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祎臉頰發熱,彌漫著緋色:“你現在不要和我說話。”
最後許慎也被君祎打亂了原本的思緒,也忘記要逼著她再喊一聲昨晚的稱呼。
雖然結婚了,但是他們的關系從認識到現在,更像是正處於熱戀狀態中,所以君祎很少把自己的身份放在妻子的層面上,因為他們相處的過程裡,許慎也從來沒有給她任何壓力。
可是他們始終是結婚了,往後也都會是一個完整的家庭,君祎會慢慢習慣自己的身份改變。
“我讓白衫以後來這裡的時候,和我們一起吃飯。”君祎說,“昨天她大半夜的忙我那兒跑,挺辛苦的。”
“嗯,等她來的時候約她出來。”
“白衫昨天都和我說了。”他們走到停車場,坐上車子以後,君祎就星星眼望著許慎,“你以前幫助過她。”
許慎在提到別人的時候,神色都很平淡,那些事情於他而言都是舉手之勞,實際上都不值得他去記住。
至於白衫會在後來成為許慎認可的朋友的原因,大概在於白衫不是那些需要依附他,也不在意他身份背景的人,白衫對許慎隻是單純的感激。
“你救了很多這樣的人嗎?如果他們沒錢治療,你就借錢,或者捐助他們?”
“沒有,我不是慈善家,也沒有這個義務。”許慎專注看著前方,冷峻的側臉線條藏了一半在陰影裡,“為他們做手術才是我的義務。”
君祎心裡暗笑:“那你為什麼要幫助白衫?”
許慎說:“因為她很煩。”
“啊……覺得她煩就更應該不理她了。”
許慎的眼神裡有幾分苦惱:“她大學是刑偵專業,而且受過專業訓練,所以她可以輕易而舉的避過小區的安保,然後到我家門口蹲點。”
雖說當時的許慎甚至想過要報警來把人帶走,但帶走了,她還有可能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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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白衫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了他的私人號碼,不停的騷擾他。
那一年的許慎還沒有想過要和任何女人產生情愫關系,白衫在他眼裡頂多是個病人家屬的身份,他甚至在很長一段時間都記不住白衫的模樣,總是轉頭就忘。
所以白衫對於許慎瞧不上她相貌的事情,實際上一直都挺耿耿於懷的……她覺得許慎這人要麼就單身一輩子,跟他的醫學結婚算了。
誰料到,他會在所有人都沒有料到的時候,真的娶了妻子。
“那白衫可真夠厲害的,能讓你松口答應借錢。”
許慎漠然道:“我的初期想法是讓她拿錢滾蛋,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打擾我。”
不過呢,白衫這人還是很值得來往的,即使許慎很多年對她都是不冷不熱的態度,白衫也一如既往的感激他。
許慎也算是被煩的太厲害了,就隨她去了。
“所以你那個時候也根本沒有料到,會在如今和白衫成為朋友吧?”
“嗯。”許慎算是認可了自己和白衫的朋友關系,雖說他們幾乎從不聯系,隻有白衫到京城,或者許慎到A市,想起來的時候會見面吃一頓飯,吃完就分開,連話都說不了幾句。
不過能讓許慎想起來一起吃飯的人,也找不出幾個來。
君祎想起昨晚和白衫的短暫相處,感覺白衫真是個很有魅力的女人。
要是許慎稍微在意的話,可能都會喜歡上她?君祎為自己不著邊際的想法覺得好笑,也不再繼續想了。
回到家,單單是聞到家裡的味道,君祎都覺得心情很好,她也不想洗澡了就往床上撲過去:“還是這張床睡起來舒服!”
足夠寬敞的雙人床,軟和溫暖,君祎賴在上面就不想起來了。
許慎放下行李,一手把君祎從床上撈起:“先去洗澡,洗完出來吃飯。”
君祎撒嬌道:“不想起床!”
“不想起就我送你去洗澡,你選哪一個?”
和許慎一起洗澡的經歷,每次對君祎來說都是極為刻骨銘心的回憶,所以她立馬爬了起來:“我這就去!”
許慎失笑,任君祎跑去洗澡,自己去把菜端出來。
每一道菜都是君祎喜歡的,她吃的很飽,滿足的癱在椅子上。
許慎掀開她的衣服給她揉一揉小肚子:“吃這麼多,也不怕等會兒不消化?”
君祎的骨架很小,顯得纖細,其實身上還是有些肉的,尤其是這種剛吃了飯的時候。
君祎沒有想過生活還可以如此的溫馨,他們兩個人在一起,有時候都不會說話,各自做各自的事情,但偶爾相似一笑,都能感受到彼此眼中的愛意,而且總是想要靠近他,離他更近一些。
她還不知道自己可以像如今這樣粘人,沒事兒就攀在許慎身上,靠在他的後背,也不做什麼,就那麼單純的靠著,聞著他身上的味道,像森林般深邃迷人。
她覺得自己大概要減肥了,之前熱愛健身的時候,腰腹上還有馬甲線,現在缺乏鍛煉,已經看不到了。
“沒事兒,我等會兒做仰臥起床,我要把我的馬甲線練回來!”君祎摩拳擦掌,“這樣就能穿露腰的衣服!”
許慎捏一下她腰側的痒痒肉,讓君祎下意識的躲開,差點沒滾到椅子下面去,還好被許慎及時撈住。
“還想穿露腰的?”
“哈哈哈。”君祎一邊笑一邊躲,笑的臉都紅了,“我穿給你看咯!”
許慎這才收手,眯著眼笑了:“好。”
“你看你,你都不鍛煉,你這腹肌是哪兒來的?!”君祎指著許慎睡袍下形狀分明的腹肌,忍不住上去摸了一把,手感非常好。
“鍛煉……什麼時候沒有鍛煉了?”許慎欺近君祎,挑著她的下巴,“運動種類很多……”
君祎現在已經能夠立即分辨出許慎的言外之意,她捂著眼睛:“這樣的運動算什麼運動!”
“消耗卡路裡,肌肉運動,難道不能鍛煉?剛好最近鍛煉缺乏……”
君祎想逃脫許慎的魔爪,但是剛跑出一步就被許慎攔腰抱了回去。
……
周六一早,君祎就被許慎叫起床了,他在君祎耳邊說:“我看過天氣預報,那邊這兩天都是晴天,我們今天上山,住一晚上,明天看過日出回來?”
“好……”君祎雖然喜歡賴床,但自制力足夠,咕哝了一聲,就撐著許慎的手臂翻起身。
爬山的裝備都是許慎準備的,因為隻去山上住一晚上,而且那裡已經處於半開發狀態,山頂也有一些售賣帳篷的店家,他們隻需要準備一些自己必需的物品,最後隻裝了一個不太大的登山包,由許慎來背。
許慎穿的是深藍色運動服,讓他看起來又年輕了幾歲,頭發隨意搭在額頭,清冷眉眼也多了幾分人煙味。
君祎剛好有一套顏色相似的,穿起來就像是和許慎的情侶裝。
君祎在穿衣鏡面前轉了一圈:“有沒有覺得我變得特別青春洋溢?”
許慎想說,隻要她笑起來,那種明媚比陽光還燦爛的笑容,無論什麼時候都是青春洋溢的,極具感染力。
這次爬山還有凌利安和渝悅,渝悅身邊又跟著顧執,隻有凌利安是孤家寡人一個。
其實君祎想問凌利安,那些喜歡他的人裡面,沒有一個能讓他看得上眼的?
但也沒有問,凌利安這個人比誰都要會掩飾自己的心情,君祎覺得自己就算去問了,也問不出什麼結果來。
渝悅穿的休闲,而顧執也拋棄了平常的西裝革履,棉質的黑色套頭衫,還帶著個小兜帽,有了那張俊美的臉,下巴削尖,鳳眸冷冽,倒像是從T臺上走下的模特,行走的衣架子。
君徹是他們都快出發的時候才來的,君祎之前問過,但君徹不確定,所以沒有答應。
而他今天是被凌利安叫來的。
君祎都不知道自家弟弟什麼時候和凌利安關系不錯了。
君徹語:“我和凌醫生是絕佳的合作伙伴,有錢一起賺。”
至於賺的什麼錢,在場的幾個男人都心知肚明……
君徹年輕,隨便一件普通的T恤和運動短褲就襯得他朝氣而活力,挺拔似楊樹,露出潔白牙齒一笑,就讓人感慨這才是青春本來的模樣。
他喜歡戴鴨舌帽,來的時候還多帶了一頂給凌利安,說這是戰利品。
至於為什麼是戰利品,君祎也不知道。
顧執那天很快就轉賬給了君徹和凌利安,君徹拿錢買了一些東西,這幾頂帽子就是其中的一樣。
一行六人分別坐了兩輛車前往鄰市,那裡有幾座山,周圍沒有阻擋,在夏天是很好的觀景平臺,稍微遠離城市,可以看見漫天星光。
可惜今年他們趕不上草原上的那達慕大會,不然的話在這個季節去草原上騎馬喝酒也是種瀟灑的遊玩方式,許慎準備第二年再帶君祎去。
到了山底下就有停車場,一路走的高速,直接就從高速進了鄰市的另一條國道,總共花了四個多小時。
他們到的時候差不多中午,就在山腳下的農家樂吃過午飯,都是些農家的特色,偶爾吃一下也很美味。
渝悅吃了飯就讓君祎陪她洗手間,去的路上,她就說:“那個莊笙……”
“嗯?你上次跟我說了她,怎麼了?”
“也沒什麼,你不是出差嘛我就沒跟你說,我又碰見她了,但是她沒跟我說話,我也就當不認識了。”