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祎這才起身往外走。
電梯在這層樓打開的時候,果然看見了裡面的洛森,他招手讓君祎進去。
也幸好其他同事都先一步離開了,不然這時候看見這場景又得引起一番波濤。
君祎其實知道自己不該和洛森走的太近,但既然都認識了他,領帶夾的設計找他是最合適不過的。
君祎有些難為情的想,等洛森把領帶夾設計好,付了設計費和一切制作費用,就不要再和他說話了。
不知道君祎在想什麼的洛森猛然覺得後背有些涼,奇怪的看了看四周,又奇怪的收回視線。
過河拆橋這種事情,君祎雖然還沒有做過,但為了許慎,做一做還是沒有問題的吧?
在洛森和許慎之間,君祎的選擇毫不猶豫。
可憐的洛大設計師這時候還很開心能夠和君祎一起吃午飯,畢竟他覺得自己隻要看見君祎,就會有源源不斷的靈感,這是非常奇妙的事情,讓他想要多和君祎相處。
吃飯的時候,君祎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訴洛森了。
“好啊。”洛森直接答應下來,“給我一個具體的時間,我會在那之前將成品交給你。”
“謝謝,你可以把具體需要的費用告訴我,用什麼方式付款就看你方便,我都行。”
“不收你錢,當做是禮物把。”洛森身子往前傾,靜靜的注視著君祎的眼睛,“作為你成為我靈感之源的答謝,好不好?”
可惜君祎並沒有被洛森的眼神給迷惑,當即搖頭:“一碼歸一碼。”
“唔,沒有商量的餘地?我其實很想送你一點東西。”
“這是我要送給……。我先生的,所以,我希望這個東西完全是屬於我的,然後由我親手送他作為禮物。”如果是由洛森贈予的禮物,就已經失去了君祎希望這個領帶夾所擁有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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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她沒有和許慎談過彼此對待愛情的態度,但是很顯然,他們在某些事情上面是完全一致的。
君祎同樣有著極強的佔有欲,不過她會選擇更加溫和的方式去展現而已。
她同樣希望許慎隻是屬於自己的。
洛森明白了君祎的意思,也就不繼續強求:“那我給你打個折總行?怎麼說來著,友情價。”
“好,謝謝。”君祎眼睛彎彎,本來想和洛森握手表示合作愉快,想了想又拋棄了這個想法。
見面就算了,要是讓許慎知道他們還有肢體接觸,那個大醋壇子一定會徹底的打翻。
談完事情便開始吃飯,因為就在附近,所以君祎隻能盡量選擇一個口味符合洛森喜好的西餐廳。
許慎打來電話的時間也真的是太巧,讓君祎不得不懷疑那個男人是否在自己身邊安插了眼線,知道她所有的動向。
“吃飯了沒有?”許慎那邊還有衣料摩挲的聲音,君祎立即聽出來他正在換衣服。
換衣服的時候給自己打電話?君祎不由屏住呼吸,低聲說:“正在吃呢,你在哪兒?手術什麼時候結束的,現在去食堂吃飯嗎?”
“食堂來不及了,菜都涼了,我點了外賣,應該一會兒就要到。”許慎邊說,電話那頭邊響起了水聲。
君祎又能夠從電話裡的聲響中想象出許慎此刻的模樣,他一隻手握著手機,一手脫掉手術服,裡面穿著一件棉質白T,遮不住令人血脈賁張的肌理線條,手臂動作的時候也會露出胳膊的肌肉……。然後他打開水龍頭,熱水傾瀉而下,有些濺到許慎的衣服上,淋湿他的發絲,軟軟的垂在額頭,讓他的眉眼更柔和了幾分。
尤其此刻許慎因為長時間手術沒有喝水之後微微沙啞的嗓子,又低又沉,能夠產生出回聲似的,鼓噪著人心。
君祎已經完全忘記洛森就坐在自己對面了,她覺得自己僅僅是聽一聽許慎的聲音,都能夠感受到這個男人對她的影響和誘惑。
“那……你先吃飯,然後抓緊時間休息一下,不然下午病人多的話,你就沒有時間休息了。”君祎連話都說不利索了,臉頰微微泛著可疑的紅。
“我得先洗澡。”許慎聲線幽幽,有著不著痕跡的性感,輕而易舉的就勾住了君祎的心。
這個人是故意的吧?君祎又吸了口氣,聲音更低了一些:“你舉著手機怎麼洗澡?我先掛電話,你洗了澡再打電話給我?”
“沒關系,隻是衝一下身體而已,不會影響我打電話。”許慎低沉的笑了。
“……我覺得你應該把電話掛了。”
“為什麼?”許主任明知故問。
君祎整個人都快埋到桌下底下去了,又不能當著洛森的面和許慎說些曖昧的話,隻能盡量簡單明了又不會讓人產生誤會:“你這樣我就不能好好吃飯了。”
可惜她這話隻會讓許慎誤會的更深,當即便別有深意的說:“為什麼不能好好吃飯,想我了,還是……想看我洗澡?”
許慎你這個流氓!君祎腹誹著,又不能說出來,憋得很憂愁。
“許慎!我沒有跟你開玩笑,不然一會兒外賣給你打電話你收不到怎麼辦?”
“外賣都是直接送過來,放到我辦公室,不會打電話給我,沒有關系,不影響。”許慎這分明就是故意逗君祎了,話語越發曖昧起來,“昨晚你不是才跟我一起洗過澡,要不然今晚繼續?”
“……我沒有這樣想。”
“沒有嗎?那我這樣想好不好?”
君祎又羞又氣,嗔怒道:“我不想和你說話了!”
“我想你了,祎祎。”許慎陡然放柔了聲線,繾綣又深情。
君祎的一顆心髒立馬撲通撲通跳動起來,也小聲說:“我也想你了,晚上見……。老公。”
許慎本來真的隻是存了故意逗一逗君祎的心思,算是他工作中的消遣,而且想一想君祎在他說了那些話之後的反應,許慎便覺得實在可愛。
但君祎最後這句話實在是犯規了,讓許慎明白是什麼一把火燒到了自己身上,想著惦記著又吃不到的滋味,太難受了。
許慎嘴角的笑容被欲望刺激的有些發狠,他說:“祎祎,晚上你完了。”
君祎趕緊掛了電話,不想聽許慎的威脅,欲求不滿的男人太可怕了!
這時候君祎才想起來洛森還坐在自己對面,她坐直了身體,一本正經的笑了笑:“繼續吃啊,別管我。”
洛森的眼神很有深意:“嗯,你也吃。”
君祎根本不敢問洛森聽到了多少,她隻能掩耳盜鈴的欺騙自己,洛森剛才失聰了,什麼都沒有聽到。
後面的氣氛稍微有些尷尬,其實洛森的表現如常,主要是君祎自個兒心虛覺得不好意思去面對洛森,但還是強撐著把牛排吃完,然後和他一起回去大廈。
“我會盡快設計,用最快的速度把你需要的禮物交給你。”
“嗯,謝謝你,其實我也不是很急,隻要你有空的時候去做就好,他的生日還有一段時間。”隻不過君祎準備的比較早而已。
但其實日子過的很快,這眼看著夏末的七月都快走到了底,八月來臨之後,就快入秋了。
君祎不喜歡的夏天也總算要走到了盡頭,她實在很高興這樣的季節變化。
“好。”
有了洛森的保證,君祎就放心了不少,雖然光是洛森的設計費,她就要給出一筆巨額的金額,但隻要是送給許慎的,花多少都值得。
君祎沒有和洛森談工作上的事情,雖然君祎根本不知道洛森說要把廣告交給自己做的原因,以及她該怎麼完成洛森的要求,但既然現在都是屬於黎夜負責的事務,到時候他們這些手下的人都會同樣的操勞忙碌。
到點下班,君祎回家的時候許慎還沒有回去,她在回來的路上買了些冰淇淋,準備在許慎到家之前先偷吃了,然後盡快的毀屍滅跡,不給許慎發現的機會。
可是吧,許慎越不讓她做的事情,君祎偏偏就喜歡違逆,大概是她喜歡看許慎挑眉生氣又拿她不可奈何的樣子?
不過通常都是在白天的時候,要是被許慎看到,又會在言語指責以外,到了晚上用很多辦法來折磨她。
許慎的折磨手段屢屢都能夠讓君祎哭喊著求饒,到最後連聲音都嘶啞起來,總之讓她長個教訓。
但所謂不長教訓指的就是君祎這種人,被折磨了無數次都還要再犯。
進門脫下鞋子,光腳踩在地板上,打開電腦放個電影,君祎就開了一盒冰淇淋,用勺子挖著大口大口的吃,冰涼的甜味兒讓君祎滿足的眯起了眼,覺得生活真是美好。
可惜電影看得太起勁,君祎完全沒有聽見開門的聲音,許慎進來以後,火熱的身體都覆蓋在她背後了,君祎才發現他的存在。
“……你剛才不是在電話裡說還有個病人要看嗎!”君祎想把冰淇淋藏起來,然而沒有地方可以藏,隻能無奈的抱著罪證在懷裡,接受許慎的眼神檢閱。
“是啊,看了,他沒有任何問題。”許慎緩慢的揚起嘴角,“他很幸運,對吧?”
如果病人查出有任何問題的話,許慎就會和病人以及家屬就病人的狀況分析各種情況,以及後續手術治療的問題。
那樣的話,許慎回家,肯定在一個小時以後了。
可惜今天那個病人很幸運,他隻是神經性疼痛,腦子裡沒有任何毛病,很健康。
但是君祎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她的表情活像被黃鼠狼偷雞摸狗被發現,又心虛又害怕。
“吃了幾個了?”許慎見君祎不說話,又主動問她,那語氣如同春風般和煦,可惜並沒有溫暖君祎涼透的心。
君祎顫顫巍巍的回答:“剛吃了一,一個……”
“一個嗎?”
君祎被許慎盯著,又比起手指:“兩,兩個。”
許慎摸著君祎的臉頰,指尖的涼意讓君祎身子不經顫抖起來:“趁著你還沒有扔垃圾,我來幫你收拾一下吧?”
君祎閉上眼,認命的把冰淇淋塞進許慎懷裡:“好啦!吃了三個半,這半個還沒有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