祎眼裡漾著笑容,軟軟的說:“我也沒有做什麼啊,怎麼不能開心了?”
她隻要故意撒嬌,許慎便什麼氣都沒有了,有時候看著她可憐兮兮的表情,就算知道她是裝的,仍舊上當,就吃她這一套。
許慎拍了君祎的腦袋一下:“你現在倒是學聰明了。”
君祎不常撒嬌,但偶爾使使,效果總是出其的好。
他們回去的路上,君祎又使喚著許慎去給她買冰淇淋,可惜許慎這次嚴令拒絕了她:“忘了你怎麼答應我的?現在秋天了,不準再吃。”
“就一隻!一隻!”
許慎無情拒絕:“一隻都不許。”
“……你可真夠心狠的。”君祎見怎麼都說服不了,隻能作罷。
所以說,撒嬌管用與否,還是得看許慎自己的態度。
在原則性問題上,許慎是不會妥協的。
“一會兒到超市給你買水果,想吃什麼,提子還是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