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徹陰測測的一笑:“我倒是希望他來報復。”
“他可是顧家人,我打聽過了……”
“顧家人又怎麼了?我和他們顧家現在風頭最盛的,下一任家主顧執都一塊兒吃過飯爬過山,還賺過他顧執一筆錢,還怕他顧庭?”君徹點了根煙抽,不知道想到什麼又笑了,“別說,他們顧家人的相貌還真像,那顧庭也長得挺漂亮。”
形容男人為漂亮,可真不是什麼特別好的形容詞,但這基本是所有人的共識。
要不是顧執這個冷面閻王用自己的氣勢逼迫著別人拿他當祖宗供著,才沒人敢亂說他的模樣。
但不管是顧執還是顧庭,那鳳眼半眯著眼瞧人的時候,都跟貓似的,又慵懶又撩人。
不過顧執頂多是個貓科動物,實際上是隻老虎,而那顧庭就頂多是隻沒什麼殺傷力的小貓崽了。
當然,君徹敢這麼去做,也有他自己的權衡。
所以排骨擔心的報復行為根本就沒有發生,因為麻煩都讓許慎去解決了。
顧庭當然是咽不下這口氣的,這輩子竟然會被人這麼欺負,他那種小少爺哪裡會丟那種臉,自然是要報復回來才算贏。
不過吧,這顧家人的好處是無論走到哪兒,都會因為顧家人的身份高人一等,但不好的是,他們這一輩的人無論做什麼都會落到顧執的耳朵裡面去。
顧執那個家主接班人不是白當的,顧家小輩的所有行動都在他的監控裡面,誰做了什麼事情,都會讓他知道。
比如說顧庭和君徹的事兒才剛剛發生,顧執就已經知道了。
也幸好他剛從值班的地方出來,不然那時候是根本無法聯系外界的,也不會知道這些事情。
在顧庭去找人收拾君徹之前,顧執已經聯系了他。
“庭庭。”顧執一副長輩口吻,“你和君徹的事情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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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哥,你能不能別這樣叫我?我都多大的人了,別叫我小名。”顧庭一說話嘴巴就疼,連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顧執當然聽出來了,他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你要是想去找君徹的麻煩,就到此為止吧,你砸了他的地方,他來問你要了錢,算是扯平了。”
“扯平?怎麼能扯平?”顧庭忍不住大叫,又倒吸口冷氣,“嘶——總之我不能就這麼算了。”
“那我就吩咐下去,看誰敢幫你?”顧執的話語不容被任何人反抗。
“你怎麼不幫自家人,反倒去幫外人了?”
“你是不知道君徹是誰的人?”顧執冷下聲音,“我看你最近太逍遙快活了,連什麼事情不能做都忘記了。”
“……。不做就不做,行了吧?!”
顧執掛了電話,又去聯系了許慎。
把事情過程告訴許慎,顧執說:“有空一起吃頓飯,讓他們當著面把話說開了,不是什麼大問題。”
“好。”
君祎一看許慎的表情就知道有事兒,問清楚以後,君祎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畢竟這也不是君徹主動惹出來的麻煩,是那個顧家小少爺仗勢欺人了,可能顧庭也沒有想到會遇見君徹這麼不怕他的,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
“那這個事情要怎麼處理?”
“看顧執要什麼吧,這是他的人情,欠著等他需要的時候還給他。”許慎說的輕描淡寫,好似沒有將這個當回事兒。
許慎和顧執的人情才剛剛結清,這下就又來了,君祎還是有些抱歉的,要不是自家弟弟的話,也不會有這些事情。
“他做的很好。”許慎陳釀般的聲線低沉又磁性,嘴角也微微勾起,“你是我的人,君徹也和許家有關系,他做什麼事情,都和許家有關,許家的人雖然低調,但也從來不會任人欺負宰割,他要是吃了這個虧,才是丟了許家的臉。”
雖然許慎說的很有道理,君祎也隻能信任他,可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許慎摸著君祎的下巴,輕輕撓著,曖昧道:“過意不去,該怎麼討我歡心,你知道的,嗯?”
“……。”君祎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無論他們的關系有多麼親近,在情事上面,君祎仍然害羞的不行,而許慎也偏偏就喜歡她這樣一撩就炸的模樣,覺得可愛極了。
這才是真的可愛。
第二天晚上,兩家就約了出來見面。
顧執之所以要妥善處理,也是因為現在他的大伯和許家有合作關系,要想弄垮夏家,還要得益於許慎。
在這個方面,他們已經是同一聯盟,不能因為顧庭這麼微不足道的小事情把彼此的關系鬧僵。
顧執能成為未來的家主接班人,做事情向來都是滴水不漏。
君徹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他在動手的時候就差不多料到了這個結果,所以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惹事的人是顧庭,怎麼都賴不到他身上來,顧家要是刻意發難,就是顧家的不對了。
今天君徹不跟昨天一樣的打扮,穿起了比較正式的衣服,但也不算太正式,敞開兩粒扣子的深藍色襯衫,顯得他整個人穩重了許多,和顧庭昨天看到的那個君徹完全不一樣。
不,臉還是一樣的,那雙黑沉沉的眼睛也還一樣。
顧庭從來都是風流公子哥兒的打扮,他長得好看,面若桃花,鳳眼含情,隻不過那憋屈的樣子著實有些好笑。
顧庭也就比君徹大幾歲,心性也不成熟,這次的矛盾就算不是和君徹發生,也可能是別人,但因為是君徹,結果就完全不同了。
許慎和顧執握了握手,彼此眼裡的意味都很明顯。
許慎輕笑一下,雲淡風輕的說:“算我欠你一個人情這一次。”
“好說。”顧執冷著的臉上也露出笑容,彼此達成了共識。
君祎往顧庭那邊瞄了幾眼,又小聲跟君徹說:“怪不得你昨天敢單槍匹馬闖過去,他那身板還真不是你的對手。”
君徹嘿嘿笑了兩聲:“可不是嘛,姐,我跟你說,你是沒有看見昨天的場面,你老弟我那個帥氣的表現絕對能迷倒一堆小女生……”
“是是是,帥的不得了。”君祎很敷衍。
“姐,你別不信我啊!”
實際上,顧庭也一直在往這邊看,他瞧著君徹那樣子,心裡恨得牙痒痒,但也知道自己無可奈何。
尤其是君徹那個人,他還真的打不過,隻能憋屈的認了昨天的事兒。
而且今天的君徹看起來和昨天戾氣滿滿的樣子大不相同,今天就是個朝氣蓬勃的少年人,笑容裡都是陽光燦爛,在君祎面前,完全就是個傻乎乎的傻白甜。
這種強烈的反差,讓顧庭不由多看了幾眼。
直到君徹輕飄飄的視線晃過來,那種獵豹一樣的眼神喚起顧庭的生理以及心理記憶,渾身一顫,再也不敢去看他了。
“喝杯酒,你們的事兒就這麼算了,以後誰都別再提。”顧執警告似的看了顧庭一眼。
“知道了——”顧庭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也得按照顧執的要求站起身,舉杯道,“我幹了。”
他仰起頭,喉結滾動,一杯白酒下肚,辛辣的味道讓他皺了皺眉,一個小動作都因為他那張臉顯得挺誘人。
君徹同樣不會廢話,他也爽快的幹掉一杯,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放下酒杯,兩個人的矛盾算是徹底偷到了頭,以後再也不會有麻煩事兒。
喝了酒,顧庭的心態放松一些,隔著大圓桌對君徹說:“車子改的不錯,我也不虧,謝了。”
君徹抬起下巴,笑了:“應該的。顧客是上帝,想有什麼需求,我們都要滿足。”
這是明裡暗裡嘲諷顧庭之前那些繁瑣的要求,顧庭當然聽出來了,但他這時候不能生氣,也隻能裝作沒有聽見。
好在君徹見好就收,不繼續刺激他了。
君祎問顧執:“渝悅怎麼沒來?”
聽到渝悅的名字,顧執的表情不經意柔和一下:“她要開會,來不了。”
“好吧。”君祎知道最近渝悅很忙,公司那些事情壓在她頭上,不是那麼輕易解決的。
要是想當甩手掌櫃倒是容易,隻要跟原來一樣把事情都交給她那個舅舅去做就好,但現在知道了程福生的狼子野心,渝悅自然不會再假手他人。
就算不是所有事情都親力親為,也要讓公司上上下下知道,她渝悅才是正兒八經的接班人。
程福生永遠隻是個外人而已。
現在有了顧執的幫助,渝悅和程福生的鬥爭也輕松了一些,不需要再像原先那樣戰戰兢兢。
也是逐漸了解以後渝悅才知道,為什麼顧執旗下那麼多產業都是匿名,很少有人知道老板的真實身份。
顧執原本的身份就很特殊,所以他旗下的產業都不是他的名字,全部交給職業經理人在把控,不過一些重要的決策,都是職業經理人經過他的授意才敢去做。
他那些生意都可以讓渝悅利用,有了那些助力,程福生就根本不夠看了。
接連幾個成功的合作案已經讓渝悅重新回到原本的位置上,程福生想要架空她的權力也再也不可能了,董事會也開始支持她,原本那些中立的風向都已經轉變,更不要說本來就是屬於渝悅的勢力。
雖然以前她一顆心都在鄒城身上,公司裡一些董事是看著她從小長大的,怎麼說都更願意支持她,同樣也都認為程福生不過是個外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