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慎!”君祎眼珠轉了轉,站起身來朝著廚房跑過去,趴在門邊問他,“你聽到凌利安剛才說的話了嗎!他是什麼意思?!”
許慎看她一眼,招招手:“過來我告訴你。”
君祎就乖乖跑過去了,萬分期待的等許慎告訴她那是什麼意思。
“因為泌尿科的醫生很多都是性冷淡。”許慎一邊盯著鍋裡的菜,一邊回答,還不忘騰出手來摸了摸君祎的下巴。
“為什麼這麼說?”
許慎眼裡帶著笑,俯首到君祎耳邊低聲解釋。
君祎就推開他,紅著臉跑走了,回到客廳,君祎憤憤的瞪著凌利安:“流氓!”
凌利安攤手:“我可什麼都沒說啊,都是許慎說的,找他去。”
君祎臉上的紅暈緩緩消失,想到剛才許慎說的話,又覺得臉頰發熱,甩甩頭讓自己不要再去想了。
許慎中途從廚房裡出來,冷眼看著凌利安:“你不要欺負君祎,不然沒你的飯吃。”
凌利安立馬哀嚎:“說好的今天是專程感謝我的呢?”
“感謝你可以,出門左轉有家炒飯,我給你付賬。”
面對許慎的無情無義,凌利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妥協:“算你們倆狠。”
君祎得意洋洋,扭頭看撞上許慎寵溺的眼神,她吐吐舌,去廚房端菜了。
吃飯的時候,凌利安大概講了講幫忙的經過,他和許慎相識已久,對彼此都很熟悉,所以許慎隻是讓他看看手機上的短信內容,凌利安就已經知道該做什麼了。
他家裡背景硬,在部隊和警局裡頭都有些關系,所以這次就近找了特警來援助,很快的將君祎從危險中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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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是因為君祎的手機裡正好有定位芯片,不然想找到她,還著實要花一些時間,隻要稍微慢一點,就可能釀成大錯。
君祎倒了杯紅酒敬凌利安,他沒有嬉皮笑臉,認真的接了,然後說:“許慎的事情,我當然是鼎力相助,不用跟我客氣。”
“你們怎麼成為朋友的?能容忍許慎的脾氣,真是難為你了。”君祎毫不顧忌,但還是很慫的握住了許慎的手,對他傻笑了一下。
凌利安歪著頭仔細思考:“要是不提起來,我大概都要忘記了。”
許慎淡淡的說:“想不起來就不用想了。”
君祎注意到許慎的反應,再看向凌利安的眼神,他好似在懷念什麼,眸子裡壓抑著許多復雜情緒。
“沒關系,過了這麼久,提一下又如何。”凌利安搖晃著紅酒杯,眸光忽然就失了焦距。
許慎沉著臉,無聲的嘆氣,但沒有再打斷凌利安的話。
君祎感覺到氣憤的變化,打著哈哈:“诶說些別的,我聽說……。”
“我又不是小姑娘,不用怕戳中我的傷口。”凌利安知道君祎是在故意轉移話題,眼角挑起一個弧度。
君祎也沉默了,她也不知道怎麼就提起了有些不該提到的往事,她到現在都沒有和許慎真的討論過凌利安過去的事情,雖然她心裡有著百般好奇,許慎也不會對她隱瞞,但有些事情,君祎還是刻意去忽略了。
但這時候凌利安卻又想主動提起來,讓君祎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
幸好凌利安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他將杯子裡的紅酒一飲而盡,嘻嘻哈哈的樣子就好像剛才那個周身圍繞著悲哀的人並不是他。
凌利安喝了酒,不能開車,許慎給他找了個代駕來,把人送走的時候,凌利安坐在副駕駛上,桃花眼裡氤氲著霧氣。
“還有幾天?”
許慎在心裡默算一下,回答:“十天。”
“哦……還有十天了。”凌利安呢喃著這個數字,不再說什麼,吩咐司機開車走了。
許慎站了一會兒之後轉身回去,君祎趴在床上玩遊戲。
許慎摸著她的頭發:“洗澡沒有?”
“洗過了!”君祎特意把自己的手支出來給許慎看,那裡白嫩的肌膚如瓷玉般光滑細膩。
許慎低頭親了一口:“乖,我去洗澡。”
君祎目送他進了浴室,趕緊調出聊天窗口。
“明天到公司和你聯絡。”
洛森:好,等你電話。
君祎把對話框刪掉,想著剛才洛森告訴自己,大致設計圖已經畫出來了,問她需不需要先看看。
君祎當然很感興趣,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但是這事兒怎麼都不能讓許慎先知道了,不然到時候還怎麼給他驚喜?
君祎倒是沒想到許慎先給了自己個驚喜,他裹著浴袍出來,身上的湿氣襯得他慵懶無比,君祎看著他掩蓋在睡袍之下的身體,眼睛都快看直了。
然後許慎就遞出個包裝精致的盒子。
“這是什麼?”君祎一時都忘記了接過。
“送你的。”許慎用眼神示意君祎打開。
裡面是一對非常漂亮的耳環,心形的藍色寶石鑲嵌在耳環中央,一眼看上去很低調,但其中內斂的奢華自然外露。
君祎有些愛不釋手,也不多問,直接讓許慎給她帶上。
許慎修長的手指很快便將耳環戴在了君祎的耳垂上,在她本就小巧玲瓏的耳朵映襯下散發著迷人光芒。
“這不是普通的耳環。”
“嗯?”
許慎看著鏡子裡的君祎,和她四目相對:“裡面藏著微型芯片,也是起到定位作用,每天早上出門之前戴就好,雖然輻射會盡量減到最小,但我擔心久了會對身體有危害,藏在身上容易被發現,戴在這裡最安全。”
君祎還傻愣愣的,許慎又接著說:“裡面的定位芯片是顧執送來的,算是對你表示歉意,也是他們那裡才有的東西,效用不用擔心。”
聽到這兒,君祎總算是明白許慎的心意了。
大概這次被綁架給他造成了極大影響,即使許慎在任何人面前都沒有表露出絲毫的情緒波動,可君祎知道,他那時候,一定是害怕了。
君祎沒有拒絕,反而有些感動的應下:“好,我知道了,每天早上我都會記得戴上。”
“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不需要。”許慎勾勾嘴角,“在我看不到的時候,不要忘記它的存在。”
“就當是另外一個護身符了?”
“可以這麼說。”
這次被綁架,是因為程福生這個人並不足夠精明,雖然找到這些前科累累的罪犯來實施綁架行動,但他們顯然對現實情況的了解不夠,要是有些和許慎他們這一類人打過交道的,一定會知道他們都有些自保的手段,手機這種東西是怎麼都不可能留下的,早在綁架的時候就已經扔掉。
許慎單單想象一下,如果當時綁架君祎的人有些經驗,在綁架她之後就將君祎的手機扔掉,那他就沒有辦法找到她了,會讓君祎遇到難以預料的危險。
不過許慎自己很少有仇人,他做事情向來不留線索,不會讓人記恨於他,不像顧執那邊,顧執的本身工作就足夠敏感和危險,所以渝悅必須被人保護著才行。
君祎相對更加安全,隻要能夠有些手段保護,許慎也不會太過擔心。
君祎把耳環摘下,轉身摟著許慎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胸口,聽著他皮膚下沉穩有力的脈搏心跳,呢喃道:“我以後會注意安全,不會讓你擔心了。”
許慎伸手在君祎的臉頰上捏了一下,笑道:“就當是扯平了。”
上一次她為了許慎擔心,這次許慎為她擔心,正好扯平,誰也不欠誰。
“有這種東西都要計較的嗎!”君祎佯怒,口氣更多像是在撒嬌。
“好了,是我不好。”
“你才沒有不好……”君祎被他抱起來,整個人掛在許慎身上,把腦袋埋在許慎的頸窩裡不說話了。
許慎失笑,每次出事以後,君祎都會比往常要黏人一些,生怕他會離開似的,但也正好取悅了許慎,讓他很滿意。
“睡覺。”許慎把君祎塞進被子裡,關上燈,順勢連著被子一起摟住她。
君祎就在許慎的沉穩呼吸聲中睡了過去。
離蒙晴已經離開京城好幾天之後,君祎才想起來問一問她的最新狀況。
許慎給君祎倒上牛奶,告訴她:“她在那邊買了套房子,最近每天都在購物。”
“過的還挺瀟灑嘛……”
許慎輕笑一聲:“但是吳謙昨晚發了報告給我,胡玲已經知道她的下落了,把趙然文的公司弄垮,分完家產,就該去折騰蒙晴。”
“啊?她這麼有精力呀?”
“她不會允許自己被背叛的情況下,隻有把那些涉及到背叛她的人都徹底收拾了,才能夠讓她放心。”
“隨便吧,反正現在蒙晴怎麼樣也跟我沒有關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