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祎覺得這有什麼高興的,不說朋友,難道要說這是個撿到自己戒指的好心人?
許慎似笑非笑的說:“是嗎。”
洛森熱情點頭:“對啊對啊。”
君祎覺得這氣氛很奇怪,繼續介紹:“洛森,這是許慎,我……。老公。”
許慎挑了挑眉,本來不爽的心情忽然就放晴了,摟的君祎更緊。
“哦~”洛森拖長了語調,“原來如此。”
君祎臉紅了一下,這樣和人介紹許慎,有種很奇特的自豪感。
這麼好的男人是屬於自己的,會帶上自己的烙印,君祎的心被徹底填滿。
“我們等會兒去買菜吧?家裡面沒有什麼食物了。”
許慎放柔了聲音:“好。”
君祎舉手:“我想吃冰淇淋。”
“一個。”許慎警告她,“吃多了對腸胃不好,你知道的。”
“一個就一個。”君祎答應下來,要讓許慎同意並不是簡單的事情。
身體貼在一起,溫度透過面料傳到彼此的皮膚裡,君祎覺得光是這樣和許慎站著,都有種難以言說的滿足感。
出了電梯,洛森揮手:“那我先走了,下次見。”
“好,下次見。”君祎也客氣的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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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洛森還沒有轉身,許慎已經把君祎的手拉了下來,握在自己掌心。
他捏了捏君祎的手指,冷峻的臉色這才逐漸柔軟了。
坐到車上,許慎習慣性的俯身替君祎系安全帶,湊近了她的臉,便看到君祎那種狡黠的笑容,眼睛裡藏著星星。
許慎不由問:“笑什麼?”
君祎伸手環住許慎的脖子,問他:“你生氣了?前幾天都在生我的氣?”
許慎皺了皺眉,下意識的否認:“沒有。”
“你有。”君祎認真的看著他漆黑的眼眸,“要是你沒有生氣的話,就是厭煩我了,不喜歡我了?”
許慎眼神一凝,輕斥:“胡說什麼。”
“那你喜歡我?”
許慎無奈的嘆口氣:“我不喜歡你還會喜歡誰?怎麼這麼傻?”
“那就是你生我的氣了,你知不知道你這兩天都不和我說話,你和我冷戰,讓我不開心了。”君祎撇撇嘴,委屈巴巴的說,“而且你在想什麼都不願意告訴我,我隻能胡思亂想的猜測你在想什麼。”
許慎神色復雜,令人捉摸不透的表情似乎產生了一條裂痕,他問:“洛森在追你?”
君祎露出訝異表情:“你怎麼會這麼說!我前幾天才和他認識,他怎麼會追我?”
“那這個呢。”許慎把君祎的手指放在手心,目光卻是有些奇怪。
“什麼?”
許慎摸了摸她手指上的戒指,在上面親了一口:“前幾天怎麼沒有把它戴在手上?”
“啊……。你知道啦?”君祎不好意思的瑟縮一下,又被許慎拉了過去在手裡把玩,“前幾天上班的時候,我不小心把戒指弄掉了,那天下大雨嘛,路上有積水,又堵車,所以我到報社很遲了,可能跑的太急,戒指不小心丟了……。”
許慎眉宇間的冷峻逐漸崩塌,他聽到自己嗓音裡的竊喜:“然後呢?”
“然後洛森就撿到了我的戒指,後來他把戒指還給我了,你記得我在外面吃飯的那天吧,我就是為了感謝他才請他吃飯。”君祎在今天黎蔓說了那些話之後,猶如醍醐灌頂,原本所有的猜疑全部消失,一瞬間就明白了近日來許慎的奇怪之處。
這男人就是因為一些陰差陽錯的誤會吃醋了,又別扭的不願意讓她知道。
這些話是君祎故意說給許慎聽的,讓許慎知道一切都隻是誤會而已,她和洛森之間沒有任何關系。
她不會因為許慎生氣而覺得他不相信自己,因為洛森發的那些微博確實挺曖昧的,如果許慎不知道內情的時候看到,肯定會誤會。說不定換成自己還會更加激動。
“今天他怎麼在?”許慎凝視著君祎,既然話都說到這裡了,就把所有的話都說開。
“他看到我回來,大概以為我遇到什麼麻煩了,想來幫我一下,他這個人挺……熱情的。”君祎嘿嘿笑著,“他父親好像是法國人,民族本性,浪漫又熱情嘛。”
許慎在君祎傻笑的時候,湊上去吻上她的唇,唇舌間帶著一絲後怕和喜悅。
“我現在很高興。”許慎放開君祎,在她鼻尖點了一下,“我吃醋了,以為他在追你。”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心情:“我喜歡你,君祎,所以任何人喜歡你,我都會不開心,我嫉妒他們也發現了你的好。”
“哪有人喜歡我,不就隻有你一個嗎?”君祎臉色潮紅,被剛才許慎富有技巧性又極具溫柔的親吻搞得面紅耳赤。
還有他這麼一番情話,君祎本來就已經一顆心都放在他那裡了,此刻更是說不出的感動。
這些都是這個人帶來的情緒,君祎不僅不想要抗拒,反而希望照單全收。
“要是能把你藏起來多好?隻有我看到你,讓你隻能是我的。”
許慎的眼神很深邃,君祎不敢看他,隻能把頭埋在他頸窩裡,小聲說:“我也很喜歡你,許慎,我愛你。”
聽到君祎的表白,許慎前些天所有的陰鬱心情都沒有了,他撫摸著君祎的後背,回應她的表白:“我也是。”
感情這玩意兒太容易讓人失去理智,即使許慎往常是個以理智取勝的人,面對任何事情都能夠泰然自若,很難有人撿到他泄露情緒的模樣。
但君祎卻可以輕易而舉的牽動他的心,她的一舉一動都能夠讓他心神俱動,眼神停在她身上就離不開了,黏在她身上,根本也舍不得離開。
光是看著她都能夠心情愉快,更不要說其他的事情了,隻有在遇上有關君祎的事情以後,許慎的理智才會不夠用,不過他卻甘之如飴。
君祎靠在許慎懷裡,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整顆心都放松下來:“你沒有厭煩我,真好。”
許慎笑的無奈:“我不會厭煩你。”
“嗯,你說我就信。”君祎把所有的信任都交給他,因為君祎知道,許慎會珍惜的。
洛森造成的風波就這麼輕易過去了,許慎沒有讓君祎知道他已經把洛森的祖宗八代都調查的幹淨。這些事情就不用讓她知道了。
晚上的時候,君祎終於能夠拿許慎的雙腿當枕頭,靠在上面看書,她一邊看,一邊說:“其實我還有個問題想問你。”
許慎抬起頭,手指放在君祎的耳垂上,手裡的光滑手感讓他愛不釋手,漫不經心道:“什麼?”
君祎坐直身體,又覺得這姿勢不太舒服,幹脆趴在許慎懷裡,仰頭看他:“我們已經在一起兩個月了。”
“嗯?兩個月了?”許慎對這些時間概念不深。
“不過這個都無所謂,不重要。”君祎看著他微微含笑的眼眸,那雙眼睛這麼看人的時候簡直含情脈脈,怪不得能夠勾的人神魂顛倒。
“那什麼重要?”許慎轉而摩挲著君祎脖頸上的肌膚,那裡的白色像陶瓷一樣細膩。
君祎一本正經:“你還沒有送過我禮物,雖然我也沒有什麼想要的,但是別的情侶都會送禮物。”
“想要禮物?”
君祎撇嘴:“其實不想要。”
關鍵在於她沒有什麼缺少的東西,不過隻要是許慎送的,一支筆她都會當成寶貝珍藏起來。
可惜現在什麼都沒有,除了這個戒指,雖說在君祎心裡,這枚戒指就能夠頂的上所有的禮物了。
“對不起,我以後一定會記得送你禮物。”許慎眼神柔和似水,像是要把君祎溺斃在其中。
“其實你也沒錯,我們本來就不是那些情侶的模式……。”
許慎捧著君祎的臉頰,在她嫣紅的嘴唇上舔了下,那裡的色澤頓時更加誘人。
好不容易移走視線,許慎放開她站起身:“等我一下。”
許慎去了趟書房繞回來,手裡拿著個牛皮紙袋。君祎不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
“這是什麼?”君祎往裡面張望。
許慎打開紙袋,將裡面的幾分文件拿出來:“這些我之前已經籤過了,一直想要給你,但是想著現在又不重要,就沒有給你。”
“嗯?”
許慎把文件給君祎看:“這些都是財產轉移書,我把我名下百分之九十的財產都做了公證,它們都是你的,除了我名下的幾套公寓和幾輛車,還有我的一些投資,以及固定產,剩下百分之十是我的一些固定股份,股東人身份暫時不能轉移。”
君祎:“……”
“以後我的工資按時上交,獎金和一些論文稿費都在統一時間段,不過收到以後我都會給你。”許慎把它們放在一邊,抱著君祎坐到自己腿上,視線交匯,他的眼裡是醉人的溫柔。
許慎說:“我把我自己都送給你,不過你得準許我藏有私人金庫,不然我怎麼買禮物送給你?”
君祎眨了眨眼,開口時聲音竟然有些啞:“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許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